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怜香

作品:《我生了反派的儿子

    萧靖看着宋悠粉嫩的耳垂已然赤红, 在他看来简直是可人的不得了。

    他此前从不认为会在一个女子身上花费如此大的心思,可如今看来,若是能与小儿单独相处一日,他也能玩出无数花样出来, 而且绝不会厌烦。

    此时的小儿半低垂着眼眸, 乖乖用了瓷勺用饭时,手腕还在轻颤着,看样子有些可怜。

    梅老等人还以为自家王爷当真惩戒了宋悠, 是以,众人也不再过多斥责,毕竟这件事错不在宋悠,而是那柔然王子无德在先。

    梅老道“王爷, 眼下您有何的打算”

    萧靖微蹙的眉宇今日罕见的舒展开了,他眉梢染笑, 恰似春风得意时,意气风发的超然。

    梅老认为,自家王爷一定是胸有成竹。

    萧靖却道“暂不操心此事,一会卫辰同我去一趟大理寺,汤氏的案子是时候了结了。”

    梅老一怔, 汤氏与王爷之间是私事,而柔然王子的死则是公事,这二者之间孰轻孰重,已经用不着他多言。

    可王爷似乎根本不着急,梅老欲言又止。

    晚饭过后, 天色依旧没有大黑,漫天橘色晚霞将整个骁王府团团笼罩。此时,仿佛世间一切都染上了惹眼的橘红色,骁王府似乎突然之间变得暧昧旖旎了起来。

    尤其是萧靖,此刻看什么都十分顺眼,就连王府大院的那株歪脖子的老槐杨也甚是壮观了。

    宋悠疲倦的厉害,不太想跟着萧靖出府,可事关汤氏的案子,她得亲自走一趟,她只知道汤氏多年前谋杀亲夫,但时隔年数已久,她并没有证据,也不知萧靖如何会在短短几日之内就将汤氏置于无法翻身的境地。

    二人上了马车,宋悠双腿合拢,老实巴交的窝在了马车角落,萧靖往马车内一坐,整个车厢瞬间拥挤逼仄了起来。

    萧靖撩开了马车车帘,让晚风吹了进来,看着小儿阴郁的小脸,问道“今日可乏了等汤氏的案子了结,你好生将养着,你这般娇弱,如何能经受大婚”

    承受大婚

    男人话中有话,宋悠选择不去理会,反正她连七宝都生了。

    来到这个世界的当天晚上,所有的节操皆已经烟消云散,眼下双手也失贞了,至于大婚她并不排斥。

    只是男人的眼神太过炽热,好像还想将今日在书房的事再来一次,宋悠撇过脸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洛阳城是个热闹又风流的地方,每日这个时辰一到,各处酒肆茶楼就陆陆续续座无虚席,烟花柳巷之处更是如此。

    路过四牌街后,拐过一条百丈长的街市,便是大理寺了。

    马车终于停下时,宋悠以为就要摆脱眼下尴尬的处境了,可就在她准备下马车时,萧靖突然伸出大长腿挡住了她的去路,他仅此用腿一勾,就将宋悠圈到了自己的怀中。

    宋悠身子不受控制的稳稳当当的落在了萧靖的双膝上,她都快要被气死了,这家伙是因为素的太久了么怎就像个孟浪的风流汉

    “怎么不高兴你我两情相悦,难道不值得你欢喜”

    自荷花池之中,他与她之间在书房又有了更加亲密的接触,这无疑又是一个突破。

    荷花池书房

    下回还可以试试卧房,萧靖还梦见过后山上的野蔷薇之中

    只是小儿如此内敛羞涩,怕是不会情愿。

    萧靖收敛脑中臆想连篇,凝视着怀中小儿的脸,又问,“怎么不说话你不喜欢那样无妨,大婚之后会不一样的。”

    宋悠没法继续这个话题,她动了动身子,试图从萧靖身上下来,但总是事与愿违,越是动弹越是被禁锢着,她终于耐不住了,“王爷,我要下去了,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子,还请王爷自重。”

    宋悠语气稍重,让萧靖听出了明显的嫌弃之意。

    萧靖似沉沉叹了口气,“我若是不自重,你以为你今日还能出得了骁王府的大门”

    宋悠,“”行吧,你赢了

    裴冷本不该听墙角的,但今日出了几桩大事,他便稍稍留意了一下,这一听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原来自家王爷心悦的人是卫辰

