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3章第 63 章

作品:《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夜里。

    未免夜长梦多, 萧知吃完饭就拉着陆重渊出府了,这次出门,两人只带了一个庆俞, 用来赶车之用, 其余人是一个都没有带。

    陆老夫人得到这则消息的时候,两人的马车刚刚出府。

    她刚用过晚膳, 这会就靠坐在罗汉床上假寐着, 手里照常握着那串念珠, 听到这番话, 她捻着佛珠的手一顿,那张即便养尊处优却还是呈现出几分老态的脸上也掺着一抹惊讶, 半转了头, 朝来回话的人看去。

    “你说, 老五又出门了这么晚”这一个“又”字,有着没有遮掩的惊愕。

    以往老五整日把自己关在院子里, 不出门也不见人,可自打萧知嫁过去后, 不仅愿意出那个院门了, 甚至还愿意出府了先是元宵节灯会, 两人独自出门赏灯。

    后来又是崔家的宴会。

    老五这么不喜欢参加宴会的人, 竟然也肯去了。

    如今这大晚上的竟然又出门了这, 也实在是太有些不可思议了。

    陆老夫人把手里的念珠套回到自己的手腕上, 朝那丫鬟继续问道“知不知道他们去做什么了”

    来回禀的丫鬟闻言忙低声答道“回您的话, 奴也不知, 五房那边的消息向来是不往外头传的”后头的话,她有半句没有说。

    尤其是自从五夫人管家之后,五房那边看守的便更加严了,以前还能找个小丫头打探一些不紧要的消息,如今却是连这些小消息都打探不出来了。

    大概是怕陆老夫人觉得她办事不利,丫鬟的头埋得更低了一些,“五爷的车又是向来是他自己用惯的,就连车夫都是他身边的庆俞”后头的话,她越说越轻。

    别说知道五爷和五夫人去哪,去做什么。

    他们是根本连问都不敢问,跟都不敢跟,生怕让五爷瞧见。

    对于这个结果,陆老夫人大概也早就猜到了,此时听到这番回答,也只是皱着眉,挥了挥手让人退出去。

    等人退出去后,一直服侍在身侧的平儿瞧见她拧眉沉吟的模样,心下微忖,走上前替人重新倒了一盏茶才开口问道“五爷出门是好事,您以前不是还希望他多出去走走吗怎么如今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呢”

    老五肯出门的确是好事。

    以前她总担心他自己一个人憋着,把本来就不算好的身体更是憋出其他病来。

    所以她总是期望着老五出门,散心也好,解乏也罢,只要能让他高兴就是好的,可如今眼见老五出去一趟又一趟,好似心情比以前也好了许多,偏偏同她的关系却还是没有一丝缓解。

    她自然也就没那么高兴了。

    陆老夫人想起昨日,她亲自做了一盒老五幼时喜欢吃的糕点,满心欢喜的送去五房。

    可她站在五房的门前。

    别说见到老五了,就连她的糕点都没送进去。

    这盒糕点现在还在她屋子里放着呢。

    想到这。

    陆老夫人的目光便不自觉地朝那桌案上摆着的糕点看过去,她老迈的脸上带着一抹受伤,神情也变得有些萎靡起来,“都这么久了,老五怎么还是不肯原谅我”

    “他现在都肯出门散心了,偏连我的屋子都不肯踏进一步。”

    平儿听到这番话,手上的动作一顿,她私心是觉得陆老夫人如今沦落到这般地步也算得上是自作自受了。

    她也是这段日子从常嬷嬷口中旁敲侧击才打听出来的,原来那位五爷以前竟是受过这样大的磨难。

    父亲的忽视。

    母亲的责难。

    兄长姐姐的漠然。

    所以才养成了如今这位五爷的性子。

    或许陆老夫人觉得这没什么,觉得这事都过去这么久了,再痛苦的事也肯定忘了,再说父母对于孩子的责难能算得上什么痛苦,哪家孩子小时候被遭过几顿骂,挨过几顿罚

    但他们这些施难者、漠视者可以忘,可承受这一切痛苦的人却是忘不掉的。

    就如她。

    幼时因为家中兄弟姐妹太多,永远都是被忽视的那个。

    吃不饱、穿不暖。

    整日下地干活,可新年的时候,却连一件新衣裳都穿不到。

    甚至

    她的父母为了让她的弟弟能讨到一个好媳妇,还打算把她卖给别人做妾。

    她这样千辛万苦逃出来,为得就是离那个恶心的家庭越远越好,如果有一天,她的父母找到她,无论是看她如今过得好了想要同她认错,还是想安抚自己那颗心,她都不会原谅他们。

    小时候积累下来的痛。

    不是如今说几句好话,做几件自以为体贴的事就能推过的。

    陆老夫人倒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的目光还落在那盒糕点上,双眉拧得死紧,唇也轻轻抿着,好一会才说,“你说,老五家的到底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让她管家,给她权力给她脸面,为得可是让她帮我同老五说些好话,可如今都过去这么久了,竟是一点用都没有”说起这个,陆老夫人的脸色便有些沉了下来。

