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沐兰会(下)+番外

作品:《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

    就在这时, 暗沉沉的水面上悠悠地漂来了一盏画着小狐狸的祈愿灯,那小狐狸画得惟妙惟肖,卷着蓬松柔软的尾巴乖巧地蹲在灯台上,甚是惹人怜爱。

    这狐狸灯夹杂在河面那一大片莲花灯里分外地显眼。

    萧暥想不注意都难。

    他看着这狐狸灯随着水流悠悠漂离,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念头不知道这灯台上的小狐狸最终将漂向何处

    是追逐着百川竞流, 最后终归大海还是顺流而下,回归故里

    可这乱世洪流, 并不像眼前这潺潺东流的河水。

    乱世里, 江河翻涌, 大浪淘沙,这蹲在一叶孤舟上的小狐狸, 其实却危如累卵, 要穿过激流浅滩, 经历千难万险, 随时都可能被暗流淹没,被巨浪掀翻的灭顶之灾。

    萧暥看着那狐狸灯微微出神。

    自己的命运又在何方

    来到这个世界后, 他磕磕碰碰,拼命地想改变自己最终的命运。

    现如今阿迦罗没死, 北狄没有入侵,火烧西京的黑锅没有砸到他头上,也保住了西京的万兆黎民。但同时, 他却保住了一个强敌,阿迦罗统一十八部落后,必定有南下中原, 饮马长江之志。

    而且曹满未除,王氏也还在蹦跶。东北的北宫浔依旧虎视眈眈,他强敌环伺的处境一点没有改观。

    但另一方面,他也得到了襄州,魏西陵成为他的强助,谢映之成为知己。

    曹璋是他的主簿,容绪替他经营尚元城。至于北宫浔,也能成为他将来打入北宫家的一个契机。

    相比原主的快刀斩乱麻,他步步为营,滴水穿石,能争取来的就争取为盟友,不能争取来的就逐步渗透,削弱。

    他自认为没有原主的彪悍,没有风刀霜刃里艰难独行的孤胆,也不想跟这乱世拼个粉身碎骨。

    他要谋天下,也谋己身。

    只希望将来有朝一日海内平靖,他一身伤病,却还能苟延残喘,谋一个解甲归田,优游岁月。

    想得好像有点美啊他都差点忘了自己是被武帝千刀万剐的乱臣贼子。

    他心虚地看向身边的魏瑄,发现魏瑄也正看向他,漆黑清亮的眼眸中似有盈盈星河流转。

    萧暥陡然一惊,所以刚才武帝是一直在注视着自己

    那该不会猜到自己在打着什么小算盘吧

    毕竟何琰在书中所武帝少年老成,心思深沉,目光洞彻。

    他正想旁敲侧击地赶紧表个态本人只想谋个天下太平,谋个全身而退,半点野心都没有的

    谁知魏瑄忽然问,“将军可是许了什么愿吗”

    什么许愿

    萧暥一愣,随即就看到魏瑄一双清亮的眼睛,望着他璀璨生辉。

    “将军许了什么愿能告诉我吗”魏瑄问。

    萧暥刚想厚着脸皮敷衍道,那当然是世界和平,江山一统咯

    可是当他看到魏瑄期待、甚至有点紧张的神色,他忽然觉得陌生。

    他有似乎种错觉,怎么觉得魏瑄这个样子,好像是在说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下来的表情

    是他想多了吧

    见他不说话,魏瑄目光却渐渐黯淡下来,低声道,“也是的,将军都办不到的事情,我力薄量微,定是做不到了。”

    萧暥心道,不不不,你很做得到你是武帝啊

    随即他就想起了秋狩猎场上,他好像还有件东西没好意思开口要。

    唔,现在好像是机会了。

    萧暥厚着脸皮道,“我想要个丹书铁券。”

    魏瑄一愣,什么

    桓帝站在宫城的城楼上,俯瞰着大梁城里一片辉煌的灯火,脸色都要憋出内伤了。

    他问,“阿季去哪里了”

