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良为娼的鸨母2

作品:《快穿之佛系反派

    “姑娘, 今夜无客, 早些歇息”丫头小蝶一边收拾着桌子上的琴谱一边朝自家主子道。

    夏雨执笔在纸上记了两笔,头也不抬道“我把这首曲子作完,趁这几日改修好,练熟了,下次轮到我上台好弹奏。小蝶,你先去休息,不用陪着了。”

    “是,姑娘, 那您也早些休息。”小蝶帮她收好琴谱行了礼转身出去了。

    夏雨把曲谱写好,又坐到琴前弹奏了一遍,觉得不满意,继续修改着。

    醉月楼里的姑娘还是很自由的, 没客的时候可以在自已房间内做自己的事情,现在虽已是半夜时分,醉月楼里却仍旧灯火通明, 热闹非凡。

    夏雨擅琴,众所周知, 因此从她房间内传出琴声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应当。

    “是夏雨姑娘又在谱写新曲了”隔壁秋月房间的客人与秋月碰了杯酒笑问。

    秋月点点头,“是啊,夏雨姐姐才华横溢, 可是我们醉月楼的大才女呢”

    “秋月,你这话可就有些妄自菲薄了,在这东临城内, 谁不知道醉月楼的四大花魁个个才艺卓绝,这春花姑娘画作出众,夏雨姑娘琴技无双,冬雪姑娘诗情一绝,而你秋月姑娘却是棋场高手,东临城难逢敌手啊”步东一口饮尽杯中美酒笑道。

    秋月笑看他一眼,“四大花魁中,我的容貌最是普通,而相比与几位姐姐的才艺,我的棋技就不值一提了,来醉月楼的客人,哪个不是玩乐解闷子的,可下棋恰恰是那最闷人的,所以,我可比不得三位姐奶。”

    “若真如秋月你说的那般不堪,你又怎么能排在四大花魁第三且步某觉得秋月姑娘的容貌绝美如同天上美月,姑娘又何必如此自贱呢”步东笑道。

    秋月自怜道“我等风尘女子本就是低贱的又何必我自贱”

    “秋月,你知道我从未轻视过你的。”步东放下酒杯道。

    秋月点点头,感激道“秋月知道步公子与旁人不同,但秋月亦有自知之明,公子能记得秋月,偶尔来醉月楼坐上一坐,秋月已经很满足了。”

    “你放心,我会记得你的。”步东给她倒了杯酒,一脸真挚道。

    秋月抿唇一笑,与他复饮了一杯。

    步东放下酒杯问“前次我请教姑娘的棋局,姑娘可有破解之法”

    “我已破了困局,请公子移步这边,秋月解给公子看。”秋月站起身带着步东走向一旁棋盘处。

    “怎么总是觉得不对呢”夏雨已经反复修改了无数次,仍旧觉得曲子不满意,但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你把第二段第一句未尾一个音调高半度试试。”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提醒声。

    夏雨朝声音处看去,见不知何时窗户上竟然坐着一个男人,一身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不知在窗户上坐了多久,她竟一点也没发现,不过她只是惊了一下,立即照他说的修改了曲谱,再一弹奏,果然满意了。

    她面上一喜,起身朝男子一礼,“多谢公子提醒。”

    “姑娘不必言谢,不过小事罢了。”男子摆摆手道。

    夏雨却道“若不是公子这一提醒,我估计在这坐一晚上也找不出问题所在,公子请受我一拜。”

    “说了不必,姑娘请起。”萧风一个翻身倒到了夏雨面前,阻止了她要拜下去的动作。

    夏雨见他容貌英俊,身手不凡,一身桀骜之气,微微一笑,问“公子可是江湖中人”

    “在下萧风,确实是浪迹江湖的无根之人。”萧风回道。

    夏雨道“我亦是这风月场中挣扎的无根之人。”

    “那在下与姑娘便是同病相怜了。”萧风笑道。

    夏雨点点头,问“公子也是懂曲之人”

    “谈不上懂,不过是喜欢罢了。”

    夏雨看到他腰间挂着的萧,想到什么问“公子可是那多次与我合奏之人”

    “在下途径此处,闻得楼中琴音动人,一时技痒,故而献丑了。”萧风取下腰间的萧在手上把玩着答。

    夏雨笑道“公子的萧声十分悦耳动人,今日谱得新曲,可否邀请公子合奏”

