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70. 第 270 章 恢复了

作品:《八零之都别碍着我捡漏

    第270章恢复了

    办好签证后, 陆守俨又和两个孩子都打了预防针, 和他们沟通了下,两个小家伙纷纷表示他们长大了,爸爸妈妈不在家他们也不怕,反正有哥哥就好啦。

    初挽看陆守俨把两个小娃儿哄得团团转, 一时也是感慨, 想起他小时候怎么调理几个侄子的,不免想笑。

    这时候已经上了飞机, 初挽舒服地靠着座椅,感慨道“你可真行,管孩子很有一事, 幸好有你这么会管教孩子, 不然可怎么办呢”

    陆守俨淡瞥了一眼初挽“我也就管教管教他们了。”

    初挽侧首笑看他“那你还想管教谁”

    陆守俨“你小时候一点不听话。”

    初挽“我怎么不听话”

    陆守俨便握住了她的手“建冉小时候可是很不服气, 总说我太宠着你了, 什么都纵着你。”

    初挽好奇“那你真这样了吗”

    陆守俨看她一双眼睛黑亮黑亮的, 心便说不出的柔软“你说呢”

    初挽便笑了,她回忆着小时候“我还记得你抱着我, 给我看连环画,给我讲三国演义和西游记。”

    陆守俨唇边便现出笑来“这都记得”

    初挽叹了声“别的不记得了, 就记得当时想着,猴子还是挺好玩的,就是那个三国演义,总是打仗,可真没意思,偏偏你天天给我读,好烦。”

    陆守俨便低笑出声“后来我总算明白了,跑去书店买了童话故事, 把我零花钱都花光了。”

    他记得当时他还特意找发小问了,问女同学喜欢看什么,他列了清单去买。

    初挽“你那时候多少零花钱”

    陆守俨“好像挺多的吧,其实几个哥哥都对我挺好,都会给我,爸也会给我。”

    初挽“看你小时候过得还蛮舒坦的。”

    他小时候真就是四九城少爷的样子,就算当时大环境不太好,但肯定什么都短不了他。

    陆守俨“那不是后来有你,钱都给你花了,我自己什么都不舍得买。”

    初挽听着这话,只觉得心里暖融融的,她微靠在座椅上,脑中却想起刀鹤兮。

    她想着,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陆守俨都是她人生中的贵人。

    如果不是有那么一个人在,她和刀鹤兮并不会有什么不同。

    抵达柏林泰戈尔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候,柏林时间五点多了,范文西教授带着几位专家亲自来接机的。

    说实话在这异国他乡突然看到白发苍苍的范文西教授并几位专家,亲切感倍增。

    陆守俨和初挽上前和几位专家握手,大家都有些激动,特别是范文西教授,一个劲地说“你们这次干得好,干得好啊”

    范文西教授这次心情确实是很好。

    其实解放后五十年代时候,他就曾经和几位文玩界的专家一起组成文物追索团,去日本美国并欧洲各国索要文物,可惜那个时候资金有限,能力有限,话语权更是没有,去了后被推诿被踢皮球,根本没人搭理,最后也只能灰溜溜回去了。

    三十多年过去了,中国这几年改革开放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果,经济虽然还是不如人家,但好歹比之前强了,腰板稍微挺直了一些。

    当然最关键的是,初挽实在是干得好,直接握住了德国那么要紧的一把维京剑,这才让他们有资格坐在了谈判桌上,甚至有希望能要回来一些珍稀文物了。

    范文西显然摩拳擦掌,豁出去了,老祖宗的东西,能要回多少是多少吧。

    这么说着,他们出了机场,径自过去文物追索团所下榻的酒店,这酒店晚上时候有免费的午晚餐,几位专家们每天都等着这免费的晚餐呢。

    范文西笑呵呵地道“在这边吃,能省不少钱呢,国外的东西太贵了,咱们能节省尽量节省吧。”

    旁边范文西的弟子牛经理也在,牛经理听到这话,道“这家酒店饭菜其实也不便宜,不过我算过了,如果我们在外面吃,等于咱们全都有花钱吃,现在咱们在人家酒店里吃,我们几个不用花钱,只需要买单陆同志和初同志那份就行了,总体来说,还是省钱了”

    这话听得初挽直笑“牛经理不愧是开店的,这算盘打得好。”

