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和黛玉做了沟通，又相互找补了一些细节, 林琳俩人便开始准备如何瞒天过海了。

    林如海这里天天都在请大夫, 城里城外, 江南江北, 但凡是有些名气的人都被林家请了过来。

    就在黛玉回来的这天，林家的管家还想着要不要请些得道高僧什么的呢。

    林琳不能说她有复方汤剂这种神奇到让人无法联想的魔药，于是她只说会到城里找个身形差不多的, 然后喂药易容，挺上一阵子。

    等他们这边忙完了, 再用副尸体办丧事。

    黛玉听了, 连连点头，催着林琳快去找人, 她觉得将她老子放在外面一刻钟都特么是在冒风险。

    林琳空间里有林如海的头发，不过还是趁黛玉没注意顺手扯了两根下来放到空间里。

    看了一眼天色，林琳没急着出门。

    她们刚到扬州, 这还没安置呢。大白天的, 上上下下多少双眼睛看着她们一举一动。这会儿子最不能干的事就是操之过急。

    将自己的想法说给黛玉听, 黛玉看了一眼床上的林如海, 小声的跟林琳商量轮留在这里看着林如海。

    林琳点头, 催她去洗漱更衣, 好好休息一下，一会儿再来替换她。

    黛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乖巧的离开了。

    午膳是雪雁带着个小丫头送过来的, 林琳呆在内室里悄声用了。下晌黛玉休息了一阵便又过来了。林琳见她来了，也没多说，指了指床对面的榻，让她上那里歪着去。

    坐过船的人都知道，时间长了，一到陆地上人地不晃悠人晃悠。

    晚膳后将黛玉留下，又拿银针布了一个阵法保护这父女的安全，这才悄悄的转出了府门。

    林琳出府并不是真的要找什么人，关于替代林如海当活死人的生物，随便在空间里抓只耗子就是了，完全不是事。

    她这次出来是为了给黛玉收拾林如海悄悄准备的产业。

    这两年，林如海身体变好了，心里想的也就多了。再加上天天干的都是犯众怒的事，林如海自是要多留几分心眼。

    黛玉每旬都给林如海寄信寄物，信里信外都是对荣国府的不满和对他的担心。

    黛玉嘴里不饶人，但其实却是厚道性子。只她无论是亲身接触还是因为看了原著，对荣国府的不满都是真实的。跟亲爹写信时哪怕一封信里只带出一两句话，可天长日久的说下去，林如海对荣国府也没啥好感了。

    因着对荣国府的不信任，再加上对闺女的不放心，林如海便利用职权之便开始留后手了。

    他们林家祖籍在苏州，苏州也有田产和祖宗传下来的老宅子。

    只林如海太知道自家那些族人是什么德行了，只要他出了什么事，祖产和宅子都不会落到黛玉手里。

    不但如此，为了林家这些财产，黛玉不是死于非命就得被人论斤发卖。

    托付给荣国府，一天两天还好，可时间长了，谁知道是谁的。为了林家那一大笔产业，他闺女怕是也不能活着走不出荣国府了。

    想到闺女来的信里给他讲的那个父母双亡寄于舅家最后病死的故事，林如海便觉得如果他真的出事了，那个故事就是自家闺女的人生写照。

    想要给闺女早早定门亲事，可林如海也不是傻子。亲事门第定高了，一但他没了，这门亲事也不一定能成。说不定还会给他闺女安个极难听的罪名退亲。

    亲事门第定个低一些的，这也不行。他这个家业官身定了低的，人家就得以为闺女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想到他们林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天晓得会想到什么，做到什么。

