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七章 绿茶世子妃2

作品:《【快穿】如何成为主角的白月光

    “六公主,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陈谨忱垫在司隐的身下,承担了他的重量,司隐就感觉自己倒在软绵绵的地方上,一点也不痛。

    虽然司隐没事,但是按照他绿茶的性格,肯定要表现的有事才能让这几个人愧疚,所以他没从陈谨忱的身上爬起来,而是虚弱的说了句“我头有点晕。”

    陈谨忱心里疑惑,这六公主也没有撞到脑袋,哪里来的头晕

    不过陈谨忱也没有细想,毕竟六公主如果真的有事,那梁子可就结下了,他连忙把司隐扶起来,然后把她背在背上。

    “先生,六公主似乎撞到了脑袋,我就将六公主带回去了。”

    “好,我马上派人去请御医。”

    陈谨忱看了一眼四皇子,四皇子也看了一眼陈谨忱,这两个人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御医一来,这件事就闹大了。

    万一再惊动了端妃,传到皇上那,原本小事也能讲大,平白给人留下把柄。

    四皇子一想到即将要面对母妃的逼问,到时候又该怎么解释。

    他气的恨不得要把五公主打一顿,怎么能蠢成这样,要阴人,不会背地里干吗,偏偏这样明目张胆,不是等着人找上门吗。

    “不必请了,没什么大事。”司隐爬在陈谨忱的背上,虚弱的说了一句。

    陈谨忱眼睛一亮,远处的四皇子也插话了,

    “我记得淮安学过一些医理,那我就将六妹交给你了,你可要好生为六妹医治。”

    淮安是陈谨忱的字,他跟四皇子一唱一和,四皇子一出声,他立刻回道“定不辱命。”

    先生听到正主六公主都说不用请太医了,再加上他也不想得罪四皇子一党,所以也就没再多生事端。

    反倒是五公主气愤的抓着四皇子的胳膊,她质问道“哥你怎么能让淮安跟老六一起你不是知道我”

    “住口”四皇子气愤至极,朝着五公主的脸上就扇了一巴掌。

    五公主被扇傻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亲哥。

    “你竟然为了老六打我你究竟是不是我亲哥,我都没摔到,她有淮安垫着,能伤到哪里,分明就是装的”

    四皇子拽着五公主就往偏殿里走。

    周围的皇子们有的开心的看着笑话,有的沉默不语。

    四皇子一直把五公主拽到没人处,才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她的眉心骂道“别说她是装的,老六就是要踹你一脚,那你也得受着,你以为先生和诸位皇子都是瞎子,你故意撞老六的马,说轻了,你们是姐妹打闹,说重了,你就是蓄意谋害”

    五公主被四皇子这样严厉的态度吓到了,她虽然知道自己做错了,可还是不服气道“哪有那么严重,老六那不是没事吗。”

    “今日若不是老六说不用叫太医,这事立马就能传到母妃的耳朵里,父皇原本就忌惮母妃家族势力,你蓄意谋害手足的罪名一旦传到父皇那,父皇会怎么想我们。

    “他会觉得,你靠着母妃的家族势力,不把他放在眼里,连亲妹妹都能下手。陈欢沁,我看你是生怕我们在宫里活的太自在,非要把我们全都搞死才安心。”

    这件事情并没有四皇子说的这样严重,但是五公主这件事干的太蠢,他不得不敲打敲打,若是任由她这样无法无天下去,恐怕她闯祸要闯出圈了,早晚把他们全害了。

    五公主听了四皇子的话,一阵后怕涌了上来。

    她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四皇子。

    “那、我该怎么办。”

    “等下了学,你拿上些补药,亲自去六公主的寝宫里赔礼道歉。”

    “什么要我给那个贱人赔礼道歉”

    “你也可以不去,等着母妃问你怎么回事吧。”

    “别别别,我去,我去还不成吗。”

    听完四皇子的一番话,五公主郁闷极了,她才不去呢,她去赔礼道歉,那小贱蹄子该得意死了,她才不去

    而司隐很快乐。

    他躺在陈谨忱宽阔结实的背上,鼻子里是陈谨忱身上的熏香味道。

    陈谨忱熏的是茵犀香,香味并不扑鼻,但是后劲悠长,在格外沉稳的香里,还藏着清苦的茶味,掩盖着兴致勃勃的野心,只露出清雅恬淡表象。

    “六公主,刚才背起您乃是无奈之举,如今快到太阳殿,六公主是否能在此等一小会,我去请宫主的车辇来。”

