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户

作品:《恶毒男配拒绝洗白(穿书)

    赵时煦再次入庆余庄, 有了上次的事后,庆余庄的人都对他那张脸十分眼熟了, 一见他来立刻去禀报了萧乾。萧乾一听赵时煦来了, 眉头一皱,立刻疾步迎了上去,“这位客人,有什么吩咐”

    赵时煦将玉笛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掌心上敲着,道“管事,我是来讨上回那五千两银子的账的。”

    萧乾的脸色瞧着变了变, 语气也有些冷漠,“上回您毁了楼里不少东西, 那五千两银子也算抵了。”

    赵时煦听他这么说,也不多扯别的,只道“那我今日还选秦怀, 他人呢”

    “客人, 叫价明挑的时辰已过,秦怀已经被旁的客人选了, 您另选他人。”萧乾生硬道。

    赵时煦拖长尾音“喔”了一声, 还当真没有执着,这倒让已准备好一堆说辞搪塞他的萧乾愣了一下。

    “那就给小爷挑个水灵的,再要个包间。”赵时煦握着玉笛, 正要抬腿上楼,哪知萧乾却拦住他,道“客人, 今日的厢房都被订满了。”

    赵时煦一听,也没有为难他,只看了看闹哄哄的还有些大厅,道“那就在大厅。”

    萧乾听后,暗里对赵时煦咬牙切齿的,“是,您先坐,马上就来。”

    赵时煦点点头,当真带着全淼在大厅寻了个位置坐下。

    这回是来办正事的,全淼倒是没有上次那么紧张了,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大厅的客人和小倌,对倒着酒的赵时煦道“小王爷,这些人的穿着倒是奇怪。”

    赵时煦倒酒的动作顿了一下,看着他,“怎么说”

    全淼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道“这些小倌的衣裳料子属下总觉的有些眼熟。”

    赵时煦放下酒壶,瞧着杯中的酒,笑看着全淼,“你还会看衣裳料子了”

    全淼挠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跟着您这么久,见识了不少好东西,还是有些眼力的。”

    赵时煦点点头,对他这话表示赞同,“那你觉的眼熟在哪儿”

    全淼瞧着那些水水灵灵长相柔美的小倌和他们所穿的衣裳,半晌后才道“属下无能,一时又想不起来具体的。”

    赵时煦笑了下,同样打量着那些小倌,然后冲前方抬了抬下巴,“那好好看看说不定能想起来。”

    全淼顺着他抬下巴的方向看去,萧乾已经带着一个小倌过来了。

    “客人,这是长居,可还满意。”萧乾淡淡道。

    赵时煦点头,挥手付了银子,而后便让他下去。

    萧乾看着他,也不多说什么,只在退下之际给长居使了一个眼色;长居了然。

    赵时煦拿着玉笛抬起长居的下巴,笑着打趣道“嗯,果然不错,长的可是水灵了,看来,比起你们的镇楼头牌秦怀也差不了多少啊。”

    长居听了赵时煦的夸奖,忙给他倒了一杯酒,软声笑道“客人谬赞了,长居当不起。”

    赵时煦闭着眼,一脸舒适的道“这声音听着也舒服,细声柔气的。”

    长居害羞的笑着,继续给他倒酒。

    赵时煦向他倾身而来,闻着他脖子间的香气。

    萧乾在暗里瞧着都忍不住感叹一下,“这南境小王爷怎么看怎么纨绔,竟还让主子吃了亏,也是奇事。”

    赵时煦伸出手抚摸着长居的身体,掌心在他的衣裳上摩擦,一层一层的从外到里的延伸,嘴里说着该说的话,“你的身体感觉和秦怀也差不了多少啊,就是衣裳料子不如他,硬了些。”

    长居拿着酒壶继续给他倒着酒,身体被他抚摸的一阵燥热,一听他这么说,便也应道“秦怀公子是头牌,用的东西自然和我们不同。”

    赵时煦一脸贪色的模样,搂着长居的腰在他的脖子上吹着气,声音带着些暧昧的味道“有多不同他用的是绫罗绸缎,你用的难道是粗布麻衣”

    长居被赵时煦弄的痒痒酥酥的,缩着脖子道“秦怀公子所用之物都是可以由他自个儿选的,咱们都是统一采办的。”