    思来想去，林如海发现，他能放心托付的人一个都没有。

    也不是没有，至少闺女信里那个废太子留下的小郡主是个不错的人选。可一个只比亲闺女大了四岁的小丫头，又能有什么办法

    最后林如海发现，真正能给他闺女庇护的还是荣国府。

    若是让他闺女带着大笔家产进入荣国府，无论他闺女知不知情，荣国府势必不会再让他闺女走出去。

    一分良心尚存的，会将黛玉嫁给府中的哥儿。若是良心被狗吃了

    不过若是他林家没有那么多的产业呢

    一个容貌不凡，身体健康，无父无母只亲荣国府的表姑娘，只要府中的人不缺心眼，那么如何教养这个姑娘，让这个姑娘为府中联姻就是黛玉最好的出路。

    想要联姻，那么教养的时间就会被延长。毕竟时间太短，性情什么的都没有教好，那么早将人嫁出去，说不定那颗心就会被别人笼络住。

    自家岳母虽然是千般不是，万般不妥，但不能否认她的眼光和手段。

    所以林如海想要赌一把。

    赌在这种目的不纯的前提下，女儿送到荣国府是最安全也最妥帖的。

    等到将来联姻男方条件要是极好，那么就正常出嫁。若是亲事实在不堪，那时黛也大了，让那位小郡主帮忙偷带出府也不是难事。至于荣国府这些年的抚养，自然另有酬谢。

    出了府，用他早前就给黛玉办好的假身份生活。至于婚事只能托付给那位比闺女年长四岁的小郡主了。

    毕竟他闺女都到了出嫁的年纪，那位应该也早就出嫁了。

    看在她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上，由着她帮忙张落，也能比卖女求荣的荣国府的好一些。

    其实在林如海心里，他更希望荣国府靠谱些。

    不过不管怎么样，多做些准备也是好的。

    林如海是江南人，他又在江南为官多年，在江南不说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可想要办成一些事情却绝对不难。

    先给闺女办张假户籍，然后顺手又给那位小郡主也办了一个。

    林如海听黛玉说过，她和那位小郡主似的极为相似。所以新户籍上俩人就是两姨姐妹的关系。

    至于为什么是两姨姐妹而不是亲姐妹，这也是林如海为官多年的谨慎习惯。

    这个时代动不动就会有被诛连的危险，两姨姐妹至少距离远些。

    用新户籍在扬州不起眼的地方买了一处两进的宅子，随后悄悄的请人挖了密室。

    花了些时间偷偷的将苏州老宅里和扬州巡盐御史府里贵重玩意都运到那里去。

    随后再将一些产业和铺子都以一种家无主母，下人贪婪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各种理由变卖。

