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别想多了, 这介子空间是暂且借给你的。前院养了几只鸡，后院还养了两只小狗崽子, 你每天帮我喂喂它们就当租金了。”

    黛玉还是怔怔的跟着林琳往前走, 一边听她说这是哪, 这是干什么的。一边听她这么不着调的话。

    瞧不起她的智商咋的

    花香, 果香，精致典雅的小院子哪一样都带着一股子违和。

    等大致跟着林琳转了一圈整个介子空间后，黛玉跟着林琳一道坐在书房里时, 黛玉才歪着头问林琳，“这院子它应该不叫寿康苑。”看一眼书房里的藏书，黛玉脸上又多了几分欣喜, 辣么多的书也不知道她多少年才能看完一遍。“这些书应该不是外祖家的。”

    林琳低头一笑, “你说你那么聪明做什么人都说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占上一样都是要命的事，你却偏偏都占了。”

    见黛玉已经看出来了，林琳也没瞒着她。“原来这空间里只有几株果树。后来强行将梨香院收了进来。我又添了些东西进去。稍加改造便成了这样。我也是信你为人不是那等轻狂之辈，又想给你一个退路。”说完将她手抄的红楼梦前八十回拿出来摆在黛玉面前。

    “这世上最让人觉得沉重的事情就是我以为和为你好。我之前多有干涉，现在想来也不知道是对是错。此书留存于世的只有八十回，如何选择就看你自己的了。”

    说完又指了指放在屋里的沙漏，告诉她沙漏转动一回是一刻钟。

    “紫鹃私心太重，于你不可信, 凡事背着她一些。”

    黛玉天真但不傻，可这世上很多事情却并不是她想防范就能防范得到的。于是林琳想了想，便在黛玉低头看书的时候, 悄悄拿出魔杖做了一个设定。

    空间的事情，谁都不能说。在紧要关头到是可以告诉林如海，不过能说的东西却是有限的。

    其实林琳也知道这样做很是冒险，对黛玉如此，对她也是如此。

    但她却不得不这么做。

    她不知道那对僧道什么时候会找来，她也不知道现在的她是不是真的像她自己想的那样可以完胜那对僧道。她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黛玉一干小花仙像原著那样顺着警幻那老鸨的心思一次次的陪着天庭的二世祖们历练。

    给了黛玉这个空间，自己就算是真的出点什么意外，也能放下心了。

    而且黛玉在荣国府的日子过得实在憋屈。

    荣国府有个小花园，可那小花园太小了，前前后后还没有林琳给黛玉这个空间大呢。

    京城位北，冬日天长。黛玉来的这个冬天，除了跟着三春去上课，就全都猫在房间里了。

    想到贾家每逢过节那热闹劲，林琳就觉得黛玉呆在碧纱橱里听声音时特别的凄凉。

    若是有了这个空间，黛玉守孝的日子自然也能舒心些。而且说句真心话，林琳心里还有个想头。

    那就是如果事态不可逆转，林琳也希望黛玉可以在拥有了介子空间后，不会再住进大观园。

    大观园里的潇湘馆真心不是一个小姑娘住的。

    潇湘馆是那种小巧精致，带着南风的建筑。

    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院内还有许多竹子，正房三间，一明两暗。后院有大株梨花和蕉，又有两间小巧厢房，院墙下引进活水，从后院绕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

    说实话，在现代人来说，那里除了阴凉，潮湿外，真心是个不错的居住地点。

    但那样的环境却真心不适合黛玉这样敏感多思的小姑娘居住。

    纵观整个大观园，林琳觉得潇湘馆最大的用途其实就是当书房。

    黛玉应该住在怡红院，宝玉才最应该住在蘅芜院。

    可惜这些事情都不是她能说了算的。

    而且林琳觉得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黛玉还住在荣国府，那还是住在这间碧纱橱里更安全些。

    去厨房打了一壶水，又将红泥小火炉找出来摆在书房一侧的案几上，林琳漫不经心的烧了一壶水，等水开了，又取了些茶叶继续煮。

    茶香四溢后，这才将茶壶拿下来，在火炉子上坐了一个小水壶烧些滚开水。

    给自己和黛玉一人倒了一杯茶，林琳又从自己的空间里翻出几样干果和点心摆在一个托盘里，这才将托盘放到书案对面，与黛玉面对面坐着。

    刚刚林琳坐下前，顺便扫了一眼黛玉看书的进度。

    还不错，才女就是才女，这看书的速度就是比普通人快多了。

    林琳早在进到空间时就注意过时辰，看现在时间还有些，便也没催着黛玉出空间。

    看，看。

    她非常想知道自己这种拔苗助长的帮助方式会给小小的黛玉带来什么影响。

    将茶杯递到黛玉手间，黛玉顺手接了过来。喝了一口才反应过来，然后又喝了一口

    林琳一直控制黛玉喝茶，所以时间一长，黛玉竟然就开始特别喜欢喝茶了。

    就像是在现代家长不让小孩吃那些垃圾食品，小孩就越馋一样。

    等两杯茶喝过去后，黛玉啃了一点心，说想吃面。

    “可想吃了。”

