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82 章 光顾着打鬼了忘了打你

作品:《神棍她是豪门真千金[玄学]

    前半夜折腾了挺长时间,一行人几个也不知道是几点才睡过去。

    早晨起来之后,见面时许白微视线落在殷符言后脑上停留许久,跟当事人视线对上之后,才迟疑地问“你的头没事吧”

    殷符言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没事。”

    “嘿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过去一晚上了,昨晚当时是比较尴尬,现在情绪过去就也还好。

    听见他们对话,夏灵宝不解,扭头去看殷符言,“你头怎么啦咱俩住一屋我怎么不知道你脑袋怎么了”

    殷符言无声地回望了他一眼,昨晚那场景,他不太想说。

    “没什么。”

    丁道长他们过来之后,夏灵宝朝他师父说“师父,所以说你到底会不会雷法啊您老办不到就不要随便吹牛,还让我许愿呢,许了您又不教。”

    大清早的,丁云齐听了一脸懵,“什么许愿”

    夏灵宝“就昨儿晚上啊,我睡不着出去逛几圈,中间碰见你也出来了,我还问你是不是也失眠呢,然后你就莫名其妙地让我对你许愿。”

    昨晚他提出让师父教雷法之后,“丁云齐”皮笑肉不笑地,顾左右而言他,然后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说什么睡意来了要回去睡了。

    留下夏灵宝无语凝噎,前后脚都没待到几分钟,刚才的话等于白说。

    丁云齐皱起眉,神色稍稍凝重,“昨晚我可没出门,这有你梅师傅作证,大晚上的,你瞎出去乱窜什么,碰上什么东西了吧”

    夏灵宝一滞,脑海中再次闪现昨晚那会儿的情景,此时也察觉有点奇怪来,喃喃道“我就说嘛,老头你怎么会有那么和蔼的时候”

    丁道长怒瞪。

    不过现在不是收拾人的时候,他细问“昨晚你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前后就那么几分钟的功夫,夏灵宝几句话就交代了,听到“许愿”这两个字后,殷符言也提了下自己昨晚也碰上了找上门来的东西,他模糊掉了具体情境,只说对方也是让他许愿。

    只不过假扮丁道长的东西走掉了,但他这边这个,被许白微抓了。

    刁有才“它那么执着让人许愿,什么意思啊”

    梅立卯“这伎俩之前倒是没经历过,不过我琢磨着,估计是人只要开口向它许了愿,它也实现了,那么就相当于达成了某种交换契约,届时就跟上风山那些信众一样,可以被其拿捏了。”

    听了梅师傅的解释,夏灵宝眼睛一瞪,神情有点后怕,原来昨晚上是那么的凶险

    他不禁感叹“幸亏我心无旁骛,一心向道,要是我提了什么别的要求,它说不定就做到了”

    那假的丁道长直接走了,是因为它丫的就一鬼怪,当然不可能会雷法

    感叹完,他扭头去看丁云齐,“所以师父,你要是教给我雷法,下次碰上这种情形我直接一道雷劈它个魂飞魄散”

    丁云齐哼

    一声“你以为请雷跟请我一样好使啊”

    夏灵宝追问“那你到底会是不会啊”

    丁云齐“会啊,怎么不会,提前沐浴焚香,设坛,上表,应该就能请来吧,唔,我学得没有他们神霄派本家弟子精是自然的。”

    他只说跟赖会长、梅师傅比,绝口不提许白微,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小辈比属实不算光彩,而且还比不过。老实说虽然都是雷法,但二者之间相差甚大,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有人能请神雷即请即降的。

    夏灵宝还想问那为什么不教他,赖会长笑着说“小夏啊,我们做师父的,要自己有八分,才能传授到五分,你师父他不教你,不是你师父的问题,况且各家有各家之长,将你们灵宝符学精,已然是大造化了。”

    如此一说,关于教不教雷法的话题,才算过去了。

    昨晚遭遇了“许愿”门的只有夏灵宝和殷符言,赖会长和丁道长他们一夜相安无事,大抵是他们都是二人结伴,只有夏灵宝和殷符言这里偶然落单。

    至于许白微,她虽也是一个人,但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东西来打扰。她思来想去,不同之处大概就是她找了老九过来,在房间周围留下了阴神的气息,如果上风山所谓的五通神真的与冥府有交集,那想必对此并不陌生。

    兴许是来过了,然后又吓退了。

    他们从斋房走过来,到太姆祠这边的时候,已经有信众在了,或是其他留宿的,或是早早上山的。

    他们听见有人聚在正殿里,惊奇地围观,有人在说“怎么少了一个啊”

    夏灵宝好奇“什么少了一个”

    他们进去正殿,原来是在说那副太姆绘像,昨儿太姆身后还有两个使女的,今儿不知怎的就消失了一个。

    撑伞的那个没了,就只剩下右边那个拿拂尘的,孤零零地站在太姆身后。

    今天天气清朗,早早的露了阳光,还挺灿烂的,太姆原本慈祥的表情,虽然还是没变,但信众们莫名觉得神态不太对,有种没那么愉悦的凝重感。

    “唉我怎么觉得太姆心情不好呢,就跟马上就要蹙眉似的”有信众说。

    许白微笑了笑,应声道“今儿太阳大,可能是撑伞的没了,见不得光吧。”

