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六十六章

作品:《她红唇诱人

    她把电话夹在耳边, 一边去冰箱里找食材, 一边按照苏玉梅教她的步骤一步一步的去炒肉, 虽然动作有些生疏, 还险些被炸的一身油, 但最后还是有惊无险的完成了这一道菜。

    只是做完之后放在粉红色的便当盒里卖相有点不怎么好。

    不过这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只要好吃就行了。

    她满意的拍了拍手,有准备了一些其他的简单一点的食物,就带着摆好的饭盒开车去了南城大学。

    到的时候门口人不是很多,因为这个点基本都在上课, 就是上课结束了,大家也是直接往食堂冲,很少有人会来大门这一块。

    她把车停在路边,就拎着那个少女心满满的饭盒跨步走了进去,为了防止走岔了,她还在到食堂门口的时候, 给林渊北发了个定位。

    于是等林渊北一下了课,看见手机上突然传来的消息,有点难以置信。

    郝佳很少会来他学校,更别提主动来了,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快速的打过去几个问, “什么事?”

    那边就跟她人一样, 火急火燎的来了个语音, “快一点, 你在哪里呢,我在你们学校食堂门口,就上面那个定位,你快过来,晒死我了。”

    林渊北听完无奈的摇了摇头,收起了手机,可他直接点的播放,也没带耳机,郝佳说的话自然全部传进了身边高宇锋的耳朵里。

    他抬头看了看这11月里的太阳,虽然还在天空中高高挂着,可这杀伤力和夏日里的比起来那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晒在身上暖洋洋的,何来晒死了之说?

    高宇锋哼了一声,看着身边的男人说道,“郝佳那要是矫情起来,什么女人都得靠边站。”

    林渊北似乎也非常认同,笑着点了点头,可下一秒他就立马冷下一张脸,警告道,“行了,回头你要看见她别在她面前说她矫情,她特讨厌别人说她矫情。”

    呵

    高宇锋像看神经病的一样看着林渊北,怎么了?这世道连矫情都不让人说了?

    还有没有天理了。

    他郁闷的哀嚎了几声,看见林渊北走的离他有些远时才停止了故意发出来的惨叫声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

    倒不是他想和林渊北一起去吃饭,而是他很好奇郝佳到底能干出什么事来,这仿佛是他一个局外人最大的乐趣了。

    到了食堂门口,果然没让他失望,郝佳带着一幅能有她半张脸大的黑超站在人流涌动的门口,拎着一个不算大的小饭盒站在那儿,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怎么说呢,那种粉红色的少女心的东西和她的气质完全不搭边,都说有人穿衣服会有种穿了大人高跟鞋和西装的感觉,那她这样子就叫该形容成偷了小孩子的道具,整个一装嫩。

    高宇锋快林渊北一步走上去,问,“你这带的什么啊?”

    她骄傲的仰起嘴角,举起饭盒拍拍,“我烧的菜。”

    这个时候林渊北已经上来了,他走在她面前沉声疑惑道,“怎么想着自己烧菜了。”

    不会是又看了什么电视剧然后那她当小白鼠吧。

    “你想什么呢!”郝佳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在林渊北露出惊愕的表情时,打断他的胡思乱想,大声说道,“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行了,快进去吧。”

    语毕,踩着一双高跟鞋踢踏踢踏的跟着人群往里面走,这个时候是放学,下班的高峰期,整个南大琼上小区都指望着这一个大食堂,那人流量自然不必多说。

    好在他们运气好,有两个早就过来帮他们占了位置的舍友,一进去,余畅就朝着他们招手,看见郝佳时愣了一下,不过很短,一会又恢复了过来。

    由郝佳先过去,林渊北和高宇锋两个大男人则去打饭,她带的菜不多,根本不够这些成年男人吃的,所以除了打了一点饭,林渊北又多打了一份菜过来。

    等坐上位的时候,被郝佳看见,她抬着头狠狠的瞪着他,“你这是还没吃就嫌弃我做的菜难吃?”

    要不还多打菜干嘛?