    黛玉早就发现面前的人心硬也心软，嘴巴似刀子，好听的话甜如蜜，难听的话入骨刀。可面前的人还有一点好处就是只要她撒娇，这人就变得特别的没原则。

    果然，在黛玉可怜巴巴一脸小动物样看过来后，林琳耸了耸肩，转身去了厨房。

    等到林琳走出去，黛玉脸上的表情才彻底变了。

    没谁能在看到一本以自己为主角的书时还能够淡定下来，若不是旧年脑子里那段文稿的存在，让她有了这种猜测，她这会儿可能早就挨骂了。

    想到自己每次被宝玉气哭，就会被晴雯嘲讽的事，黛玉就觉得再不能让她发现自己这会儿特别想要大哭一场。

    看到进府那段，黛玉就明白自己脑子里那段文稿是怎么回事。看到回扬州那段，黛玉用尽了所有力气才控制做自己的情绪。

    宝玉没有摔玉，薛家也没有住进梨香院，爹爹一定也不会死。

    所以不能哭，不能像书里写的那般动不动就哭一场。

    天天哭哭啼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死了全家呢。

    黛玉还记得这句话，也因为这句话，黛玉现在都不敢哭。怕被人说成提前哭灵。

    想到当初为了这句话，她有好几天都没搭理晴雯的事。黛玉这会儿就有些个自我厌弃。

    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如何不明白晴雯待自己的心。

    她知道晴雯来历神秘，也知道晴雯手段了得，可她却更知道为了自己晴雯用了多少心思。

    晴雯一直讨厌自己哭，是不是如果自己不哭，那些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

    可她还是好想哭

    隔着窗户看着那个死死的咬住下唇，不让眼泪留出来的小姑娘，有那么一瞬间林琳觉得自己特别的残忍。

    拿出两个灵石做出来的面碗，林琳煮了两碗虾籽饺面。

    将两碗面放在书房外的堂屋里，林琳扬声喊黛玉过来吃面。

    林琳喊完就坐下来吃面，吃了好几口，黛玉才磨磨蹭蹭的从书房出来。

    林琳扫了一眼黛玉有些红的眼睛和嘴唇什么都没问，只做不知。

    半晌看着黛玉连面带汤的都吃完后，这才用一种凉凉的口气问她怎么看还泪这件事。

    黛玉抿了一唇，斜了一眼林琳，声音中还带着小姑娘的软糯米。

    “欠着。”

    林琳怔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她想过很多种，就是没想过黛玉会这么说。

    见黛玉直直的看着自己，笑了一回后，林琳便讪讪的将面碗端起来去厨房了。

    看着离开的林琳，黛玉朝着皱了皱小鼻子，先在继续看书和散步之间犹豫了一回，然后便准备先去看书，心忖了一句等某人提醒了再起身去散步就是了。

    林琳今天还真的没有那么不近人情，见黛玉又坐回书案后，便走到书房一角的榻上盘腿坐下，开始练功。

    两个时辰后，林琳睁开眼睛。看一眼时间，再看一眼一脸严肃坐在那里看书的黛玉。穿鞋下地，将黛玉拉了起来。

    “时间差不多了，先去喂鸡和狗，然后出空间。”转头看了一眼眼底都是血丝的黛玉，有些心疼她，“不管怎么样，身体最重要。这世间的事，除了国家大义，其他的都没有活着重要。”

    说完又说这一夜没睡，明天的女学先请一天假，等睡醒了将书都看完再去上学也不迟。

    黛玉看一眼书案上的书，听话的朝林琳点头。

    手把手教了黛玉如何喂鸡和喂狗，又让黛玉跟两只小狗崽彼此熟悉亲热一回，便与黛玉一道出了空间。

    送给黛玉的这个空间做了特殊设计，除了黛玉这个新的空间主人可以随意进来，她这个旧主也能随意进来，送取东西。

    当然，这个就没必要让黛玉知道了。

    反正她也没问。

    回到碧纱橱里间，天才刚刚有些亮。林琳看一眼外间睡得极熟的雪雁，便拉着黛玉躺下了。

    不将那本书看完，黛玉如何睡得着。看着黛玉闭上眼睛的样子，林琳直接伸出手点了黛玉的睡穴。

    想要装睡蒙混过关，没那么容易。

    点了黛玉的睡穴，林琳又给黛玉盖好被子，这才轻手轻脚的离开里间。

    少时，雪雁起床，紫鹃上来侍候。林琳便跟她说了黛玉昨晚走了困，天快亮才睡下。

    紫鹃一听这话，再看一眼里间，便小声说一会儿跟老太太说一声去。

    紫鹃来了，雪雁昨夜又睡得沉，林琳见此便说乏得狠，便回房补觉去了。

    黛玉那里是一直睡过了巳时三刻才起床，起床后黛玉只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便歪在床上继续看书。