    而且听起来,好像是王爷主动在先,卫辰似有被逼迫之嫌。

    “咳,王爷,少卿大人有请。”裴冷站在离着马车一丈开外的地方,他绷着脸道了一句。

    宋悠仿佛听到了救赎之声,她发现很多时候,她与萧靖之间的话题总会跑偏了去,萧靖的逼问每次都让她无话可说,甚至想干脆挖个坑将自己给埋了。

    萧靖沉默片刻,呼出的热气直直喷在宋悠的脖颈间,这才将她松开,放她下了马车。

    见自家王爷与卫辰纷纷迈入大理寺,裴冷走到二人身后,他见萧靖背影如山岳伟岸,而卫辰则是纤细柔弱,不知为何,他突然一阵燥热,脑子里冒出了不该有的画面。

    卫辰这小身板如何能耐得住自家王爷的英伟

    裴冷愈发控制不住已经飘飞在外的思绪,却在进入大理寺正堂时,突然迎面走来一人,此人身形窈窕修长,扎着高高的马尾,一身大红色劲装,委实养眼。

    裴冷身子一僵,眼睛登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看。

    古飞燕的脸色一贯清冷,抱拳道“王爷要的东西已经准备齐全,下官告辞了。”

    古飞燕是勘宗司的人,直接管辖数千高手,算是一个极具威慑性的类似于“特务组织”的头儿,只有她想不到的事,没有她查不到的。

    萧靖点了点头,“嗯,多谢。”

    古飞燕点头示意,之后大步离开,身子与裴冷擦肩而过时,斜睨了他一眼。

    眼神很冷。

    裴冷一怔,化作了石雕,半天没缓过神来,他也没想到萧靖会请到勘宗司的人帮忙查案。如此,事情必定能事半功倍。

    卫辰说过,那红衣女郎是自己的姻缘,可他实在没有瞧出任何苗头啊

    张少卿是个年约不惑之年的男子,他续了续髯,神色极为严肃,这种肃重是在大理寺长年累月积累下来,无关乎他的心情。

    张少卿抱拳道“王爷,国公爷已等候多时。”

    此番初审,宋严也来了。

    宋悠唇角微动,她很好奇便宜爹一会知道真相之后会是怎样的表情那一定很精彩。

    萧靖点头,一行人这才去了审问堂。

    萧靖落座之后,宋悠就坐在他身侧的案桌边,上面摆着黑曜石的镇纸,还有几张铺好的金粟山的经笺。

    萧靖的意思是她另外记下一份笔录。

    当汤氏被女隶押过来时,她身上再无平素的矜贵持重,此刻已经衣裳褴褛,像是被鞭打过一顿,蒙头垢面,宛若一个六旬的老叟,乍一眼根本认不出来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好命女汤金凤。

    一个寡妇带着儿子也能嫁入英国公府,成为宋家的女主人,她简直就是全洛阳城女子为之艳羡的对象。

    而眼下,她不过是个临近死亡的罪妇。

    宋严倒吸了一口凉气,简直无法相信,眼前这女子就是他所疼惜了半辈子的知心人。

    “罪妇汤氏,你还不快给本王跪下”萧靖厉声道。

    若非是因为婚事之故,萧靖一定不会让汤氏留在这世上,即便宋悠不是汤氏的亲生女儿,若是汤氏一死,宋悠也得守上三年的孝期。

    女隶很识相,一脚踹在了汤氏的腰肢上,“王爷让你跪下,你就得跪下”

    汤氏为了哄英国公的欢心,常年控制饮食,一把细腰根本经不住折腾,当即被踢倒在地。

    脸碰触到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让汤氏猛然回过神。

    她她完了,真的完了

    这一切都不是梦

    女隶拽着汤氏的头发,将她拉起,强迫着她保持着跪着的姿势。

    透过垂在眼前的乱发,汤氏看清了面前的一切,抬头是大理寺审问堂上方挂着的麒麟玉雕,玉雕下方则是参加审案的人,她还看见了她欺骗并且依仗了半辈子的男人。

    汤氏素来要面子,她一惯都是淑雅端庄,此刻如此落魄的跪着,她恨不能撞死算了,可她当真是心有不甘。

    为什么她步步谨慎,事事算计,却还是输了

    明明一直所渴望的已经是唾手可得了,却是一夜之间,她从高高在上的贵妇人变成了阶下囚。

    “汤氏,你十三年前购置毒杀亲夫,并卷走了张家在永盛钱庄的五千两银子,此事你可认罪”张少卿厉声道。

    在大理寺任职多年,他见识过无数卑劣恶毒之人,但像汤氏这样的毒妇还是头一遭遇见。

    她下毒手段虽是算不得高明,但经仵作开棺验尸之后,却发现张三爷从与她大婚那年便开始中毒,毒素在体内足足潜伏了三年之后才最终毒死,这也是为何起初未能发现端倪的缘故。

    寻常人下毒都是一招致命,汤氏倒好,几乎每次下毒的量都是微乎其微,她没有让张三爷轻易死去,也没有让他好受,足足苦熬了三年。

    汤氏不答话,亦或是已经百口莫辩。

    张少卿也姓张,虽是与张家三爷不相熟,但若是沾亲带故的算起来,也可以称之为本家了,只不过隔了数十代,早就不相往来。

    张少卿又道“你这个毒妇,既然一早就存了心思要让张三爷死,你又因何要嫁他”

