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75 章

作品:《全无限流玩家氪金养我

    罗凡德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梁砚行的名字。

    那个藏匿在暗处时不时给他来一拳的男人,那个被弥什心心念念,无条件信任的鬼魂,那个让他空有愤怒情绪却无迹可寻的隐形情敌。

    于是弥什一提到梁砚行,罗凡德的反应巨大,直接看向梁砚行。

    梁砚行却只觉得迷茫。

    “你们都认识我”

    他先是看向罗凡德,对于中国人来说,外国人脸孔总要面盲一些,没认出来也很正常。

    紧接着他又看向弥什就一眼,不好意思仔细看,直视女孩的长相不是绅士该做的行为,而且弥什长得太漂亮太符合取向了,梁砚行更不好意思直接看了,免得生出不该有的想法。

    弥什微微敛眸,圆场道“梁家少爷的名字贯彻如雷,我们知道也不奇怪。”

    “原来是这样吗”

    梁砚行看向对他满脸敌意的罗凡德,总觉得弥什没有说完全真相。

    他甚至觉得,说不定在某个瞬间,某个时刻,他和弥什互相认识,只是他不记得而已。

    梁砚行眼含深意地看向弥什等人,沉了沉眸光,装作毫无察觉地回复道“原来是这样,不管怎么样,认识你们很高兴。”

    “虽然你们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但该有的礼节不能少,我叫梁砚行,英文是xander。”

    他朝弥什伸出手,弥什犹豫片刻选择回握。

    “我叫弥什。”

    “很特别的名字。”

    两人简单握手后就松开了,梁砚行转向罗凡德。

    对比弥什,罗凡德就显得没那么友好了。他冷眼看着梁砚行伸出来的手,漠然撇开头,既没有自我介绍,也不打算回握对方。

    他无礼的原因只有一个。

    就是觉得这个副本nc和那个讨厌的男人撞名,很晦气,所以对他没什么好态度。

    罗凡德没有自我介绍的行为,误打误撞让屏幕后两位老公错过认识新no1的机会。

    至于副本里的残魂梁砚行,看到罗凡德如此作态,不仅没有恼羞成怒,还淡定收回手,矜持笑道“早就听说德意志人正在竭力宣扬种族优劣论、个人独裁论和生存空间论的发言,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弥什屏住呼吸。

    不愧是聪明人啊,连骂人都不同寻常啊

    梁砚行这番话,跟在未来德国人面前嘲笑他是个死纳粹,有什么区别啊

    她默默看向罗凡德,果不其然,罗凡德一边瞪眼不可思议,一边气得脖颈都冒出青筋,在他的现实世界里,谁敢跟联邦督察说这种话啊特别还是1930左右这么尴尬的时间点。

    最要命的是,有梁砚行在旁边这么一衬托,罗凡德像是变成不懂事的外国人一样。

    真让人生气啊

    屏幕外,看着自己和nc生气的梁砚行,唇角上扬,莫

    名有种他终于能怼nc的感觉。而他微微上扬的笑容被赞德的电子眼捕捉到,把ai都给整沉默了。

    赞德心想现在的梁砚行可不是这样呢,吃起醋来没有那么高情商,对着屏幕就是一拳。

    另一边,赶在两位男士争锋相对,快打起来前,弥什就已经从咖啡馆离开了。

    她脸上端着的是一副“你们先打,我在外面等你们”的不在意模样。

    对于这场场合,弥什有自己一套独特的处理方式越给男人脸色。他们就越容易上头,直接离开不要搭理才是正确的解法。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两人就从咖啡馆出来了。

    他俩前后坐上不同人力车,没有对方一个眼神,好在也没有真的打起来。

    梁砚行对人人力车夫说“辛苦去愚园路梁公馆。”

    三辆人力车晃晃悠悠,朝愚园路前进,中间路过的街景几乎都是繁华景象,穿着华丽高定的夫人游走在几家百货商店内,身后还跟着好几个手拿购物袋的仆人,随处可见的洋人,站在街头用英文高声谈论。

