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59 章 魔鬼的祭品09

作品:《万人迷在邪神的乙女游戏[人外]

    贺兰铎定定看了她片刻,抬手将垂落的发丝捋到耳后。又是一副无可挑剔的完美姿态,他展颜一笑。

    “当然,荣幸之至。”

    “”

    取来药膏,贺兰铎在一旁的光幕上轻点两下,实验台展开,看起来冷冰冰硬邦邦,他的嗓音却是温软“请夫人躺上病床,我这就为您涂药。”

    很难说这不是他的报复。

    真是小心眼的男人。

    郁姣剜他一眼,脱下棉厚的披肩铺上实验台,施施然坐了上去,光洁修长的小腿抬起,娇声道“能麻烦贺兰医生帮我脱掉鞋子么”

    谁还不会恶心人了。

    光风霁月的贺兰铎盯着她嚣张挑衅的双足看了看,又露出老一套的、毫无破绽的微笑“荣幸之至。”

    他一手握上郁姣的脚腕,一手轻巧地将鞋拿掉。

    原本实验用的白手套,在此刻也为这“贴心服务”增添一抹专业的色彩。

    郁姣正欣赏那张高雅得不可一世的脸低眉顺目地做着不合身份的“低贱”之事,却见他脱下她的鞋后,没有松手,反而单手将她两只纤细的脚腕扣住,“低眉顺目”地这样一提,便将她的双腿拉直。

    “你做什么”

    郁姣挣动不能,委委屈屈地踢腿,简直像被绑住双脚的兔子。

    叮一声响实验台两边冒出束缚带,将她的双手紧紧缚在台面。

    这下,她真成了任人鱼肉的猎物了。

    “做什么”

    贺兰铎温声重复她的问题,用空出来的那只手蘸了点药膏,偏头微笑“为夫人涂药啊。”

    这张漂亮俊秀的脸看起来可恨极了。

    因姿势原因,郁姣的裙摆滑落,两条白皙笔直的腿就这样大喇喇地暴露在他的视线中。

    贺兰铎蘸了药膏的两根手指,刷酱汁一般,轻飘飘从郁姣的脚踝划到大腿。

    他微微偏着头,长睫垂下,显得既专注又漫不经心,像是在弹奏什么古典乐器。

    润滑的药膏滋润了未愈的伤口,带来丝丝凉凉的痒意。泛红的伤痕竟立即消失不见了。

    郁姣也不挣扎了。

    她一向是个对突发情况适应良好,并在之后伺机报复的人。

    慢慢吞吞涂完腿,贺兰铎一抬眸,弧度漂亮的眼眸弯弯“夫人还满意我的服务吗”

    郁姣冷冷看他“不满意。非常不满意。现在可以放开我了么”

    “不满意啊”

    贺兰铎状似苦恼自责,眨眨眼,诚恳道“那我更要再接再厉,努力让夫人满意了。”

    “你”

    郁姣气极,还未来得及发火,就感到一阵凉意贺兰铎这厮将她的裙摆推到了腰腹以上

    这姿势实在羞耻,她简直像个不能自理被人换尿布的婴儿。

    反正这家伙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她索性偏过头,

    劝慰自己忍过一时,日后

    “”

    这边,看到她腰侧那道弯弯长长的疤痕后,贺兰铎瞳孔骤缩。

    “”

    他沉了沉眸,用手指打着圈涂药,却半晌不见愈合。

    郁姣清楚这道伤痕是在她进入这个游戏前留下的,是无法在游戏中被抹去的。

    她冷声提醒“这是旧伤,别白费功夫了。”

    闻言,贺兰铎阖眸,几个呼吸后,再睁眼已然恢复平静。

    他松开了对她的桎梏,将沾着药膏的手套脱下丢掉。

    郁姣的腿一自由,就稳准狠地踹向贺兰铎。

    “”

    被他头也不回地拦截,脚腕梅开二度地落入他手。

    “怎么夫人还想继续”

    他轻笑着回眸,翻身压上她的腿,倾身覆来,那双浅淡的含情眸近在咫尺,好似镜花水月一般,隔着她看向虚妄。

    他抚上她的脸颊,低声道“夫人的命令,我不敢不从。”