    “好啊,这曲作得极好,在下正有此意,姑娘请”萧风应道。

    夏雨欠身一礼,走到琴前端坐,朝萧风点头示意开始,白嫩纤手放在琴弦上,轻轻弹奏起来,随着她的手指而起是悦耳动听的旋律。

    萧风将萧放在嘴边,和声而起,萧声与琴音交汇在一起,缠缠绕绕,难舍难分。

    “夏雨姑娘这是与谁在合奏,如此默契”

    “估计是客人”

    “很难听到如此默契的琴萧合奏,太好听了。”

    “是啊是啊,这首曲子太好听了”

    荣楚站在窗前,抬着看着夜空中的月色,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好琴好曲”一曲作罢,萧风收了箫郎声夸赞道。

    夏雨笑着回道“公子的洞箫也是一绝,而且公子只听我弹奏几遍而已,竟不看曲谱就能记住整首曲子,奴家真是敬佩不已。”

    “是你曲子作得好,我听过就记在脑中了。”萧风夸赞道。

    两人相视一笑,一种觅得知己的喜悦感在他们心中悄悄滋生。

    “步公子今夜不在此留宿吗”秋月从塌上起身,询问已经准备要离去的步东。

    步东摇摇头,“今日府中还有要事,就不留宿了,你放心,我已经付了银子包你一晚,今晚你不必接别的客人了,早些歇息”

    “奴家谢公子大恩。”秋月盈盈拜谢。

    步东捏了捏她的手,急步离去。

    秋月微微一笑,正要回屋子,见荣楚来了,忙向前福身,“妈妈怎么来了”

    “刚刚在撞见步公子急匆匆离去,可是你惹他不悦”荣楚问。

    秋月忙道“并非,我与公子解完棋局,步公子说家中有要事办,所以才急急离开的。”

    “哦,那便好,做我们这行的,哪怕有什么不喜不愿的,也最好不要得罪客人。”荣楚放下心来道。

    秋月乖巧应道“我知道的,妈妈。”

    “嗯,你们四个,我最放心的就是你了,既然客人已经走了,但他已经出了包夜的银子,今晚你就不必接别的客人,早些歇息”荣楚道。

    秋月点点头,“谢妈妈。”

    荣楚转身欲走,突然想到什么,问“秋月,他原本是说要留下过夜吗”

    “是啊。”秋月回。

    荣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朝她道“没事了,你回去歇息,我去其它地方看看。”

    秋月行了礼,关上了门,她慢慢往里面走一边疑惑,楚娘最后问那一句话是何意思

    荣楚离开秋月的房间,来到楼梯口,望向人来人往的门口,眼睛眯了起来。

    方灵奇怪问“妈妈,您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就是觉得今天晚上似乎不太平。”荣楚说完,转头看向她,“昨日收到你家人的来信,他们已在路上,这几日就会到东临城,你这几日小心点,别给我惹事,好让你家人清清白白净你接回去。”

    方灵喜着应下,“妈妈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听采环姐姐的话的。”

    荣楚满意点头,似乎想到什么,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十四。”方灵回。

    荣楚一脸怜惜,“才十四啊,应该在家爹妈疼着才是,可受苦了。”说完,他不再多言,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采环姐姐,我怎么觉得妈妈今日怪怪的”方灵拉住要跟上去的采环,疑惑道。

    采环怜悯的看她一眼,“估计是最近生意不好,妈妈心情不好,我们赶紧回去伺候着,别惹妈妈不高兴了。”

    方灵闻言也不敢再多问,忙与她一道追了上去。

    “方灵,快,你家人来接你了,快跟我走”采环在后院找到了在浣衣的方灵,拉着她就往外跑。

    方灵也是大喜,忙把手中的衣服放下,在身上擦着水,跟着跑了出去。

    现在是白天,楼里还没营业,姑娘们也都还在休息,所以格外安静。

    方灵和采环来到一楼大堂,见楚娘坐在太师椅上,看不清神色,她身旁站着三儿和几个打手,她的父母站在一旁,脸色有些不好,她心中有种怪异感,却说不上是哪里怪,此刻也顾不得去细思,向前朝父母道“爹娘,你们来了,你们终于来了”