    司隐心里笑了两下。

    这小子还想躲,绝不可能。

    “可是我头晕的厉害,等不及了,既然刚刚世子已经唐突了,不妨就快些将我送进去。”小样,还想摆脱我,他不可能让帅哥能从他的眼前溜走。

    “这那失礼了。”陈谨忱神色变幻了几下,又垂了垂眸。

    若不是五公主故意纵马让人拿住了把柄,他现在怎么会任由六公主拿捏。

    “公主、”司隐的婢女们一看到司隐有点被人背着回来,那脸色都白了,一个个都跑了过来,瑟瑟发抖的看着陈世子。

    “世子,公主这是怎么了。”

    陈谨忱一边跨进房间的门槛,一边解释道“六公主骑马时不慎从马上摔了下来,你们打盆水来,要凉水。”

    婢女这就忙活去了,陈谨忱把司隐放在床上,而后从怀里掏了条手帕,放在司隐的手腕上。

    司隐侧躺在床上,肆无忌惮的欣赏着着陈谨忱的脸。

    他这鼻子可真翘,好想在上面滑滑梯,他这唇也好红好软,一看就很好亲。

    而陈谨忱则微微的皱了皱眉。

    一般来说,男子阳气为主,阳旺于上焦,故寸脉旺于尺脉;女子阴血为主,阴血盛于下焦,故尺脉旺于寸脉。

    可六公主这脉象,寸脉尺脉竟差不多,难道是有疾在身

    若是她原本就有病那还好,就怕她原本就有病却要嫁祸于这次惊马。

    思虑到这里,陈谨忱的态度更加温和。

    他收下手帕,询问道“公主是否常觉身体燥热。”

    司隐道“没有燥热,反而手脚发凉。”

    “发凉”陈谨忱一愣,难道是因病体虚,所以才导致的吗。

    司隐见他不信,就伸手覆在他手上,出声道“不信你摸摸,是不是很凉。”

    陈谨忱只觉得有一块凉玉贴在了他的手掌背面,那触感细腻温凉。

    陈谨忱一心钻研武功,心中从未有过对于女子的旖旎幻想。

    再者他也极为洁身自爱,寻常时候,根本不与女子接触。

    父亲曾告诫他,女人如狼似虎,美人更是毒同砒霜。

    眼下这砒霜双眼无辜湿漉漉的瞧着他,他却没有察觉到一点攻击的意味。

    司隐只是放了一下,随即就把手拿走了,仿佛他刚刚那一下只是无意之举。

    陈谨忱就算想让司隐自重,也挑不出毛病,没有话头讲他。

    “可能六公主体质有些虚弱,所以阴阳颠倒,不碍事的,只要吃着滋补的就好。”

    “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我”

    “可我怎么还是觉得头晕晕的。”

    陈谨忱接过婢女递过来的凉毛巾,放在司隐的额头,问道“如何晕。”

    “就是有些恶心,瞧见什么东西都想吐,只有看到世子的时候,症状会缓解一些。”

    陈谨忱听了,眉头皱了起来,真要说话,司隐又开口了“我同你开玩笑呢,你不会当真了吧,我是瞧着世子总是愁眉不展,似有心事,所以想逗你开心一下。”

    说完,司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是不是搞砸了。”

    陈谨忱看着司隐这副美貌皮囊做出这样的表情,心里不由得升起一点好感,甚至觉得这样的六公主有些可爱。

    可是随即他就断掉了自己这念头,转而感慨,美色果真毒如砒霜。

    这六公主不过是巧舌如簧,对他笑了笑,竟然就能让他放下防备心。

    这更让他警惕了。

    陈谨忱不紧不慢的回答道“我没什么烦心事,只是忧心公主的病,若是公主能快些好,我也就放心了。”

    司隐心想,这货诓我呢,我要是说病好了,那他第一个溜。

    于是司隐不提他的忧心事,又说了句“我也希望我快些好,我听人说这心情好了,病自然就好了。世子,你有什么趣事给我讲一讲吗。”

    陈谨忱想了想自己好像没什么趣事,他活的挺枯燥的,每日也就是练剑,上学,唯一有趣的事,可能就是和四皇子一起谈论如何建设国家,如何实现抱负,那是让他最开心的事,可是这又不能对六公主说。

    “世子,我忽然想起来一个谜语,你想听吗。”

    “公主请说。”

    “世子猜一猜,哪种动物最有钱。”

    “有钱动物并非人,无法与人相沟通,如何获得货币。”

    “是蚕。”

    “为何。”

    “因为蚕会结茧。”