    汤氏不狡辩,她此刻最想知道的是,她究竟输了哪里

    为什么一盘必胜的好棋,突然就输体无完肤

    是宋悠

    对,就是她

    她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

    汤氏突然抬起头来,对着萧靖嚷嚷,“骁王爷,你有所不知,宋悠她早就不是什么干净的女子,她两年前千真万确是失贞了,王爷千万别被她骗了呀”

    宋严早就安耐不住,因为身份的关系,他已经在私底下接触过了这桩案子的证据,多处事实证明,汤氏非但用了长达三年的时间谋杀了张三爷,还曾对王蔷下过手,王蔷当初的尸骨是被火化的,根本无从可查。

    此刻倒好,这毒妇竟然还当众说出这样污蔑宋悠的话出来。

    饶是宋严从不怎么重视宋悠,可她终归是宋家的嫡长女,“你给我住嘴事到如今了,你还冥顽不灵”

    宋严站起身,几乎是咆哮了起来。

    时至今日,他才发现,他宋严这辈子的所有尊严与颜面都让面前这女子给践踏的丝毫不剩。

    “你就是一个毒妇”宋严气的身子在发颤,说话时,双眸赤红,任谁都能感觉到他的愤怒。

    汤氏知道事情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可她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王蔷不是回来了么

    那又怎样

    她汤金凤这次再无翻身的可能,也不会让王蔷的女儿好过。

    无视宋严的怒骂,汤氏对萧靖道“王爷若是不信,大可去查。实不相瞒,两年前宋悠所中的千媚是我亲手所下也是我亲眼看着她走入了男子的卧房”

    审问堂内除却萧靖的人之外,还有两位少卿大人,此外,勘宗司也有人手在场,汤氏此言无疑是要彻底毁了宋悠,试问这天底下谁人能容忍得了自己的未婚妻曾经失贞过

    更是让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的是,宋家长女还是被汤氏这个继母给陷害的

    而听到这个消息最为震惊的人还是宋严。

    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心目中那个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的汤氏,竟然亲手毒害了他的女儿

    宋严胸口涌上了一阵热血,若非身强体壮之故,他已经气绝而亡了,此事是汤氏亲口承认,绝对是错不了了,宋严上前就是一脚,“你这个毒妇我今日非要亲手杀了你不可”

    一旁的宋悠很平静,此刻的便宜爹如何替她打抱不平,她都无法感动,她正记着笔录,却是无从下手,狼毫刚沾上墨汁就随着她的手开始不住的发颤。

    萧靖侧脸看了一眼,眉头蹙了蹙,似有难言之隐。

    眼看着宋严要将汤氏活活踢死,萧靖吩咐了手下人将宋严拉开。

    他自会让汤氏死,但并不是现在。

    汤氏匍匐在地,胸口被宋严狠狠踹了几脚,鲜血自漫延,满嘴的苦涩。

    男人啊,这是她的男人,此刻却是想弄死她才满意。

    不过,令汤氏高兴的是,宋悠将来也不会有好日子了,“呵呵呵”

    她得意的笑了,随之又吐出了几口鲜血,“老爷想杀我我也不怕了,我死后也彻底毁了宋悠”

    宋严回头看了一眼萧靖,却见他神色愠怒,但还算镇定。

    众人皆感觉骁王爷戴了绿帽子,这个时候都不好插嘴。

    须臾,萧靖的声音在审问堂响起,他嗓音雄厚有力,像极了某种宣誓,“汤氏,怕是要让你失望了,两年前当天晚上与悠悠做了夫妻的男子不是旁人,正是本王”