    “来了来了。”方父朝她点了点头,想向前,但看了妻子一眼又悻悻然止了动作。

    方灵很激动,也没注意到爹娘的异常,扑过去哭道“女儿可算把你们给盼来了,女儿好想你们啊”

    “灵儿你说,你是不是在这吃了亏”方母拉着方灵问,不等方灵回答,方母又道“你别怕,爹娘来了,要是这楼子真的逼迫你受了委屈,娘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与你讨回一个公道”

    方灵闻言忙摇头,“不不,娘,妈妈和姑娘们对我都挺好的,我没吃亏。”开始确实是受了几天皮肉之苦,但皮肉之苦与名节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灵儿,是不是这老女人威胁你不说实话你别怕,爹娘已经报官了,定叫这肮脏的楼子还你公道。”方母扯着嗓子大喊道。

    楼下的响动,把休息的姑娘们都吵醒了,纷纷走出门看发生了什么事。

    方灵见母亲如此吵闹,忙劝道“娘,我真的没事,您别嚷嚷,姑娘们都在休息呐。”

    “我管他休息不休息,他们若是不还你公道,我今天一定叫这楼子里的人好看”方母甩开女儿怒道。

    三儿忍不住要向前,被荣楚一个眼神制止了,荣楚看着方灵的母亲,一脸平静问“方夫人,那你想让我们如何还你们公道”

    “这个”方母想了想,道“赔我们一千两,此事就了了。”

    众人皆是一惊,一千两,这是土匪啊

    采环气不过,“方夫人,你这狮子口开得好大呀”

    方灵羞愧得抬不起头来,娘这是做什么呀

    荣楚淡淡问“方夫人,若这银子我不给,你又当如何”

    “要是不给我们就送你去见官,到时候可不止一千两这么简单了。”方母挺直背脊神气道。

    春花从楼上下来,道“方夫人,你这可就过分了啊,你家方灵被人贩子拐卖到我们楼子里,妈妈可花了五两银子,妈妈且没与你讨要那五两银子,你怎么反倒问我们要起银子来了”

    “就是啊,这些日子方灵在我们楼子里吃住用度,我们都没与你们细算,你们还敢问我们要银子,也太过分了”秋月也过来道。

    方灵闻言脸都羞红了,忙道“妈妈,两位姑娘,我娘她是胡说的,我们不敢问你们要银子,而且我们还会赔你们买我那五两银子的。”她说完朝母亲道“娘,她们真的没有为难我,怕我没盘缠回家再被人贩子给拐卖了,所以让我在楼里等你们来接,妈妈说让我干些跑腿的活顶这些日子的用度,所以这几天的用度银子不用给了,只给当初妈妈买我那五两银子便可”

    “什么我们还得给她们五两银子你莫不是疯了”方母甩开女儿,气得眉毛都竖起来了。

    方灵见母亲这般态度,急得看向父亲,“爹,您说句话呀”

    方父张了张嘴,看了妻子一眼,最后道“灵儿,这事还得听你娘的。”

    “爹,您怎么也这样这些日子要不是醉月楼的妈妈和姑娘们好心收留,女儿不知道会是何等下场,做人不能恩将仇报的”方灵这些日子在楼里听姑娘们上课,也学了些学问,以前她可是大字不识一个呢。

    方母不耐烦道“臭丫头,你闭嘴,你个没用的死丫头,都沦落到楼子里了,还帮这些害你的人说话,你真是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啦你,笨死了”

    “方夫人这话说对了。”荣楚突然出声了,她看着方灵道“方灵确实是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愚蠢至极。”

    “妈、妈妈”方灵不解的转头看去,见荣楚脸色不好,以为她生气了,忙向前求道“妈妈别生气,我爹娘只是一时糊涂,我一定不会让他们问您要银子的。”

    “你这个死丫头,你给我过来,你到底是谁的女儿,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帮起外人来了”方母向前将方灵拉了回去,瞪了她一眼,对荣楚道“一句话,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荣楚淡淡回,“不、给。”

    春花秋月相视一眼,面露笑意,她们妈妈视线如命,又怎么会答应这么苛刻的要求

    “好,不给的话,那就见官去”方母说着就朝门口走。

    荣楚道“方夫人你不是报官了吗那在这等就行了。”

