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作品:《[综]我还能苟

    药研藤四郎说主君一定要去, 并不是因为什么的特别的原因,毕竟主君既没有熟识的审神者也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他的性格异常到, 连从时之政府派过来传话的狐之助都语速极快的将一堆要交代的事情说完, 就直接飞快的溜了, 一刻也不想在这个本丸里多待哪怕一秒。

    狐之助是时之政府用来与各个审神者联系的式神,就连它都是这种样子,可见这个本丸在旁人看来是有多么的邪。

    阿纱其实对这个时之政府的会议没有什么概念,他纯粹的,只是想去, 因为那里有很多的人,仅此而已。

    至于什么工作报告之类的, 在压切长谷部他们来之前,他抱着三把刀在与鬼屋没有什么区别的本丸里生活着, 根本就没有被要求说要上交, 而现在更是直接全部都由压切长谷部接手。

    “冒昧的问一句, 主君您,之前有去过吗”

    药研藤四郎问道。

    这是本丸来了这么多刀剑以后,时之政府传来的第一个会议通知, 他问的是, 在他们没有来之前, 阿纱是否有去参加那个会议。

    “嗯”阿纱似乎是有些疑惑的样子, “当然有去呀, 因为狐之助一直都有来。”

    “是, 吗。”

    药研藤四郎只觉得嗓子有点晦涩。

    他没有办法,或者说不愿意去想象那个场景。

    少年的身边甚至没有化形成功的刀剑,他就那么抱着三把刀,甚至可能就那么孤身一人去到那个地方,没有人理会他,没有人跟他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待在一边,直到这个所谓的审神者交流会议结束。

    他的脸上一定是跟现在一样,带着笑容的,他从来都不会觉得他们对自己有任何的不公。

    并不是心胸宽广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他只是没有感觉,没有这个概念而已,这些负面情绪从一开始就不会存在。

    可越是这样,刀剑们便越是心疼,恨不得马上穿越到当时。

    这么一想的话,其实他们对于主君的了解,并不是很多。

    主君没有主动说的话,他们也不会主动去问。

    不知道主君为什么会在这里,以前是否经历过什么,对他们又到底是怎么看的。

    虽然是想着,之后就能够慢慢了解了,一时也急不来,但还是

    比如那个什么时之政府的会议,他们是一点也不想让主君去。

    或者说,希望主君哪里也不去,就一直都待在这里,除了他们以外,也不要跟别人说话。

    这个想法本身就是有问题的,他们自己也知道,可是,待在主君的身边,待在这个人身边,不可能会不产生问题的。

    不管这是独占欲,还是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关系。

    主君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一根救命的浮木,没有人会想要放手,只会越抱越紧。

    “咳,”压切长谷部清了清嗓子,然后道“事情就是这样,主君要于后天启程去参加时之政府的会议。”

    刀剑们安静下来,全部都看向了阿纱。

    压切长谷部没有再说下去,可他们全都理解了他的意思。

    既然是要出门,而且还是时之政府的会议,那肯定是要带上近侍刀的。

    那么现在,这个近侍刀的人选

    阿纱被这么多暗含热切的眼神注视着,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

    “大家都想要去玩吗”

    不,不是的。

    只是想要待在您身边而已。

    何况,时之政府的这个会议,每个审神者只能带一把刀剑,也就是当天的近侍刀去。

    场上的其他审神者跟刀剑什么的,他们根本就不关心,眼中只有主君,这可是相当难得的独处机会啊

    可是话也不能说得太直白,他们只能委婉的说,听从主君的所有安排,这个近侍刀的人选,也让他来决定。

    怎么说,虽然与普通的工作有很大的不同,但时之政府也算是个职场了,人总是有攀比之心的,就跟女生在舞会上想要穿最好看的礼服跟最昂贵的首饰一样,审神者们,也一般会带上自己最稀有的刀剑。

    而要说这个本丸里最稀有的刀剑的话

    刀剑们不由得将视线落在了主君旁边的位置上,那里坐着的是三日月宗近。

    对方手里捧着一杯热茶,正慢悠悠的喝着,与周围的气氛格格不入,像是完全不关心这事。

    也不知道是真的没有在意,还是装出来的。

    本丸里的刀剑在经历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已经充分明白这把太刀的深不可测了。

    哪怕外表端丽,平日的表现也只像是个喜欢坐在廊下喝茶的老爷爷,也绝对不可小窥。

    这么看来的话,跟主角去时之政府那个会议的,应该是三日月宗近了

    而阿纱顿了一下,道“鹤丸跟我去吧。”

    众人“诶”

    鹤丸国永“诶”

    阿纱“嗯怎么了吗”

