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24 章

作品:《别问我谁是迪斯科[八零]

    对于陈玉娇的疑惑,于童给出的答案是,狄二狗身娇肉贵。

    别看人家名字取得土,却有个少爷身子,稍微干点体力活就皮肤泛红。

    陈玉娇对此深信不疑,他们团里有几个男演员比她还注重保养呢,化妆品都是她没见过的外国货。

    要说狄二狗比较娇贵,那还真是极有可能的。

    被也许、可能、差点跟他亲过的于童盯了一刻钟的狄思科,并不知道自己风评被害。

    在观山村这一下午,总感觉陈玉娇看他的眼神透着审视和古怪。

    离开观山村时,刘家老两口给他们的半袋子白薯,也被她主动放到了老黄的背上。

    “小狄,你病还没好,这种体力活还是交给老黄做吧。”陈玉娇好言相劝,“跳健美操能强身健体,虽然比赛结束了,但你平时也可以跟我们一起跳一跳。男同志可不能太娇气了”

    狄思科“”

    您从哪儿看出我娇气的

    他转身跟一旁的罪魁祸首确认“我淋雨感冒就是娇气啦”

    于童坚定摇头,“淋雨生病那又不是你能控制的,算不上娇气。但是我想给你一个真诚的建议。”

    “什么建议”

    “你平时可以多晒晒太阳,习惯紫外线的照射,”于童原本还挺正经的,说着说着就绷不住笑了出来,“别动不动就脸红,让人误以为你太娇气。”

    狄思科“”

    被女同志评价娇气的狄思科,从桃源县回家的当天,就进行了一次大扫除。

    把他从乡下穿回来的衣裳全洗了。

    顺便跟郭美凤商量了给小姨祭扫的事。

    在观山村的时候,刘家老两口曾提过,马上就是七月半,中元节,他们要准备祭品给逝去的儿子扫墓。

    经他们提醒,狄思科也想起了自己小姨。

    既然已经跟姥姥承诺过会帮小姨办事,那他就得说到做到。

    “她那坟里就放了一套衣裳,你去祭扫什么啊”郭美凤不太想让他去。

    狄思科正坐在院子里挫衣服,闻言便好笑道“你们以前不是年年去吗,怎么换了我就不用去了”

    “以前那是为了掩人耳目没办法,如今都改革开放了,谁还揪着以前那点事不放”郭美凤不怎么痛快地说,“你姥姥就是瞎操心,万一你小姨还活着呢鬼节去给她扫墓多晦气呀”

    郭美凤有点迷信,而且是市里各大寺庙的常客。

    她觉得过年的时候去祭扫一下,意思意思就得了。

    其余时间,尤其是清明和中元节,根本就不必去。

    狄思科将洗好的衣裳放进空盆里,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过两天要去姥姥家一趟,把小姨的事情办了。

    郭美凤不想去就不让她去了。

    他正琢磨着怎么岔开话题,院门口便传来了邮差老张的自行车铃声。

    “狄思国在家吗有挂

    号信”

    狄思科将手上的水珠甩干,趁机跑去了门口。

    “张大爷,我哥不在,您把信直接给我吧。”

    他随口问道,“这信是从哪儿寄来的啊”

    “从上海来的。”老张笑道,“肯定又是你大嫂”

    狄思科忙摆手“这话可不能乱说他俩都离婚七八年了,我大哥现在可是单身本来就不好找对象,这话要是被其他人听了去,我大哥再婚就更难了”

    他那个未曾谋面的大嫂是上海知青,插队的时候跟大哥领了证搭伙过日子。

    但是两人的孩子刚落地半年,国家就出台了知青返城政策。

    前大嫂知道老狄家的情况,兄弟多不说,还是五个兄弟住一个屋。

    要是真的跟大哥来到北京,不但落实不了工作,过的也是挤在鸽子窝里的憋屈日子。

    自认过不了这种日子的上海小囡,决定长痛不如短痛,毅然跟大哥离了婚。

    因为有个共同的孩子,两人每年会有一两次的书信来往。

    但是,这好像是今年的第四封信了吧

    狄思科搞不懂大哥跟前大嫂算是个什么关系,帮忙签了字,就将这封信拿进了屋里。

    再出来时,正准备将洗好的衣服晾上,却见他家郭美凤站在洗衣盆前,正拎着一只袜子端详。

    “”

