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45 章

作品:《我在霸总文学里当家庭医生

    跟苏俞清纯干净的漂亮不一样,苏蔷的长相极具攻击性。

    他的眼睛很大,饱满又漂亮,但眼白偏多,感觉眼睛一骨碌,就是一个坏点子。

    沈亭州惊叹,好一张标准的漂亮恶毒反派脸。

    苏蔷进来之后,一眼就发现了这个家的突兀之处。

    他骨碌着大眼睛盯着沈亭州,心计在这张脸上是一点也藏不住。

    沈亭州感觉他盯着自己的三四秒时间里,少说也想出了七、八个坏点子。

    苏俞一点也不惯着这个弟弟,凉凉道“眼睛不想要了就直说。”

    苏蔷这才将目光放到苏俞身上,着重在苏俞圆滚的肚皮停留了几秒,才勾起一个一看就很坏的笑,偏偏他还故作单纯。

    “哥哥,你就是这样给孩子胎教的”

    “瞧不起你,当然要从胎儿抓起咯。”

    苏俞很少跟人这么针锋相对,大多时候他都玩笑着将人整了,比如刚才拿石头子打虞居容时,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一点戾气,反而透着一种单纯不做作的顽皮。

    苏蔷看向沈亭州,一脸怕怕地问,“我哥哥是不是好恶毒”

    沈亭州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战火烧到自己身上。

    苏俞摸着肚皮,斜眼看着苏蔷,“大蔷,你别看到男人就发情,沈医生是不会被你这张丑脸迷惑的。”

    大蔷

    苏大蔷

    沈亭州惊奇地朝苏蔷投去一眼,不明白这么精致纤弱的男孩,怎么能跟“大”字挂钩。

    苏蔷额角一突,“都说别叫我这个名字了”

    苏俞无辜道“可是爸爸也叫你大蔷。”

    苏蔷气恼,“那还不是你撺掇的仗着我还没出生,撺掇爸爸他们给我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每次他带朋友回家,苏俞都大蔷大蔷地叫他,搞得同学都叫他大强。

    苏俞很知道怎么戳苏蔷的痛点,“可你就是很大,小时候顶两个我。”

    苏蔷双目喷火,“苏烂鱼”

    苏俞挑眉,“苏大蔷。”

    苏蔷“臭鱼烂虾。”

    苏俞“比不上你这堵墙又宽又大。”

    这下沈亭州总算知道,他们兄弟俩为什么一个坐车里,一个站车外了,真是天生的对头。

    沈亭州低声对苏俞说,“孕夫情绪不宜太过激动。”

    苏蔷耳尖,听到这句话后,扬唇露出恶意的笑容,“听到没哥哥,让你闭嘴,别说话了。”

    听到他这么曲解自己的意思,沈亭州道“你也别说话了。”

    苏俞从沈亭州的肩头探出脑袋,“听到没有,闭嘴吧,你的乌鸦嗓把沈医生吵得都头疼了。”

    沈亭州我也没这个意思

    苏蔷摆出开骂的架势,“我是乌鸦嗓的话,你就是公鸭嗓。”

    沈亭州不想他俩吵起来,把苏俞的脑袋摁回到背后,但苏

    俞咻地一下又从沈亭州另一个肩头探出来。

    苏俞吐着舌头攻击,学人精,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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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亭州

    苏蔷最讨厌别人说他是学人精,尤其是学苏俞,顿时火冒三丈地撸起袖子,“有本事别躲男人背后,出来干架。”

    “我就不。”苏俞往沈亭州肩头一靠,“沈医生保护我。”

    “装什么可爱”苏蔷恼道“绑着我的脚,把我倒吊在三楼的时候,你可没这么孬种地躲人身后”

    沈亭州什么

    苏俞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向沈亭州解释,“那是因为他给阿宴下药。”

    苏蔷“我为什么要给虞明宴下药,你心里没数你把我朋友关进精神病院,吓得他差点没成精神病,你怎么不说”

    沈亭州hat

    苏俞“那是因为他们凑一块说我坏话,还说要开车撞我。”

    苏蔷“撞你都是便宜你,谁让你半夜往我床上放毒蛇。”

    同样,苏蔷每说一句就颠覆沈亭州的三观一次。

    合着苏俞只说别人的违法乱纪,他自己的是一点也不提

    苏俞振振有词,“你别污蔑我,我放的蛇是拔了牙的,而且是你先说把我迷晕放蛇堆里。”