    宋悠一愣,她没想到萧靖会说出来。

    他此前是不得回洛阳的,今日的事肯定会传到承德帝的耳朵里,柔然王子的事还没解决,他这不就是等于又给他自己找麻烦么

    在场诸人当中,包括汤氏在内皆是怔住了。

    若是宋家长女是失身给了萧靖,此事可大可小,毕竟他二人不出两个月就要成婚了。

    汤氏愕然的匍匐在地,她此刻宛若一个死人,那双污垢的眼眸之中已经没了焦距。

    她又输了

    这种事竟然也能发生宋悠当初失贞的对象是萧靖

    这厢,宋悠依旧很平静,她在和自己的手腕抗争着,最终在纸上留下不甚好看的字迹。

    “不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我不会输的”汤氏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歇斯里地的嘶吼了起来,与疯子无异。

    张少卿等人不便再多言,宋严已经颜面尽失,他这些年不亚于是养了一条毒蝎子在身边,还害了自己的女儿,好在宋悠与萧靖之间早就有了孽缘,否则宋严不敢想象下去。

    汤氏的罪行不止这几桩,接下来的半个时辰之内,汤氏残害稚龄继女,毁了年仅三岁的宋悠的容貌,还有她如何迫害宋家奴仆之事这一桩桩,一件件,加起来竟有十几宗罪。

    获知汤氏真面目的这一日,宋严终于忍不住,竟当场呕吐了起来。

    汤氏死罪难逃了,至于何时问斩,还得看萧靖的意思。

    是夜,汤氏被拖入了死牢,女隶站在外面,看着她的眼神不亚于是看着一个死人。

    “当真是毒妇好在老天开眼”

    “这种毒妇,死罪是逃不了了。”

    “依我看英国公就是一个瞎子若非是她此番落网,宋家指不定被这毒妇祸害成什么样子”

    “你们听说了么英国公今日呕吐不止,直至吐出了黄疸才消停,这都是报应啊。”

    这时,一腰挎长剑的男子脚步稳健的迈入了死牢,女隶正要阻挡,却在见到男子手中的腰牌时,皆纷纷退至一侧,唤了一声,“宋大人”

    宋淮远将腰牌收起,隔着牢门看了一眼趴在牢内的汤氏,又拿出了几锭银子,这才让几个女隶退下了。

    宋淮远迈入了牢房,白底黑帮的皂靴很快就站在了汤氏面前。

    汤氏缓缓抬头,这才看清了儿子的脸,她伸出手来,像是在求助,“我儿我儿快些杀了我吧”

    这个时候有个痛快的了断才是解脱。

    世上已经没有她留恋的东西了,宋媛也无法当上正妃,将来能不能有造化还得看命数了。

    宋淮远冷冷的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人,问道“为什么我父亲究竟哪里对你不好了”

    宋淮远脑中还残存着一些记忆,都是有关张三爷的,他是个好父亲,对汤氏也是温柔相待。

    汤氏怔了怔,痴傻一般的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对我好他一个小小主事,无身份无地位,他拿什么对我好”

    宋淮远强忍着怒意,胸口不住的起伏,又道“所以,从你嫁入张家那日起就对他起了杀意”

    汤氏又笑了,“对,正是如此他若不死,我如何能改嫁”

    汤氏的手搭在了宋淮远的皂靴上,求道“我儿,为娘不欠你的,为娘好歹也给了一条命,你就行行好,让我走个痛快些,行么萧靖他是不会放过我的”

    宋淮远后腿了一步,抬手弹了弹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似乎很嫌弃汤氏的碰触。

    他眸色冷漠的望着她,“恕我帮不了你,骁王爷想娶宋悠,如何会让你现在就死就算是死,也要等到大婚之后。”

    说着,他转身离开,临走之前丢下了一句话,“至于此后,你究竟怎么死,何时死,还得看骁王爷的心情,汤金凤,你好自为之吧,我也不会杀你的。”

    很多时候,痛苦的活着比死还要难受数倍。

    很明显,宋淮远想让汤氏继续遭罪下去。

    从大理寺出来之后,萧靖并没有直接回王府,倒是打算带着他的小儿幽会。

    二人经过书房亲热之后,他潜意识中总觉得关系又发生了一次飞跃。

    小儿哪里都好,就是没甚情趣,动不动就不说话,想来还是因为二人之间不够熟络,亦或是她还不够心悦自己。

    萧靖很想再试一次书房的亲热

    先哄一哄小儿,才有那个机会。

    此时,玄月垂挂,温柔的小夜风吹得人心都不分了。

    裴冷今日才知道自家王爷与宋家长女早就有过夫妻之实,可王爷怎还对卫辰这般宠爱

    哎看来这天下男儿都一样,自家王爷也是个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主儿。

    这时,张少卿亲自相送,萧靖问道“没记错的话,张大人此前是雍州人士,如今在洛阳已经待了数十载,不知张大人可知,洛阳城最为有趣的是什么地方”

