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68. 陆苏北1 男主受过辱,不洁预警!介意……

作品:《穿到反派黑化前[快穿]

    第三百六十八章

    晋江独家发表禁止一切盗文莫八千著

    “陛下, 这个女人千真万确就是曾经的呈国少国主时浅渡,臣万不敢欺瞒于您。”

    低调却不失格调的大殿中,站着几位衣着相对华贵的男人。

    其中一人指着时浅渡, 掷地有声地说道“她这般费尽心机潜入宫中,必定是暗藏祸心,请陛下明查”

    时浅渡睁眼时, 就已经被人按着跪倒在地了。

    她最是讨厌受制于人, 更不喜欢跪人。

    听着耳旁乱糟糟的话语,眉头一皱, 直接把压制着她的两名内侍推得后退数步之远。

    官员大惊,大声呵斥道“你这逆贼,在陛下面前还敢胡来快来人”

    “住手。”

    前方传来低沉的嗓音, 殿中的人顿时都不动了。

    男人轻敲了敲座椅扶手,发出均匀的声响。

    “怪不得孤瞧着有些眼熟, 原来是曾经的少国主殿下, 你们怎能这般无礼”

    众人面面相觑, 全垂下头,无人吭声。

    他们已经预料到, 他们的陛下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了。

    时浅渡站直身子,把沾了灰尘的衣裳弹了弹。

    如果没看错, 她穿的应是宫女的衣服。

    前方有脚步声传来,一步步地向她逼近。

    她抬眼, 就在大殿前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陆苏北。

    他的年纪比她记忆中年长一些,面容依然俊美,眉眼精致英挺,身量修长精壮。

    只是相较于从前,眼里多了几抹阴郁的戾气, 给人一种阴森之感。

    他身着龙袍,身份昭然若揭。

    那对红润的嘴唇轻抿着,带笑却沉郁的双眼如同鹰隼般凶狠尖锐。

    只需一眼,就能让人知道,他刚才的话绝非好话。

    “听闻殿下早就战死沙场,看来是情报有误。”

    陆苏北走到时浅渡面前,微微垂首,居高临下地看她。

    那双冷漠阴沉的眼眸近距离看,更是渗人。

    “没能让少国主殿下你到地下陪着亲爱的父王,是孤的不是。”

    呈国早已覆灭在他的手下,他却依然以少国主之名称呼时浅渡。

    谁也猜不准他的心思,说不好到底是羞辱还是什么。

    时浅渡坦然地与他对视。

    但没有回话。

    她在细细打量他。

    这个过去属于她的男人。

    陆苏北站定在原地,与她对视片刻。

    不一会儿,他突然笑了。

    面对他还能面色不改,这女人倒是淡定。

    “呈国少国主殿下潜入孤的宫中,有什么目的呢”

    修长的手指玩味地抚上她的脸。

    从额角往下,抚到下颚,接着是脖颈。

    如今正是冬日,天气很冷。

    他穿着厚实的衣袍,但手指依然凉得要命。

    时浅渡突然想到,曾经呈国宫中的老太医在为陆苏北诊治时,列了好长一溜病情,她还记得系统资料中写着,登基后的陆苏北疾病缠身,身体常年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日日难以入眠,也因此更加喜怒无常。

    也是,被她留在身边的陆苏北都有那么多病症呢。

    更何况是受辱受虐、独自一身爬上皇位的他。

    冰凉的手指落在她的脖颈上后,反复地在同一个位置磨搓。

    像是冰凉的蛇尾缠上了她的脖子。

    她已经意识到男人下个动作,必然是死死掐住她的脖颈。

    她不急不缓地回答说“家国覆灭,我没有一技之长,也就对宫中之事熟悉的很,不过是随意混口饭吃罢了。”

    “哦”

    陆苏北牵起唇角,食指轻轻地勾起了她的下巴。

    他动作很温柔,如果没有笑得那么渗人的话,真像是在抚摸恋人。

    “可我怎么听说,殿下武功盖世,单论功夫,是数一数二的天才呢”