    旁边的曾贤道,“今儿是沐兰会,殿下年少,总是有些贪玩的。毕竟殿下得了魁首,给皇家长了志气。今儿就由着他去,将他他给陛下办事也更卖力啊。”

    桓帝尖刻道道,“皇家的志气什么时候沦落到要靠他了而且,朕让他夺个三四名就可以了,让他拿下魁首了吗”

    曾贤赶紧扇了自己两个耳光,“老奴嘴笨,陛下,你看我这糊涂的。”

    “行了行了,大过节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朕苛待朕的弟弟,朕是恨铁不成钢。”

    曾贤赶紧奉承道,“陛下用心良苦,晋王他年纪还小,将来必定能体察陛下苦心。”

    桓帝哼了声,“朕不需要他来体察,他只要少给朕惹麻烦就是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宦官前来报道,“陛下,王戎求见。”

    片刻后,桓帝在御书房里,手指乏味地敲着桌案,

    王戎的脸色僵硬,行了礼后,刚想说什么就被皇帝打断了,

    “大舅的计策又落空了,”桓帝说着慢条斯理地看向王戎身边的容绪,“不过朕看二舅倒是气色不错,颇有正中下怀之意。”

    容绪朗声道“陛下果然是心如悬镜,明察秋毫,瞿钢今日刺杀北宫浔失败,臣是大松了一口气啊。”

    桓帝前面还被他夸得有点飘,听到后半句眉头顿时跳了跳,“二舅果然是向着萧暥啊,就差认主了吧”

    容绪扬眉一笑,道,“小狐狸这点斤两,当我的主公怕还不够格。臣还是这句话,我们若愿意跟他联手,都是看得起他了。”

    这话说得让桓帝不知道该摆什么脸色,这是该得意,还是该不齿,或是该愤怒

    容绪继续道,“陛下,兄长,你们应该庆幸今天瞿钢没有真伤了北宫浔。否则萧暥随后赶到,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紧接着他必定彻查,到时候这大梁城里又是一场血雨腥风,京城流血夜的教训,你们那么快就忘了吗”

    提到京城流血夜,桓帝和王戎面色都不大好看。

    容绪道,“陛下,我们所谋是趁萧暥身陷襄州之机,让他后院起火,如今萧暥已经回京,时势已变,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

    桓帝虽然不情愿,但是也只能默认了。

    走出宫闱后,王戎一直一言不发地踱步走在前面。

    容绪最善察言观色,“兄长是有话要问我”

    王戎闻言脚步一驻,回头颇有意味道,“二弟,有时候我真是摸不清你的立场到底是在哪边的”

    容绪晒然,“我的立场始终没有变,我站的是王家。我曾经跟兄长说过,王家不要去招惹萧暥,我们跟他合作,才能保住王氏的基业。”

    王戎冷笑,道,“难道我就不是为了王氏的基业我做了那么多,都是为了王氏的富贵牡丹能再次盛开于朝堂之上”

    容绪摇头,叹气道,“兄长还是没有认清形势,现今王家的实力,已经不能和当年兄长摄政时相比,更何况,当年是太平盛世的尾端,而如今的天下,放眼望去,诸侯混战,群雄并起,皆是虎狼盘踞,王氏想要在乱世中独当一面已不可能,兄长为什么不能认清这个事实非要争回当年的地位”

    王戎心有不甘,兴味索然道,“那你说怎么办”

    容绪扫视了一圈这月光下阴森的宫闱,才慢慢道,“我们不要做那棵独当一面的大树,我们要做藤蔓,依附着大树,就可以蔓延生长,生生不息。甚至依附那棵树枯萎了,我们还能继续依附其他的树木,譬如现在,就算是萧暥真有不臣之心,他真要当皇帝,朝代更迭也罢,王家的生意依旧红火,盛京商会依旧是枝繁叶茂。”

    王戎闻言,冷笑了一声,“那么萧暥有意扶植江南商会,打压盛京商会,二弟作何感想”

    容绪坦然,“这倒是正好,我不做第一,也不去出那个头,屈做第二,说不定能更长久。”

    王戎冷冷呵了声,“你的心态倒是真够好的。”