    苏蔷震怒,“我那只是说说,你是真做了”

    苏俞丝毫不觉有错,“那你干嘛只是说说,我又没让你只说说,你也可以做啊。”

    苏蔷给他气得要晕厥,“要不是怕爸爸伤心,你以为我不会”

    苏俞逻辑在线,“所以我把毒蛇拔了牙,我也很善良,不想爸爸伤心。”

    善良

    苏蔷气极反笑,“你善良”

    苏俞昂起下巴,“当然,不然你能站在这里”

    苏蔷冲苏俞比了一个中指,然后怒而离开。

    他一走,苏俞委屈巴巴看向沈亭州,“沈医生,你看他,老是欺负我。”

    沈亭州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欺负了他

    苏俞说,“当然没有可能了就是大蔷欺负我,他从小仗着自己胖一直欺负我,我都不让他欺负我了,他还要欺负。”

    沈亭州

    他倒是忘了,苏俞是微表情的专家,可以从表情解读心理。

    沈亭州微笑服务,“来,先坐下来,做几组深呼吸,平复一下心情。”

    苏俞乖乖坐到沙发上,跟着沈亭州做深呼吸,沈亭州让他呼气,他就撅着嘴,沈亭州让他吸气,他就鼓着腮帮子。

    沈亭州你压根就没好好做吧

    咔嚓咔嚓。

    楼上传来照相的声音,虞明宴记录下苏俞可爱的这一幕。

    看到虞明宴,苏俞小学生告状,“虞居容欺负我跟沈医生”

    虞明宴说,“我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道歉。”

    苏俞“大蔷也欺负我。”

    虞明宴“我再找两条蛇。”

    苏俞余光瞥了一眼沈亭州,善良地说,“算了吧,大蔷毕竟是我弟弟。”

    虞明宴眼神宠溺,“小鱼真善良。”

    沈亭州这真的是善良吗,您再好好想一想

    沈亭州感觉如果没有他,苏俞可能就默认了虞明宴这个提议。

    莫名感觉大蔷,不是,苏蔷有点可怜。

    但想到苏蔷那双骨碌骨碌冒坏水的眼睛,沈亭州又撤回自己圣父的想法。

    隔天一早,沈亭州拎着大包小件地去了许殉家。

    为了不落某些人的口舌,沈亭州给许家所有生物都买了礼物,就连植物都获得属于自己的肥料。

    过去时,许殉正在前院训猫。

    看到呼啦圈,触发前晚梦境的沈亭州,眼皮一抽。

    他连忙上前拿走了呼啦圈,许殉抬头看他。

    沈亭州慷慨激昂道“我认真反思了一下自己,发现过去的我实在是太肤浅了,猫猫嘛,就应该自由散养,学那些胡里花哨的东西一点用处都没有,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再”

    “不再撸猫”四个字,沈亭州怎么也说不出口。

    让他不撸其他猫太难了,万一秦司有事把猫寄养他家呢或者是有流浪猫冲着他喵喵地讨食儿,他能坐视不理

    见许殉脸色开始转沉,沈亭州某根神经一紧,想也不想地指天发誓

    “我永远最爱家里的猫”

    许殉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面色温和起来,主动扔掉了呼啦圈。

    沈亭州松了一口气,坐到了许殉旁边,抱起狸花猫大撸特撸。

    等等,他刚才好像说的是永远爱家猫。

    家

    沈亭州侧头看了一眼许殉,许殉捏着小银渐层的肉垫,一会儿撸出藏在里面的指甲,一会儿又表演指甲消失术,嘴角挂着松散的笑意。

    沈亭州心里一片柔软,那点别扭立刻消散了。

    许殉突然把小银渐层抱起来,四爪跟肚皮冲着沈亭州。

    沈亭州疑惑地看着他,许殉抓着小猫的前爪,做了一个给枪上膛的动作,然后抖动猫爪“射击”沈亭州。

    沈亭州捂着胸口,发出痛苦的声音,装作被扫荡的样子,摆动四肢肢体。

    最后他瘫倒在许殉铺在草地上的软垫,临死前,手还抬了一下。

    许殉凑过来,将手探到沈亭州脖颈的动脉,似乎检查他有没有“死”。

    沈亭州配合地闭着眼睛,那只手摩挲在他的侧颈,一直没有找准位置。

    身为医生的沈亭州忍不了了,摁住许殉的手,“大动脉在这里”