    陈谨忱疑惑的望着司隐,他没听懂这个脑筋急转弯。

    “把手伸出来。”司隐道。

    陈谨忱听话的把手伸了出来。

    司隐用手指,在陈谨忱的掌心,一笔一划的写下“节俭”两个字。

    六公主的手指也是凉的,陈谨忱长年习武,手上是厚厚的茧子,可掌心的肉还是敏感的。

    六公主凑的极近,她身上并没有一般女子的脂粉味,反而薰了一种草木香,这香味格外不沉重,也并不跳脱,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六公主略带得意的灿烂笑容、指尖摩擦掌心带来的痒意、还有鼻间充斥的草木香,让陈谨忱不可遏止的对六公主产生了亲近之意。

    “世子,明白了”司隐笑容里还带着点揶揄。

    好像只有亲近之人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陈谨忱呆呆道“明白了。”

    “我的头似乎不晕了,世子是不是还要回去上课,那就快去吧,不要在我这里耽搁了。”

    “好。”陈谨忱答应了一句,站了起来,就往外走。

    他原本是格外着急走的,可是临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有一种刚起来兴致却被突然打断的感觉。

    仿佛他还有什么没说,总觉得意犹未尽。

    陈谨忱一出现这样的心情,眼神立刻就变得冷漠了。

    这六公主,果然心机颇深。

    司隐送走了陈谨忱,开心的躺在了床上。

    系统称赞道宿主这一招欲擒故纵真高。

    啊什么欲擒故纵

    你不是挑起了陈谨忱的兴致,又把他赶走了吗,这不是欲擒故纵是什么。

    我把他赶走是因为我发现了话本子啊。

    昨天他跟司高礼提了一句无趣,司高礼就在他去上学之后就送来了话本子。

    有话本子了,一个只能看不能吃的帅哥就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了。

    反正话本里也有能看不能吃的帅哥。

    系统你不是欲擒故纵的话,你刚刚在做什么,又是摸手又是写字的。

    在猜灯谜啊。司隐一头雾水。

    他怎么就欲擒故纵了。

    他只是在陈谨忱的手上写了个字,这就是勾引了

    系统在看到司隐的错愕后,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情。

    司隐现在的身份是个女的,以往在司隐做来很正常的事,现在做就很诱惑很勾引。

    我还没脱了衣服躺他床上去呢,这就叫勾引了就这就这

    你要是真脱了躺他床上,恐怕他会一掌把你劈死。

    那不就得了,我就是想留帅哥多养养眼,没别的坏心思,你该杀杀毒了,一脑子黄色思想。

    系统咱俩到底谁该杀毒

    系统默默的想,难道他的宿主就是一个天然绿茶

    竟然还有这种属性

    总之司隐美美的在太阳殿里卧了一天,愉快的当了一天的宅“女”。

    到了第二天,又要上学了。

    司高礼仍旧是凌晨三点就喊他。

    司隐不开心的爬了起来,冻的冷冷嗖嗖的出了屋。

    正在他想着要不要多穿一件的时候,司高礼就为他披了一件毛茸茸的斗篷。

    斗篷上内里是白色,外面是红色。

    司高礼贴心的把斗篷上的帽子也给司隐带上。

    司隐看司高礼似乎很高兴,他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己穿着红白斗篷的模样。

    “公主,还冷不冷。”

    “不冷了。”司隐诚实的摇摇头。

    “公主若是受了委屈,尽管跟老奴说,虽然老奴上不得台面,但是还是能为公主出出气的。”

    司隐眨了眨眼,不太理解司高礼在说什么。

    司高礼也在继续往下说,帮他带好帽子之后,就后退了一步,紧紧的跟在司隐的身后,不再僭越。

    直到第一节射箭课开始的时候,司隐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五公主上学回去的时候,做的车辇出事了,她从车辇上摔了下来,断了一条腿。