    关于萧靖肝火过旺的小道消息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几乎是举朝皆知,张少卿又上下打量了萧靖几眼。

    不得不说,萧靖这体魄堪称是男子中的佼佼者,而且眼下骁王府也无女眷,男人嘛所谓有趣的地方,还能是哪里

    张大人递了一个“我懂你”的眼神过去,他笑了笑,“若说起洛阳城最有趣的地方,还属湘悦楼莫属。”

    湘悦楼

    萧靖对洛阳城的烟花柳巷不甚了解,他抱拳道“多谢张大人,那本王就先走一步了。”

    裴冷经萧靖吩咐过,让他熟络洛阳城的一切,裴冷自是知道湘悦楼是个什么地方,他诧异的看着自家王爷领着卫辰上了马车,之后吩咐了马夫朝着湘悦楼而去。

    裴冷,“”

    马车内,宋悠还是安静如水的性子,这让萧靖又琢磨不透了。

    女儿家的心思果真是让人无法揣度的,他二人之间今日才刚亲密过,他那处都已经毫无保留的给她了,怎么她还不高兴

    萧靖以为,宋悠应当因为今日在书房的事而欢喜。

    “小儿,今晚我领你去散散心,正好汤氏的案子就要结了,今后宋家再无人敢欺你,至于宋二,我自有法子让她痛苦。”萧靖哄道。

    宋悠呆了。

    她无法评价萧靖此人。

    说他善吧,他对待旁人也委实可怖。

    可若说他是个大恶人,这也实在说不通。

    宋悠疲倦的很,上午中了千媚,傍晚之前就遭受了萧靖那样的对待,她此刻眼神飘忽,无力又颓废。

    “小儿。”他唤了一声。

    宋悠没应声,萧靖又唤道“小儿。”

    宋悠,“”有话就说不好么喊什么喊呀

    马车颠簸,宋悠困的不行,她身子骨本就虚弱,今日屡次折腾之后,眼下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回去睡个好觉,可萧靖似乎兴致很高,非要带她去逛青楼。

    终于,马车在湘悦楼停下,当萧靖下了马车时,他自是第一眼就认出了此处是什么地方。

    “王爷,您怎么不进去”宋悠催促了一声,要散心就快些开始吧,她还等着回去歇息。

    萧靖清俊的脸沉在一片晃人眼的光线之中,憋了半天才哑声道“时辰不早了,回府吧。”

    宋悠,“”

    回去的路上,宋悠终于没有忍住,靠着马车车壁就睡着了,她今日消耗过大,此前在大理寺就已经开始意识涣散了。

    被萧靖拥入怀中时,她竟是毫无所觉。

    萧靖这才意识到了他的小儿与他是不一样的。

    她被自己困在怀里,柔弱的像只被烈日烤过的玉簪花儿,蔫的让人心疼。

    萧靖方才还在懊恼,他就连带小儿去散心的地方也能走错

    此刻,囧意消失殆尽,能拥着小儿,萧靖发出了一阵满足的叹息声,他握住了她的小手,反复摩挲。

    此时,想起了小儿今日的可怜模样,他掀开了小人的衣袖,正要给她揉揉细腕,却是被眼前的状况吓了一跳,只见小儿的白皙的手腕已然红肿比寻常足足粗了一倍。

    “加快马车,立即回府”

    车夫听到一声命令之后,当即开始驱车,半分也不敢懈怠了。

    小半个时辰之后,宋悠被萧靖的胡渣给扎醒了,她不明白怎么萧靖老是喜欢用他布满胡渣的下巴蹭她的脸

    “小儿,到了。”萧靖轻唤了一声,声音温柔的不行。

    宋悠,“”

    不消片刻,梅老被裴冷捉到了堂屋,这个时候的宋悠睡了一觉,精神还算好。

    萧靖道“先生,劳烦您给卫辰看看手腕,这究竟是怎么了”

    宋悠掀开衣袖,梅老看了一眼,给她把脉,很快就得出了结论,“伤筋动骨,需调理数日,应当无碍的。”

    梅老望向了萧靖,又道“王爷,您是如何对卫辰下手的,这次惩戒有点重啊。”

    萧靖,“”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梅老老朽委实想不出,王爷是如何惩戒卫辰的,怎会伤成这样

    裴冷想不出1

    花莲想不出2

    长留楼上想不出,本宝宝更想不出。

    七宝你们都是万年老光棍,还是我懂得多

    小曹曹

    s:今天的万字全部奉上啦,明天开始给姑娘们写赠文,红包老规矩哦,么么么哒,明天早上九点见啦,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