    他睁开眼,对上许殉那双沉静漆黑的眼眸,所有话语顿住。

    许殉的手指摁在沈亭州动脉,他垂眸望着躺在地上的人,说,“你的心跳得好快。”

    沈亭州大脑轰了一下,立刻拨开许殉的手,坐起来,“你这么猛地摔倒,你心率也快。”

    许殉笑了一声。

    沈亭州耳根莫名发烫,不想再听许殉说话,他也抱起一只猫,开始扫射许殉。

    许殉配合地倒在地上。

    沈亭州笑起来。

    远处管家说,“你们俩别在草地上滚来滚去了,进来吃点甑糕吧,刚出锅的。”

    沈亭州

    许殉

    沈亭州小声说,他们哪里滚来滚去了

    晚上,苏俞给沈亭州打电话,邀请他参加他爸爸的生日宴。

    苏俞弱小又无助地说,“你昨天也看到了,大蔷老是欺负我,阿宴不在我身边,他一定会欺负死我的。”

    沈亭州为什么我感觉你会欺负死大蔷

    但沈亭州发现了新的华点,“虞先生不去”

    苏俞失落道“是啊,明天他有事,只能我一个人回家。”

    他卖惨的意图,隔着电话沈亭州都嗅到了。

    想起秦诗瑶揶揄他体质的那些话,沈亭州婉拒,“我就不去了吧,如果我去了你家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太好的事。”

    苏俞不觉得有什么,“可你不去,我家也经常发生乱七八糟的事。”

    沈亭州

    也是,毕竟苏俞跟苏蔷的父亲是亲兄弟,这样的家庭还有什么事是他们没见过呢

    沈亭州现在开始为自己担心,因为他没见过的世面还挺多的。

    苏俞“沈医生,来嘛来嘛,去我家开开眼,不是,来玩啊。”

    沈亭州这个小刀是非要拉他的屁股吗

    苏俞爸爸的生日正好是在周末,清早苏俞就来接人了。

    沈亭州怀着忐忑的心情到了苏家,才知道今天不是苏家爸爸的生日,明天才是。

    沈亭州愣在车厢里,“那你怎么今天来了”

    “因为我小爸爸想我了。”苏俞招呼沈亭州,“快下来沈医生,房间也给你准备了,就在我隔壁,晚上阿宴不回来,我们就一块”

    沈亭州迈下车的腿瞬间缩回来。

    苏俞大喘息道“晚上一块斗地主。”

    沈亭州怀疑,“两个人怎么斗”

    苏俞看了他一眼,“用手机啊。”

    沈亭州没说话,默默跟着苏俞进了家。

    他家的老宅子从外面看,是很老派的几进几出的院子,内部则是现代设施。

    庭院很大,甚至还有内湖跟假山,竹林里散养着大型禽类跟鸟类。

    沈亭州看到一只悠闲散步的白鹤,湖里还有天鹅跟羽翼漂亮的鸟类。

    因为苏俞跟苏蔷的长相,沈亭州误以为苏家爸爸也会是一个颜值非常高的人。

    等见到真人,出乎沈亭州的意料,苏爸爸是气质大于颜值,第一眼给人的感觉是饱读诗书。

    苏爸爸拿着鱼饵正在湖旁喂鱼,旁边站着苏蔷,两人低声说着话,气氛很和谐。

    苏俞喊了一声,

    “爸爸。”

    苏爸爸的注意力被苏俞拉了过去,苏蔷不悦地瞪向苏俞。

    苏俞快步走过去,“爸爸,你身体怎么样”

    苏爸爸笑笑,“很好,倒是你们俩,又吵架了”

    苏俞眨着眼睛,“我是哥哥,怎么会跟大蔷吵架”

    苏蔷磨牙,他长得不如苏俞乖巧,如果学他这样眨着眼睛说话,别人都会以为他是在想坏主意,因此每次他俩打架,苏蔷总是输在大人评理的环节。

    苏爸爸很了解这俩孩子,拉过他俩的手放一起,“你们是亲兄弟,要好好的相处。”

    苏俞乖巧点头,苏蔷也没说什么。

    “我知道了爸爸。”苏俞答应后,向苏爸爸介绍沈亭州。

    沈亭州冲苏爸爸颔首,“叔叔好。”