    随处可见的咖啡馆,西餐厅,娱乐场所、购物我场所和住宅区画风明确。

    且越往梁家的方向走,环境越是清幽,地段开阔。

    路口最大的那间,便是梁家的房子,也就是梁砚行口中所谓的梁公馆。

    被打理得光鲜亮丽的房子附带着一个极大的后花园,站在门口可以看到花园里的鲜花,还有敞亮开阔的落地窗,以及落地窗里面的原木色家具。

    三人抵达的时候正好是黄昏,房子外层散发出金黄色的光,非常好看。

    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房子。

    弥什进门的时候,还留意到梁家门口旁边,茶几旁边,还有楼梯扶手下面有s警铃。梁砚行注意到弥什的目光,解释道“这个警铃直通附近的警察局,只要按下去就会有警察登门查询情况。”

    警察24小时专门服务。

    真不愧富贵人家。

    这时,一个穿着合身高定,两鬓花白的叔叔走进大厅,沉默又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喝水。

    奇怪的是,他看到弥什等人的时候一言不发,直到梁砚行喊了一句“父亲。”他才回身,扭头看向梁砚行的方向。

    “回来了你刚刚急匆匆出去,把你母亲吓到了。”

    父亲

    原来这位两鬓发白的优雅大叔就是梁父啊,难怪长得相似的端正。

    “抱歉,我刚刚有点急事。”梁砚行露出抱歉的表情,“我带了朋友回家里借住一晚。”

    “原来如此。”梁父点了点头,然后目视虚空地对弥什等人说“感谢你们过来陪砚行,把这里当作自己家就可以了,随意点。”

    梁父扭头看过来的时候,弥什才发现梁父的瞳色比常人浅很多,而且视线落点不对。

    刚刚梁父走进大厅的时候,也没发现这里站着三个人,直到梁砚行开口才回神。

    由此可见,梁

    父的眼睛有问题。

    他应该是个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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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如此,她还看出梁父应该是后天致盲的,因为这个室内装修,譬如出入口的石台阶,花园栏杆下的假山群,都是不利于盲人生活的设计。

    对此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梁父是先购入这座豪宅,随后才眼瞎的。

    仅一个照面,弥什就得到梁父初始印象以外的不少讯息,不过她并没有因此看不起梁父,反而对他的感官很好把梁砚行教得那么好的父亲果然儒雅,一举一动都带着绅士品格。

    大概是听说儿子带朋友回来了,没过多久,高跟鞋踩在台阶上的声音“叩叩”响起。

    几人应声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打扮雍容华贵女人,双目含笑朝他们看过来。

    女人身上穿着香奈儿的套装,不出意料的话,她应该就是梁砚行的母亲了。

    不过梁母身材瘦削,穿上套装后显得衣服有些空洞,反而给人一种富贵压身的感觉了。

    她的视线先是落在弥什身上,然后是梁砚行,最后是罗凡德。

    忽地,她笑了。

    她看向罗凡德,只问他“先生,您是我们家砚行的朋友吗”

    弥什

    忽地有些不太舒服。

    虽然梁砚行是留学生,先问看起来是外国人的同伴也无可厚非,但梁家妈妈直接跳过她询问罗凡德,给到弥什的感官还是有些不太舒服的。

    罗凡德都不理梁砚行本人了,又怎么会理他妈呢,背着手撇开脸就不说话了。

    梁母有些尴尬,求助的目光看向梁砚行。

    梁砚行干脆替罗凡德回复了。

    “这两位都是我的好朋友。这位是弥什小姐,这位是罗凡德先生。”

    在亲儿子的引荐下,梁家母亲的眼里才看进去弥什,露出一副和谢阿姨相似的慈祥笑容,也因为这个和善的笑容,瞬间打消弥什先前的不满。

    或许刚刚感官出错,只是弥什太敏感了,梁母只是以为外国人罗凡德是梁砚行的同学。

    可是下一句,梁母就问弥什“你是哪家的千金呢我好像没在上海看过你。”

    “我不是上海人。”弥什回复。

    梁砚行也补充道“这两位是今天我在跑马厅认识的新朋友,一见如故,所以邀请回家。”