    牛经理“没办法,出门在外嘛,经费有限,咱们能省就省,这涉及到文物哪,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其它几位专家纷纷点头,因为几位专家都是顶尖的,自然时常被邀请去各国开会或者文化交流,对各国物价多少了解,于是几个竟然比较起各国物价,比来比去,德国吃饭仿佛也不算贵了。

    大家谈话间还说起柏林墙来,东柏林西柏林的,初挽听着,倒是想起一件事,好像柏林墙接下来就要推倒了,估计也就半年内了,到时候德国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再这之后,金融危机,苏联解体,一桩一桩的事接着来,就连国内也是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将有一大波时代赐予的机会。

    几位专家这么讨论了好一番,提起这次的文物追回,也是感慨万分,范文西更是叹道“听说你给他们水下考古研究所捐献了二十万美元的设备,我们不懂水下考古,但也明白,初挽你这是功德无量了这次又买到了维京剑,我们文物索回行动才有了一个契机,这些都多亏了初挽你啊”

    初挽“那维京剑,我也是无意中得的,也是巧了,因缘际会,也该着我们能得到这个机会。”

    旁边就有专家问起来那维京剑花了多少钱,初挽也就据实以告,两万美金。

    大家一听,真是百般滋味,一方面觉得两万美金是很大一笔钱了,一方面又明白那是德国重要文物,才两万美金买到,那是捡漏了。

    牛经理更是叹息“初同志就是眼力好,没办法,我到现在还记得,当初你怎么从我眼皮子底下把那件明朝康熙年制的大盘给捡走了,那东西可是稀罕物”

    一提这事,在场所有的人都笑起来“小牛,你啊,这还是你修行不到家,学艺没学精,这才看漏了”

    吃过饭,陆守俨和初挽就住在这家酒店,晚上大家也都没心思早睡,便聚在一起商量接下来的对策,几位老专家把他们搜集的资料都给初挽,也说起德国博物馆那边的情况,以及维京剑在德国的价值。

    当然了大家商量一番,觉得还是得先礼后兵,本着友好协商的原则,争取能用维京剑多换几件过来,适当时候可以给他们一些金钱补偿。

    初挽琢磨着德国的捡漏机会。

    她上辈子对于德国文物界的故事也是了如指掌,但是有些捡漏得看时机,她搜罗了一些,发现那些大漏都是要看时机的,时机未到,自己漫天寻找,就像在纽约街头垃圾堆里找九龙杯一样,那就是大海捞针。