    “麻烦你照顾小鱼了。”苏爸爸有一副很好听的嗓子,说话舒缓平和,有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特殊韵律。

    “不麻烦,小俞”沈亭州顿了一下。

    趁着苏爸爸在跟沈亭州说话,苏俞跟苏蔷各自抽回自己的手,仿佛对方携带细菌似的,他们一个拿湿巾擦手,一个掏出消毒液,狂喷自己的手背。

    见沈亭州的眼神微妙,苏爸爸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苏俞跟苏蔷一秒收敛嫌弃,兄友弟恭起来。

    沈亭州

    虽然但是,兄弟俩还挺听爸爸的话。

    沈亭州进屋之后,跟苏爸爸只浅聊了几句,就发现他真的学识渊博。

    没过多久,一个长相英俊的中年男人领着一个僧人进来了,苏爸爸跟他们去书房谈事。

    见沈亭州好奇,苏俞说,“那是我三叔跟我爸爸的同门师弟。”

    沈亭州已经不好奇三叔,因为“同门师弟”让他更震惊。

    苏俞解释,“我爸爸从小在寺庙长大,他是辨经的最后一位传人。”

    沈亭州虽然不知道什么是辨经,但感觉好厉害的样子,从小在寺庙长大,也是很传奇的经历了。

    苏俞抱来几本相册,让沈亭州看他小时候。

    上次他给沈亭州看的是初中以后的照片,小时候都放在家里。

    苏俞小时候相当可爱,四岁过后他的单人照就很少了,大多都是跟一个小团子一块拍照。

    苏俞指着身旁的小个子说,“这个就是大蔷。”

    苏俞之前把苏蔷形容得跟个夜叉似的,沈亭州见到真人照片,看着胖乎乎的粉团子,不禁道“这就是苏蔷好可爱。”

    苏俞表情凝固片刻,挑着眼尾,抿住唇,默默又翻了两三页。

    苏蔷长大了一点,人还是胖乎乎的,体型还真是两个苏俞。

    但沈亭州还是觉得很可爱,圆滚滚,粉嫩嫩的,像一个白团子。

    沈亭州笑道“看起来软乎乎的,很好捏。”

    暗中观察的苏蔷,听到这番话嘴角翘了翘,操纵着扫地机器人靠近沈亭州。

    苏俞一脚踢开了机器人,沈亭州抬头看向他。

    苏俞冲沈亭州微笑,“夸啊沈医生,继续夸呀,这也是苏蔷。”

    都不叫大蔷了,开始直呼其名。

    沈亭州头皮麻了一半,赶忙补救,你小时候也非常可爱。”

    苏俞又翻了几页相册,“沈医生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不如夸苏蔷的时候高扬,可能还是我没那么可爱吧。”

    这都要计较吗,小苏

    沈亭州高扬道“你小时候超超超超可爱。”

    苏俞还是不满意,“听起来假假的。”

    沈亭州那你要报警吗

    苏俞合上了相册,把它拿走了。

    苏俞一走,苏蔷坐了过来,“沈医生。”

    沈亭州被突然出现的他吓一跳,“你,你好。”

    苏蔷眼睛像激光一样明亮,“沈医生,你今天晚上不走吧”

    沈亭州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应该不走吧。”

    苏蔷幽幽说,“那晚上八点,在我爸爸喂鱼的地方,我们不见不散。”

    说完就飘走了。

    沈亭州

    苏蔷刚走没多久,苏俞回来了,在苏蔷坐过的地方皱眉嗅了嗅,“我怎么闻到异类的味道”

    苏俞转头看向沈亭州,“有人在这里坐过吗”

    沈亭州心率瞬间攀高,他下意识摇摇头,“没有”吧。

    苏俞有所怀疑地打量沈亭州,沈亭州努力绷着脸,莫名有一种偷情要被抓包的心虚感。

    所以他为什么突然卷入了兄弟俩的修罗场

    长辈都还有事,并没有下来吃饭,餐厅只有沈亭州、苏俞,还有苏蔷。

    沈亭州跟苏俞坐在邻近的位置,苏蔷一脸跟他俩不熟似的离得远远的,甚至不往这边瞟一眼。

    吃到一半的时候,虞明宴打过来电话。

    他晚上要很晚才能回来,让苏俞别等他,到点自己先睡。

    苏俞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起身去盛汤,保姆见状接过他的碗。

    “那你回来的时候小心,不用担心我,沈医生晚上会留这里。”苏俞说到沈亭州时,侧眸朝餐桌上的人笑了笑。

    沈亭州给他笑的心发慌。

    苏俞转过头,不等沈亭州松一口气,苏蔷突然凑过来,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香炒鸡油菇。