    林渊北被她吓的都不敢坐下来,刚想解释,高宇锋一把搂上林渊北的肩膀,捏着嗓音说道,“别吓坏我们北北啦,到时候晚上有的你去哭呢。”

    他话一出,大家都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就连林渊北也难得红了脸,甩开他的膀子瞪了高宇锋一眼,但郝佳却淡定多了,用筷子敲了敲饭盒的边缘,厉声说道,“恶心,快吃,吃完我还要去上班。”

    那样子就像一个在教训一群小屁孩的老师。

    大家一见她发话了,都搓搓手,准备尝一尝她烧的菜,倒不是觉得能有多好吃,看那卖相就觉得不大可能,就是好奇,好奇她会烧出什么样的菜来,这比眼前的肉都更让他们在乎。

    每个人都尝了一口,郝佳看着他们都低着头不说话,就紧张的问了句,“好吃吗?”

    没人回答。

    她就只能去问林渊北,“好吃吗?”

    林渊北慢条斯理的咽下去,平静地看着她,“还行,就是稍微有一点咸。”

    郝佳失望的叹了口气,其实她在烧好之后她是尝过一口的,找着苏玉梅教她的办法,她一步一个步骤的完成,这样烧出来,只要是个正常人不会烧的有多难吃,她吃下去的第一口就感觉到了。

    苏玉梅教她的“独家秘诀”可以让肉既不是很软也不是硬的嚼不动,可对于一个生手来说最难把握的还是调味料该放多少,本着他妈告诉她的回锅肉只能咸不能淡的提醒,她就一不小心多放了一勺酱进去。

    不过这比林渊北预想中的好多了,他在郝佳的注视下吃下了很多。

    临近末尾的时候,他又好奇的问了一句,“你怎么突然想着过来的?”

    郝佳这人从来不遮遮掩掩,有什么说什么,“哦,昨天萧晴对我说我对你的关心太少了,所以我就多来关心关心你喽。”

    她说的轻描淡语,好像在说一件和自己没关系的事情似的,这到让在座的听的毛骨悚然,纷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还是余畅站出来说道,“哦,弟妹,那事情小晴后来找过我了,她让我和你说声对不起,是她昨天说话太冲了。”

    “是吗?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她回的时候只看了余畅一眼,又继续转过头来看着林渊北吃饭。

    他吃饭的样子真帅啊,没有像别的男人那样狼吞虎咽,也不是过于斯文让人觉得娘气,反正就是很帅。

    正在全力度欣赏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抽回那只架在她下巴用来方便她欣赏林渊北的那只手,郝佳从包里拿出了手机,接过,对面就传来叶老师的声音,“小佳啊,上一次我让你来我家吃饭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记得,老师你怎么了?要请我吃饭啊。”

    叶老因为她熟稔的语气反而高兴了起来,“对啊,这周末我和我家那老头子正好有时间,你过来吃饭吧。有你喜欢的鱼香茄子。”

    郝佳一听调侃她,“老师,怎么听着你们这般岁数大的比我们这些年轻人还忙啊。”

    “别贫嘴了,就问你来不来。”

    “来,怎么不来啊。”

    “那就好,周六的中午我等着你啊。”

    “好咧。”

    

    周六的时候,郝佳起了个早,上老师家之前,先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些适合老人的保健品,拎着东西到她夹的时候,只有叶老一个人在家里,她伸着头调皮的问了一句,“师爹呢?”

    叶老却顾左右而言他,只轻轻的说了句,“出去买东西去了。”

    她才“哦”了一声,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老师。

    叶老看见她伸过来的东西,虽然结果,还是批评了她一顿,“小姑娘家家的不知道存钱,乱买什么。”

    郝佳笑笑,“没多少钱。”

    “那也不能乱用,我和你师爹从来不乱吃这些保健品。”

    “要的要的。”郝佳提醒她,“别的一些乱七八糟的可以不吃,一些补钙的还是要吃的,我能赚钱的时候就给我妈买了。”

    她在叶老面前话题敞开了许多,就连这种邀功的话都不害臊的说了出来。

    叶老收拾了东西,笑呵呵的说了句好孩子,她欣赏郝佳不仅仅因为这孩子功底好,更因为这是个孝顺的孩子,多少年了她看在眼里,这姑娘就把母亲,弟弟包括继父当成自己的一份责任一样,从来都没撒手不管过,爱之深,所以才会有抱怨吧。

    她碳了口气,要是在她母亲那个位置也说不定,连她自己都不能平衡的顾及好每一方。

    “哦,对了,别废话了,帮我进来洗菜吧。”

    叶老理了理情绪,喊她进来。

    郝佳撸起袖子,“行咧,我昨天刚学会烧了一道菜,现在给你看看我的手艺。”

    她比来时放松了不少,因为看的出即使这几年没来看过老师,老师依然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要不以她的性格也不会手下他买的东西。

    这外面的一幕,全都落在了里面的书房里,叶老的丈夫听着她们的话,指了指对面的岑屿,“你小子知道该怎么做了吧。”他吹胡子瞪眼,“男人嘛,要大气一点都分手了你还缠着人家干嘛,要不是你师母的一个学生和她说了这个事情,我们都还蒙在鼓里,没想到你还能干出这个是,当年美院就交了你怎么死缠烂打?”