    他演起戏来含情脉脉,但郁姣不为所动,冷嗤道“我命令你把我松开时你怎么就敢不从了”

    贺兰铎笑而不语,低头埋入郁姣颈窝,吐出的气息带着凉意,宛如湿冷的水草。

    一只如玉般冰凉的大掌抚上她的身体,沉缓地摩挲,仿若意乱情迷的爱抚。

    郁姣心下奇怪,耳畔很快窜过一阵凉意,紧接着,耳上挂着的联络器好似被什么东西卷走了浮生那磕磕巴巴、没见过世面的低呼戛然而止。

    那卷走联络器的东西细长、湿凉、软滑。宛如蟾蜍的舌,或是软体动物的触手

    来不及反应,就感到贺兰铎凑到她耳边,清哑的嗓音笃定

    “你不是郁姣。”

    “”

    身份被发现了,原来他方才那奇怪的亲近是声东击西。

    郁姣心中微沉。

    清楚贺兰铎是个聪明人,如若没有铁证,绝不会下这种结论。她索性装都不装了,直视那双幽浅的绿眸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贺兰铎毫不留恋地起身,将长发重新扎了一遍,然后淡淡回答道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他真的太敏锐了。

    郁姣虽没有原主的记忆,但她进入这个副本后,一举一动都很谨慎,按理来说没有留下什么破绽,就连亲密接触过的原苍和聂鸿深都没有怀疑她。

    没想到贺兰铎第一次见她竟就发现她不是原装的了。

    “为什么”郁姣拧眉,“怎么发现的”

    “太明显了。”

    贺兰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曲着食指抬手,似乎在描摹郁姣的轮廓。

    “她是个很无趣的人,像提线木偶,也像个早就设置好的程序。”

    他撑着下巴,淡绿的眼眸眯起,“而你,很有意思。”

    见郁姣不是很满意这个模糊

    的答案,

    贺兰铎目光划下,

    落在她的腰腹,“本来还是十分确定,但刚刚看到你腰侧的疤,我就知道,你不是她。”

    郁姣“什么意思”

    贺兰铎淡声“她是一件完美的人形兵器,不会有任何缺陷至于我为什么这么清楚,是因为我和她是合作关系。”

    郁姣一怔。

    她本以为原主和她拥有的是同一具身体。难道在她真正进入游戏后,才会用自己的身体替代原主的身体么而且,原主和贺兰铎合作

    正沉思,贺兰铎忽然凑得极近,探究的目光落在郁姣的脸上,“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你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月神蛾的克隆人技术已经这么成熟了么”他笑问。

    捕捉到郁姣神情的极其细微的变化,贺兰铎失笑“你不知道月神蛾”

    语气带着些质疑,一眨不眨地望来。

    根据语境以及他方才的破坏监视器的举动,郁姣合理推测所谓的“月神蛾”就是聂鸿深的生物科技公司。

    于是,郁姣回答,“我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所属的组织。”

    贺兰铎意味深长地笑着,仿佛已经看穿了她的伪装。

    “月神蛾和天启教团一向不合,能知道聂鸿深这层身份的人可不多”

    贺兰铎倏忽从一旁的台子上取了把小刀,在手中把玩,眸光斜来“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人”

    郁姣依旧任人鱼肉地被束缚在实验台上,见他一副变态杀人狂的模样,脊背当即寒毛直竖。

    “我的合作者已经被你取代了,你说,我留着你还有什么必要吗。”

    贺兰铎眸光温柔,与此相对的,是他那锋利刀刃,正一寸寸抚过郁姣赤裸的肌肤,他手下一个使劲儿,郁姣就会血溅当场。

    她大脑疯狂运转“你不告诉我你们的合作内容,怎么能确定我没有价值况且你刚已经承认了,我很聪明。”

    她下巴微抬。

    分明是弱势的姿态,却如此自信地跟他谈判。

    贺兰铎眯了眯眼,看起来被说服了,他缓声解释道“我帮她在天启教团打掩护,她替我在月神蛾找个东西。”

    没想到原主还是个双面间谍二五仔。

    郁姣当场接任“聂鸿深还没有怀疑我的身份,我可以接替她,帮你在月神蛾找到那个东西。”