    方母步子一顿,脸色有些不好。

    “难道你没报官不过是吓唬我们罢了”荣楚问。

    方母面露心虚,道“我现在就去报”

    “不用了,我知道你没报官,所以我替你报官了。”荣楚道。

    方母面上有些急色,叽叽唔唔要说什么,这时,官差从外面走了进来,领头的捕头丁虎扯着嗓子问,“听说醉月楼有人报官,是谁报的官所为何事”

    “丁捕头,是我报的官。”荣楚站起身道。

    丁虎闻言,向前笑道“原来是楚妈妈,请问妈妈有何事要惊动官府”

    东临城虽然没有明文指令禁止风月,但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地方,别的楼子巴不得避开官府,这醉月楼却自己找上门来,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奴家知道丁捕头公务烦忙,无事不会前去叨扰,但有一桩事奴家实在解决不了,还请丁捕头帮忙一二。”荣楚一脸疚色道。

    丁虎看着面前这个虽上了年纪仍旧容貌不俗,且今日穿着清素,比起平日那如花蝴蝶一般的妆般顺眼多了,再想到醉月楼的东家来历不小,他当下缓和了语气道“既是如此,那说说是何事”

    荣楚道了谢,看向方母,“方夫人,此事你是苦主,还是由你说来说更为合适。”

    “我、我没什么好说的,又不是我报的官”方母已经缩到了方父身后,探出个头来道。

    方灵见母亲前后言行大不相同,不由得奇怪,“娘,您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嚷嚷着要报官吗怎么官差来了反倒是怂了好像犯事的是她一样。

    方母不理方灵,朝荣楚道“你让官差走,我们私了,银子的事情可以商量。”

    “方夫人,既然你认定我醉月楼犯事,就还是让官府查清楚为好,也好还你一个公道啊”荣楚看着她道。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方母连连摆手,你让他们走,这事我们私了就行了。

    丁虎朝方母怒道“混账,官差在此,你还敢提什么私了不私了的话,你眼里还有没有国家律法”

    “那、那我们先走了,家人还等着我们把闺女带回去呢”方母见没办法打发走官差,索性银子也不要了,拉着女儿丈夫就要走。

    众人都面面相觑,这其中有什么古怪

    荣楚看向三儿,三儿会意,立即带着人向前把门给关上了,并挡在了门前。

    方母见状急了,“你们这是做什么官民勾结要谋害人命吗”

    “妈妈,这是”丁虎也有些不解,看着荣楚询问。

    荣楚朝丁虎一礼,道“今天是想请丁捕头断一桩拐卖人口及讹人财物的案子,这位方灵姑娘被人贩子拐卖至我醉月楼,但她执意不从,以死明志,我觉得既然她不情愿,我们也不能干那逼良为娼的恶事,便将人给放了,念着这孩子家中路途遥远,怕她归家途中又被恶人拐卖,所以将她留在楼中等候家人来接。

    可前两日我收到她家人来信,说让我准备好赔偿的银子,否则就报官抓我,我当时是一头雾水,我对方灵姑娘是哪有亏了,竟要让我醉月楼赔银子,今日方灵的父母一来,未见到女儿先与我讨要赔偿银子,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父母眼里没有孩子却只有银子的

    因此,我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我怀疑方灵姑娘的拐卖并非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想以此谋取财物”

    “妈妈,你的意思是说,方灵是被她父母故意卖给人贩子的”丁虎不愧是衙门里的老人,一听就明白了荣楚话中所指。

    荣楚点了点头。

    方母眉头猛的一跳,面上也全是紧张,但还是立即为自己辩解起来,“各位官差大哥,绝不是这个老鸨说的那样,我们是好人家,怎么会做这卖闺女的事儿”

    方父也道“是啊是啊,我们没有。”

    方灵却从惊愣中回过神来道“我记得那日是同娘一道去镇上,然后娘让我在一条巷子里等她,她去方便,可是我没等来她倒等来几个人贩子”她似乎明白了什么,眼中含泪的望向母亲,“娘,您告诉女儿,到底是不是您干的”

    “不是不是,死丫头,我是你亲娘,我又怎么会卖自己的闺女呢”方母不耐烦的回道。

    方灵似乎已经认定了什么,泪如雨下道“大姐二姐三姐是怎么失踪的是不是也是你将她们卖掉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十月怀胎生下你,把你拉拔长大,你竟然如此帮着外人诬陷你娘,你这个不孝女,我白生你养你了啊”方母似被踩了痛脚,脸色一变,立即就哭闹起来。