    沈亭州懵了一下。

    这时苏俞转过头,苏蔷已经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高贵冷艳,谁也不理的吃饭。

    要不是鸡油菇就在他碗里,沈亭州都要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苏俞端着汤回来,“沈医生,你多喝点鱼汤,很鲜。”

    保姆笑着说,“知道您要回来,先生亲自下厨给您炖的。”

    苏俞抬头跟保姆搭话,“我喝着就是爸爸的手艺。”

    两个人正说着,沈亭州感觉自己的小腿被人碰了一下,他纳

    闷地低头。

    苏蔷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餐桌下面,用那双漂亮但又邪恶的眼睛冲沈亭州眨眼。

    沈亭州

    救命,这是在干什么

    苏俞在一旁说话,苏蔷在桌下给他抛媚眼

    苏蔷递过来一样东西,沈亭州硬着头皮接过来,苏蔷这才爬了回去,一脸无事发生地重新坐回原位,对保姆淡淡说,“我筷子掉地上了。”

    保姆立刻说,“我帮您重新拿一双。”

    沈亭州攥着苏蔷塞给他的纸条,出了一背的热汗。

    苏俞忽然叫他,“沈医生。”

    沈亭州眉心一跳,努力保持脸上的平静,抬头看苏俞,“怎么了”

    苏俞敏锐道“怎么感觉你有点不对劲”

    沈亭州汗流浃背,空白的大脑让他不知道怎么回应。

    这时苏蔷开腔,“有你在身边,是个人都会不舒服。”

    苏俞抬手扇了两下,“大蔷,你别说话了,口臭都熏到我跟沈医生了。”

    苏蔷脸色一沉,冷笑道“那也比你有脚臭好。”

    沈亭州在饭桌上说这些真的好吗

    苏俞一脸骄傲,“沈医生夸过我的脚好看,说爸爸怀我的时候,一定是天天盘玉,才把我生的珠圆玉润。”

    苏蔷朝沈亭州投来怨气的目光,好像沈亭州背叛了他似的。

    苏蔷恨恨地戳着米饭说,“人家那只是客气。”

    苏俞想起沈亭州夸苏蔷可爱的话,哼了一下,“有时候他是很容易跟人客气。”

    后背中了无数箭的沈亭州低声说,“先吃饭吧。”

    他俩再这么吵下去,沈亭州都要跪着吃饭了。

    虽然苏俞跟苏蔷都不说话了,但用眼睛你来我往,刺啦刺啦都要冒火花了。

    真正弱小无助的沈亭州嘤

    吃过饭,趁着苏俞不在,沈亭州打开了苏蔷塞给他的纸条。

    晚上八点,不见不散。

    沈亭州哪里还敢待到八点,等苏俞回来他就提出要走。

    沈亭州歉意道“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我得回去一趟。”

    苏俞看着他,“是很急的事”

    沈亭州斩钉截铁,“是”

    “是嘛”苏俞拉长调子,“可你的样子好像被苏蔷塞了纸条,怕被他纠缠才要逃。”

    沈亭州

    求你别一说一个准儿。

    苏俞拉过沈亭州的手,“沈医生,你跟我过来。”

    沈亭州被迫跟着苏俞绕过那片竹林,进了一栋三层小洋楼。

    苏俞推开其中一间卧室,直奔卧室自带的露台,隔壁房间同样有一个露台,两个露台之间不足十公分。

    看着苏俞身手矫健地跃上另一个露台,沈亭州眼睛险些脱眶。

    这是什么最强孕夫,感觉灵活度比他还要好。

    苏俞

    朝沈亭州招手,“沈医生快过来,有好东西给你看。”

    沈亭州看了看二层的高度,又看了看殷切召唤他的苏俞,还是咬牙爬上了露台。

    跳过去之后,沈亭州不解问,“来这里干什么”