    “倒也”贺兰铎故意拖长了语调,“可以。”

    郁姣心下一松,却见那把刀子又回到她的脖颈,冰凉的刀面将她下巴抬起。

    贺兰铎慢吞吞道“我现在是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谁以身犯险、深入虎穴狼巢究竟意欲何为。”

    郁姣眼尾勾起,盈灰的眼眸被白炽灯映得光亮肆意“贺兰研究员这么聪明,应该可以自己猜到吧我就不剥夺你解谜的乐趣了。”

    她衣物散乱,裸露的肌肤被棉黑的披肩衬得如一尘不染的白雪,将观者心中一发不可收拾的破坏欲勾起。而她

    语调蛊惑“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实验品。”

    手下微重。

    娇嫩的皮肤被刀刃破开,艳丽的血滴滑落,在白皙的脖颈上刺目得美丽。

    贺兰铎适时用一根试管将那滴血接住,他垂眸笑道“你说得对。我很期待揭开你的秘密。”

    “”

    那根装了血的试管被添上标签亟待发掘的秘密,接着被放入冷气四溢的箱子。

    “现在,”

    待他做完一切,郁姣眼尾一扫,示意道,“可以松开你的合作伙伴了吗”

    得到自由,郁姣坐起身子,揉了揉手腕道“既然是合作,那贺兰医生是不是得拿出些诚意”

    贺兰铎开门见山“你想要什么”

    “你弄坏了我的联络器,那边一定会起疑心我要求近距离观察实验品z0。我要给聂鸿深交差。”

    郁姣直视他。

    贺兰铎没有多加思索便答应了,“跟我来吧。”

    他带着郁姣来到实验室的其中一个里间。这里和外间装修相似,但没有巨大的玻璃墙,只有一潭小池塘似的沉静的水。

    “这里是特殊观察室,可以满足你跟z0亲密接触的要求。”

    贺兰铎站在操作台前,敲下指令,下一刻,极高音频的声响散发开来。

    他端方立在原地,宛如一个尽职尽责的服务业人员,又开始装模作样地喊她“夫人,”

    “请见谅,这家伙性格不太好,毕竟是不通人性的野兽,以免您被发狂的它撕成碎片,我不得不在这看照些。”

    顺便光明正大地监视。

    郁姣帮他补充完。

    水潭开始咕嘟咕嘟地冒泡涌动,郁姣收敛了心神。

    水面下出现一团黑影,紧接着,水生怪物悄无声息地冒出头,水鬼一般,只露出一双幽蓝的兽瞳,一眨不眨地盯着郁姣,暴露在空气中的发鳍和肉刺起伏着,犹如呼吸。

    她嗅到了好闻的海腥味。

    没有了玻璃墙的隔离,视觉冲力如涨潮时的海浪,铺天盖脸地拍来。

    怪物先是冲贺兰铎威胁似的呲了呲牙,然后迟疑两秒,忽而摆动尾巴,朝潭边游来,扒着低矮的护栏,眼巴巴地看着站得远远的郁姣。

    郁姣心中一动,大胆地朝它走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反正贺兰铎是不会让她死的。

    见状,怪物不由甩了甩大尾巴,简直像个等待被主人认领的小狗。

    郁姣站在护栏外,蹲下身,跟它视线平齐。

    怪物将爪子从护栏空隙伸出,闪着锋利的冷光,看起来危险至极,郁姣却没有闪躲,想看看它的意图。

    只见,它小心地收起尖爪,用连着蹼的手指捞起一缕郁姣的长发,看看头发,又看看郁姣,神情有些疑惑和焦急。

    它张了张唇,发出嘶哑的咿咿啊啊声。

    站在不远处的贺兰铎一顿,眼

    中划过一丝意外。

    “什么”

    郁姣极力辨认它的意思,低头凑得更近。

    “嘶嘶嘶咦咦唷月月”

    像是久不使用声带一般,它极为不熟练地吐字。

    “月”郁姣一头雾水,“你是说你叫月”

    话音落下,便听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郁姣偏头,见贺兰铎单手握拳抵在唇边,压着莫名的笑意,长睫低垂、低声喃喃“果真是没脑子的野兽”