    岑屿有些不服气,低头想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想了想又收回手,憋屈的说道,“我就是觉得不服气,凭什么当时我们那种情况,哦她就什么都不做立马退缩,到了别人那儿她就死缠着人家不放。”

    “行啦。”老师劝他,“男人转声的样子要潇洒一点,才能让女人没觉得后悔去爱过一场,况且你也要想一想自己的问题,你做过什么让人家姑娘觉得你可靠,可以为了你去和你父母抵抗下去的事情吗?”

    岑屿因为老师的话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他感觉像有一盆冰凉到极致的水从他的头上猛然的浇下来,让他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他一直在一个死胡同里循环,执着于为何郝佳会同事不同人,可从来没从这方面考虑过。

    老师拍了拍他的肩膀,当作安慰,“话说到这里,该说的我能说的我都说了,出了这道门好好的吃个饭,就当作最后的告别了,岑屿。”他狠狠的拍了拍自己学生的肩膀,“拿出个男人的样子,让老师看得起你,我先出去,你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就出来,想不明白就跟我在里面老师呆着。”

    说完就“哼”的一声,离开了书房。

    郝佳端着一道素小炒出来的时候,看见从书房走出来的人,木讷讷的问了一句,“师爹,你原来在家啊。”

    他知道肯定是老婆子便她出去买东西了,就背着手打哈哈,“你老师肯定是老糊涂了,我就在家里,要不能去哪儿啊。”

    郝佳挑了挑眉回道,“师爹,你可得小心一点啊,我是老师的眼线,你说她老糊涂,我可是要告状的啊。”

    他哈哈哈大笑,用手指了指郝佳,“你还真和几年前一样活泼,这样好这样好,女娃子就要活泼一点,才招人疼。”

    这个“几年前”三个字立马让郝佳收敛的笑,觉得有些羞愧,只不住的想逃离这儿,刚想和师爹说一句要去厨房帮忙时,一抬头竟然看见了从里面走出来的岑屿。

    她惊呆了,目光在对面男人和身边的这个老人之间来回逡巡,希望能从中得到答案,可只看哪有用啊,当然还得说,老师继续背着手,身体向郝佳那里倾了过去,沉沉的问道,“小佳,你不生气吧,师爹把他叫过来。”

    郝佳想,生气肯定谈不上,不过确实有些不舒服,但并不是因为老师夫妻俩,因为他们这样做最根本的目的还不过是出于要帮助她,如果这样她还要生气的话,那就真的没心没肺了。

    她就是觉得看见岑屿膈应。于是站在那里不说话,老师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正巧这时叶老从厨房里出来,看见这一幕,笑嘻嘻的说道,“好了好了,都站在这里干嘛啊,我的菜都烧好了,你们不过来吃?”

    这下大家都才纷纷围着桌子吃了起来,一顿饭除了郝佳刻意避开不和岑屿说话外,都还算融洽。

    吃完了,郝佳要走,岑屿拿起沙发上的衣服就说,“我开车送你。”

    那样子仿佛有很多话要说,郝佳迟疑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

    因为今天是来看老师,岑屿就开了一辆很低调的黑色奥迪,虽然也不便宜,但比之他那俩夸张的兰博基尼,确实在人群中减少了很多的关注度。

    一坐上车,刚拉好安全带,驾驶座上的岑屿就一脸坦然的看着她,笑道,“走吧,到我的工作室去把那剩下的三幅画拿走吧。”

    “什么?”郝佳完全没跟上他的节拍。

    岑屿勾着笑看她,“你不要了?”

    “要要,要啊。”

    这种东西永远在自己手里比较安全。只是他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就交出来,沉思了一会儿,抬头问他,“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岑屿做了个帅气的甩头动作,“老师说男人离开的背影要潇洒一点,怎么样?帅吧。”

    “帅!帅!”郝佳无语的瞪了他一眼,好像回到了五年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的那种感觉,其实他们只适合做朋友,那样比较没有负担里。

    “真帅,你那动作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看的一部动画片里的人”

    “谁啊,帅吗?”