    具体是怎么回事,司隐也不清楚,但是皇子们都在谈论这件事,所以司隐也听了个大概。

    断了一条腿,恐怕三个月都不用去上书房了。

    司隐羡慕的想,要是他也能生生病就好了。

    他实在是受不了三点就爬起来上课。

    五公主摔伤的事,皇后娘娘罚了好些人,可是这风波也就这样过去了,司隐后来听说五公主受伤了也要来上书房,但是被皇后拒绝了。

    司隐心想着,她那恐怕不是想来上书房,而是想见陈谨忱。

    她这么执着,也是挺厉害的,把这份心思用在行军打仗上,说不定早就和陈谨忱成为知己了。

    不过因为五公主的事,虽然四皇子表面对司隐和和气气的,其实已经非常讨厌他了。

    至于陈谨忱,他还是那样,和四皇子一样迟到早退,不过更加小心翼翼,贯彻落实明哲保身。

    很快就到了一年一度的诗文会。

    各个皇子都想在诗文会上崭露头角,斩获第一。

    司隐是公认的皇女之中的第一。

    虽然端妃对司隐很狠,但是狠也有狠的好处,能够逼发人的潜能,皇女的各项技能,司隐基本上都是顶尖的。

    先生很喜欢司隐。

    先生是文坛大家,席温汀,字之匀,司隐也搞不懂,为什么这个先生格外欣赏他的墨宝。

    无论是字还诗都特别喜欢。

    冬日已经来了,树叶已经变得光秃秃的,为了接下来的诗文大会,先生特意带着他们温习了一整套诗词,就是盼望着他们能够得到什么灵感,做出好诗。

    可是灵感这东西,跟天赋也是有关的。

    像这些不知贫苦的皇子皇孙,就算能写出诗,也不过写的是些词藻堆砌,强赋愁的诗。

    清晨先生让写诗的时候,司隐让系统开了buff,很快就写完了。

    他很早写完了,就很无聊,左瞧瞧,右看看,正看到陈谨忱正在认真的泼墨。

    他转过头一看,陈谨忱写的这是什么鬼东西。

    简直可以跟五公主写的媲美。

    一句“一朵雪花飘枝头,白茫大地种红梅”简直跟五公主绝配。

    司隐借助系统写了首好诗,特别想炫耀一下,就转过头对陈谨忱道“世子,要不要我帮忙。”

    陈谨忱抬头就看到司隐笑的格外的灿烂,她穿着红色的斗篷,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如同月牙,可爱又俏皮。

    陈谨忱心想,这六公主又来勾引他了。

    所以他淡淡拒绝道“多谢公主好意,只是淮安虽然笨拙,还是想自己写诗。”

    言下之意就是用不着你多操心。

    “淮安怎么这样狠心,我又不帮你写,帮帮忙你也不要”司隐委屈的看着他,心想着男主这也太冷漠了,难道他刚刚说的话有哪里不对吗。

    陈谨忱呆呆的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六公主了。”

    陈谨忱嘴比脑子快,等他反应过来,嘴已经答应了。

    眼看着六公主的表情立刻从不开心变成了开心,他心里骂上一句,六公主的脸变得可真快。

    司隐凑过去一个脑袋,两只手扔在下巴上,他拿着笔,在纸上改了几笔。

    这句诗就变成了,“一朵雪花落枝头,白茫红壤生红梅。”

    陈谨忱只是不想显露他的诗文天赋,同这些皇子争抢罢了。

    六公主改的这两句,是好了一些,但是他也能想起来,谈不上多惊艳。

    让他惊艳的是六公主这手真白,脸也白,竟然和雪花一个颜色,而她的模样无比娇艳,写字时,专注无比,连窗外的红梅一时之间都在陈谨忱的眼里失了色。

    陈谨忱在失神片刻过后就回了回神。

    他又想起父亲的那句话。

    果然,美色如狼似虎。

    “这样你看如何。”六公主又笑了,也不知道唇上涂了什么东西,红润无比。

    陈谨忱暗骂一声,这六公主,来上学竟然还涂口脂,竟这样会勾引人。

    但是面上陈谨忱在想什么,一点不显,他的眼神古井无波,嘴角带笑道“六公主改的甚好,淮安受教了。”

    司隐得意的冲他挑了挑眉。

    看吧,老子就是牛逼。

    司隐心满意足的转回了头。

    陈谨忱却愣住了。

    他竟然还跟我抛媚眼简直是不知羞耻

    怎么抛了媚眼就转过去了,这又是什么意思,要他主动说话吗。

    陈谨忱定了定心神,不再把多余的心思放在六公主身上。

    六公主心机太深,他没把握取胜,还是不理最好。

    转眼间就到了诗文大会当日。

    皇帝还没来的时候,司隐他们就已经到了。

    这次五公主也来了,她大病初愈,但是看起来丰满了不少。

    皇帝因为要处理政事,下午才来,但是诗会上午就开始了小比了。

    一众皇子们根据先生出的题目,纷纷做题。

    五公主随便写了一手,就偷偷溜了出去。

    她早就买通了搭建的太监,就等着老六来诗会上。

    她车辇出事的时候,她就知道了,肯定是老六找人干的,她气的不行,说什么也要以牙还牙。

    所以才有了今天这次事件。

    她才不在乎什么才女的名头,但是老六她应该很在乎吧,弄断她的手,看她还写什么诗

    司隐写完诗,茶水喝多了,准备出去如个厕。

    他一路往外走,看到了一个木牌子,就按照牌子上写的头。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突然一个木板就朝着她的胳膊砸了过来。

    这蒙脸的太监力气格外的大,一木板就把司隐拍到了地上。

    “你干什么”陈谨忱突然一声怒喝了出来,声音隔着假山直直的穿了过来。

    这太监一看有人来了,慌乱的扔下了木板,就赶紧跑。

    五公主站在假山后,怒骂道“这不争气的东西白给他那么多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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