    时浅渡停顿一下“可能是吧。”

    “别可能啊。”陆苏北笑了笑,“不如这样,明日把孤最爱的小宠物们带出来给少国主殿下过目,看看殿下的功夫到底如何,如果它们表现得好,还能添些吃食,整日饿着它们,孤也是会心疼的。”

    他话音才落,就有朝臣立刻躬身应“是”。

    小宠物,也就是那些被饿上了数日的虎狼一类。

    许多不听话的臣子,都是这个下场。

    他垂眼“殿下以为如何”

    时浅渡耸耸肩膀“那如果陛下的小宠物表现得不好呢”

    她盯着陆苏北,唇角上扬。

    “陛下又当对我做出什么承诺呢”

    这还是第一个敢跟他提条件的人。

    陆苏北脸色有变,眯起的双眼中露出不悦。

    他手指微动。

    这一瞬间门,时浅渡压低嗓音,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开口“陛下是否每日身体酸痛难忍,整晚整晚地夜不能寐,痛苦非凡”

    陆苏北的手指一顿,没有掐上她的脖颈。

    他笑“怎么,你有法子”

    “确实有,今晚就能让陛下睡个好觉。”

    时浅渡从系统空间门里翻出了随手屯的止疼药和安眠药。

    她自己不怎么用这些,但喜欢以防万一,所以有不少随手丢进去的。

    正好她每次都不看牌子,所以有好多不同品牌的药,还能轮换着吃减少耐药性,省的吃着吃着就不管用了。

    细细看了看,大多数都过期了。

    但没关系,反正系统空间门是真空空间门,过期了也吃不坏人。

    嗯应该吃不坏人吧。

    她摸摸下巴,最后还是把药扒拉出来,装进了两个小瓷瓶里。

    “时姑娘,你可以进去了,请吧。”

    负责陆苏北起居的内侍冲时浅渡欠了欠身。

    时浅渡点点头,走进寝殿的里间门。

    整个皇宫的装潢都非常简洁,不见任何奢欲。

    就连寝殿中也是一样。

    除去必需品,几乎没什么装饰。

    陆苏北称帝后,还真是像系统资料里说的一样,痛恨穷奢极欲的生活。

    要说寝殿里唯一奢侈些的,就是地上烧着的暖炉。

    几个暖炉把房间门烤得暖烘烘的,不似冬日。

    陆苏北身穿朴素的里衣,半靠半倚在床铺上。

    他阴晴莫测地看着时浅渡,没动声色。

    因为剧痛每时每刻都在侵袭着身体,他面色阴沉,心情很差。

    夏日里,身上的痛楚他还能习惯,可以面色不改地忍着。

    可一到冬天,尤其是夜晚,他身上的肌肉、关节以及征战留下的数处旧伤就疼的格外厉害,经常性的肿胀发僵,几乎每天都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夜晚疼得难以入睡。

    就是把房间门里烧得再暖和,也不太顶用。

    他这样已经很多年了。

    过去南征北战没有时间门调理,反而经常受伤。

    如今登基称帝,听太医的法子调理了一阵,还没能见效。

    全国上下的名医,他见过不少,还没碰见能很大程度减缓疼痛的。

    时浅渡说她能让他睡个好觉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能有什么好法子。

    时浅渡冲他笑了笑“陛下。”

    “上前来吧。”

    陆苏北微眯起双眼。

    时浅渡上前,一眼就看到床上随意放着一把长刀。

    他不避讳,也不隐藏,就把刀明晃晃地丢在那。

    看起来是对自己的武功极其自信,就是再厉害的刺客上前,他也能轻易把人制服。

    正因为如此,才会这么轻易地让时浅渡上前,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她收回视线,从怀里拿出装着止疼药的瓷瓶,递了过去。

    “陛下只需吃一粒这个,就可以止疼至少半日。”

    “止疼”陆苏北把小瓷瓶拿在手里把玩,“治标不治本,这就是你的法子”