    “不知道不知道,想不起来了”

    “快说,要不然你还想不想要画了?”

    “好好好,我想,我想想啊好像叫花伦。”

    “我靠,那个自恋鬼。”

    

    郝佳拿了画,从岑屿的工作室里出来,下了楼梯,站在后面的男人突然说,“我送你回去吧。”

    郝佳没回头,但声音在晚上显得格外的清冷,“不用了吧,你看这大马路上最不缺的就是车,就不劳烦你送这一趟了。”

    岑屿苦笑了一声,“你还真是绝情。”

    他这样说了,郝佳才转过头复杂的看了他几秒钟,然后冷静的说道,“岑屿,凭心而论,五年前我就并不觉得你有多喜欢我,只不过你咽不下这口气,可这人一辈子咽不下气的事情多了去了,我也是最近才明白,有的时候计较来计较去,徒增烦恼的还不是你自己,你说是不是呢?”

    岑屿倒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好像一个平日里喜欢胡搅蛮缠的小姑娘长大了,可这一切都不是他给她的,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是在让她知道该如何放肆的去玩。

    “哟,长大了吗?”

    岑屿想去摸摸她的头,却被躲开,骄傲的说道,“我的头只给我男朋友摸。”

    他笑了笑,没了往日的戾气,今天见到许久未见面的老师,经他一提醒,他好像豁然开朗了许多,到底还是他对不起郝佳,如果自己再坚持一点点,也许现在就会是另一种场面了,所以就按他们说的,离去的背影消失一点。

    “行了,那我就不送你了,回去小心一点。”

    郝佳像他摆摆手,那只手却突然被抓着,她刚想挣脱出来,旁边的岑屿问,“那以后还能见面吗?”

    “不要了吧。”

    郝佳语气委婉,但花说的却绝对,这种情况下,没必要再去刻意见面,那样只会给对方带来不便而已。

    “那临别前的拥抱呢?”

    郝佳一愣,之后笑道,“这个可以。”

    她伸出了手,在岑屿过来后,涌进他的怀里,这一拥抱只关送别,没有情爱。

    呆了几秒,她就离了开来,拿着画准备去招出租车,等车的这段时间,她回身看见岑屿还在,就问他,“张佳铭现在怎么样?”

    他点了根烟,吸了一口,说道,“之后估计还要去韩国进行二次整容,我陪她去。”

    毕竟事情是因他而起。

    “那凶手抓到了吗?”

    “嗯,没什么难查的,当时就知道是谁。”

    车来了,郝佳将画放进出租车的后座,打开副驾驶,没急着走,看着岑屿说道,“那挺好的,我先走了啊。”

    说完就坐上出租车,在夜幕中离去。

    她先去了老师家的楼底下取车,然后又从老师家开着自己的车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正好在等楼梯的时候看见了回来的林渊北。

    他看见她手里的东西,接过看了几眼,疑惑的问道,“你这是去哪里了?不是去吃饭吗?”

    郝佳老实交代,“哦,我去老师家吃饭,看见了岑屿,然后他把剩下的画都还给我了。”

    林渊北出奇的听了之后没说话,静静地等着电梯,连眼睛都不看她一样。

    因为手上的东西全都给了林渊北,她现在是一身轻,正是活蹦乱跳的好时候。

    她将脑袋伸到林渊北的面前,看着他冷峻的面孔,笑嘻嘻的问,“你又吃醋啦?这都多少年的陈年老醋了你怎么还吃的这么津津有味呢?”

    林渊北把她的头轻轻的推开,哪想到没用什么力气,郝佳却突然倒在了地上,久久不起来,她捂着肚子趴在大理石地上,蜷缩着身体,好像极其痛苦的样子。

    那样子突然让林渊北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一幅场景,他腿脚动弹不得,看着目前的人仿佛失去了力气,连一个脚步都移不出去,等到那一阵缓过之后,扔下画,抱着地上人,平静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郝佳?你怎么了?”