    紫鹃不识字，再加上她见黛玉老实乖巧的倚在床上看书，给倒了杯茶，又将黛玉喜欢吃的零食摆在一旁，便没再多管她。

    一个习惯的养成只需要二十几天，然后习惯成自然后，想要戒掉就难了。

    黛玉被林琳养成了看书吃零食的坏习惯后，因着府中没人重视和约束，竟是谁都没想过要改正。

    当然了，宝玉吃丫头嘴上的胭脂都没被当回事，一个躺床上看书，看书吃零食又能算得了什么大事。

    总之，那都不是事。

    昨晚上是林琳和雪雁值夜，今儿晚上是林琳与紫鹃值夜，明天则是紫鹃和雪雁。

    所以下晌晚饭前，林琳便又回了碧纱橱。进了里屋见黛玉已经看到五分之四了，给换了杯热水便从里面退了出去。

    是夜，紫鹃侍候黛玉就寝，黛玉梳洗后又叫林琳过来说话。

    她朝紫鹃所在的外间努了努嘴，然后又眨巴眨巴眼睛看林琳。

    林琳白了她一眼，见紫鹃已经脱了外裳躺进被窝里这才出去晃了一圈，然后熄了外间的烛火，与黛玉一道在里间进了她的空间。

    进了空间，黛玉还记得她的工作，急忙忙去喂鸡和喂狗。

    看着黛玉有些笨拙的样子，林琳抿了抿嘴，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比以前更心疼她了。

    少时，忙完这一切，林琳看了一眼时辰，便劝黛玉每日最晚亥时便要出空间休息。

    “不过是刚来，瞧着新鲜。”顿了一下，黛玉又保证道，“你放心，我不会糟蹋身子的。”

    “嗯。”林琳点头，去摘了两串葡萄，然后带着黛玉去厨房洗了一回，便将葡萄用两个盘子端着又返回葡萄架处。

    面对面坐了，一人一盘葡萄吃着。

    “书看完了”

    “嗯。”

    “感觉如何”

    “明知故问。”

    将葡萄朝着不远处的池子丢了一个，黛玉转头看林琳，声音里带着一种敬畏，“一直知道你不凡，以前还总想着你是什么来历。现在却不敢想了。”

    林琳听了轻轻一笑，“不过是得了两样稀罕物件，再脑子里多了一段记忆罢了。将脑子里的文稿写成书，也就只费了些笔墨。”看一眼黛玉手上的尾戒，林琳笑眯眯的说道，“你不是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吗。”

    黛玉身子一顿，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林琳。

    不过转念又想到了什么，迅速低头看自己带着尾戒的小手指。

    “你当初就是靠着它才逃出来的”

    听到黛玉这么问，便知道她误会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嗯，这个东西，我得了两个。当初逃出来的时候，就是用我的那个进进出出才成的。”

    黛玉点头，再一次用一种敬畏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手指头。

    原来这东西还可以这么用。

    “我爹爹”黛玉抬头看林琳，眼里全是担忧。

    “太远了，鞭长莫及。”

    半晌，黛玉才说，“我想回家去。”

    怀璧其罪的道理她明白，她也答应了面前的晴雯介子空间和那半本书的事情谁都不告诉。她才这么小，又是个姑娘家，想要做什么就只能借助外力了。

    “晴雯，若是我干预姐妹们的命运对她们来说是好事吗”

    林琳摇头，“我不知道。我之前就想要干预你的。可又觉得你应该有属于你自己的选择权。泪是不是应该还，要不要还，都应该由你自己决定。我充其量是给你准备一个退路罢了。”

    想了想，林琳又说道，“你林琳家数代列候，百年世家。除了被贾家拿走的那三百多万的财产，应该还有一些更值钱的东西，那些东西我怀疑贾家各房分了一部分，其他的孝敬了宫里的元春，以及存在库房预备走礼和装饰大观园了

    不想你真的像书里写的那样，一草一纸皆用贾家的，所以将这个介子空间借给你了。真到了没办法在贾家生存的时候，也可以借助这个空间远离此地，只是外面也不一定安全就是了。”