    “我说的是可以让陛下一夜安眠,又没有说药到病除。”

    时浅渡摊手,一副我又没骗人的表情。

    她又道“再说了,我要说药到病除,陛下您信吗当然了,慢慢调理的法子我也有,我可以把方子写下来,到时候给您泡药浴、敷泥灸。”

    陆苏北没有立刻答话。

    他将药片倒出一粒,递给身边的内侍。

    阴翳的目光落在时浅渡身上扫了扫,晦涩莫测。

    谁也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笑出声来,又会在什么时候暴怒如雷。

    时浅渡这个女人,他之前听说过。

    但因为时间门相隔太久,记不那么清楚了。

    只依稀有印象,人们都说她骄纵跋扈,武功高强但没有脑子、缺乏谋略。

    这般,才会中了奸人的计俩,惨死沙场。

    但她没有死,反而出现在宫中,也不知是幸运巧合还是有意而为之。

    单从她今天在大殿上那淡定的反应来看

    倒不像是传闻中那么蠢笨无脑。

    他还以为,这个女人会凭着武艺在殿中对他动手呢。

    不一会儿,拿着药片离开的内侍回来了,在陆苏北耳畔低语几句。

    陆苏北先是拧了拧眉头,又很快恢复如初。

    这药无色无味,宫中太医竟然都分辨不出其中药材

    呵,倒是新奇。

    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平平无奇的小瓷瓶,过了许久,终于开口“孤从前怎么没听说,呈国的少国主殿下还懂医术”

    “我会的还多着呢,陛下多了解了解,不就知道了”

    时浅渡笑着从身边内侍的托盘上取了一杯热水,递给陆苏北。

    她瞥了一眼药片“陛下大可以放心试试,就算我入宫真是藏着祸心,想要复兴呈国,也得自己先活着,不可能做出毒害您叫人当场抓住这等蠢事,您说是不是”

    “你倒是能说会道。”

    陆苏北收回视线,没做犹豫,便将药服用。

    他抬手,就有内侍把杯子收起。

    时浅渡说“大概半个时辰,药就能起效,到时候陛下就能睡个好觉了。”

    “那你就在这儿陪着孤,直到起效吧。”陆苏北睨着她,“到时候若是没有效果”

    “怎么可能没有效果呢。”时浅渡答,“我陪着陛下便是。”

    她可是在许多种药里挑来选去,才选中这个看起来最有效果的。

    就不信包含着现代科技的西药会对陆苏北没有效果。

    陆苏北扫了管事的内侍一眼。

    那人了然,欠了欠身“那老奴就先退下了。”

    寝殿中的一众内侍都随之离开。

    时浅渡随着他们的身影看了两眼。

    这是

    故意让她自己留下,给她刺杀的机会

    借此试探她一番

    她偷摸地撇撇嘴唇,心说果然经历了那么多成了皇帝,必然疑心重重。

    从前的陆苏北是个多么简单、忠心的人呐,至少从来不会算计她、怀疑她。

    就算是她让他死,陆苏北都不会犹豫半分。

    记忆中的脸与眼前的重合在一起。

    她心中颇为感慨。

    但她明白陆苏北会改变是必然的。

    任谁经历了同他一样的遭遇,不被逼疯或是逼死已经难得了。

    他还能凭着坚韧的毅力和无尽的恨意走到今天

    实在是很不容易。

    时浅渡没亲眼见过他那些悲哀而充满痛苦的过去,但只需想想,就能知道他经历过什么样的折磨与,就能明白他心中的屈辱与仇恨。

    这还只是心理上的痛苦,被那么,在身体上也必然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损害。

    再加上那些跪罚与鞭笞、受冻挨饿、征战留下的伤痕

    可想而知,他的身体差到了什么地步,需要长期忍受着什么样的痛苦。

    她无声地叹了一下,问“陛下是哪里最容易疼痛,不然我给您看看”

    陆苏北淡淡道“腿疼。”