    他一把抱她抱起来,想要送医院,可怀里的人突然抬起双臂搂上他的脖子,得意的看着她,仿佛在说,嘿,小伙子,你让我吃的死死的。

    看见眼前的人没事的林渊北终于松了一口气,但随后就是忍不住的怒气,可他生气不会喊,也不会骂,就会冷着眼看着她,但那比骂还折磨人,还让人害怕。

    郝佳把手伸到他的后背,感觉到白色的衬衣上已经全是汗,在这秋冬里,如果不是真的给吓着了,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她自知做的有些过分,嚣张的气焰终于灭了一点,不敢再他面前造次。只能闪躲着他那快要冻成冰的眼神。

    一路上他拿着画册,怎么也不理郝佳,到了家,开好门,换好鞋子,也是直接往书房走。

    郝佳没办法,一个眼疾手快,跑到他的前面,挡住书房的门。完全堵了他的路。

    “别生气了。”

    她小声的求饶,可林渊北就是不理她,用眼睛斜视着她。

    无奈,郝佳只能另做他法,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妖里妖气的说了一句,“帅哥别生气了嘛,今天晚上任你为所欲为。”

    “噗嗤”一声,林渊北竟然憋不住笑了出来。

    郝佳见她目的达到,站正了身体,大声叫道,“卧槽,我太牛逼了,能把你给搞笑了,有当谐星的天赋啊。”

    这个时候林渊北已经恢复了原样,他还是冷眼看着她,不过目光软下了许多,说道,“别跳了,要不明天楼底下的人该找上门了。”

    “哦,对哦。”

    她反应慢半拍的回了一句,刚想小声说话。可一下秒她又大声的叫了起来,因为她在转身的那一霎那被林渊北给猛地横抱了起来,走向了卧室

    

    一年多后,郝佳的舞蹈室里。

    于婷跑到这在换衣服的郝佳面前问,“姐,你现在就要去。”

    郝佳扣上胸衣的扣子,抬起手臂去拿凳子上的衣服,“当然,我北哥的毕业典礼,我能不去嘛?”

    于婷觉得奇怪,“那你为什么不今早和她一起去。”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玩情调,浪漫,出人意料那才叫好玩呢。”

    于婷看着她那激动的模样,知道她肯定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主意,但似乎不愿意讲,就没打算问她,看着她把衣服穿好,走出了舞蹈室。

    出了舞蹈室,在下面等了很久的丁雨柔看见她走来连忙迎了上去,她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还是觉得她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有些不妥,担忧的劝导,“能行吗,我们要不要不要去,那不是搅局吗?”

    郝佳瞪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小了,人不风流枉少年你懂不懂啊。”

    丁雨柔看了她一眼,“你还是少年吗?”

    不就一个没结婚的妇女嘛。

    郝佳看了看时间,没空跟她瞎扯,拉着她就往车子那里走,然后开车去了南大。

    今天是南大医学院一个院的毕业典礼,因此人不是很多,她们在体育馆的门口,看到高宇锋,那货堵着她的路,指了指体育馆最旁边的一侧说道,“今年,我们为你这样的人特意设立了一个家属区,不同意家长去,这是给你们这些上学时就不好好好学习的人准备的。”

    听他这么一说,郝佳就笑了,那下眼睛上的黑超,看着她啼笑皆非的问,“是吗,那你还真丢脸,认真学习了这么久也比不上不认真学习的人。”

    高宇锋被她堵的不上不下,不知道该怎么回,可这也是事实,人家林渊北虽然小家都有了,在学业上依旧很出色。

    他自觉辩不过,挥了挥手,“去吧去吧,小人得志。”

    “那我们走了啊。”

    郝佳带着丁雨柔朝着指定的位置坐过去,临走前还朝高宇锋笑了笑,那一小可把他吓着了,回去的一路都在思考她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学生已经差不多都到场了,高宇锋从自己的位置上起来到体育馆的中心去找林渊北,因为今天林渊北不仅要代替所有的学生做演讲,还是学校亲自请上去的拨穗代表人。

    他走到林渊北那儿,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问,“喂,哥们儿,紧张吗?”

    林渊北没说话,不过那淡定从容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他不紧张。

    高宇锋撇撇嘴,“你还真是什么都难不住呢,那你能猜出你女朋友今天要干嘛吗?”

    这下林渊北笑了,笑的让人觉得有些诡异,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内。

    “卧槽,你知道是不是!”

    高宇锋突然叫了起来。

    林渊北提醒他,“你声音小一点,别怪我没告诉你,陈老就在旁边。”

    陈景作为老师代表,自然会参加这场毕业典礼,可关键的是,高宇锋最怕陈老,他在他手里就跟待宰的小鸡一样。

    “我靠,你现在才提醒我,溜了溜了,被他逮到,我又是一顿骂。”

    他赶紧逃离了现场。

    复杂冗长的毕业典礼,一开始无非就是老师的讲话,讲完了轮到林渊北上台了,丁雨柔推了推旁边已经睡着了的丁雨柔说道,“哎哎哎,别睡了,你男人上台演讲了。”

    郝佳揉了揉眼睛立马坐起来,“在哪儿呢?在哪儿呢?”