    黛玉点头，这跟她想的一样。

    因为进府和守孝的事情，黛玉一来就跟荣国府产生了隔阂。现在又得了这本书，黛玉对贾家就更没啥好感了。

    想到二姐姐最后竟然许了那样的亲事，黛玉都觉得还不如死了干净呢。

    亲闺女都能提脚卖了，她一个外甥女岂不是下场更惨。

    心里轻轻叹了口气，黛玉又将视线对上面前的林琳。

    若是按着书中的走向，这位比她死的还早。

    同病相怜呢。

    吃了一串葡萄后，两人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互视一眼，便出了空间。

    此后的日子，黛玉每日都会小心的去入空间去喂鸡，喂狗。也会小心的将空间里的书籍拿出来看。

    林琳则是再没进入黛玉的空间，平日里也只呆在房间里做女红。

    因为林琳的手艺好，做活快，黛玉现在从里到外都不再穿旁人做的衣裳了。

    林琳对此倒没觉得什么，就像是在现代给洋娃娃做衣裳那样，每天都想要换着法的打扮黛玉。

    除此之外，林琳每个月还会给贾母绣个抹额，然后一年给府里的姑娘们一人做两朵宫花。

    旁人也跟林琳学了这做宫花的手艺，林琳虽然不知道薛家没住进荣国府会不会还有送花这个桥段，于是为了提高全府上下所有人对宫花的认知和了解，无论是谁来，林琳都是倾囊传授。

    黛玉自是知道林琳这是在做什么，看着时常有人跑到碧纱橱找林琳学宫花，黛玉便总会拿着帕子掩嘴笑。

    黛玉现在给林如海写信写的更勤了，每封信里都要通篇叮嘱林如海注意身体。

    国家不是只有您一位忠臣，但您闺女可就只剩下您一个爹了。

    您要是不爱惜身体，您闺女就成了三月里的小白菜，随便踩捏。

    看着闺女那可怜巴巴的信，林如海那叫一个心疼呀。

    然后每每顺着黛玉的思路往下想，林如海便觉得自己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亲闺女必然也活不了多久了。

    黛玉没将书里的任何内容告诉林如海，她只将书里的她写成旁人，然后以一种外人的口吻说着一个幼年失恃失怙的姑娘如何死在亲戚家里的故事。

    总之，黛玉写的是书里的自己，林如海却将那个不幸的姑娘和自己的闺女放到了一起。

    于是乎，林如海在原有后手的情况下又给自己留了不少后手。就是为了保证自己能够顺利的活下来。

    家产，官职这些都可以没有，但命却必须有。

    黛玉虽然给林如海去的信多了，可林琳和黛玉仍旧保持着一旬一送的规律。

    不过因为有空间在，所以黛玉给林如海写的信多了，做的衣服，鞋袜也多了不少。

    林如海从最开始收到的袖子长短不一的长衫和大小不一样的鞋后，已经陆续能够收到穿得出去的衣衫和鞋袜了。

    对此，林如海还在信中大夸特夸了几回黛玉。然后又说让黛玉不要总做针线。

    有做针线那会儿功夫，应该多看几页书。

    林如海一直觉得闺女这么想家想爹，一定是在荣国府里受气受委屈了，还不知道现在是不是都已经可怜成什么样了。

    林如海想要将闺女接回身边，可他身边太危险。

    很多时候，自己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总想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可当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边人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想的却是好死不如赖活着。

    林如海有些担心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可能不会按着他们的计划走，于是还特特以家无主母为由，变卖了家中一些庄子和铺子。

    随后又将家中银票和一些他给黛玉留下的庄子和铺面的房契地契都放在一个假户籍上，最后用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匣子装了。

    钥匙和藏匣子的地点都随信给了黛玉。

    黛玉看着那钥匙，再想到信里隐约暗示的地方便知道父亲做了最后的打算。

    虽然林如海一直没说，可黛玉却已经猜到了父亲不接她回家的真正原因。一时间更是担忧不已。

    黛玉居住的碧纱橱内室，被林琳施了恶意驱逐咒。无论是门口，还是窗户都做了保护。

    这会儿子，将紫鹃和雪雁支走，黛玉坐在床上，可怜巴巴的拉着林琳的手，那委屈又难道的样子，弄得林琳都有了想要答应她的冲动。

    “你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人特别讨厌的原因吗”

    黛玉闻言嘟了嘟嘴，将林琳的手放下，气恼道，“知道，你说过。自不量力还给旁人添麻烦的人。”

    “瞧，这不是挺懂事的吗”摸摸黛玉的头，林琳笑嘻嘻的，“反正你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好好看你的医书去，说不定哪天就有了用武之地。”

    黛玉又白了林琳一眼，“哼”

    林琳见此刚要说什么，脸色就是一变，然后恢复了刚刚的神态，笑着对黛玉说道，“我有些事情要办，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能回来。若是我一直没回来，你也别担心。”

    黛玉一听脸色瞬间刹白，抓起林琳的手，不想放她手。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晚安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想到承恩公这个词。人家皇后上位，父兄却是承恩。然后那个雨后荷包承恩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