    他靠在软枕上,等着时浅渡上前。

    那些旧国的王公贵族们,早就被一声令下杀个干净了。

    这么算来,时浅渡是最后一个活着的旧王族。

    也不知从小到大锦衣玉食的少国主殿下,为了达成她的目的

    能不能做到降贵纡尊,恭恭敬敬地把他伺候好了。

    他啊,只是奴隶出身。

    他到现在还记得,那些身世显赫的贵族们是怎么把他骂得猪狗不如的。

    在那些人眼里,他就算登上帝位,也只是一个该死的蝼蚁。

    回想起过去种种,他无声地牵扯一下唇角。

    笑容跟他手指的温度一样凉薄。

    时浅渡倒没想那么多。

    她心里没什么等级观念,从不觉得奴隶天生低人一等。

    更何况,陆苏北是她的人,她有感情。

    瞧见他难受,她也不会高兴。

    她撩起厚实的软被,自来熟地直接坐在床上。

    纵使陆苏北不是循规蹈矩的人,也是微微一怔。

    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坐上他的龙床的,时浅渡还是头一份。

    真把皇宫当成自己家了

    看来“假死”流离失所这么多年,还是没能改掉那高高在上的习性啊。

    他没说什么,讥诮地看她动作。

    时浅渡则动手,把他的裤腿拨到了膝盖以上。

    她看到,男人的膝盖肿胀的厉害。

    手指轻按上去,浮肿的皮肉就会陷下一个小坑。

    她突然就想到,自己过去看到过,陆苏北跪得青紫发黑的膝盖。

    那时一定都跪得麻木了,不歇上几天都很难站起来走路。

    此后数年,他不知又被迫长跪不起了多少次,膝盖反反复复受了多少伤。

    这得多难受啊。

    她心下一软,有些酸疼。

    “很疼吧。”

    “”

    陆苏北看着眼前的女人把手缓缓抚在自己的膝盖上。

    她动作很温柔,比为他看病的太医动作都要轻。

    他竟是在时浅渡的脸上看到了怜惜。

    好像她真的是在心疼他。

    要知道,呈国可是他揭竿而起后,第一个消灭的国家。

    呵,呈国的少国主殿下对他怜惜

    真是天方夜谭。

    他脸上闪过玩味,讥笑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做戏。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演技真是不错。

    竟然连他都察觉不出虚假。

    但若说这一切不是虚情假意,谁信

    反正他是不会相信的。

    他冷漠地瞧着时浅渡,淡声道“孤早就习惯了。”

    “怎么可能习惯。”时浅渡白他一眼,“要是能习惯,陛下岂不是早就能轻易睡着了”

    “”

    哈,时浅渡竟然冲他翻白眼

    真是个胆大妄为的家伙。

    陆苏北觉得,这位少国主殿下的性格跟传闻中所说的骄纵张扬有些相似,但又不全相似,倒是比他以为的要有趣一些。

    他自诩很会看人,可他到现在为止,还看不出时浅渡的真实用意。

    究竟是为什么做这一切呢

    他神色莫名地注视了时浅渡半晌。

    看着时浅渡把手搓热,轻轻地覆盖在他冰凉地膝盖上。

    触感温热而柔软。

    他不自觉的有些走神。

    不知是仅过了须臾还是过了一时半刻,他忽而回神,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沉重酸痛的身体轻盈了不少。

    那些每时每刻都逼得他烦躁无比的痛感竟是

    消退了大半

    虽然还能感觉到酸涩,但程度很是轻微。

    时浅渡这药效当真是神奇。

    他实在是太久没有体会过身体轻盈的感觉了。

    结郁已久的心情顿时大好。

    陆苏北微敛的眉头舒展开了,探究的目光也一并收回。

    他心中思忖,还是留着时浅渡一条性命吧。

    至少,在弄清楚这药的方子之前,先把人留在宫中,绕她不死。

    他没有多想,躺下,盖上了被子。

    时浅渡问“陛下,可是药效开始起作用了”

    “闭嘴。”