    “嗯就是那个两块钱就能进看台的江湾跑马厅吗”

    梁母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意有所值地说“你从国外回来,那么快认识新朋友是好事,但如果对方家里离愚园路比较远,有没有电话,不跟他们家人说一声,还是一个娇贵女孩,家人担心怎么办呢”

    嗯是弥什的错觉吗

    她总觉得梁母不是真的担心她,而是将重点放在她家离愚园路比较远和没有电话上。

    众所周知,民国时期愚园路是私家洋房聚集地,都是英国庄园式豪宅,非常人消费得起。只有在有钱人圈子里生意特别好的店铺和有钱人家才会

    加装电话。

    所以愚园路豪宅和电话,就是判断一个人家境的两大工具。

    梁母这是怀疑她的身份能不能高攀得起梁家什么鬼

    只是来做客而已喂。

    虽然弥什感到不太舒服,但看在梁砚行的份上,他没有直接怼回去。

    她只是诧异梁砚行的教养都那么好,他妈妈怎么是这种细水流长暗藏锋芒的性子啊

    梁母的逐客令是那么的隐晦又明显,连情商白目的罗凡德都感觉到了。他右手默默摸向身后的武士刀,低声问弥什“她不给我们进来,要我杀了这个女人吗”

    弥什

    不是,就因为对方是梁砚行的妈妈,所以想杀就杀了吗

    弥什看向罗凡德,第一次发现他还有点爽文主角的特征在身上。搞得她都蠢蠢欲动了。

    算了,不就是一个有点嫌贫爱富在身上的贵妇nc吗这可能是民国富人惯有的通病,只是梁父双目不可视所以没有加以挑剔罢了。

    嫌贫爱富,倒也不至于要杀人那么麻烦,自己成为富人不就好了。

    弥什伸手掏了掏口袋里的首饰,趁梁砚行母亲和罗凡德套近乎的时候,全数佩戴上身。

    “我们确实不住在上海,只是偶然经过游玩,原本也打算去黄浦江畔找一个落脚点。”弥什一边说,一边装作不经意地撩起一边的头发,手指、耳朵上的彩色宝石首饰闪闪发光。

    古阿拉伯的首饰精致夺目,一颗宝石就有鸽子蛋那么大,衬得弥什整个人都亮起来了。

    于是弥什眼睁睁看着,刚刚还温柔藏针的梁母,视线悠悠在她身上不同的华贵首饰掠过,随后露出更真挚的笑容“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们都住在上海,既然本来也要住酒店里,不如直接住在我们家。”

    “二楼应该有客房,我去收拾一下。”

    梁母的态度骤变。

    但只有敏感如弥什才知道,她只是看在这堆首饰上面,不是看在她这个人。

    “砚行,先带你的朋友们逛一下。”梁父慢慢起身,脾性温和地告诉梁砚行待客之道,让他带着弥什等人逛一圈,还让他打电话去附近百货商店送茶点过来。

    梁母默不作声上前,轻轻扶起梁父。

    梁父则轻轻拍抚梁母手背,表示感谢。

    两人就以一个互相依偎的姿势离开客厅,将地方留给儿子用来接待朋友。

    弥什看着两位父母相互搀扶的背影,默默感叹道“他们的感情似乎很好。”

    “梁家是靠父亲的日化产业发家,后来因为化工厂工人操作失误,药品泄露伤了眼睛,虽然即使送医但视力逐月下降,还被医生判断半年内会完全失明。那时的母亲还未有子嗣,本可以及时离婚抽身而出,可她选择对父亲不离不弃,还在父亲失明的同一年怀了我。”

    “也因为我的出生,我们全家一起搬到愚园路新宅里生活。”

    梁砚行微笑着道出自己的来历。

    可想而知,他对父母的恩爱过往多么自豪。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养成非常好的恋爱观,即使现在外头的权贵子弟情人无数,梁砚行也依旧洁身自好,从来不乱搞男女关系。

    梁家父母的过去倒是让弥什有点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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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要是她没想到梁母温和底下暗藏锋芒,居然曾是一个守护眼瞎丈夫的女强人。