    “我把你洗的衣裳都晾好了,”郭美凤甩甩手上的袜子问,“这不像小六的袜子啊,怎么只有一只”

    这白袜子尺码小,袜口带点鹅黄花边儿,明显就是女式袜子。

    不过,小六的袜子都是她帮着买的,这种一看就不便宜的袜子,她是绝不会买的。

    所以,这袜子打哪儿来的

    狄思科脸不红气不喘地撒谎“就是小六的。”

    郭美凤不信,当即便抻着脖子喊开了“小六小六你出来一下”

    “干嘛”狄思慧从窗里探出脑袋。

    “这袜子是你自己买的吗”郭美凤提溜着袜子问,“另一只哪儿去了你这孩子怎么乱扔东西”

    狄思慧接收到了五哥的眼神暗示,但是兄妹俩的心意在此刻未能相通,没能正确领会五哥的意图。

    无辜地摇头,“不是我的”

    郭美凤立马用怀疑的目光打量起狄思科。

    “你洗衣服就洗衣服,为什么要洗女式袜子还只有一只”

    狄思科被她盯得几近炸毛,他亲妈不会是把他当成偷袜子的变态了吧

    “这是我同事的袜子。”

    “你拿人家的袜子干什么”

    “她袜子脏了,换下来以后又没地方搁,”狄思科自己都觉得这理由有点扯,但还得继续说下去,“我暂时帮她保管,但是回去以后忘还了。”

    “这女同志多大岁数”

    “比我大三岁。”

    “也就是说,这是年轻姑娘的袜子。那你还给人家就是了”郭美凤

    步步紧逼,

    “干嘛给人家姑娘洗袜子你不害臊啊”

    “那我也不能把脏袜子直接给人家啊。到时候我就说是您帮忙洗的”

    “她是咱家什么人啊我就给人洗袜子”郭美凤收起审视表情,

    突然喜笑颜开道,“老五,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谈对象了”

    “没有。”狄思科无奈道,“就是一只袜子的事,您怎么那么能展开想象啊”

    “谈了最好,没谈就尽快谈。”郭美凤神情愉悦道,“你的眼光妈信得过,如果有眉目了就赶紧带回家来大三岁挺好的,稳当”

    家里这么多光棍儿,早就成了她的心病。

    能解决一个是一个吧

    狄思科“”

    要是按照郭美凤的意思,他明天就能领证,后天就能办酒。

    本来挺坦荡的一件事,被她一搅合,瞬间就没那么坦荡了。

    甚至让狄思科本人也觉得,给女同志洗袜子这个举动,似乎确实经不住推敲。

    所以,原想晾干以后,第二天就还回去的袜子,愣是被他遗忘了。

    直到大四第一学期正式开学了,这只袜子也没能还回去。

    放暑假之前,狄思科在学校里只能算是小有名气。

    而且这点名气主要是靠他在课余时间的“多种经营”,以及专业能力打响的。

    但是经过一个暑假后,重新走进校园的狄思科突然就变成了全校的红人。

    从学校门口走到宿舍楼的一路上,有许多认识或不认识的学生跟他打招呼。

    他抱着新课本走进宿舍时,甚至还得到了全体舍友的夹道欢迎。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葛磊鼓着掌说,“咱们宿舍的大明星来啦”

    “”狄思科搓搓笑僵的脸,“我暑假的时候,几乎天天住宿舍,我欢迎你们几个还差不多”

    陈旭语气夸张道“我在电视上看见你呲着大白牙那会儿,还以为眼花了呢跟我妈说这是我同班同学,她都不信”

