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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风和日丽

作品:《(快穿)白月光死了又活

    游乐园。

    情侣装。

    郁徐有些不适应, 这里人很多, 他脸上浮现出类似于羞涩的笑容。

    陈禾以为他是脸被晒红了,在路边的精品店买了个小黄鸭的帽子。

    “你蹲下。”陈禾拉了下郁徐衣服下摆, “这里人多,你看好我,别跟丢了。”

    郁徐依言蹲下,他看陈禾鞋带松了, 又沉默着给她系好了鞋带。

    陈禾给郁徐戴小黄鸭帽子,戴好还拽了下小黄鸭的翅膀。

    少年抬头去看她, 目光纵容。

    陈禾:“起来吧。”

    郁徐站起来, 去揽陈禾的肩膀:“我想吃甜筒。”

    陈禾也有点热:“游乐园现在人很多。”她低头翻了翻包,“还好我带了通行证, 等会先坐过山车。”

    郁徐长相偏冷,唇角带笑的样子却也柔和:“好。”

    店员忙的有些头昏, 特别是外面还有大太阳,人们来来回回的开店门, 空气都有些浑浊。

    “原味和双拼的甜筒。”

    店员抽空瞄了二人一眼, 愣了下:“欢迎光临。”吹爆这神仙颜值啊。

    陈禾笑了笑,小梨涡甚美。

    郁徐打量着广告牌, 神情堪称严肃, 就是他头上戴着小黄鸭, 让他看起来呆萌。

    店员给他们俩打的甜筒都比别人多一圈。

    两人走的vip通道, 过山车上陈禾头发都被吹乱了。

    郁徐面无波澜, 手里死死的攥着陈禾刚给他买的小黄鸭帽子。

    两个人坐到椅子上平复呼吸。

    郁徐主动开口:“小禾我给你扎辫子。”

    陈禾坐过去, 把头发散开,黑亮柔软的头发披到肩头:“刺激吗?”

    郁徐给她编麻花辫,他的手相当灵巧,相当坦诚:“有点害怕。”

    陈禾想扭头过看郁徐,郁徐制止了她:“等会儿。”

    陈禾吹了下自己的刘海儿:“害怕还跟我上去。”她弯了弯唇,“怕我跑了啊?”

    郁徐给陈禾扎好了辫子:“我也觉得挺好玩的。”

    陈禾猛的回身,搂住了郁徐的腰,挠他痒痒,整个人都趴郁徐身上了:“还好玩?你刚差点把小黄鸭翅膀揪掉了,怕高就怕高,你还隐藏挺好啊。”

    郁徐很少大笑,眼睛浮现稍许泪花,声音断断续续:“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

    陈禾及时收手:“不许报复回来,不能挠我。”

    郁徐主动提起:“我们去做摩天轮。”

    陈禾还在回味刚才的手感:“你胖了不少啊,肚子都长肉了。”

    郁徐已经去撩他的短袖了,陈禾长记性了,比他动作更快,按住了他的手:“你耍流氓呢。”

    郁徐闻言脸一红,呐呐道:“我愿意的。”小禾想怎么对他耍流氓都可以。

    陈禾都习惯了:“别瞎想。”

    郁徐有点郁闷:“哦。”

    两个人去坐摩天轮。

    陈禾:“你不是怕高?”

    郁徐沉声道:“很多欲望都能战胜本性。”

    陈禾无奈道:“你又看什么书了?”

    郁徐正色道:“欲望。”

    陈禾仔细想了想:“小黄书?”

    郁徐看了陈禾一眼。

    陈禾产生了些许羞愧,郁徐的外表相当有欺骗性,她不应该用如此龌龊的想法去揣测郁徐这样如雪莲般纯洁的人。

    就算现在郁徐是胖雪莲。

    郁徐又道:“这是哲学。”

    陈禾掏出手机百度了下。

    这的确是本哲学书,不过探讨的是人类荷尔蒙方面的哲学书。

    枯燥无味又复有深刻的内涵。

    陈禾把手机收好:“以后不许再看。”

    去他妈的性暗示的一百种方式。

    她说郁徐最近脑补怎么越来越厉害了。

    郁徐好脾气的答应了:“好。”

    陈禾抽了抽唇角:“你不会都看完了吧?”

    郁徐不在说话。

    陈禾明白了。

    两个人沉默的坐上了摩天轮。

    一直到摩天轮慢慢升到最高点。

    郁徐诚挚的看着陈禾:“我可以吻你吗?”

    传说,和自己心爱人坐上摩天轮,当到最顶端的时候,和她接吻,就会永远在一起,幸福的走下去。

    陈禾一眼就能看穿郁徐的想法,并且残忍的拒绝了他:“不能。”

    郁徐垂下头,睫毛颤了颤:“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陈禾,“不……”

    郁徐目光火热的看向她。

    陈禾:“……”

    陈禾冷静了下来:“想都不要想。”

    郁徐有点遗憾,眸光水润,看着陈禾,欲语还休。

    陈禾发现长的好看真的好用。

    郁徐只用这么一看她,她竟然感到了内疚。

    即使知道郁徐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还是心软了下,快下摩天轮的时候,主动去亲了下郁徐。

    郁徐若有所思的摸着唇。

    他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陈禾走到他前面,郁徐多迈了两步跟了上去。

    两个人一直玩到晚上。

    刚看完电影,郁徐怀里抱着一大桶爆米花。

    奶油味的爆米花,甜甜的还有奶香味,郁徐看电影的零食首选。

    等他们俩到家都已经半夜了。

    陈禾对郁徐说:“宝宝晚安。”

    郁徐洗漱完,穿着绿恐龙连体睡衣:“晚安。”

    陈禾笑了,特别好看:“嗯。”

    郁徐回自己的房间,推开门,回头见陈禾还在:“还不困?”