    “啊”信众有点迟疑,然后往外看了一眼,今天的确是个艳阳天,才早晨都已经明晃晃的了,这才自以为听懂了那姑娘的话,“哦,大太阳是晒得人头晕,我太阳天出门也是必打伞的,不然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今天正殿的值殿换了个五神教的教众,有点巧,正是昨天那个值殿在外边跟人蛐蛐她的另外那个。

    已经听说了许白微昨天就有一些讨人嫌的发言,今天这个值殿当然不会觉得她刚才是不会说话,脸色那是相当的难看。

    许白微笑着回望过去,新值殿的脸色却并没有因此好转,反倒有点像被挑衅一般,多添了一丝愤怒。

    她问过丁道长他们,上风山这些五神教教众,是会一些

    法术,还是只是普通人

    丁道长说只是普通人而已,被蛊惑了的一群拥趸,拿来维护上风山运转,更好网络信众的工具人。

    五通这样的野路子,能有什么成形的法术系统可以传授给它的教众。

    昨天后半夜的时候,老九带来了个好消息,阴律司听取了他的建议,立即作废了破钱山的垃圾回收制度,具体有没有吃里扒外的家伙,阴司会细查,但应当不会阻碍她想要办的事了。

    许白微今天白天,就是来看太姆祠里情况的,那些来“借债”的,除了借纸元宝回家之外,还有另一种方式,就是抽签。

    这个方法就广为人知了,也更满足一些求财者急功近利的心理,借纸元宝回家还得等上好几天才能得到结果,知道到底借没借到,但抽签立时就能知道了。

    今天她在太姆祠门口转悠了半天,少说看见了七八十个求签的信众,但结果都不太理想,神通广大的太姆就跟法力用尽了一样。

    借不成。

    借不成。

    还是借不成。

    如果说七八个借不成,那可能是借债人自己的问题,但七八十个人,那就不对了,或者换句更直观一点的话,大半天下来,没有一个借成功的。

    观察到这个结果,许白微心中一喜,成了。

    只要信众图不到眼前肉眼可见的好,那用不了多久,上风山信仰就难以为继了,信徒、信徒,可来上风山绝大多数人,都是信利,而非当真虔诚地信五通。

    这是绝了后患,但还是得把眼前上风山这五通给铲除掉,否则以它那狡猾劲,要是流窜到别的地方,说不得就会产生另一个上风山和五神教。

    借不成的人太多,加上今天太姆绘像上莫名少了一个使女,太姆表情瞧着也不太对劲,信众显得有点惶然,不太安宁。

    值殿的五神教众就更火急火燎了,一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太姆绘像上的一个使女莫名消失了,二为眼前的烂摊子,不知道怎么太姆不灵验了。

    许白微伸手拨了拨挂在腰间的青囊,青囊,是装道人用的炼丹秘方和诵经经书的,道书称赞青囊“二尺纵横布,包囊太虚空”,那装一只女鬼自然容纳得下。

    她笑了笑,你的撑伞丫头在她这里。

    昨天是为了等老九的消息,今天白天人多不方便,等到入夜大多数人下山,就可以动手了。

    许白微将这好消息告知赖会长、丁道长他们之后,几人皆喜,但却不知道许白微是怎么做到的,细问之后,闻及涉及阴司腐败,都十分感慨。

    怪不得上风山这么顽固,竟然跟下面扯上了关系,看来阴间阳间都一样啊,没什么区别,都有这么多藏污纳垢的地方。

    夏灵宝“啧啧,果然还是下面有人好啊,办事效果都事半功倍。”

    许白微笑说“或许可以重新组织一下措辞,这叫阴阳两界联合执法,正风肃纪。”

    一行人回到斋房,在殷符言和夏灵宝住的

    那间最阴湿的房间里,把青囊里装的那只昨晚上来骚扰殷符言的女鬼放出来。

    女鬼一被放出来,就被一群牛鼻子围在中间。

    女鬼救命tt

    女鬼瑟瑟发抖,就像丢进虎笼的鸡腿,周围一圈虎视眈眈。

    女鬼跌坐在地上,望了一圈,还是觉得昨晚上那个姑娘看起来面善一点,以为是个好捏的软柿子,就

    抹着眼泪去扒拉她,说着“姑娘你听过聂小倩和宁采臣的故事吗我本意不想害人,都是被那好色五通强娶回来的好鬼,被逼迫为它做事的,就像被黑山姥姥掌控勾引书生的聂小倩”

    她一边说,一边装哭去瞥面前的许白微。

    却见她似笑非笑,心里咯噔一下,用了这辈子最高的情商,立马改口“不不不我不是聂小倩,你才是我就是一画皮鬼,他都是看见你的脸,才愣神的,真的”

    这掐头去尾的几句话,说得在场几个不知情者几脸迷惑,什么玩意儿

    但目光还是在许白微、殷符言和女鬼之间扫来扫去,不怪大伙什么都不知道却直接锁定了殷符言,在场符合“宁采臣”定位的只有殷符言和夏灵宝,可后者昨晚可是遇见假师父去了。

    夏灵宝顿时想起早上许白微问殷符言的头,好奇地问“所以你俩昨晚干啥了他头怎么了打鬼打到头了”

    大概是因为回到了这间屋子,女鬼跌在地上,除了屋子里多了几个人,差不多就是场景再现了。

    原本已经过去了,早就消散的尴尬,又莫名爬了起来。

    许白微目光避开殷符言,望向夏灵宝,核善道“光顾着打鬼了,还忘了打你”

    夏灵宝顿时叫屈“我怎么了我我在关心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