    赵时煦已经抱上了他,手已经透过衣服伸到他的背上,在他背脊上勾刮着,引得长居全身像通了电流似的,一阵浅薄的快感袭来,令他闭了下眼。

    “统一采办虽节约,可影响手感啊,赶明儿小爷给你们老板提个建议,这衣裳的料子还是用丝制的好。”

    “那么多的主子都要用丝质的,若我们也用,哪里供应的上。”

    赵时煦微微笑着,“也是,皮肤丝滑也就是了。”

    “客人说的是。”

    话落,赵时煦却一把将他拉起,贴着他的身体道“你的管事说没厢房了,不如去你房间,小爷现下全身都是火,需要发泄啊。”

    长居略有些惊惶,可还不等他说什么,赵时煦就已经推攘着他走了。

    萧乾在后面看着,神色严谨,立刻朝四周的打手使了一个眼色,他们便了然,四下散去,埋伏在长居屋子四周。

    这么些个高手忽然大动,全淼立刻感觉到了不对,看了眼赵时煦,赵时煦却只动了动手指,他便道“公子,属下在下头等您。”

    赵时煦挥挥手,“随你。”说着,赵时煦便拉着长居上楼。

    这小倌的房间在双辉楼的内院,十分靠近待客的厢房,想来也是为了方便厢房不够但客人居多时的情况。

    赵时煦拥着长居入了他的房间,双眸在房间里扫视了一下,而后才将人压在床上。

    “紧张成这样,第一次”赵时煦笑眯眯的问道。

    长居看着他,点了点头。

    “无妨,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赵时煦说着,已经倾身压在长居身上。

    长居感受着他的重量,然后抬起双臂环抱住他的脖颈,指缝间却忽然冒出一根细小的银针,正准备向上移动手臂刺向赵时煦的脖颈时,却听外头传来一阵哄闹怒骂的声音。

    赵时煦直起身子探着头,“怎么了这是”

    长居收好指缝里的针,对只差一步而感到些愤意。

    “你去看看。”赵时煦冲长居吩咐道。

    长居点头,穿好外套走出去,只见一间厢房门口挤满了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也是从那儿传出来的。且那间厢房正是今夜秦怀接客的厢房。

    赵时煦理好衣服走出来,循着声音而去,很快就到了声音的来源处,见长居站在远处观望前方,便走上前来道“怎么回事”

    长居顿了一下,“我也不知,许是哪位小倌没把客人伺候尽兴,不打紧,咱们回去。”

    赵时煦听着,却听前方传出喝骂声,“给你脸你当真以为自己是头牌了”

    “秦怀”赵时煦念道,“看来是今夜叫了他的人对他十分不满啊。”

    一听是秦怀出的事,前来观望的人就更多了,令萧乾等不得不赶紧上来处理,连赵时煦都顾不得了。

    有道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敢在庆余庄闹事的人,赵时煦是第一个,而今儿这个人是第二个,而且严格说起来赵时煦那次还不算。

    “去看看。”赵时煦握着玉笛,不理长居便跟着人群涌上前去。

    只见秦怀待客的厢房内,一大腹便便的男人着上半身对摔坐在地上,衣不蔽体的秦怀十分愤怒的骂道,越骂吐出的词汇就越是污秽,不堪入耳。

    赵时煦挤在门口朝里探着,秦怀略垂着头,对那男人的骂声一点反应都没有,神色也没什么变化,就好似已经习惯了被这样辱骂一般。

    “这位客人,若有什么伺候不周到的地方,您出出气也就是了,闹成这样怕是不好。”

    萧乾赶过来,看着一身狼狈的秦怀,也是惊讶。秦怀是经过特训的,就算是有些特俗癖好的客人他也能忍住,从未发生过今日这样的事,更何况是面前这个男人。

    “起来给老子跪好。”那胖胖的男人指着坐在地上的秦怀喝道。

    秦怀坐着,不为所动。

    萧乾在一旁看着,冷汗涔涔,立刻蹲下身来小声道“到底怎么回事也否管怎么回事了,惹怒了这个人,你有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秦怀看了萧乾一眼,眼神里竟都是戾气。

    萧乾一见,拧着眉威胁道“秦怀,你忘了你上次倔差点折了束焉的事吗”

    一听萧乾用弟弟来威胁,秦怀的戾气才下去不少,深吸一口气,而后转坐为跪,声音淡漠的道“这位客人,冒犯了您,是秦怀的错,请您原谅。”