    黛玉骨子里就带着一股清高，她并不喜欢像凤姐儿那样一天到晚都是鸡毛蒜皮的生活。而林如海也不见得有多喜欢那些琐碎又打眼的事。

    林如海就这么一个女儿，他心里明白林家将来的一切都应该给他闺女。但如何财不露白的给闺女留下就是林如海这个为官多年的官老爷要琢磨的了。

    林家的产业一再缩水，除了暗地里，扬州和京城各有一处小院外，明面上除了京城一座三进的院子，京郊一个五百亩的庄子外，竟是连个铺子都没有。

    府里库银加上贾敏的私房银子总过不到二十万两银子。至于府里的库房，除了一些笨重家俱和贾敏嫁妆外，留下的全都是御赐之物。

    林家也是几代列候的人家，从上到下光是御赐之物就能装上十箱子。

    再一个读书人家旁的不多，可就是世代累积的书籍最多，这些东西又能装上十几二十箱。

    找了最忠心的下人，重新做了帐册后，旧帐册就一把火烧掉了。

    林如海做的这些事，陆陆续续的写在信里告诉了黛玉。

    黛玉从不瞒着林琳，除了林如海没有说到的，其他的事情林琳也就都跟着知道了。

    今天出府，第一件事就是先替黛玉将林如海藏起来的那些家产全部收到空间里去。

    密室再怎么密，时间长了也不是事。

    按着林如海信里写的地址林琳都没有惊动看宅子的老仆，直接进了正房，并且顺利找到密室入口。

    先是在房间里施了一个静音咒，又在密室门口设下一个迷踪阵，然后才从空间里拿出密室的钥匙，按着信里的开锁方式小心的将密室门打开。

    密室一打开，便是向下的楼梯。

    楼梯两侧都镶嵌了萤石，到是一点都不影响视线。

    一路向下，又看到一个大石门。林琳再次将刚刚那把钥匙拿出来，将钥匙一掰两段，然后将其中一段镶嵌在石头一角的凹槽里。

    随着钥匙镶嵌下去，石门自动向一侧划开了一个两人宽的入口。

    眼前的石室有两百平那么大，一侧是一些拆开放的家俱，一侧则是大大小小摞了不知道几百只的箱子。林琳也懒得看里面都装了什么，小手一挥便都收到了空间里。

    将整间石室的东西都收走后，林琳又朝着石室里面的角落走去。最后在寻个角落同样看到一个凹糟，于是又将钥匙剩下的那一段塞了进去。

    然后一面不起眼的石墙处又出现了一个入口。

    里面是林如海布置的最后一个密室。装的自然是户籍，银票以及林家最值钱的玩意。

    看一眼那户籍还有和户籍放在一起的信，林琳抿了抿唇，将所有的东西再次收到空间里。

    离开密室，来到上面的正房，将密室门合上，又在此处施了一个恶意驱逐咒和忽略咒，林琳也没离开正房，直接幻影移形回了林家。

    到了林家，林琳先是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进了花房。

    本来想要抓只耗子的，可想到让黛玉对着只耗子哭哭泣泣，心里有些犯膈应。

    于是抓了只兔子，灌了复方汤剂。

    出了花房，直奔林如海的房间。黛玉早就将丫头都打发到外间，只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守着她爹。

    她一进来，黛玉的眼睛就是一亮。快走了两步，然后又朝外间看了一眼，看向林琳的眼神里满满都是询问。

    林琳朝她点头，然后让她先将林如海送进空间，把床让给新来的人。

    黛玉点头如捣碎，小手抓着床上的林如海，闭着眼睛就消失在了房间里。

    林琳见这对父女离开，便上前将空间的兔子放到了床上。

    随后盖上被子，就坐到一旁歇着去了。

    空间里，由于之前她和林琳住了正房，黛玉想了想就将她老子安排在了东厢房。

    被褥都是齐全的，人来了就可以用。

    空间里四季如春，温度适宜，黛玉记得林琳说过，空气流通最好，所以还将窗户打开了。

    安置好亲爹，黛玉便从空间里出来了。

    林琳见黛玉出来，就示意她看床上的人。

    看着那跟亲爹一模一样的脸，黛玉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

    真的好像诶

    林琳见黛玉好奇的看来看去，也没管她，只小声的将她去了密室的室说了。

    “东西太多了，好在空间里的院子空房间不少。一会儿我将东西放好，你回头有空整理个清单出来。省得自家有啥没啥都不知道。”喝了口茶，林琳又跟黛玉说，“这次离开，还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回头我出去逛逛，江南不少好东西，多买一些存在空间里，咱们用的也方便。”