    “看来,我是该找时间好好敲打她一番了。”

    她现在心里已经有了更好的管家人选,再过几个月,崔妤就要进门了,相较起一个孤女出身的萧知,出身名门的崔妤自然更得她的心意。

    以前是没合适的,又因为想讨好老五,她这才把陆家的管家大权落在了萧知的身上。

    可如今既然有了更好的人选,那么萧知的用处自然也就只剩下帮她讨好老五了,若是连缓解他们母子的关系都做不到,那留她还有什么用

    平儿此时也已经回过神了。

    听到陆老夫人这番话,脸上的神色不动声色地变了一下。

    她自然知道陆老夫人在想什么,应该说自从那道圣旨下来后,他们这位老夫人心里就又打起了别的主意。

    那位崔姑娘是来当他们长兴侯的世子妃,无论是她的身份还是她的出身,都是最适合管家的人选,按理说,这样的情况下,以她对未来的期许也应该及时转向崔妤才是。

    毕竟。

    很有可能她想要的那些,那位五夫人已经满足不了她了。

    可这段日子她和那位五夫人相处下来,情意虽然算不上多深厚,却也不算浅。

    那位五夫人和其他人不一样。

    她做事的时候是很认真的,赏罚分明,更重要的是她有一颗真心在,对人的真心。

    这几次她奉命去五房,可没少听那些人说道五夫人的好话,以前那个冷冷清清的五房,现在竟是比这侯府任何一处地方都要来得朝气蓬勃。

    说句心里话。

    她内心是希望那位五夫人能好好的。

    叹了口气。

    收回思绪。

    平儿开口“您也别太着急。”

    她把茶壶重新放回到桌子上,隐晦地帮萧知说起话,“如今五爷肯出门就已经是迈出了一大步,也能瞧出五夫人在他心里是十分有地位的。”

    “假以时日,五夫人一定能帮您和五爷缓解关系。”

    “倒是”她说到这,话一停顿,未再往下说。

    “倒是什么”陆老夫人转头问她。

    平儿似是思索了一番,这才悄声说道“前阵子,三小姐刚做出那样的事,差点就害了五夫人的名声,虽然五夫人嘴里没说什么,可心里只怕是有些气的,您”

    她说到这,又朝陆老夫人看了一眼,语气犹豫地继续说道“若是再在这个时候说道些什么,难免伤人心呐。”

    听到这话。

    陆老夫人那双眉头便又皱起了一些。

    她没忘记她那位好孙女和她那位好侄女做的好事,这些内宅里的手段其实并不少见,各家各户,哪家没有这样的阴私事

    但坏就坏在。

    这两人不仅做了,还被人发现了。

    白家是她的娘家。

    虽然已经断了往来,可到底是牵着血脉连着筋骨的,白家有好事,或许落不到她的头上,可若是有什么不好的事。

    旁人提起的时候,自然是少不了她这一份的。

    至于宝棠

    想到这个,陆老夫人的头就疼得厉害。

    陆家这一辈的子嗣本就不多,若按正经的来算,也就陆承策和陆宝棠两兄妹,对于这个孙女,她心里自然也是喜欢的。

    可偏偏这个孙女,如今也不知道怎么了。

    先是为了她那个母亲,屡次顶撞她,如今又把脸丢到外头去。

    她向来最看重名声了。

    现在可没少因为陆宝棠做下的事烦心。

    “三小姐如今怎么样”陆老夫人语气平平地问了一句。

    平儿闻言便答道“还在挨罚呢,上回侯爷生了好大一通气,又是他亲自观刑的,旁人连放水都放不了,听说现在还躺在床上。”

    听到这番话。

    陆老夫人脸上划过一丝心疼,不过想起外头如今对陆家的那些说法,还是沉了脸,“也是她该受的,纵然有再大的事,在家里闹闹也就罢了。”

    “非得闹到外头去,真是丢人。”

    她气了有一息的功夫,再次说起萧知的时候,虽然还是沉着一张脸,但语气还是和缓了一些“罢了,那孩子也是可怜的,且先这样吧。”