    萧乾听后,立刻站起来,“好了没事了,诸位继续啊继续。”话落,萧乾拍了拍手,便有数个小厮将观看的众人请了下去,整个厢房便只剩那个胖男人和他以及秦怀。

    赵时煦全程做个吃瓜群众,用玉笛敲着背,看着紧闭的厢房门,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长居过来扶他,道“客人,咱回去。”

    赵时煦还没有应声,全淼却跑来道“公子,咱得回去了,偷摸出来的时间太久了,要被发现了。”

    赵时煦一听,捏着长居的下巴,道“家里管得紧,长居,今儿时间被耽误了,小爷先撤了,下回。”话落,赵时煦转身就要走,走之前还丢了一定锭银子给他,“打赏你的。”

    话落,赵时煦抬腿而去。

    走出庆余庄大门,全淼这才在他身侧轻声道“小王爷,那长居房间的四周原都是伏兵,想来是要对您出手的,是因那胖子闹了这么一出,他们才没有及时下手。”

    赵时煦点点头表示赞同,随后便上了马车,全淼赶紧跟上,“咱们回宫么”

    赵时煦摇头,道“等着,去给秦怀收尸。”

    “啊”

    赵时煦目视着前方,道“为何不是给那胖子”

    “你知道那个胖子是谁吗”

    全淼摇摇头。

    “秦怀身上有杖伤,我方才一眼就看出来了,但顶着那么个身体他都得接那个客人,你想那个人会是谁”

    全淼想了下,赶忙道“关系户”

    赵时煦原本严肃的表情,一听全淼这么形容便有些忍俊不禁,点头道“确实,形容的很贴切,你瞧方才那个管事对他的态度就知道了,在庆余庄这么闹事,并且指着秦怀怒骂,他却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

    “那那个人是”

    赵时煦目视前方,“萧阮的哥哥,萧培。”

    “萧将军竟还有哥哥”全淼想着萧阮惊世俊朗的容貌,再想着方才那个胖男人的模样,感叹道“一定不是一个娘生的。”

    “比起萧阮行事狠辣,此人更是暴虐成性,和江湖黑道来往密切,撇开萧家的势力不说,他本身也是个不好招惹的主;而且他常年不在京都,这次回来也定是因为萧家失势一事。”

    全淼惊讶的不行,“那咱们的计划岂不是被全盘打乱了。”

    “对,不过,说不定有别样惊喜;秦怀拖着那么个身体都要伺候他,但在伺候到一半时又差点废了他,其中定有原因。”

    全淼一脸认真,“属下明白了。”

    “对了,你回去查查宫中太监所穿的衣裳料子是什么材质的。”赵时煦严谨的吩咐道。

    全淼一听他这么吩咐,瞬间就想起了那些小倌的衣裳料子在哪儿见过了,如果真的是宫中太监,那么,宫里的太监大多不可用不说,且有可能都是些高手。

    想到此处,全淼冒出一身冷汗,“属下明白,小王爷,如果您的猜测是真的,那为何庆余庄的双辉楼一点风声都没有。”

    赵时煦看着他,“做下面的一方,没人会在意他是否被去势,并且,太监去势也并没有去全,而且,小爷担心的是,双辉楼的小倌可能真不是太监,但宫里某些说不定也不是。”

    全淼一听,大惊之色,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看着面前奢华的庆余庄,只觉的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头上,只内心发誓要护好赵时煦。

    “大公子,大公子,不能打了啊,打死了秦怀,主子那儿无法交代啊。”

    萧培握着血淋淋的鞭子,看着倒在地上动都动不了的秦怀,吐了一口唾沫,“打死了他,有的是人代替,你嚷嚷什么,他可差点废了老子。”

    萧乾看着倒在地上的秦怀,再看着面前暴怒的男人,道“大公子,秦怀可还有任务在身。”

    萧培唾道“吊到后院树上,让那些从宫里来的人都来看看反抗的下场。”

    萧乾一听他说宫里二字,惊吓的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心翼翼的道“大公子,当心隔墙有耳。”

    萧培怒道“就你们这行事磨磨蹭蹭,前怕狼后怕虎的模样,怪不得会被楚轻夺回了控制京都的主权。”

    话落,萧培扔下鞭子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