    “人家不只拍广告,还当歌星了呢报纸都上过好几次”葛磊好奇地问,“你这是要转行当明星了啊”

    “没有,勤工俭学临时工,跟其他工作一样,就是为了赚钱。”

    葛磊跟他是发小儿,又是他们班的班长,不由提醒道“咱们这学期的专业课特别多,而且有甄主任的课,你可得安排好时间,别让她抓住你的小辫子。”

    越是临近毕业,他们的专业课越多,尤其是翻译班的,学校特意从经济英语培训中心,请了美籍外教来给他们上口语课。

    而且甄主任只在高年级开课,这学期正好有一节她的科研论文写作。

    甄主任的课,向来以课堂作业多,课后阅读量大著称。

    上过她的课以后,基本就没什么课余时间了,所有课余时间都要用来阅读文献。

    尽管狄思科已经在甄主任那里将唱歌的工作过了明路

    ,但甄主任对学生的课业抓得严,他确实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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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得继续演出赚钱。

    但他时间有限,反复权衡后,决定放弃白天的声乐课,以及西餐厅的演出。

    他在心里大致安排好了时间,便找上了于童。

    并且带上了她的那只袜子。

    “于队,袜子还你”狄思科将那只香喷喷的白袜子展开,邀功似的说,“这袜子可是我亲自帮你洗的,你看看,洗得跟新的似的”

    于童的视线在那袜子上停驻几秒,还没想好要说些什么,旁观的老黄却先受不了了

    这个狄二狗也太不要脸了

    你平时给领导拍马屁就算了,大家有样学样勉强也能学着说几句奉承话。

    但是如今竟然发展到了给领导洗袜子的地步

    其他人是不是也要跟着学

    这种带坏职场风气的人,真是太可恶了

    于童其实已经忘了这只袜子。

    不过,有些东西就是见不着的时候想不起,见到以后立马就能唤醒记忆。

    “从桃源县回来都多长时间了你怎么现在才给我”于童斜他一眼,将袜子塞进包里。

    “最近太忙了,我给忙忘了。”狄思科笑眯眯地说,“今天正好有事跟你商量,就一起带了过来。”

    于童“”

    不会是想用帮她洗过一只袜子的交情,跟她谈条件吧

    “什么事你先说说。”

    狄思科就把他想取消声乐课和西餐厅演出的计划说了。

    西餐厅距离学校太远,在路上往返要浪费很长时间。

    于童前天“偶遇”了郭阿姨,早听说这小子已经开学了。

    此时听到他的要求也算有心理准备,没怎么犹豫便答应了下来。

    她答应得爽快,却把等待讨价还价的狄思科架在了那里,不上不下的。

    竟然如此轻易就过关了

    “西餐厅不去就不去吧,”于童今天似乎特别好说话,“我正好也要跟你们说个事后天有个歌舞厅要正式开业,歌厅经理想从咱们这请几个歌手去帮忙热热场子。你既然不用去西餐厅了,那就去这个新开的歌舞厅吧。”

    狄思科“”

    这粉红大亨肯定是进修过厚黑学的。

    “这间歌舞厅是旅游服务部开的,想找几个有名气的歌手撑场子。你最近在咱们市里这些歌厅茶座间,也算小有名气。经理点名让你去呢”

    狄思科听她说的地址,居然与经贸大学只隔了两三条街,是完全可以步行往返的距离。

    这还有什么可推辞的,当然去啊

    于童将老黄和闫丽君也喊过来,低声道“那个歌厅经理是我的一个朋友,这次算是私人帮忙,不走公司的帐,所以就不给公司抽成了。你们到时候

    按时到场,好好演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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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思科却以“我们是社会主义接班人”的姿态说“于队,去演出可以,但是咱们可不能挖社会主义墙角啊该抽成还是要让公司抽成的是吧黄哥”

    老黄和闫丽君“”