    丁虎喝道“别吵了,事实如何,等到了衙门一查便知,来人,将这一家三口给我带走”

    “是”捕快们立即向前将神色各异的一家三口带走了。

    丁虎朝荣楚笑道“事情查清再来与妈妈说,我等先去办案了。”

    “慢走,辛苦了,过几日再请丁捕头吃酒。”荣楚忙亲自送他出门。

    再回到楼里,姑娘们立即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着刚刚事情的真伪。

    荣楚道“十有是真的。”

    原文中,方灵早死,所以原身并没有见到方家人,不知事情真现,那日他收到方家人的信后,心中觉得怪异,便起了这个猜测,今日见到方家二老,便确定了这个猜测,立即让人去报了官。

    “可怜的方灵丫头,竟让自己的亲生父母给卖了。”春花怜惜道。

    秋月摇摇头,“卖便卖,也不要如此背着人偷偷摸摸,咱们楼子里,被家人卖来的也不少数,但死也得让人死个明白不是”

    “没错,我就是被我爹卖来换银子救我重病的娘的,我心甘情愿,我娘生我养我,能换银子救她一命,就算是还了她的恩情,我也不怨怪,但若是我爹哄骗着我把我给卖了,我估计会恨他一辈子。”说话的是四大花魁之末的冬雪。

    其它被家人卖来的姑娘也都应和点头。

    荣楚看了冬雪一眼,微微叹息一声,打发她们去休息了,自己也回房补觉,一向生活很有规律的他,突然穿来过夜生活,实在要熬死人了。

    很快,方灵家的案子就有结果了,如荣楚所料,方灵在内的方家四姐妹都是被方母偷偷卖给了人贩子,官差通过方母找到了人贩子,可方灵的三个姐姐都已经受尽折磨而死,方灵是唯一幸存者。

    得知案情真现,方灵当场就傻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母亲,几乎是声斯力竭的吼了出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呀”

    “我也没办法,我欠下太多的赌债,你爹又是个没用的,我若是不把你们卖了,赌坊的人就要砍了我的双手,灵儿,娘不是真的想卖你们,娘也心疼啊”方母哭着向前朝女儿忏悔道。

    方灵猛的甩开她,步步后退,此刻看着母亲就犹如看着洪水猛兽一般,“你不是我娘,你是畜牲,虎毒不食子,你比那野兽还可怕啊”

    “臭婆娘,你竟然卖女儿来还赌债你不是答应我不赌了吗”方父怒得向前就煽了妻子一个耳光。

    他并不知道女儿是被妻子卖掉的,这次过来妻子说女儿沦落青楼名誉受损,得讨要一笔银子给女儿当嫁妆,免得将来被夫家看不起,为了女儿的将来,他才做下这昧良心的事,可到头来却告诉他,女儿是被妻子卖掉的,他怎么能接受这个事实

    他不是没怀疑过前面三个女儿的无故失踪,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女儿竟是被她们的亲生母亲卖掉的,三个女儿死得那么惨,如果这次不是遇到了贵人,最小的女儿也会出事,他老方家可就真的要没根了。

    方母捂着红肿的脸,哭道“我是看着家里实在太穷了,总想着赌一把大的来改善生活,可没想到手气那么背,一直输啊,我错了,我再也不赌了,灵儿她爹,灵儿,你们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最后一次”

    方父和方灵都怒瞪着她,没有出声。

    方母见父女俩如同要吃了她一般,哭得死去活来,她真的再也不赌了,不赌了啊

    荣楚得知事情后,无奈摇了摇头,这世上真是什么人都有,有的母亲为了孩子可以连命都不要,有的母亲却是为了自己的命不惜葬送孩子的一生,人心啊,真是不可测。

    方母被官差押送回自己的县衙坐牢,方灵父女也要回去了,临走时,方灵和父亲来到醉月楼找荣楚道谢辞行。

    “谢妈妈救命之恩,方灵此生不忘”方灵跪在恩人面前,重重磕了一个头。

    这次要不是被卖来醉月楼,遇到妈妈,她估计与三个姐姐一样的下场。

    方父也要跪下致谢,荣楚忙向前阻了,又扶起方灵道“不用谢了,以后好好过活,事事警醒些,莫再遭了别人的毒手。”说完又对方父道“以后若要再娶,还是多看看对方的品行,莫再害了自己的孩子。”