    尤其是那地道的江南火腿，买上一车都不嫌多。

    黛玉点头，可能是不用担心亲爹的原因，她心情特别好。坐在林琳旁连小声的跟林琳说多买些这个那个的。

    她们俩最是不差钱，再加上又都是那种舍得花钱的，商量了几刻钟，就按两人列的那个清单，百八十两金子都不够打底的。

    随着府中产业陆续发卖，府中的下人已经没有多少了。

    等到林琳看到府中的帐册，想了想，询问了一遍苏州祖产那里的收成后可有可无的让黛玉拿着他家这点事练手管家。

    京城庄子上的出息，每年送一些到京城宅子做修缮费用和下人使费。其实的折成银票捎回扬州。

    扬州这边的产业陆续发卖后，扬州离苏州近，吃用就由苏州那边的祖产供应。一半变卖换成银票，一半随船送到扬州。

    这一两年来，府中就林如海一个主子，开销极是有限。再加上林如海的俸禄，盐商们的孝敬以及冰敬碳敬这些收入，林如海哪怕就是将所有的家业都卖掉，也能迅速积累一笔财产。

    这一次知道林如海生病，有那消息灵通的，不知道林如海会不会直接咽气，就都送了一份探病的礼过来。

    不算多贵重，却绝对不会在林如海痊愈后让林如海心生疙瘩。

    林琳和黛玉的想法就是不让林如海再清醒过来了。

    只有这样，黛玉才是最安全的。

    本来是想着断尾求生舍掉一部分林家产业的，可林如海动作太快，到是没给林琳和黛玉出手的机会。

    而且理由正当，扫尾干净，几乎没给黛玉留下任何麻烦。

    此后黛玉也不需要变得多精明，她只要继续清高的视金钱如粪土就好了。

    林如海昏迷满一个月的时候，黛玉就找了贾琏让他出面跟扬州官场的人打声招呼，并且将她亲手写的一份致仕的奏折递给贾琏。

    辞官是早晚的事，只看是谁主动了。

    林家主动辞了，至少面上也好看些。

    等到那份折子送出去后，林琳便打发管家去买个宅子回来。

    林家辞官买宅子的事并没有避人耳目，于是也不知道是真的与林如海有交情，还是有什么旁的心思，扬州知府特真诚的送了个二进的宅子给林家。

    有了现成的宅子，剩下的就是简单的收拾一下就可以搬家了。

    知府大人派了不少人帮忙搬家，黛玉与林琳对视一眼后，就将搬家的事情全权交给贾琏，府里下人和这些帮忙的了。

    林如海在密室里留了一封信，看过信后，黛玉和林琳就都知道了林如海的考虑和打算，所以开始搬家的那天早上，林琳和黛玉先带着林如海去新宅子，至于那些人都有什么目的，俩人只当不知道。

    以宅子太小为由，黛玉做主给了家下人等不少遣散费，身边只留了四家林如海提过的最忠心的下人。

    两进的宅子，黛玉林琳带着林如海和丫头住在第二进，贾琏带着家中男仆住在了第一进。那些拖家带口的，则都住进了倒座房。

    搬了新家，黛玉收拾出一份像样的礼品送到知府府上便再不理会那些外面的是是非非。

    之后的日子，黛玉与林琳就天天守在林如海的房间，黛玉看书，林琳做针线。

    丫头们熬了药来，俩人也悄悄背着门将药偷偷倒掉。

    一连数日，林如海就是不见好转，仍旧无知无觉的昏迷着。黛玉和林琳倒是不担心睡在空间里的林如海，俩人时常借着外面的兔子，出门上香祈福去。

    黛玉当年离开扬州的时候年纪还小，这回故地重游，又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贾琏到了江南，在发现林家的经济现状后，发现他一身才华都没了用武之地，于是渐渐的开始出去做援交。

    就是出工出力还给钱的那种。

    对此，下人们不敢管，黛玉和林琳管不着。

    作，可劲作。

    等你浪过了头，有你后悔的时候。

    这日黛玉与林琳一道回空间，林琳在林如海的房间用极品灵石布聚灵阵，黛玉将她做的鸡汤小心的喂给床上的林如海。一边喂还一边问林琳，“咱们真要拖到九月份吗”

    林琳点头，“我看可以。只要林老爷一天不醒，那些人就得提上一天心。我觉得咱们可以等到过了九月，然后收拾行李带着人上京城求医去。”

    “求医”黛玉怔了一下，有些担心会被人看出来。

    “放心，看不出的。”上前给林如海把了一下脉，然后又往他体力输了一丝内力，“我前儿想了一下，将林老爷带到京城求医，咱们就有理由先回林家。随后拖上一年，如果贾元春真的还能封妃，咱们家正好在她省亲前守孝。”