    怪物忽然一僵,耸了耸鼻尖。

    郁姣脖颈上的那道伤痕还未愈合。

    这一番活动,伤口又崩开了些,渗出细小的血珠,血腥气丝丝缕缕钻入它的鼻腔和腮。

    “嘶”

    怪物瞬间变了脸,骤然凶相毕露,发鳍都炸了开来。

    郁姣心感不妙,还没来得及车队,便被它抓着、猛然被拉下,差点栽进水里。

    那尖利的牙嘴凑到她颈侧。

    猛兽灼热的吐息喷洒,仿佛下一刻就要咬穿她的脖颈然而,下一瞬,却只是有温热潮湿的软物划过,似乎卷走了一滴血。

    与此同时,贺兰铎反应迅速,在怪物“发难”时,便眼疾手快在操作台点了两下。

    郁姣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劈头盖脸的水浇了个透。

    z0甩尾迅速离开了。这次它被电击也一声不吭。

    “看样子,你被它嫌弃了呢。”

    贺兰铎嗓音带着点诧异,又带着点调侃,背着手笑眯眯地看湿透了的郁姣从地上爬起。

    郁姣面无表情抹去脸上的水,淡淡回敬“比起我,这家伙显然更恨你吧。”

    这一趟下来,郁姣虽然被甩了一身水,但收获颇多

    不仅获得了实验品z0的部分讯息,系统提示音也响个不停,最后停在

    主线任务探明教团掩藏的秘密,并存活下来进度26

    是时候离开了。

    实验室设备一应俱全,郁姣顺便冲了个澡,擦干后勉强换上贺兰铎存放在此的制服。因体型差异,他穿上合适的制服在郁姣身上大了一圈,拖拖拉拉的。

    这期间,贺兰铎戴着金丝眼镜,正翻看实验数据,忽听脚步声接近,他递去一眼,半天没收回。

    郁姣洗去一身已婚妇人装扮,此时披着半干的长发,面容素净、透着被热水熏过的粉,一边挽着长长的袖子一边走来。

    “我得回去了,今天下午是不是还有祭奠仪式跟昨天一样吗”

    贺兰铎推了下眼镜,语气诚恳“夫人,我更佩服你了。如此不熟悉这个世界的基本规则,竟然还能活到现在。”

    郁姣“”

    是喻风和说的啊,七日婚礼。

    看她皱着眉一脸不解,贺兰铎忍不住弯了弯唇,起身走来,并解释道“木、金、土、火、水。一天曜日,一天暗

    日,穿插着来,婚丧嫁娶一般都在曜日举行,暗日忌一切娱乐,需休息、需团圆、需祈祷。”

    “今天,是木暗日,中午将在生命之树仪式场举行圣餐祈祷。”

    话音落下之时,他已然走近。

    高挑的身影遮住白炽灯,投下一片丝网般的阴影,一双含情眸盈盈透亮,轻轻落在她脸上。

    “夫人,您这样出去,会被大家误会的。”

    郁姣挑眉,靠着实验台,好整以暇地问“是担心大家乱想,还是你自己已经在乱想了”

    贺兰铎低头,双臂撑在郁姣两侧,俯身凑得更近,两人呼吸几乎交缠时,他莞尔一笑,长臂环在她身后,将她身后的衣带捞住,替她妥帖地系好。

    整理好衣物,他后退半步,笑得像个优雅的狐狸。

    “明明是夫人总在乱想。”

    郁姣撇撇嘴,推开他便要离开,却听狐狸叫道“夫人等等,我帮您录入一下生物信息,这样您随时都能进来了。”

    郁姣一顿,偏头狐疑地打量他。

    不安好心吧

    贺兰铎面上是不露破绽的微笑“毕竟,您现在不仅是我的合作伙伴,还是我的实验品。”

    最终,郁姣还是让贺兰铎录用了她的生物信息。

    刚出实验室,浮生便迎了上来,见她人没事,微微松了口气,继而注意到她不寻常的衣着郁姣确信,她从浮生那双紧闭的机械眼中,捕捉到了类似瞳孔地震的情绪。

    但现在显然不是交流的好时机

    eeven那标志性的男中音响起“夫人,今天中午的圣餐仪式,皎家也会来人。”