    不愧是庶子。

    容绪恳切道,“兄长,有时候柔弱可胜刚强,水滴石穿,守弱才能固本。狂风暴雨将至,我想让王家在乱世中生存下去,而不是去风暴中心,当那棵冠盖天下的大树。”

    这一席话,说得王戎神色越来越深凝。

    在这乱世之中,当那独当一面冠盖天下,替众人遮风避雨的大树,必遭风雨摧折

    他疲倦地拧了拧眉心,“那眼下之势,我们该当如何”

    此时他们已经走出皇城,只见宫门口站着一名贩夫打扮的人。

    一见到王戎出来,赶紧上前。

    王戎微微抬手,示意容绪稍后再说,

    然后他从那人手中接过秘信,一看之下眉头紧簇,“赵损已经被抓了。二弟,你可有什么计量”

    容绪思绪极快,只是略作思索,便笃定道“兄长放心,赵损只是条小鱼。”

    王戎凝眉道,“这小鱼也是有腥味,这件事萧暥顺藤摸瓜,若是查到我们。如何是好”

    容绪微微一笑,道,“那容易办,要让他放过那条小鱼,我们就再给他一条大鱼。”

    王戎想了想,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吸引他的注意,让他没工夫理会我们那谁是大鱼”

    容绪道“这大鱼,自然是京城中那些肥硕可宰的猪豚了。今天的马球赛上,萧暥应该也已经看到了,大梁城里那些贵胄臣僚,富商巨贾仗着有爵位,一边拿着朝廷每年的供养,一边又不受典章约束,可以肆无忌惮经营一些不法的勾当,这钱财可是赚的比我们多得多了。有时候还真是让人眼热啊。”

    “所以你要把祸水引到他们身上”

    容绪微笑,“无论这大梁城内的地下钱庄,还是这暗市上的买卖,都比尚元城来钱快。相比一个赵损,这块肥肉对萧暥来说,可有吸引力多了。”

    王戎道“你有把握”

    容绪点头,说了两个字“他穷。”

    前阵子萧暥从尚元城急调银钱,原来是拿去襄州买地了。这会儿库存一定空了。

    萧暥花钱太厉害了,今天在赌场上赢来的钱,根本不够他花几天的。

    很快小狐狸穷得都要典当狐狸毛了。

    容绪摸了摸下巴,倒是很期待啊。

    丹书铁券

    魏瑄何等聪明,稍微一想立即就反应过来了,这就相当于面似特赦诏书,以往大雍朝也有皇帝的颁布给对国家有重大贡献的臣子。

    但是他不明白,萧暥要这东西做什么

    这乱世里,皇帝的免死诏书根本就如同一张废纸,而且就算萧暥要一份免死诏书,那么也该是桓帝颁布的吧

    他只是个郡王,也没有这权力颁布免死诏书啊。

    萧暥当然明白,心想,所以这个问题就留给魏瑄你咯。

    他不说,不解释,魏瑄那么聪明,自己体会就行。

    该留白的地方就留白。

    如果他说得多,这问题就多了。

    你一个权臣,要诏书做什么就算要诏书,也应该是跟皇帝去要,管一个郡王要

    所以萧暥只管向魏瑄讨要免死令,至于这免死令是什么形式的,怎么派发的,萧暥一概不提。

    这个问题就留给聪明的晋王殿下去解决了。

    某狐狸摆摆尾巴,充满期待地看着魏瑄。

    见魏瑄凝眉思索之际,他又暗搓搓地示意魏瑄,再不成,你给我写个条子也可以。

    将来武帝御笔亲书的免死诏。保他的小命应该没有问题了

    正当他东张西望,找哪有笔墨纸张的时候,忽然魏瑄探手进衣衫里,在颈项间利落地一扯,手心里就多了一枚如古朴莹润的玉璧。

    那玉璧形似腾蛇纹,萧暥这一看,顿时心中骇诧。

    这东西庄武史录上有写过

    史书记载,武帝的母亲,那位番妃留给他两件东西,一枚玉璧和一支骨笛。武帝一直视若珍宝,任是贺紫湄再恩宠有加,这两样东西也绝对不能碰一下。

    萧暥不敢要,真的不敢要。这东西有点烫手啊

    “殿下,书笺即可”某人疯狂暗示。

    魏瑄手中捧着玉璧,抬头凝视着他,道,“此物虽然抵不上免死诏书,却是我母妃遗物。”