    苏俞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带着沈亭州从露台走进卧室。

    这间卧室跟隔壁布局一样,也是一个套房,苏蔷懒洋洋坐在外面的沙发上,一个男人半蹲在他面前。

    苏蔷抬起一条腿,脚掌抵在男人胸口,将对方推远。

    他昂着下巴,精致的眉眼嚣张跋扈,“想当我狗的人多得是,你算哪一条”

    男人扣住苏蔷白皙的脚踝,将一串很具异域风情的铃铛脚串戴到上面。

    他灼灼地看着苏蔷,虔诚在苏蔷膝盖落下一吻,开口说,“但我一定是最听话的那一条。”

    沈亭州看不懂,但大为震撼。

    苏俞趁机拉踩道“你看他多坏,他让人家当狗。”

    里面的苏蔷一脚蹬开男人,脚踝上的铃铛哗啦作响,“既然听话,那就滚出去,别烦我。”

    男人再次扣住苏蔷的脚踝,“那怎么能行,我走了,你多寂寞”

    “寂寞你个大头鬼”说到一半,苏蔷眼珠子一转,一肚子坏水的模样。

    他笑了笑,“这样吧,今天晚上你去找一趟苏俞。”

    苏俞继续在沈亭州面前拉踩,“他又要害我,我在家可受气了,他老跟朋友密谋这种事。”

    受气

    沈亭州心道他未必是要害你,可能单纯是想拖住你,这样就可以跟我八点不见不散了。

    怕再待下去,苏蔷约他的事瞒不住,沈亭州赶忙说,“我们走吧。”

    苏俞不放过任何一个抹黑苏蔷的机会,“也是,他们孤男寡男,狗跟主人的,谁知道一会儿要发生什么事。”

    “沈医生,我们快走。”苏俞拉上沈亭州,“肯定会有辣眼睛的画面。”

    沈亭州怎么感觉这么怪呢

    沈亭州一秒也不想多待,跟苏俞一前一后穿过露台。

    回到苏俞的卧室,沈亭州正准备第二次提回家的事,苏俞先一步开口。

    “这个大蔷肯定憋着什么坏,我倒要看看他找这个男人打算对我做什么样,有本事就害死我”

    见苏俞准备挺着大肚子跟苏蔷的爱慕者对线,沈亭州吓一跳。

    虽然他怀疑苏蔷找对方是为了拖延住苏俞,但万一他真的是想出什么坏点子呢

    沈亭州劝道“稳妥起见,你还是不要见他了。”

    暴躁孕夫把肚子一挺,撂下豪言,“笑话,我会怕他们”

    沈亭州嘴角一抽我是真怕你们兄弟了

    沈亭州在房间劝半天,终于安抚下暴躁的孕夫。

    看着窗外下沉的夕阳,沈亭州有点反应过来,苏俞该不会是用这招留住他吧

    孕夫啃着草莓,一派

    轻松悠闲,见沈亭州看过来,他拿起最大最红那颗递给沈亭州。

    “沈医生,草莓尖尖给你吃。”苏俞献宝似的,“我吃下面的蒂就好了。”

    沈亭州静默几秒,重新拿了一颗小草莓,“我吃这个吧。”

    苏俞殷切地说,“那我给你剔籽儿。”

    沈亭州“不用,这样就好。”

    “那我给你接着汁儿。”苏俞双手捧在沈亭州嘴角,一脸的认真。

    “”沈亭州摁下他的手,“我还算年轻,吃草莓不淌汁儿。”

    劳工小苏抽出纸巾,“那等你吃完,我给你擦手。”

    沈亭州实在享受不了这样“贴心”的服务,把草莓端给他,“你也吃。”

    “好,那我陪你一起吃。”苏俞拿起一颗大草莓,跟沈亭州肩并肩,面对着夕阳吃草莓。

    沈亭州感觉自己被cu了,竟然觉得这一刻平静而美好。

    没有喧闹、没有疑心要跟他偷情的苏蔷,也没有小苏的“贴心”服务。

    夕阳落在沈亭州身上,这种尸斑都淡了很多的阴间温暖是怎么回事

    吃完草莓,苏俞提议带沈亭州出去转转。

    沈亭州觉得孕夫适当走走对身体有好处,总比闷在这里想坏主意逗他要好,于是欣然同意。

    刚走出房间,沈亭州就看到苏俞的爸爸跟三叔进了一间房。

    他本来没太在意,下楼时又看到了苏俞的三叔,沈亭州瞳孔地震。

    苏俞解释,“这是我二叔,跟三叔是双胞胎。”