    “不不不,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

    鹤丸国永连忙摆手否认。

    只是,太意外了。

    他压根就没有想到主君会选自己去。

    可真是,意外之喜。

    刀剑们根本就猜不透主君的想法,或者说,他根本就什么都没想,完全就是随机选了一把刀而已。

    稀有不稀有之类的,他根本就没有在乎过。

    像是特别喜欢某一把刀,从而偏爱对方之类的,也不会有。

    到了要出发的时候,所有的刀剑都围在了传送口。

    “鹤先生,你真的没有问题吗”

    烛台切光忠有些担忧的说着。

    “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光坊”鹤丸国永作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平日里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

    烛台切光忠是个什么样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典型的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不过因为鹤丸国永的活泼,也使得本丸里的空气都快活起来。

    不过这些话烛台切光忠是不会说出来的,他只是叹了口气,然后道“都路上小心吧。”

    “会的会的,不要担心啦”

    而在进入传送口之前,鹤丸国永被三日月宗近叫住。

    “鹤丸。”

    他的声音跟以往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唤了一声,并没有说其他的话。

    鹤丸国永却像是知道他的意思一样,头也不回的说“我懂的。”

    接着他的身影就跟阿纱一同,消失在了传送口处。

    时之政府的本部是一个像小型城镇一样的地方,位于中央的行政楼是一栋和风建筑,因为会议的召开,路上来往的审神者也很多。

    阿纱依旧被其他审神者当成是病源一样躲避着,只是他走在路上,明显开心极了,压根就没有在意那些视线。

    而鹤丸国永跟在他的身边,时不时的说一些话,将他逗得更开心了。

    俩人几乎是若无旁人的走着,然后到了会议的现场。

    鹤丸国永计算着时间,想着等这个会议结束之后,他还可以带主君去别的地方再逛一会儿,机会难得,没有必要这么早就回去。

    “主君,不如我们之后”

    鹤丸国永的话没能说完便停住了,因为他看到主君将视线落在了别的地方。

    这就很不妙。

    要是不能一直将主君的注意力留在自己身上的话,一般都会发生很糟糕的事情。

    鹤丸国永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往主君注视着的那个方向看去,看到的是一名仿佛众星捧月一般被众人围着的少女。

    “最近暗堕的刀剑出现得频繁,越来越多,我想着,要是大家都能学上一些这种类型的法术的话,多少也能够自保”

    刀剑付丧神的五感非常优秀,像是这样的话语传了过来,鹤丸国永一顿,眼眸的深处便带上了些许讥讽之意。

    真的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因为实在是太可笑了,说什么暗堕的刀剑危险,要学会保护自己他们怎么不想想,那些暗堕的刀剑都是从哪里来的,又是为什么才暗堕的

    “然后这个符咒的话”

    少女说道一半,像是感知到了视线,便往这边望了过来,在看见阿纱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明显的带上了嫌恶。

    她还没有说什么,身边的人也已经因为她的停顿而注意到这边,露出了跟她相似的表情,一边摆着驱赶的手势,一边道“看什么看滚到那边去,去”

    完全就是在赶狗一样。

    可是阿纱非但没有走,反而还靠近了他们。

    那群人看着他靠近,脸色顿时一白,下意识的便往后退了几步,还以为他要做什么,谁知他只是在少女于地上画的法阵前停下,然后道“这个,错了噢。”

    少女一愣,然后怒道“什么错了你个疯子不要什么都不懂就在这里瞎说”

    “就是你以为自己是谁”

    “不可能会比出身阴阳世家的美月大人更知道这个法阵的正确性的吧”

    阿纱只是一直盯着少女,直把少女盯得发毛,语气也不由自主的虚了下去“干、干嘛啊”

    “呀,你是,晴明的后人吗”

    晴明

    少女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随后惊悚的意识到,这人说的晴明,不会指的是安倍晴明吧

    她从出生到现在,还真没有听到过人,会直接这么喊那位大人,那位堪称旷世传奇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安倍晴明的。

    少女名为土御门美月,的确如阿纱所说的一样,是安倍晴明的后人。

    可是这个血缘关系,都隔出十万八千里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出身于阴阳世家,因为祖先是安倍晴明,所以自然继承了灵力,也就被时之政府找上,成为了审神者的一员。

    是从别人那里听说过阿纱这个“疯子”的事情,可是她那也只是听说,并没有什么确切的概念。

    现在一见,看着对方脸上的微笑,只觉得自己是真的一句话都不想再继续跟对方说下去。

    这完全是一种趋利避害的本能,知道自己若是再与对方交谈下去的话,或许会有崩塌的危险。

    少年说她的法阵是错的,尽管理智认为这应该是对方的疯言疯语,没有丝毫根据,不用理会,应该赶紧离对方远远的才对,可她还是咬了咬牙,继续追问。

    “你说我这个法阵有错误,你能指出到底是哪里错了吗”

    少年站在原地没有动,土御门美月便又接着说道“看,你完全说不出来,根本就是”

    “这里。”

    阿纱蹲了下来,指着法阵的一角。

    “这里画错了。”

    “我是不会记错的。”

    “因为是晴明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