    萧暥心道我知道啊,所以我才不敢收

    魏瑄神色凄清,道,“我只是郡王,我就算写了免死诏命也没有用。”

    萧暥心里苦啊,孩子你太低估你自己了,有用的

    他刚想安慰魏瑄几句。

    就在这时,夜空中隐隐传来几阵轰鸣。

    紧接着,空中无数烟花如雨点般炸开,缤纷的焰火照亮了河面。也照亮了魏瑄年轻英俊的脸庞。

    他陡然脸一振,一双清亮眼睛里熠熠生辉,像是发下什么誓言般正色道,“我愿以性命护此玉完璧无缺,也必然会以性命护持璧之人安然无恙。”

    然后就想捧着自己的心一样,把这枚古拙的玉璧捧道他跟前。

    萧暥接过来,凝视着这古拙的玉璧,烟花落到他眼底,暗夜里光华流转。

    萧暥一边揣着玉璧,一边暗骂自己,让你摆小聪明,让你打小算盘,你一开始就跟魏瑄说,你给我写个纸条,大概意思就是无论我以前干了什么缺德事儿,以后可能还会干什么缺德事,反正一律都不追究不就完事了吗

    让你整什么丹书铁券

    现在好了,把魏瑄的宝贝玉璧给骗来了,你心虚不心虚

    就在他像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左右不安的时候。

    魏瑄凝视着他,目光灼灼,眼中似有星辰闪烁,“卫夫子跟我说过,有匪君子,如圭如璧。这玉璧给将军正合适。”

    他就像一个暗暗恋慕着心上人的穷小子。倾其所有,把可以给他的,全都给他。

    不去想如果将来一旦那人离开了,可能他都不知道还能去哪里

    萧暥此时头大如斗,手里揣着武帝母妃留下的玉璧,爪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怎么有种巧取豪夺的负罪感

    尚元城的上空,纷纷扬扬的余焰散落下来,引得水边闲游的人的纷纷围观。

    魏瑄悄悄看向身边的人,绚烂的烟花照亮了那人俊美的脸容,纵然三千世界,十万繁华都不及。

    萧暥观赏了一会儿烟花,心绪才方定下来了。

    心想着,我就替魏瑄保管这个玉璧罢,省的他那个哥哥那天惦记了,把他这个玉璧也没收去。

    这一念还未转过,萧暥的狗鼻子闻到了香气。

    有烤鱼

    河边游人如织,这河滩边摆了很多摊贩,各色宵夜小吃琳琅满目。

    萧暥这边刚吃完米线不久,又循着气味开始找烤鱼铺子。

    一边找,他一双飞烟流媚的眼睛还毫无自觉地四下乱瞟,引得周围的路人不时都回首看来。

    魏瑄默不作声走在他身边,神色莫测,又微微扯了下他的袖子,“那里。”

    只见河边的柳树下挂着一盏风灯。一个穿着凉快的短打的汉子正在给烤鱼涂香油。然后把烤得焦黄的鱼交给一个侍女模样的小姑娘。

    萧暥眼尖地看到了那侍女身后几尺外站着两名衣着考究的女子。

    其中身段高挑的那个女子,手执一柄团扇,遮过脸颊,那姑娘容颜秀雅端丽,温柔可人,正向他看过来。

    萧暥心中忽地一动,这好像就是今天赛场上送他香帕的女子

    萧暥掏出那手绢擦了擦额角根本不存在的汗。

    果然那姑娘以扇掩唇嫣然一笑。

    这时那侍女回来了,那姑娘跟她的女伴接过烤鱼,顾盼神飞地看了他一眼,就飘然转身离去了。

    萧暥揣着手绢,一边看着摊贩老板翻着烤鱼,一边顺便问道,“刚才是哪家的小姐”