    左右崔妤进门也还有一段日子。

    等到萧知缓和了她跟老五之间的关系,再说吧。

    平儿见她未再提起此事,总归是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想着还是得找个时间去寻五夫人一趟,同她说一说,免得她日后被打得措手不及。

    虽然。

    以那位五夫人的心性和手段,恐怕早就猜到事情的风向了。

    而此时的马车内。

    陆重渊的马车比萧知的要大上不少。

    其宽敞程度,甚至在容纳两个人的情况下还能在中间再摆放一把轮椅,一张茶几,以及一只小橱柜。

    橱柜里摆着一些吃食,瓜果糕点,应有尽有。

    至于茶案上,便摆着一只香炉和一只红泥小炉,莲花样式的鎏金香炉里正燃着迦南香,此时那香气变成引线,袅袅从香炉中升起。

    而那红泥小炉里煮着一壶茶。

    茶水已开,萧知收回思绪,握着一方帕子提起茶壶,倒了两盏茶。

    庆俞驾车很稳,纵然行在小道上,也没有一丝颠簸,倒出来的茶水除了最初的轻晃之外,之后就变得四平八稳、风平浪静了。

    “五爷,茶。”

    萧知把茶盏推倒陆重渊的跟前,然后捧着自己的那盏茶,低着头又不说话了。

    她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

    马上就要见到哥哥和师父了,也不知道陆重渊看到他们后会怎么想。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哥哥和师父的身份都不简单,一个还被重金悬赏通缉着,一个是早应该死在天牢里的人。

    但凡被其他人瞧见,都可能遭来杀生之祸。

    可现在她竟然要亲自带着陆重渊去见他们了。

    抿了抿唇。

    萧知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等到又喝了一口茶,这才逐渐压下心底的紧张和担忧。

    她其实自己都觉有些奇怪。

    竟然会在这样的时间,这样不假思索的带着陆重渊过去,明明之前,她还对自己说不要再轻易相信其他人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

    她竟然相信陆重渊会帮她,相信他即便看到那样的情况,也不会多问。

    陆重渊看着眼前那盏茶,却没有握于手中,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目只是在那杯茶盏上落下一眼,便掀了眼帘朝对面那个低头不语的萧知看过去。

    方才。

    她突然跑到他的面前,语气郑重地问他,“五爷,我可以相信你吗”

    这应该是她嫁给他后,第一次用那样郑重的语气和神情,没有前因没有后果,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但他没有问她,只是迎着她那双紧张到有些担忧的眼睛,朝她点了点头。

    然后

    陆重渊的眼前浮现出刚才的画面,那个语气郑重,神情急迫又紧张的女孩,在他点头之后,脸上忽然就绽开了一抹笑。

    那是与往日截然不同的笑。

    像是雨后初霁,又如拔云见日,带着信赖和肯定,她半蹲在他的面前,仰头望着他,水波潋滟的眼睛就像会说话一样。

    她就那样望着她,仿佛在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

    从刚才到现在,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

    他没有问她要他做什么,也没有问她要带他去见什么人,虽然他心里隐约能猜到一些,今天他们应该是去见什么重要的人。

    至少这个人对她而言是十分重要的。

    而她要他做得那件事,或许也并不轻松。

    毕竟以她的性子,如果不是真得没了办法,她绝不可能找上他。

    可陆重渊的心底竟然有些开心。

    这比他以前打胜仗,加官进爵,被万人跪拜都要来得开心。

    马车停了下来。

    庆俞在外头说,“五爷,夫人,到了。”

    萧知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猛地抬了头,她放下手中的茶盏,转身掀开一角身后车帘,外头的天早已黑了。

    这里不比闹市,没几家铺子,也没什么摊贩,甚至连那灯笼都像是怕耗了油钱似的,都没点上几盏。

    可萧知还是认认真真地看了一眼四周,眼见外头并无什么人,这才松了口气。

    看向陆重渊的时候,她的心情还是有些紧张的,尤其是被他那双清明的凤目看着,那颗高悬的心更是怎么都落不下来。

    还是陆重渊察觉出她的紧张,率先开了口,“走吧。”

    “啊”

    “好,好的。”萧知收敛起心里的慌张,呐呐道。

    等到两人下了马车,萧知便又重新把那块软毯放在陆重渊的膝盖上,替人细细盖好之后,她先是看了一眼昏暗狭窄的千秋巷,然后又朝陆重渊看过去。

    再次看向他的时候。

    她的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多,就这样仰头望着他,同他说“五爷,我们进去吧。”

    陆重渊垂眸看着她,轻轻“嗯”了一声。

    庆俞把马车放在一处隐蔽的地方,推着陆重渊往前,萧知就站在陆重渊的身边,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什么,她的手紧紧地握着陆重渊的一只手。