    陈禾笑眯眯的:“我们家宝宝这么好看,想多看你两眼。”

    郁徐眉眼柔和了许多:“好。”

    两人对视了两分钟。

    陈禾:“宝宝我出去一会儿。”

    郁徐没有犹豫:“我陪你。”

    陈禾又笑了:“去睡吧。”

    郁徐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陈禾偶尔会出去一下,不会太久,最多一天,他道:“好。”

    陈禾出门的时候,被她丢到门口的剑在嗡鸣:“别叫了,护好他。”

    陈禾出门去了,去向不明。

    郁徐睡醒了,没见到人。

    他给自己做好饭,在家里等陈禾。

    一直等到了晚上,他问在门口的剑:“你的主人在哪?”

    剑身暗淡,一动不动。

    郁徐皱眉,打电话给黄毛:“小禾呢?”

    黄毛沉醉都温柔乡:“禾姐?她不是说金盆洗手,呸,要休息一段时间吗?”

    郁徐把电话挂了。

    掐指一算,吐了一口血。

    他跪倒在沙发上,双目怔然:“你不要我了么……”

    郁徐算不到。

    星盘命格一片空白。

    陈禾仿佛消失到了人世间。

    “为什么?”他捂着胸口,好痛,他低着头,以为会有泪淌下来,结果一片干涩,他笑道,“我又哭不出来了。”

    郁徐站了起来,去厨房做饭。

    两菜一汤,客厅的光很是温馨。

    郁徐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生活。

    他偶尔会出去一趟,见过他的人,都说他很厉害。

    简直和那个人一样厉害。

    郁徐在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陈禾为什么不要他了。

    让他欣慰的是,被抛弃的不是他一个人。

    那把剑也在门口,郁徐没有扔掉它,可也没在碰过它。

    剑身落满了灰尘,和客厅的纤尘不染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八年后,婚礼。

    青年身着黑色长袍,漆黑的眼睛,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他坐到首位,手捧着一盏清茶。

    黄毛感慨良多,当年那对人到底没走下去,自陈禾不告而别以后,郁徐也不常和他联系了,今天,竟然是邀请他来参加他的婚礼的。

    虽说是婚礼,却更像葬礼。

    郁徐一身不伦不类的黑袍,面无喜意。

    黄毛看不懂。

    陈娇娇一身嫁衣,凤冠霞帔,娇艳动人。

    舒芙曼比当初苍老了许多,陈家有段时间被人追着打,跟郁家谈好的联姻也吹了,那段时间她四处奔波,风吹日晒,陈家的家境也是一落千丈。

    好在现在熬过来了。

    有人来向他们提亲。

    虽说郁徐已经脱离了郁家,郁徐的身份地位仿佛更高了。

    只是刚放出消息就有不少人来陈家送礼。

    陈家水涨船高,竟然又成了一线家族。

    舒芙曼得意的把耳边的发丝勾上去:“娇娇,吉时到了,我扶你过去。”

    陈娇娇腼腆的笑了下,小声道:“好。”

    陈家父子在外面等候。

    陈邦看着陈娇娇,慈祥道:“走吧。”

    陈司锦不再是当年那个不知世事的大少爷,他见三人喜气洋洋的模样,对家人的心彻底冷了下来:“爸,妈,你们没看见吗?郁徐连衣服都没换,他可能真心对娇娇?!”

    舒芙曼近些年越发不待见她这个儿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哪知道修道之人有什么忌讳,他若不是真心待娇娇,怎么会娶她。”

    陈邦见不得唾手可及的荣华富贵再飞走了,也是肃着脸:“今天可是娇娇的大日子,你不要胡闹。”

    陈司锦震惊了,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到陈娇娇身上:“娇娇,哥哥带你走,行吗?”

    陈娇娇咬唇,拒绝了:“不。”

    陈司锦沉默了下,最终放肆的大笑出声,甚至流下眼泪:“哈哈哈,我们这一家人,可真是绝配!”

    他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不知为何又想起了陈禾那番话。

    “……你在骄傲什么?身份,容貌或者是地位?你享受的一切我本来应该都有的,我失去了这些,你对我没有怜悯,反而嘲讽我,看不起我,你侮辱了我的人格,我也因此鄙视你……”

    陈司锦想着,他是应该被鄙视的,这么多年浑浑噩噩的不作为。

    他失去了身份地位,泯然于众人。

    陈禾却不一样,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不能提起的禁忌。

    那群所谓的大人物一提起她,话都不敢多说两句。

    郁徐啊,陈禾失踪后,郁徐是一直在找她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放弃了,沉寂了很久,一出山,就是到陈家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