    目前她能想到的,就是柏林这边有个德国人家收藏的明宣德牡丹凤凰鎏金宣德炉。

    那是她上辈子曾经花费四百万英镑拍卖到的,所以对这个物件曾经的传承来历非常清楚。

    那个香炉可以说是明代铜器铸造工艺中的精品,颇为罕见,清朝宫廷中也曾经使用过。

    这位德国家庭的祖先在一百多年前去中国,从中国带回来,大概在六十年代,他们家试图将宣德炉捐给德国博物馆。

    但是因为这个器型罕见,市面上几乎没有同类品,当时德国博物馆鉴定为赝品,之后那人不服气,又找德国顶尖中国文物专家鉴定,依然认为是高仿品。

    这个时候,那个德国家庭也相信了这点,无奈之下,便将那宣德炉随意当做器物放在家中,盛放杂物。

    一直到1995年,聂南圭底下一位掌柜过来德国淘宝,去那家德国人家中看别的玉器,结果无意中看到了这宣德炉。

    他一看之下便知道这东西不同凡响,当即要买下。

    他并没透露价格,不过应该并不太贵,他买下后,便拿到了拍卖会上出售,直接卖了一百多万英镑。

    这件事是瞒着聂南圭的。

    聂南圭后来知道的时候,瑞士佳士得已经开始为这宣德炉造势,要举办一个拍卖会,据说当时的聂南圭大发雷霆,派人赶赴瑞士抢拍。

    在那场拍卖会上,初挽顺利拔得头筹,四百万瑞士法郎竞拍成功。

    重活一世,初挽自然不想费那周折了,现在年份还早一些,她就直接赶过去把这宣德炉从那德国人手中买过来,也省得后面麻烦了。

    当下初挽凭着上辈子的记忆,先翻了电话簿,按照名字找了好半晌,之后开始打电话,打了半天,终于排除了那些同名同姓的,最后锁定了一家。

    她直接了当,说自己想收一些旧物件,问对方是不是有,对方显然意外,不过还是表示可以过来看看。

    不过他们家现在很忙,估计得傍晚才能有时间。

    初挽和对方约好后,初挽便重新做了计划,当天先四处逛逛,傍晚去对方家里,明天正好可以去见德国博物馆的人和他们谈了。

    陆守俨看她有时间,便先带着初挽在柏林转了转,两个人打车,一路饱览街道风景,这边真是樱花绽放的季节,一路的粉,可谓是美如画卷。

    还特意经过柏林墙看了看,柏林墙是混凝土墙,上面拉了带刺的铁丝网,初挽他们过去的时候,还看到观察塔楼上有警卫在把守。

    这么随意转着,便到了柏林墙公园跳蚤市场。

    据说这是德国最大最有名的二手市场,就紧挨着柏林墙公园,旁边可以看到一整面的墙,上面都是涂鸦,五花八门的。

    这里的物件也实在是齐全,有各种中古时代的家具、相机、唱片以及各种古董书等,也有亚洲风格的古董以及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初挽带着相机的,之前会习惯性拍照什么的,这次也不例外,拍了不少照片。

    她这么边逛着边道“国外的那些收藏家,他们喜欢把收藏分类,按照系列来收藏,藏品丰富了,就开始研究开始写书,以后我也可以这么干。”

    鉴赏古玩需要积累大量文化知识,对历史文化引经据典,考证辨析,也要对各种古玩的渊源鉴别有所见解,在这个基础上,当有丰富的藏品形成体系时,就可以考虑编纂鉴赏目录方面的书籍,同时将自己的知识体系整理起来,著书立说传经播慧。

    陆守俨“你收的碎瓷片,元明清瓷器应该也不少了,各种名窑和花色都齐全,也可以著书立说了吧。”

    初挽点头“是。”

    她将相机收起来,笑道“其实我还考虑写一写游记,我们出国这一年,美国欧洲大大小小的跳蚤古董市场也走了不少,我能拍照片的尽量拍了照片,我可以将这些都编纂起来,结合当地的历史文化来分析那些古董市场的门类,其实也挺有趣的。”

    陆守俨“这个想法好,每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历史文化,这种古董市场的风格也就大不相同,可以说这种跳蚤古董市场就是一个城市或者国家文化的缩影。”

    初挽点头“是,就算我们逛的最普通的农民市场,背后也是一片水土的习俗文化。”

    这样的话,她的游记会兼具古董和历史文化的鉴赏,应该很有实用价值。

    当然除了这些,关于瓷器的,关于柴烧窑的,关于后挂彩的,关于中国瓷器对世界影响的,这些,她都可以慢慢写,把自己两世的积累全都写出来。

    陆守俨牵着她的手,漫无目的地走过那片古董市场,其实这边不光是市场,还紧邻着公园。

    阳光出来了,可以看到旁边草坪上支了帐篷的德国人,他们聊天和啤酒,旁边还有乐队的演出,有人热情地站起来,随着乐队的音乐一起舞蹈。

    就这么边看边走着,初挽看到前面卖家具的,里面竟然有一个中国风剔红摆件。

    初挽自然不肯放过,过去看了看,却见那是一件剔红花卉纹盏托,鲜红艳丽的朱红色,上面雕刻了牡丹衬底,磨功圆润老到,这牡丹很有层次感,枝叶繁密,花朵肥腴。

    牡丹上面有展翅孔雀,孔雀的羽毛都纤若刷丝,气势富丽豪放。

    初挽细细看那刀法痕迹,那刀法犀利娴熟,纤细精致,应该是明朝永乐年间的宫廷作品了。

    初挽用英文问了问价格,对方犹豫了,用英文报价六万马克。

    这不便宜了。

    现在美元兑马克的汇率大概是一比三,这就等于两万美金。

    初挽想讨价还价,不过碍于对方英语看上去不太过关,只好用手比划了一番,对方让了让价格,最后四万马克成交,也就是说大概一万五美元。

    初挽痛快交钱,拿到了这件剔红小件。

    这种剔红小件以后放到拍卖会上,基本两三百万应该没问题,不过当然,最好是放一放,现在剔红小件是冷门,马上卖的话不值当。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又收了一些瓷器,有中国的有欧洲订购的洛可可风格的。