    千秋巷住得都是三教九流的贩夫走卒。

    这个时间,他们不是在外头卖艺讨生活,就是背着担子挑卖着,留下的也不过是一些妇人和小孩,大概是担心不安全,每家每户的门都是紧闭的。

    隐约能听到几声孩子的哭啼和狗吠声。

    萧知不说话。

    陆重渊也就没有发问。

    倒是庆俞有着一肚子的疑问,但两位主子都没有开口,他自然也就不好开口了。

    等走到一间宅子前。

    萧知终于停下了脚步,她看着眼前这间屋宅,红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就连握着陆重渊的手也收紧了一些,可也没过多久,她就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转过头,朝陆重渊看过去,“五爷,我们到了。”

    “嗯。”

    话音刚落。

    她走上前,轻轻敲了敲门。

    没一会功夫,就有人来开门了。

    四周虽无灯火,但天上的月亮还是十分清亮的,门一开,外头站着的几个人就循声看过去,站在门后的是一个年轻男人,他一身广袖长衫,衣炔飘飘,面容温润秀雅。

    正是

    被众人搜寻已久的永安王世子,顾辞。

    骤然看到顾辞。

    庆俞竟是生生地愣住了,这,这不是永安王世子吗他怎么会在这不对,夫人怎么会认识他

    相比庆俞的惊愕。

    陆重渊倒是要好上许多,他也只是在顾辞出现的那一刹那,脸上才闪过一丝惊讶,除此之外,便没有多余的反应了,相比顾辞为何会在这,他更想知道萧知是怎么认识他的

    据他所知。

    萧知一直养在庵里,之后到了陆家也一直深居简出,从不外出。

    看来

    陆重渊转过头,不动声色地朝萧知看过去,看来他这位夫人的身上真的是有不少秘密啊。

    顾辞面对陆重渊主仆,即便是看到庆俞的惊愕和怔楞,也没有一丝窘迫指出,仍旧神情自若地朝陆重渊行了一礼,喊他,“陆都督。”

    陆重渊没有开口,只是看着他点了点头。

    虽然附近并没有什么居住的人,但萧知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她握了握陆重渊的手,看着顾辞,轻声道“我们先进去吧。”

    这一回。

    陆重渊倒是开口了,他看着面露担忧的萧知,轻轻“嗯”了一声。

    关上门,一行人往里头走去。

    原本以为此处除了顾辞之外不会再有其他人,可在看到廊下站着的老者之后,本就惊愕不已的庆俞更是露出不敢置信的面容,“柳,柳老先生”

    他呐呐喊道。

    柳述当年在京中的名声可不低。

    庆俞虽然没有被他诊过脉,但这张脸,他还是认识的。

    的确是柳述柳老先生。

    虽然比记忆中苍老了一些,但他不会认错。

    没想到今天下午他们说起的柳述,竟然真得出现在了眼前,如果先前看到顾辞是惊愕,那么如今面对柳述便是狂喜了,柳老先生竟然真得还活着,那么五爷的腿

    而端坐在轮椅上的陆重渊,那张向来冷峻淡漠的脸上此时也有一抹不敢置信。

    他难得失神地望着柳述。

    “五爷。”

    萧知自然也瞧见了陆重渊脸上的神情,她握着陆重渊的手,轻轻喊了他一声,等到陆重渊转过头看过来的时候,便朝他绽开一个灿烂的笑,“您的腿会好的。”

    今日带陆重渊过来,一是为了哥哥,二便是为了陆重渊的腿。

    她受够了那些人看着陆重渊这双腿时露出的鄙夷目光了,这个男人不应该永远困在这张轮椅上。

    他是这么的骄傲。

    理应凌驾在那些人的头上。

    “先进去吧。”顾辞似是想拍一拍萧知的头,但想到陆重渊还在旁边,便又收回了手,他笑了笑,率先往里头走去,却没有进屋,只是站在廊下,看着柳述,恭声道“老先生,劳烦您先给陆都督诊治一番。”

    柳述闻言也没有说话。

    他也是今天萧知走后才从顾辞口中知道她嫁得竟然是陆重渊,想到陆重渊那个坏名声,他就满心不喜欢,尤其他还是陆家人眉头紧锁着,脸上也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顾辞见他这般,自然知晓他心中在想什么。

    不过对于这位柳老先生的脾气,他也是束手无策,还是萧知瞧见了,轻轻喊了他一声,“师父。”

    带着一些撒娇和恳求的意味。

    柳述脸上不悦的神色一僵,他看了一眼萧知,见她小脸恳切,气哼一声,转身甩袖,率先往里头走去,“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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