    若不是他穿越过来,方灵也是死路一条,方家四姐妹无一善终,方母真是罪孽深重啊。

    “不娶了,这辈子守着闺女过活,灵儿是我唯一的女儿了,我不会再让人害了她。”方父郑重道。

    方灵抹了抹眼泪,好在她还有爹,见时间不早了,她从身上取出五两银子递给荣楚,“妈妈,这是您卖我的五两银子,您的大恩大徳来日再报,先还您这五两银子,一了心愿。”

    “好,这银子我收下了。”荣楚让采环接过,道“从此后我们两清了,别再提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话。”

    父女俩又感激了荣楚一番才离开返回家乡。

    荣楚看着父女俩轻快离去的步子,欣慰一笑。

    很多年后,荣楚得知方灵嫁了一个老实本分的庄稼人,夫妻俩的日子虽然苦,但感情非常好,那男人也不嫌弃方灵曾经沦落过青楼,反而对她的遭遇十分疼惜,并将方父视为亲生父亲,他们生了一子一女,一家子过得十分幸福。

    “秋月,你那位步公子有些日子没来楼里了”街上,春花一边挑着首饰,一边问旁边的秋月。

    秋月眸光微沉,答“是有些日子没来了,想来府中事多,他是官家公子,已经开始在朝中行走,忙也是有的。”

    “也是,不过你也得找个机会联络一下他,免得时间一长他就把你给忘了,我们这样的女人,能有个常客长期往来,也好过夜夜换人。”春花道。

    秋月紧了紧手中的帕子,“算了,既是身份卑微,人家怜惜一次便算是恩情,知恩感恩才是,哪能上赶着去找人家,白白连累了人家的名声。”

    “你呀,和我当初一样傻,不过你比我强,好歹是富家公子,出手又大方,随便赏些小钱也强过我那个穷光蛋,还是个伪君子算了算了,不提了,一提起来就生气,希望你那个富家公子今晚就来找你,不然的话,你又得接待那死胖子,听妈妈身边的采环说,他这次出了一千两买你一夜作陪。”

    秋月咬了咬唇,没作声,心中却是在祈祷步东今晚能来。

    “老板,这些都包起来,送到醉月楼。”选好新首饰,春花朝老板道。

    老板笑着应下,立即吩咐伙计去办。

    两人出得店,慢慢往回走。

    “你们听说了吗吏部尚书家的庶子被皇上赐婚了。”

    “听说了,堂堂庶子,竟能娶得高贵无双的公主,这位吏部尚书家的庶子还真是个有本事的人。”

    “听闻这次是公主自己挑选的驸马,大家都知道公主是个棋迷,且难逢敌手,这次她找驸马的条件便是懂棋之人,她摆出了一盘珍珑棋局,让整个东临城的才子去破解,谁若能解开她的棋局,便被选中为驸马,而吏部尚书家的庶子便是这解开棋局的人。”

    “这样说来这步家庶二公子也是个才华横溢之人,倒与公主配得。”

    “公主已经选中他为驸马,皇上亲自赐婚,于半月后成亲呢”

    “一个庶子,一朝飞上枝头,可是风光无限了”

    “那肯定”

    秋月听到这,整个人已是呆若木鸡,难怪那日他得知解棋局之法后,便匆匆而去,而后再未出现,原来他是去解公主的珍珑棋局了

    原本以为真心相付,竟是一场骗局

    秋月心中悲痛不已,突觉身上疲惫不堪,两眼一黑朝地上倒去。

    “秋月,秋月妹妹”春花见状立即扶住了她,忙让丫头去醉月楼找人来帮忙。

    秋月再次睁开眼睛,见自己已经回到醉月楼,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床边围满了人,她一眼便看到最前面的楚娘,坐起来就扑进了她怀里,伤心的哭了起来“妈妈,妈妈”

    荣楚已经得知事情,当然并不是现在才得知的,而是早就知道了,原文中,秋月的恩客步东便是这样哄骗秋月破解珍珑棋局娶得公主,然后飞黄腾达。

    只是若仅如此便也罢了,事后,步东怕事情被公主得知,治她个欺君之罪,暗中害死了秋月,让原身损失一员大将,原身便更加不允许手下的姑娘和恩客有私情,作了那捧打鸳鸯的棒子。