    郁姣此时已收起在实验室的放纵松散的状态,又开始进入谨小慎微的分析现状加影后附体模式。

    eeven特意知会她就说明这个皎家很是不同寻常。

    “皎家”她道,“他们来做什么”

    语气风轻云淡,细眉却微微拧起。一副在意又为难的模样。

    eeven没有立即回答,停顿了片刻。

    郁姣侧目,望向头顶一闪一闪的蓝光。

    既为它宛如措辞似的人性化的停顿而惊讶,又为自己方才的套话而提起一颗心莫不是不该这么问

    好在eeven没有沉默太久,它回答道“皎红月女士是喻风和先生的第一任夫人。”

    “”

    “自皎女士猝然离世后,皎家便与喻家渐渐少了来往她们应该是想尽最后一份情谊,来祭奠喻先生的吧。”

    那为何昨天不来

    郁姣将疑问压在心底。点了点头,便准备回到房间,按照eeven的穿着建议,准备所谓的圣餐。

    不论这皎家的意图是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了。

    “”

    拐过最后一条走廊,只见她房门外立着个低眉顺目的侍卫。

    他行了一礼,

    抬起头来。郁姣诧异发现,

    这侍卫面部没有多余的机械部件,却一双长相奇怪的机械耳。

    扭曲、狰狞,好似两张小小的人脸。

    郁姣回头看向浮生,只见她面色沉重地摇摇头,示意自己不知事出何因。

    eeven适时解释道“因为昨天您身边的侍女发生了异变,今早我收到指令,将喻先生生前特训出来的死士拨给您做贴身侍卫,以做保护。”

    郁姣拧眉“谁的指令”

    “”

    eeven“是神降,夫人。”

    “”

    郁姣对上侍卫黑沉沉的双眸她艰难收回视线,抬眸看向微闪的蓝光,“说清楚点。”

    eeven“喻先生生前给我设置过,特殊高级指令视为神降,不可忽视、不可违背、不可反抗。”

    想也知道是谁捣的鬼。

    郁姣咬牙,“真是谢谢他了。”

    步入房门前,她一顿,“意思是这家伙必须寸步不离地监、跟着我”

    “是的,夫人。”

    郁姣冷哼一声,“我虽是寡妇,但也是女人。这合适么”

    她心中不爽,却也不欲为难一个听令行事的人工智能管家,只瞪向那名长相平凡、面无表情的侍卫,“开门啊,还要我教你么”

    侍卫低头推开门,郁姣臭着脸,刚走进去,眼前忽然闪过凌厉的红光,直冲她面门。正欲躲闪,两只冰凉的手捉住她的肩。

    她眼睁睁看着那红光灵巧地钻入她眼眶。

    是一根细细的血色藤蔓喻风和

    饶是警惕如郁姣也没想到喻风和会一鼓作气、接连发难。

    那跟喻风和打配合的侍卫还甩锅“夫人小心有残留的异变组织”

    他装作保护郁姣的模样,将地上所谓的“异变组织”碾死。

    被偷袭的郁姣感到天旋地转,整个视野都变成了血红色。

    浮生紧张地扶着她,那询问声变得很遥远和模糊“夫人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

    郁姣甩头,也无法将那朦胧的血色幻觉甩掉。

    甚至愈发强烈

    地板变得绵软下陷、墙壁是湿滑鼓胀的血肉组织、巨大沉闷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就连浮生在她眼中都开始溃烂,宛如昨夜异化的若梦。

    倏忽,耳边响起细碎的窃窃私语,它好像在说

    “离远他们点”

    “原铎深离”

    “远点不近不许”

    墙壁上横亘的青筋开始游走,组成一行清晰的文字

    离他们远点离他们远点离他们远点

    离原苍贺兰铎聂鸿深远点

    不许靠近他们不许靠近

    郁姣“”

    在难言的精神污染中,郁姣扯起唇角嗤笑一声。

    他急了。

    这是看到原苍、聂鸿深和贺兰铎跟她那过于亲密的互动了

    要不是知道喻风和对她厌恶至极,她都差点以为他是什么头顶绿帽、恼羞成怒的苦主丈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