    就听旁边魏瑄幽幽道,“柳尚书的千金。”

    萧暥一愣,什么谁

    魏瑄指了指那帕子,道,“这绣帕上有柳枝。”

    萧暥再仔细一看,果真,这帕子的边缘用色泽浅淡的丝线绣着一根细细的柳条。

    他当场抽了一口冷气啊

    因为这柳姑娘身份非常特殊啊,庄武史录里明明白白写着,武帝的皇后就是柳尚书的女儿

    史书记载,原本秋狩猎场上,在阿迦罗遇刺引起的混乱里,魏瑄救了柳姑娘,也因此赢得了柳小姐的芳心和柳氏的支持。

    所以这位柳小姐就是武帝的皇后啊

    相比之下,原主只不过是和武帝的妃子有染。

    他在做什么当着武帝的面撩起他将来的皇后来了

    难怪魏瑄一脸幽晦阴沉的神情。

    他这算什么

    绿化武帝专业户

    他这免死金牌刚到手,就要开启作死模式了

    他再看向魏瑄,简直觉得小魏瑄的脸色都是绿的了

    就在萧暥心里七上八下地时候,忽然一个人影匆匆忙忙跑来了。

    萧暥定睛一看,这不是北宫浔的一名燕庭卫吗

    只见那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萧将军,世子不见了”

    萧暥心中一惊,等等,北宫浔刚才不是说不是去比烟花地更的好去处了吗怎么连人都丢了

    作者有话要说  马球赛1

    萧暥看着分配给他的马驹,蹙起眉,“这是驴”

    在大雍朝,十三岁以上的少年,有马背高,会骑马就可以参加马球赛。

    魏西陵那一年十三岁,第一次参赛。

    介于萧暥几年来一口咬定他比魏西陵大一岁,所以按理,他十四岁更有资格参赛。

    只是还有一项条件,个子要比马背高

    某只矮小的狐狸受到了致命的打击,一声不吭一整天,然后就开始拼命吃,一天吃好几碗粟米饭。

    吃撑了动不了,就坐着发呆。

    魏燮看他难得那么安静,清妙的眼睛愣愣看着碗,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一动不动敛着就像个瓷娃娃,实在有趣得紧。

    他忍不住道,“萧大王,吃不下别撑了,你这吃法,府里的粮仓都能给吃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公侯府闹耗子了。”

    方宁酸溜溜道,“你随他吧,反正西陵哥喜欢养耗子。不过,他这么吃,能不能长高不好说,长胖倒是很有可能,哈哈哈”

    他说着还用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圆圆的粉狐狸团子。

    “又矮又胖,哈哈,阿暥你好惨”

    萧暥瞪着他们,撑得没力气说话。

    第二天,方宁和魏燮又去苦哈哈地陪练剑了。

    球场在郊外的草坪,正是草长莺飞的天气。

    赛马高大健壮,都是从战马中遴选的。

    萧暥辛辛苦苦吃了半个月,脑袋还是没有马背高,还被方宁那乌鸦嘴说中了,原本纤细的小手腕,居然长了肉,捏上去软乎乎的,果然没长高,长胖了

    这时场内忽然响起一阵惊呼声。萧暥翘首望去。

    就见魏西陵纵马越过草场,身后紧跟着数名魏氏子弟,他一袭月白锦袍被风掠起,英姿清飒,神采飞扬。

    他才十三岁,已经有一股领袖群伦的气度

    萧暥再看看自己,没长高,胖了

    有点沮丧啊。

    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听到了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一回头,原来是魏西陵的族弟魏曦策马而来。

    “阿暥,西陵哥让你参赛了”

    萧暥一愣,心中顿时一阵狂喜。

    但是接着,他就看到了为他准备的马。

    他的个子太小,比所有参赛的战马都要矮一截。所以,魏西陵给了他这个解决方法。

    那是一匹枣红色的小马驹。看上去很温顺。

    个头比驴高一点

    接着,他耳尖地听到旁边几个外族子弟悄声说道,魏西陵带着这么个活宝,这一场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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