    初挽既然存了以后凑成系列的想法,就算里面没什么大漏,但风格不同的,当然希望尽可能收更多,品种越多越好。

    再说了,现在中国的古玩在世界上相对还是低价,以后国家经济稍微起来了,古玩会涨得更厉害,总之现在买了,抗通胀,怎么都是赚的。

    这么一来,初挽除了那件剔红小件,倒是一口气买了七八样瓷器,满载而归。

    两个人回到酒店,初挽有些累了,便瘫靠在床上。

    陆守俨便从提包里拿出来一些软布和棉花,初挽有些惊讶“你哪来这个”

    陆守俨“从美国带来的。”

    初挽愣了愣,之后便笑起来“难为你还记得这个”

    陆守俨“那是自然,有一位天天买的爱人,我不上心点,能行吗”

    初挽趴在床上,笑看着他“就知道你最好了,那你帮我包起来吧。”

    陆守俨便将那些瓷器一个个都用棉花包起来,又用海绵和软布裹了一层,之后才妥善地箱子里,这样就不至于因为颠簸而破碎了。

    初挽则从旁托着下巴,津津有味地看着。

    她喜欢看这个男人细致周到的样子,处处妥帖,有时候比她想得更长远更妥帖,这让她心里都是满满的安全感。

    她看着他,也想起上辈子,上辈子他们辈分有别,她和陆建时过日子,需要操心的事很多。

    易铁生在生意上能帮她,但是依然会有许多事,都需要她自己做,陆建时只会给她添麻烦。

    她就这么看着他,想着自己的上辈子。

    她知道,自己这辈子的事业会比上辈子做得大,藏品会更惊人,以后也许走得更远。

    这肯定是有自己重活一世的优势,但是有形无形间,她觉得多少也和他有关系,没有稳固的大后方,古玩事业也受影响啊。

    陆守俨将瓷器都收拾好了,感觉到她的目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嗯”

    初挽托着下巴,欣赏着这个男人,三十二岁了,足够内敛稳重,却也还算年轻,属于他的人生巅峰刚刚开始,他却已经将一种勾人的魅力沉淀到了骨子里。

    特别是现在,薄薄的眼皮这么撩起时,像极了上辈子,看得初挽的心发酥,身子仿佛一块被阳光照见的糖果,就这么甜腻腻地化开了。

    初挽看着他道“你有没有觉得,就我们两个,在异国他乡,这样子也挺好的”

    陆守俨黑眸笑看着她,笃定而缓慢地道“你刚才想得肯定不是这个。”

    初挽便觉得自己被看穿了。

    她躲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窗外,欧洲四月的阳光下,淡紫色的鸢尾花正徐徐绽放。

    她轻添了下有些干涩的唇“你说”

    陆守俨“什么”

    初挽却不好意思起来“我不说了”

    陆守俨微挑眉,黑眸就那么探究地看着她。

    初挽便开始耍赖“我要抱”

    陆守俨好笑。

    初挽羞恼起来,脸都红了“我要抱,不抱我就生气了反正我要抱”

    她那样子,仿佛他不答应,下一刻她就要在床上打滚了。

    陆守俨好笑,俯首过来,没抱她,却是用指骨托起她的下巴,就那么站在床下吻着她,像是一个站在河边的人浅尝着溪水。

    这个姿势有些奇怪,不过却带给初挽异样的感觉。

    他就这么俯首就着她,吻得很深很投入。

    她两只手撑在床垫上,像是天鹅一般高高仰起颈子来承着他的吻,也觉得很享受。

    两个人吻了很久,陆守俨才放开。

    他两唇湿润,眸光发沉,有些不耐地扯开了领带,之后解开皮带。

    初挽轻舔了下唇,趴在那里,眼巴巴地等着。

    这让陆守俨迫不及待起来,有力的大手握住她的脚踝,将她换了下方向,跪趴在床边,之后拿了行李箱的套快速撕开。

    大夫说了,现在最好还是用套,为了安全起见,再过两周可以不用了。

    初挽趴在那里,呜呜咽咽的,看他急了,有些无奈地推他的手,却推不动。

    她无助地回头看,却看到他上面西装衬衫都齐全的,裤子也只是解开稍微往下而已。

    他总是从容不迫,很少见他急成这样,仿佛什么都顾不上了。

    初挽稍微抬起,越发陪着他的动作,心里却在想着,好想看到上辈子的那个陆守俨急起来的样子呢。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