    几人走在梁家古典质朴的走廊里,沿路是一扇扇干净的落地窗,窗外是开阔养眼的绿植。弥什还发现梁家没有自己的仆人,也就是没有掌握人契这种地主做派,搞卫生等家务工作,都是梁母另外雇佣家政公司遣派员工来完成。

    其原因跟挂在走廊上的大字有关,上面是秀丽不失大气的毛笔字,道仁者爱人。

    弥什的目光在这四个大字上转了一圈,若有所思。

    梁砚行注意到她的视线,解释道“这是我母亲年轻时写的,她认为所有人类是个体,所以不允许家里存在着人契,卖身契这种东西,需要工人帮忙的时候,她会雇佣家政员工,并以他们的工作量付以酬劳。”

    “最近不是很流行人本思想吗也就是西方启蒙运动的人本主义,我母亲在二十年前就勘破这种境界,拒绝把人当作畜牲对待。”

    看得出来,梁砚行非常崇拜他的母亲,他本人也以此作为警戒,认真遵守。

    弥什摸了摸耳垂上的宝石吊坠,什么话都没有说,继续往前走。

    走廊的尽头便是梁砚行的卧室了。他的卧室地处梁公馆最中心,三面开阔地理位置优越,还没走进房门就感受道和煦春风承载鲜花香气,在两扇落地窗之间徘徊。

    梁砚行打开房门,邀请两人进去。

    折腾那么久,天早就昏暗下来了。

    房门打开后里头是无尽的黑暗,只有没被窗帘盖实的落地窗,还能隐约透出少许月光,映出房间内影影绰绰的摆设。

    梁砚行打开房门后,先行侧开一步,让客人先进“你们先进去,我去开灯。”

    弥什颔首往前走。

    刚把目光放在室内,她行走的步伐顿住,双腿像黏在地板上一样一动不动了。

    饶是附近没有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必然是五官凝结成一团,神色分外凝重。她紧紧抿住柔软唇瓣,眼睛一瞬不离地盯着落地窗,喉间干涩得生疼也出于惯性吞了吞口水。

    另外两人发现弥什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往房间内部看去。

    落在与房门相对的落地窗上。

    只见随着微风悄悄掀开一角的薄纱窗帘下,淡白色月光透过布料,竟然映出了一个人属于人体的轮廓在白纱下勾画出一个一动不动的黑影,长发跟着风向在半空中飘扬。

    窗外站着一个女人。

    她正站在窗外,沉默着凝视着三人。

    短暂的惊讶过后,梁砚行眼疾手快,迅速打开房间的灯光。

    神奇的是,刚刚还映在窗帘上的人影,在开灯的瞬间一并消失不见了窗还是那个窗,白纱依旧洁净,偏偏是藏在底下的人影消失不见了。

    “你们看到了,对吧”梁砚行就是个纯正民国人,再怎么见多识广也没直面过鬼魂。

    他惊慌出声,只为寻求弥什和罗凡德的认同。

    好确定自己的精神状态没有问题。

    罗凡德依旧什么都没看到,只觉得莫名其妙,于是没有说话。

    弥什却认同地点点头“确实,我看到窗外站着一个女人。”

    而且长发的特征,特别像是跑马厅的那位。

    来自弥什肯定的回答,让梁砚行松一口气。忽然,他心头掠了过什么记忆,快步上前,将挡住落地窗的白纱全部撩开。

    落地窗后,是一片开阔的后花园,松软的草坪上还种着一片又一片的名贵鲜花。

    鲜花以上,还架着一个巨大的假木制,放置鸟饲料,专门用来喂养路过的野生小鸟。

    挺奇怪的。

    为什么会把养鸟的地方放在卧室窗外,早上不嫌吵吗

    弥什疑惑不解。

    她看着梁砚行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指尖隔着落地窗玻璃。点了点鸟架底下的地面,说“这里,就是全家福里,鬼女士爬出来的下水道口。”

    “还有一件事我没来得及和你们说”

    “曾经有一个女人,失足跌进下水道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