    这种时候你唱什么高调啊有钱就赶紧拿着呀

    狄二狗虽然才入行不久,但是演出费已经跟老黄不相上下了。

    一场演出下来,不让公司抽成的话,到手差不多有四十块。

    竟然还有人会跟钱过不去

    狄思科正缺钱,当然不可能跟钱过不去,但是赚钱也不是这个赚法。

    其他人都离开后,他单独跟于童建议“于队,你帮我们省了抽成,是为我们好。但你身份敏感,这么做对你来说没有半分好处,以后还是别提不要抽成的话了。”

    于童是个未来女大亨没错,但女大亨的事业并不是一帆风顺的。

    她之所以会离开服务公司,开办自己的公司,就是因为当初在服务公司时,曾把演员介绍到朋友那里演出过几次,却没给公司抽成。

    她这样做,唯一受益的只有拿了全部演出费的演员,自己没得到半分好处不说,还惹了一身腥。

    成了别人攻讦她的突破口。

    在以后的很多年里,这件事都被人笼统地概括为“出过财务问题”,一直是她被人诟病的黑历史。

    “我们多赚二十块又不能多长块肉,”狄思科怕她意气用事,苦口婆心道,“万一被单位知道你给演员拉私活儿,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于童意外于狄二狗会跟她推心置腹地说出这番话。

    她笑着应了一声,就打发这傻小子上声乐课去了。

    其实,新店开业,一般都会多请几个演员撑场子。

    但是并不是所有演员都能被留下成为驻唱歌手。

    所以为了安抚演员,她从不对第一次试唱抽成,没必要为了那仨瓜俩枣跟演员计较,只当是给大家的辛苦费了。

    不过,狄二狗这小子既然能替她着想,她也就承下了这份人情。

    旅游服务部新开的这家歌舞厅名叫“今夜歌舞厅”,因着是官方开办的,又被大家取名为“国有歌舞厅”。

    正式开业这天,光是各单位送来的庆贺花篮,就从二楼一路摆到了门口,延伸出去半条街。

    为了适应新的演出场地,狄思科几人都在开业前去歌舞厅里简单彩排过。

    试用了他们的演出设备和乐队后,即便是老黄这种眼高于顶的专业人士,也发自内心地暗呼牛逼。

    而且今夜歌舞厅的经理是从旅游服务部派下来的,多年来一直从事贸易工作,有很丰富的实践经验。

    副经理是个五十年代的大学生,据说还兼任着某个音乐研究会的秘书长。

    艺术总监和顾问,也是从音乐学院请到的副院长和讲师。

    凭着这样的硬件和软件实力,放眼全市的歌舞厅,它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想要称霸京城娱乐界的野心简直昭然若揭。