    那日见步东急急离去,他便知道步东是去解公主的棋局去了,可怜傻秋月还在楼中日日等他,孰不知人家已经踩着她飞上了枝头。

    “好了,事已至此,哭也无法解决问题。”荣楚知道很快步东就会朝秋月出手了,他一定要比步东更快一步才行,于是对其它人道“你们都回去,我在这陪她说会话。”

    “是,妈妈。”姑娘们都听话的离开了。

    荣楚看了采环一眼,采环会意,也转身出去并将门给关上,守在了门口。

    荣楚给秋月擦了擦眼泪,重重道“秋月,你现在听我说,此事十分重大,关乎到你的性命,你必须听仔细了。”

    “妈、妈妈”秋月被他严肃的模样吓着了,但妈妈向来是她的靠山石,她很信服她,所以忙不跌点头,“我听着呢,妈妈您说。”

    为了小心起见,也为了让秋月重视起来,荣楚左右看了看,才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而后按住秋月的手道“记住了吗”

    “记住了”秋月眸子冒出一丝寒意,重重点头。

    步东拿着一枚黑棋子,坐在棋盘前,久久无法下子,心中忧心忡忡,棋局非他所破,如果这事让皇上和公主知道,会不会定他一个欺局之罪

    越想越不安,他将棋子拽在手心,脸上浮想狠绝,无毒不丈夫,要想高枕无忧,就得从根本除掉后患。

    想到这,他立即朝外面命道“来人”

    他话音未落,便有下人夺门而入,跪地急道“二公子,皇上召见”

    步东眉头跳了一下,“皇上怎么会突然召见”

    “奴才不知,只是刚刚传旨的公公语气十分不好,怕是宫中有什么大事发生,大人让奴才来告知公子,一切小心。”

    步东站起身,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却来不及细想,忙道了声知道了,快速更衣往宫里去了。

    一路上他想从太监口中问出些什么,可那太监鼻孔朝天就是什么也不愿说,哪怕如此,步东也明白了,这次入宫绝非好事,他已是准驸马,向来宫中之人对他都是礼貌有加,巴结的更是不在少数,这突然如此冷眼相待,定是他让皇上恼了。

    最近他乖觉得很,没做什么事啊,到底是什么事惹怒了皇上呢他思来想去也没想到,一抬头,已到了宫门口。

    径直被带到了南书房,他随意扫了一眼,见皇上公主都在,且脸上全是怒色,他心中打了个突,跪了下去,“臣步东参见皇上、公主”

    “步二公子,本宫问你,你可有将珍珑棋局破解的方法传扬出去”云裳公主直接就问。

    步东回道:“臣并未对任何人提起过。”

    云裳准备在大婚之日再公布答案,所以他解了棋局后立即将棋局封存了起来,并让他不可外传。

    难道被谁传扬出去了

    “步东,公主的珍珑棋局真是你自己破解的吗”皇帝语气不悦问。

    步东心中慌乱起来,难道快皇上和公主已经知道了没理由啊他去醉月楼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而且那些人都是他这边的,不可能出卖他才是。

    “为什么不回答朕的话”皇帝加重了语气问。

    步东咽了口唾沫,答道“回皇上,是臣自己破解的。”

    “混账,到了现在你还敢不说实话”皇帝怒得拍案。

    步东吓得忙匍匐在地,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云裳公主冷声道“步公子可真有本事,从一青楼女子那骗得解棋局之法,又来骗父皇和本宫,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任由你玩弄股掌之中”

    “皇上,公主这是听谁乱嚼舌头根子压根没有的事”步东立即辩解道,“解局之法确实是臣废寝忘食想出来的,与什么青楼女子无关。”

    皇帝怒斥,“步东,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出言蒙蔽,是不是要朕割了你的脑袋你才肯说实话”

    “父皇不必动怒,此等无耻之徒,何须与他多言,直接处置了便是”云裳公主走到皇帝身边劝道。

    她此生最恨别人骗她,更何况是为此骗娶她的终生大事,她一定不会轻饶了步东的

    作者有话要说  祝小天使们元旦快乐,新年快乐,群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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