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 看仔细了

作品:《钓系公主,被迫嫁人

    临柏也曾生过病。

    在宁安宫时,没人看到,无人关注,其实还更自在一些。反倒是出了门,锦衣玉食后,遭的殃要比从前多。

    但他会砸东西,会利用自己野惯了的印象逼退想为他看诊的太医。以此躲避一次又一次,可能降临的杀身之祸。

    所以赵予墨要请大夫,他无论如何都不愿答应。临柏依旧坚信自己可以同从前一样,一个人熬过最难过的时候。

    可他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被赵予墨的承诺所吸引,因为他一句陪你熬,而停缓挣扎。

    意识混沌的临柏比起清醒而克制的他,要更清楚他心中所求。

    赵予墨的手十分滚烫,和遍体生凉,又时而觉得身体灼热的他完全不同。持续不断地温暖着临柏,神志恍惚的少年眼睛紧盯着赵予墨和自己交握的手,视线已然开始模糊。

    他攥紧手,慢慢闭上眼,忽然听到有人小声说“侯爷,大夫来了。”

    下意识要抗拒的临柏当即一动,却被赵予墨的手按下。而后,他听见赵予墨说“内子性子内敛,不愿叫旁人近身,劳请大夫开一剂药为内子退烧祛病。”

    临柏一下就老实了,默默地垂着头,一动不动。

    一旁的帮忙提着药箱的侯府侍从乖乖候在身侧。白发苍苍,老态龙钟的大夫一听不能诊脉,面露难色。

    但寻医问药这么多年,大夫自然见过不少行举诡异之人,区区如此,大夫并不在意。

    更何况,这户人家给的诊金实在丰厚,且谨慎有礼,让人心里舒坦。

    “大人。”大夫并不知镇北侯的身份,只以为是某户商贾大户,故有此一称。

    他缓缓道“既如此,您便同老朽说一说,夫人是如何,何时,在哪受凉。”

    赵予墨并未遮掩,只将事情概括说给大夫听,后者仔细斟酌一番,说道“夫人此前可有过其他病史”

    就算有,临柏恐怕也不知道。

    赵予墨如是想,只得摇头说“内子身体向来孱弱,只是不曾细看。”

    大夫点了点头,道“恕老朽多嘴,夫人若身体不适,还是得仔细诊脉,对症下药。万一怀有身孕,药效冲突了可不好。”

    怀有身孕

    赵予墨想,那不至于。但碍于外人在,他就没把这件事拎到台面上明说。

    微微颔首,赵予墨道“有劳大夫。”

    听出言外拒绝之意,大夫也不做强求,仔细听完赵予墨阐述的外显病症,他便同帮着拎药箱的侯府仆从一块出了门。

    临柏反应迟缓,大夫出门以后,他慢吞吞转过头来,往门口方向望了一眼,然后记忆就开始断片儿。

    等再回神,是被耳边清脆而轻缓的碗瓷碰撞声唤醒。

    他撩起沉重的眼皮,慢吞吞寻着声音看去,就看赵予墨大大的手里捏着一个小碗。

    这位体格健硕,瓷勺在他手里都看着有点委屈的镇北侯正小心翼翼吹药。

    闻不太到味儿,临柏没感受到苦涩浓郁的草药香味占据了整间屋子。只看到赵予墨和他对视了一眼,便低头将第一口药汤送到了自己嘴里。

    差点被苦的龇牙咧嘴的赵予墨硬是忍下来这股直冲天灵盖的苦涩,扭头喊人拿来蜜饯,才把药喂给临柏。

    临柏没怎么喝过药,本能的想避开。但一想到赵予墨也喝了,就顿了顿,慢慢张嘴喝下。

    熬了几个时辰的浓药味道苦涩难闻,临柏第一口含着,不知道应该是吐出口还是咽下去,整个人僵了老半天。

    到后头他又看到赵予墨自己也喝了一口,才勉为其难将其吞下。

    然后,就感觉更苦了。

    整个喉管都在发苦发酸,难受得感觉嘴皮子在哆嗦。

    可赵予墨一下也没停,当着临柏的面自己喝,然后再喂给他,当真是把陪他喝药贯彻到底。

    临柏尚存的一丝理智,看着没病没灾的赵予墨这么干,便越喝越乖,强压着抗拒将汤药尽数服下。

    喝完嘴里就被塞了颗蜜饯,舌头和口腔缓了许久才终于缓过劲儿。

    他一边咀嚼着,一边就要往床上躺。

    被赵予墨赶忙拦下来漱了个口,才算作罢。

    喝完药以后,睡意更是上头。临柏没有之前那种强逼着自己睡着又难受醒来的痛苦感受,一阖眸,睡得格外香甜。

    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大夫被招待着在庄子里住了好几天,待临柏已经差不多完全恢复了,他才收拾行囊被侯府侍从好好地送回去。

    连续睡了整整好几日的临柏醒得比平时要早,但身旁原本属于赵予墨的位置却空空如也。

    应该是出屋练枪了,临柏心想,他都听到屋外空气轻鸣的声音了。

    舒舒服服窝着的少年把下半张脸埋入被中,想着要不再睡一会,又因为晨痛的原因,始终难以入眠。

    睁开眼,因室内光线昏暗不明,而略显模糊的床榻顶一下映入了临柏眼帘。

    思绪纷飞,他不禁开始回忆,上一回缓解晨痛是在什么时候。

    五天,还是六天前

    不,不对。他养病还花了五天呢,在那之前则停了三天,加起来约莫在八天左右。

    赵予墨说憋久了不好,身体会不舒服,难怪他现在这么难受。

    想了一想,临柏觉得现在喊赵予墨进来一块儿缓解疼痛,有点太打扰他,便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可怎么都不对味。

    临柏将双手探入,尝试着用赵予墨教学的方式把玩,却始终摆弄不出在赵予墨手心里时,填满了他内心的那阵愉悦与满足。

    委委屈屈的弄了一会,临柏愕然发现,他并没有得到缓解,反而还觉得心里更闷了。

    就在此时,门扉轻响,熟悉的脚步声悄然而至。

    临柏眼中染上了自己都未觉察到的期待和欢喜,慢吞吞坐起身来。

    待解开衣扣,穿着里衣准备睡会回笼觉的赵予墨掀开帘帐,正好看到一只抱着被的兔子坐在床上,眼巴巴盯着他瞧。

    赵予墨眼中染上笑意,忍俊不禁“怎的起得这么早”

    他跟着上了床,刚钻进被里,就被临柏握住手。

    本以为临柏是想在他手中写字,赵予墨就放松了手臂力量,却不料临柏压根儿就没打算写字。

    而是带着他的手一句向下,碰到了一处灼热。

    赵予墨眼眸微黯,这才发现少年眼中皆是期盼和羞怯。

    临柏憋了多久,就也跟着憋了多久的赵予墨那受得了这个。

    喉头滚动,他沉默一瞬,俯身向前,在少年唇上落了一个吻。

    紧接着宽厚的手掌压在肩头,缓缓使劲,将少年按在床榻之上。

    赵予墨在临柏眼角轻吻,低声一句“看仔细了。”

    便扬起被褥

    钻了进去。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