    估计也只有特区那边的娱乐场所,能与它一较高下了。

    不知经理与于童是怎么认识的,对她带来的这几个演员非常客气。

    一边与他们握手,一边道着辛苦,拜托大家一定要帮他打响这第一炮。

    狄思科听闻第一天的演出门票竟然卖了近六百张,不由在心里暗暗咋舌。

    一张门票五块钱,光是卖门票,一晚上就有三千块的进账,这可真是大手笔。

    他现在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了。

    门票卖的多,意味着来消遣的客人多,客人越多越是鱼龙混杂,对演出的歌手来说,压力也就越大。

    他要是在人家开业的场子上唱砸了,很有可能会被轰下台。

    因着不是驻唱歌手,也没什么固定演出时间,他跟老黄的场次被排在了一起。

    先由他出场演唱恼人的秋风和跳舞街,当气氛被炒起来,舞池里挤满了跳着摇摆舞的青年后,老黄找准时机登场,与他合唱一首最近新练习的英文歌巴比伦河。

    两人的嗓音一个浑厚有力,一个磁性动人,相互配合着,呈现出了一场炸场型的表演。

    一鼓作气将现场气氛推向了高潮。

    一曲终了,狄思科与乐队成员依次握手表示感谢后,就打算谢幕下台,将舞台留给老黄。

    然而,他刚踩上台阶,眼前便骤然一暗。

    音响里的音乐,旋转着的灯球,不停变换颜色的炫彩灯带全部戛然而止。

    所有光源都瞬间熄灭了,整个歌舞厅暗如泼墨。

    客人们先是被这黑暗吓得突然安静,紧接着便反弹出能透人耳膜的尖叫和口哨声。

    因着室内太黑,狄思科便站在原地不敢动地方。

    客人加上工作人员,足有几百人,万一弄出踩踏事故,那可是能要人命的。

    老黄摸着黑寻过来,将他重新拉回了舞台,“你就在这站着吧,别胡乱走动。肯定是停电了,等会儿就能来电。”

    没过多久,两人就从经理那边得到了证实,歌舞厅确实在开业第一天就停电了。

    而且是外面的电缆出现故障,整条街都停电了。

    经理握着狄思科和老黄的手说“兄弟,咱们都是于童的朋友,我也就不跟你们客气了。你们一定要想办法帮我稳住客人,千万不能出了岔子我们歌舞厅有备用发电机,最多十分钟就能来电”

    老黄才不会应承这种事,万一真出了事故,最后算谁的

    经理显然也知道他们的顾虑,拍着胸脯保证道“只要撑过去这十分钟就好,一切问题有我们歌舞厅自负。”

    狄思科把他身上的大喇叭和手电筒留下,就推着他去处理备用发电机了。

    “魏经理,你动作快点啊,我们只能坚持十分钟

    。”

    dquo15”

    老黄埋怨道,“这里面闹哄哄的,谁能听咱们的”

    “就当给于队个面子。”

    狄思科举起大喇叭试了试音,“喂喂”了两声。

    然后跟老黄一人打开一只手电筒,让光线射向顶棚。

    “喂喂,同志们,注意啦,同志们注意啦”狄思科大喊道,“今夜歌舞厅的特色活动即将开始,请大家留在原地不要随意走动再重复一遍,今夜歌舞厅的特色活动即将开始”

    他举着大喇叭反复喊了七八遍,终于将咒骂声、跺脚声和口哨声全压了下去。

    有人听了他的通知,扯着嗓子问“黑灯瞎火的,怎么搞活动啊”

    “好的,下面我宣布,今晚的黑灯舞会正式开始所有同志请珍惜这宝贵的五分钟时间。与您身边的朋友或陌生人,舞出一曲不一样的舞蹈。强调一下规则啊,咱们歌舞厅对面就是派出所,男同志不许耍流氓女同志另当别论好啦,只有五分钟时间,大家注意安全啊”

    乐队是不插电也能演奏的,在狄思科的请求下,演奏了一支节奏非常非常慢的舞曲。

    求的就是一个“稳”字。

    所有人在原地扭一扭就可以了,千万别搞那些像触了电似的摇摆舞。

    主打的就是一个安全。

    老黄也发挥他专业男高音的优势,配合着这支舞曲吟唱。

    让乐曲的音量直接翻倍。

    刚开始,客人们还没有品出这黑灯舞会的精髓,傻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嘛。

    等到音乐响起,有人试探着牵起了旁边不知什么人的手时,大家才恍然明白,哦,这今夜歌舞厅还挺能整活儿的。

    五分钟过得很快,或者根本就没有五分钟。

    舞厅里的所有光源又毫无预兆地被点亮了。

    适应了刺目的光线后,舞池的某个角落里,倏地响起一个男人的爆喝“操,怎么牵了个男的”

    客人们顿时哄堂大笑。

    舞厅经理处理好了发电事宜,就慌忙跑回来,拉着狄思科和老黄的手,不知该如何感谢他们才好。

    今儿要是真的出了安全事故,他就只能辞职谢罪了。

    于童也从观众席走过来,为他们鼓了鼓掌。

    “表现真不错,歌唱得好,临场应对也是满分。”于童丝毫不吝溢美之词,望着对面二人,她突然灵光一现似的说,“我看你俩挺搭的,要不给你们组个组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