    原来如此。

    沈亭州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二叔,他跟两个叔叔接触的少,并不能看出两个人的区别。

    二叔没发现他俩,目不斜视地进了苏俞爸爸跟三叔进的那个房间。

    苏俞见怪不怪,带着沈亭州下了楼。

    “沈医生,你要去看我爸爸写的字吗他书法很好,我父亲专门建了一个展览厅。”

    这就是有钱人朴实无华的生活

    沈亭州学过一段时间的书法,看到苏俞爸爸的字,简直是惊为天人,难怪要弄展览厅,这种大师水准建两个展览厅都不为过。

    逛完展览厅,苏俞又带沈亭州去看他二叔的收藏馆,还有他三叔的茶室。

    苏家三叔收藏了很多名香,苏俞很会点香,但现在怀着孕,不能给沈亭州点,就只泡了一杯茶。

    看苏俞泡茶是一种享受,细长的手指温具、制茶、洗茶、醒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不怪苏蔷会嫉妒苏俞,苏俞深得苏家三叔的真传。

    一直逛到晚饭时间,今天吃饭的人比中午还少,只有沈亭州跟苏俞。

    苏俞早已经习惯了,“我们家就是这样,吃饭时间不统一。”

    沈亭州纳闷,“怎么会不统一”

    苏俞弯唇很有深意一笑,“这个讲起来就要复杂了,你就当我们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作息吧。”

    沈亭州没再多问。

    说实话没有苏蔷,这顿饭吃得更加安心。

    吃饱之后,沈亭州跟苏俞在起居室玩斗地主,虞明宴正在回来的路上,手机连线玩了两把后,就来了一通工作电话。

    快到晚上八点的时候,沈亭州频频看时间。

    苏俞的视线从手机移开,笑盈盈看了过来,“沈医生,你看起来很不安哦,是有其他约会吗”

    沈亭州虎躯一震,咳了一声,没有。”

    苏俞点点头,“那就好,一对三。”

    沈亭州点下要不起,苏俞呀了一声,“对三也要不起啊,那对二呢”

    对二的话就更要不起了。

    沈亭州一手烂牌,还很坑的是地主。

    可能是因为心不在焉,接下来的牌还是不好,熬过八点这个阎王点,沈亭州心静下来,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美感,手气竟然有所好转。

    玩到八点四十,沈亭州把苏俞送回房间,然后才回了自己的客房。

    洗过澡,沈亭州擦着头发出来,正好看见露台闪过一道黑影。

    沈亭州

    等人从黑暗处走出来,沈亭州才发现是苏蔷。

    苏蔷的双眸染着夜的漆黑,一副随时黑化的模样,“你怎么没来找我”

    沈亭州一时答不出来。

    看他为难,苏蔷恍悟,“是那条臭鱼一直缠着你,你脱不了身,是不是”

    沈亭州“也不是。”

    苏蔷“果然是这样,他一向喜欢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呃”沈亭州再次强调,“你可能没听清,我说的是不是。”

    苏蔷已经陷入自己的世界,磨着牙说,“他不仅霸占爸爸的爱,还要抢占我父亲的目光”

    “”沈亭州放弃挣扎,直接问,“那个,你找我有什么事”

    不等苏蔷回答,房门被人敲了敲,苏俞的声音传来,“沈医生。”

    沈亭州的心漏跳一拍。

    苏蔷双眼一亮,“是不是要我躲起来”

    沈亭州

    “好,我躲起来。”苏蔷开始找藏身之地,声音掩不住兴奋,“我一直想跟虞明宴演这种戏码,但他不搭理我,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沈亭州本来觉得他躲一躲比较好,毕竟苏俞挺不好惹的。

    听到他这番话,立刻伸出尔康手,“你还是别躲了”

    不躲还可以解释,如果等苏俞进来了,苏蔷再突然自爆,那沈亭州真就说不清了。

    苏俞又敲了一下门,“沈医生。”

    苏蔷已经开始往沈亭州被窝里藏,“快去开门,不然他该怀疑了。”

    果然就听门外的苏俞说,“沈医生,你是藏人了吗”

    一边看着兴奋藏自己的苏蔷,一边听着门外的夺命呼唤,沈亭州只觉得依萍要钱那天下的不是雨,而是满天的狗血。

    被泼洒一身的沈亭州,比那天的依萍还要狼狈。

    谁来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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