    丁雨柔指了指讲台,无语的说道,“在那里。”

    郝佳立马拿出之前准备好的相机,对着体育馆的中心处咔嗒咔嗒拍下了好多的照片。

    这个家属区虽然留了好几个座位,但是实际做的人并不是很多,只有一些估计是特地赶来参加男朋友毕业典礼的小女生,那种真的成家生下小孩子的还真没有,郝佳想,如果不是她身体还不允许的话,带着孩子过来参加毕业典礼,那该多好玩啊。

    “唉,你到底还拍不拍,到精彩部分了。”

    丁雨柔在她旁边提醒。

    “拍拍拍,怎么不拍。”她拿着相机对准角度,又拍下了几组。

    终于,林渊北的演讲讲完了,下面就是学生代表的拨穗仪式,像老天特意帮助她似的,林渊北竟然在最后一个。

    总共有十几个人,都是一些优秀的学生代表,轮到林渊北的时候,校长给他将学士冒上的穗从右边拨到左边时,看了眼前一下这个十分俊朗的学生欣慰说了一句,“小伙子,未来可期啊,好好努力。”

    “会的。”他颔首,郑重的回答道。

    以为这场仪式就会这样结束时,耳边突然想起了一道英文的歌声,没有伴奏,畅的也不是很准,却异常的清脆:

    sunday’s ing i wanna drive my car to your apartment with a present like a star

    forecaster said the weather may be rainy hard

    but i know the sun will shine for us

    所有的目光都朝着右边的方向看过去,一个穿着吊带衫,牛仔裤的姑娘站在位置上轻轻的唱着。

    她今天特地把头发扎成了马尾,就跟普通的姑娘差不多,如果不报年龄,大家还以为是在校的大学生。

    因为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状况,所有人都懵了,就静静地听着她唱着,连老师都好奇的看着她。

    等到唱完了,体育馆里就陷入了一阵奇怪的安静之中,竟真的都没有一个人在说话。

    郝佳觉得此刻是天时地利人和,便拿着话筒,看着舞台上那个笔直站着的男人,轻轻的说道,“林渊北嫁给我吧!”

    话一出,一阵哗然,全场沸腾起来,有尖叫声,有惊讶声,还有人甚至站了起来拍手叫好。

    这在南大医学院史上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状况,大家虽觉得这姑娘大胆,可都默许了她的这一做法,毕竟真的人不疯狂枉少年嘛,况且还有的学校故意搞这些噱头来博眼球呢。

    女主角一发话,下面大家就都等着林渊北回答了,在场的男生不知道是谁变出了个话筒,跑到上面,先是递到林渊北面前,但后来又觉得不妥,拿到嘴边,调侃的说了一句,“林同学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他还没回,体育馆四周竟整齐的想起了同窗们的呼喊,“答应她,答应她,答应她。”

    在众人的催促中林渊北接过话筒,目光里却尽是平静,他看了一眼远处那个眼里满是笃定的女人,轻轻的说了一句,“没什么想说的。”

    又是一片哗然,大家都没想到校草竟真的这么高冷,连对自己的女朋友都不肯在毕业典礼上疯狂一把,都不免觉得有些扫兴,可还是很关注下面的“剧情”发展。

    而在看台上的郝佳也懵了,她准备了这么久的告白竟真的被拒绝了,她在来之前根本就没想过这种可能,她咬牙切齿的看着舞台上的人,决定今晚写找他为爱鼓掌一次,然后分手,毕竟她还是真的挺喜欢他的外貌的。

    在她做决定的这个时候,舞台上的林渊北终于动了,但是他那冷着的眼睛让大家一致以为他肯定是嫌弃自己女朋友丢人,想把他拉离现场。

    林渊北一步步的走到郝佳面前,最终在她面前停了下来,然后依旧静静的看着她。

    “你今天让我觉得很丢人。”郝佳淡淡的说道。

    “嗯。”

    “那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嘛?”

    “还是没有。”

    “好,那我走了。”

    郝佳冷着眼转身,可下一秒,她的身体就被拉了回来,一道身影压下来,那是林渊北轻轻的吻上了她

    嗯,没什么要说的,因为说永远没有做来的切实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