    荣国府又不是专门守孝的地方，住那里太压抑，黛玉和林琳都对那里没好感。

    潇湘馆什么的，黛玉虽然好奇却不向往。若是不住在那里估计会一直住在贾母的碧纱橱，想到碧纱橱的环境和人来人往，黛玉和林琳对那里也是非常抵触。

    此时听到林琳这么说，黛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然后又暗了下去。

    不能拖到爹爹醒来，一但爹爹醒来那些麻烦就又会找上来。

    爹爹只能换个身份才能活下来。

    “你说的对，在京城守孝，再没有上门做客小住的道理。而且在京城守孝，棺木可以寄放在庙里，等过些年再迁回祖籍。”这样一来就不会让外人葬进林家祖坟了。

    俩人又说了一通后，找出京城宅子的地契，然后看着上面的面积和规格，想着趁着现在有时间，可以将那边的宅子重头修缮一回。

    于是俩人开始画图纸了，哪一块要怎么修，哪一块要怎么弄，俩人商量了好久。

    不过有一点不变的就是宅子一定要修上地龙，火墙和坑。

    京城真的好冷，南方的湿冷一般冻不死人，可京城的干冷，呵呵，不死都不可能。

    等两人画好了图纸，就打发了府中管事带着银票去京城了。

    这个年，贾琏是在林家过的。

    因为男女有别的原因，贾琏在前院，黛玉在后院。

    给府中下人发了赏银，又将席面给贾琏送去，黛玉打发了所有丫头，将一桌小席面摆在林如海的内室。然后林琳关门布阵法，俩人直接回了空间。

    在空间里林琳又做了两道菜，两人将所有菜都摆在院里的凉亭下面。吃着精致的年夜饭，喝着之前院子里的葡萄做的葡萄酒，时不时的说些只有她们俩人才能懂的话，随后再看一眼林如海的房间窗户。

    等到了时辰，俩人一道起身去给林如海磕头拜年，这才离开空间回房睡下了。

    黛玉仍旧和林琳一个房间，雪雁则和小红一人一人。两人到了林家，因着雪雁是林家的家生子，由她带着小红，到是很快就融入到了林家下人圈里。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小红才真正的了解到雪雁是个多精明厉害的丫头。

    她厉害在面上，人家厉害在下面。怪不得会让这么一个丫头跟着姑娘出门作客呢。

    小红和雪雁陆陆续续的都学了字。她们除了侍候黛玉外，也会按着黛玉的吩咐收拾一下林家的藏书。

    林家几万册的藏书，黛玉已经挑了不少放在空间里。因着书太多了，黛玉的书案和林琳的罗汉榻都被那些书从书房里挤出来了。

    话说回来，自从林如海被安置到空间里，黛玉每天都会给林如海洗脸净手，喂些补汤和水。

    虽然林琳说定魂珠在，身体就是不吃那些营养品也不会有事。可黛玉却总想要做点什么。

    林琳随口说了一句久卧容易生褥疮，肌肉也会萎缩的话。从那以后黛玉每天都会给林如海翻身按摩。

    从开始坚持不了多久，到每天早晚各按两刻钟，进步特别的大。

    后来黛玉还和林琳商量将房间的门槛砍了，又用了一张带轱辘的躺椅给林如海当床，每天还要将林如海推到院子里呆上个把时辰再送回屋里。

    林琳没有想到黛玉能够做到这个份上，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她一直以来当成易碎的琉璃娃娃呵护的林妹妹，竟然也有这样的一面。

    也不知道是运动量加大，吃的多了身体才会越来越好，还是知道自己不能倒下，所以至从回南无论是什么天气黛玉竟然再没生过病。

    就这样一天一天，一月一月，等到京城的宅子已经修缮好，也终于到了这年的九月份。

    床上的兔子林琳在黛玉没注意的时候都换了一只了，这会儿已经黛玉找了贾琏，说是想要带着林如海进京求医。

    早就想回家的贾琏一听这话，万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于是除了帮忙收拾行李，还找了位大夫随行。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