    陆苏北眉宇间门闪过阴翳。

    身上难得舒服一回,觉得能睡个好觉,却有人叽叽喳喳的。

    着实让人烦躁。

    时浅渡动作一顿。

    这人还真是阴晴不定啊。

    上一秒她还觉得男人心情极好呢,下一秒就开始骂她了。

    她扯动唇角,用拳头在空中挥舞了一下。

    要不是这男人身子实在不好,真想给他胖揍一顿涨涨记性。

    可谁叫陆苏北是她的人呢。

    不舍得胖揍,就只能给他记记账了。

    她挥手,三米开外的烛火应声而灭。

    陆苏北的眉头动了一下。

    这回没再呵斥。

    时浅渡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无声地搬了个小凳,坐在床边。

    她垂眼,在晦暗的光线中看着男人的脸。

    他比那时年纪大了不少,又经过数年折辱与数年征战,看上去不再年轻了。

    眼角与眉间门多了细纹,也多了倦意和疲态。

    痛苦的生活和流逝的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即便是闭着眼休息,她都能在他脸上感受到阴郁的气息。

    有些难以想象,在她面前沉默而乖顺的男人,竟然变成这个样子了。

    他自己抗下了所有苦难。

    时浅渡敛敛眉头,无声地叹息。

    她还记得,男人无数次红着一双眼睛,求她多抱他几次。

    他说,就算她有了别人,只要没忘了他就行。

    她怎么可能会忘了他啊。

    时间门一分一秒地流逝。

    不知不觉间门,房间门中已然静谧了许久。

    陆苏北躺在床上,呼吸均匀,一直没有动静。

    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时浅渡悄无声息地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发。

    她发现,就连男人的头发也不似过去那样柔软了。

    大抵是身体受损严重所致吧。

    知道他这么多年身体愈发差劲,与疼痛为伴,但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这叫她怎么能不心疼

    要是她真的懂医术就好了。

    可惜她在时空管理学院时自视甚高,觉得自己永远不会输,便用不着学习医术。

    她自己也确实不需要,只是没想到日后会有在意的人出现。

    手掌反复在陆苏北头上摸了摸。

    指尖蹭过他的眉眼。

    男人没什么大的动静,但呼吸上那一瞬的短促,让她发现了。

    原来,这人一直都没睡着啊。

    暗地里观察她要做什么

    亏她一直动作小心没有出声,怕惊醒他。

    她不由得想,这样不会累吗

    做了一国之主,但需要处处防备,不得安宁。

    会很累吧。

    时浅渡停顿两秒,忽而唇角一勾。

    不是观察她吗

    那有些事,主动告诉他也无妨。

    她双手撑在床铺上,发出轻微的响动。

    陆苏北掩盖在软被下的手指无声碾了两下。

    他倒要看看,时浅渡想做些什么。

    若是像那些愚蠢的刺客一样,那就别怪他下手狠了。

    他感觉到时浅渡倾身过来,一点点地弯腰垂首。

    气息交织,然后

    她轻轻地吻在了他的唇上。

    一股由心到身的生理性反胃汹涌而来。

    怒火与恶心喷薄而出,杀气四溢

    他在黑暗中猛地睁开双眼,瞬间门死死抓住时浅渡的手腕,二话不说把她拉到床上,用力扼住咽喉,漆黑的眼底满是阴翳与憎恶

    “原来呈国的少国主殿下喜欢对第一次见面的男人投怀送抱啊”

    “就那么喜欢令人作呕的苟且之事吗嗯”

    因为恶心,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嗓音沙哑而压抑着滔天的厌恶。

    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碰他

    那等事究竟有什么好

    尽是痛苦和污秽,肮脏不堪

    “呵”

    他低笑,劲风一般的话语突然变得柔和。

    常年握刀而满是薄茧的冰凉手指缓缓抚过时浅渡的脸颊,接着落到衣服领口。

    他阴恻恻地说“既然你这么喜欢,那孤便成全你,如何”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