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

作品:《心尖宠爱[重生]

    南晚倏地清醒过来。

    虽然眼皮子还困倦着, 但她强打着精神睁开眼。

    床前站着个黑影。

    南晚心中一阵恐惧,下意识就要喊出声。

    黑影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

    鼻间嗅到熟悉的气息,南晚气不打一处来, 伸手狠狠拍在了捂住自己的手上。

    但她刚醒来, 还没什么力。

    那点力气跟打情骂俏差不多。

    “你睡得挺好啊。”

    霍浔洲觉得自己才是应该生气的那个,他昨晚可几乎没睡着,听了爷爷一宿的呼噜声。

    终于在天明时分忍不住了,偷偷进了南晚的房间。

    她还挺有安全意识的, 知道把门反锁,但她忘了还有窗户。

    天蒙蒙亮, 南晚看不清霍浔洲脸上的表情。

    但她知道自己的表情,这么早被人打扰清梦, 谁会高兴啊。

    她瞪着他, 声音唔唔唔的。

    霍浔洲松开了手。

    南晚一得到自由立马骂人“你干什么呢你有病吗”

    骂人的时候她刻意压低了声音,知道房子隔音效果不好, 怕吵醒了霍爷爷。

    看她这副精神饱满的样子,霍浔洲就越发心里不舒坦。

    低头啄了一口她的唇。

    南晚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巴,刚醒来的声音带着点沙哑的娇气“我还没刷牙,你不嫌脏吗”

    霍浔洲抱住她肩膀, 声音低低“不嫌。”

    他唇贴在她耳边, 身子也随之附了上来。

    仔细地亲吻着她的耳朵尖。

    南晚被亲的浑身轻颤,这个混蛋,大清早的脑子里就不能干净一点吗

    “你放开我,待会霍爷爷要醒了。”

    “怕什么, 等我们睡一起后,爷爷也不会再阻拦了。”

    南晚根本没想到,他脑子里打的是这个主意。

    她开始有点慌了,谁知道霍浔洲这么锲而不舍,昨晚没做成功的事,隔了一晚还想继续。

    她手推拒着他滚烫的胸膛,一慌张,就有点语无伦次“你昨晚说了不会逼我的。”

    “那是昨晚说的,今天是新的一天,不算数了。”

    南晚咬牙切齿“你是无赖吗”

    “在你心里我不就是吗”

    南晚赶紧为自己正名“不不不,我没有,你别瞎说。”

    看着她这副慌里慌张的模样,霍浔洲忍不住笑了一声。

    也亲不下去了,她整张脸连同脖子都红透了。

    他微微起身,南晚抬起头看他。

    透过朦胧的光,霍浔洲只看见一双清亮的眼睛。

    她期期艾艾地说着“你别压着我,难受。”

    “不压着你我难受啊。”

    南晚手紧紧攥成拳,真是一到霍爷爷家,霍浔洲就像被释放天性了。

    在霍家的时候,也没见他整天这么多骚话啊。

    至于前世,他顶多在床上

    呸呸呸

    南晚赶紧洗清自己脑子里的污秽思想,她觉得她差点就被霍浔洲给带坏了。

    “你回去吧,待会霍爷爷起床没看见你会着急的。”她好言相劝。

    霍浔洲嗤笑一声,捏了一把她的脸“你找理由也走心点行不”

    霍爷爷对他的态度,南晚看得很清楚,找个理由都烂的要死,这是一点不把他放在心上啊。

    南晚气成河豚,她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脸。

    “你快走吧”

    “咯咯咯”南晚话还没说完,便听见一阵鸡鸣。

    在农村,几乎是家家户户都养了鸡。

    而每次鸡鸣,就提醒着勤快的人们,该起床干活啦

    这说明着,霍爷爷可能要醒啦

    南晚被吓得不轻,她更用力地推着霍浔洲,声音着急得像快要哭出来。

    “你快回去,霍爷爷真的要起床了。”

    她简直不敢想象,要是霍爷爷起床发现霍浔洲没在,又来敲她的门。

    她就真的不用再去见人了。

    霍浔洲却丝毫不慌,甚至还笑了一声“要我回去,行啊。”

    南晚眨着眼睛看着他,不敢相信他会变得这么好说话。

    “你亲我一下。”他说。

    果然,这个混蛋

    南晚脸腾地更红了,攥成拳的手抖啊抖。

    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快点。”他还催促起来了。

    南晚恨不得自己变身大力士,狠狠揍他一顿。

    但时间没给她想象留余地,公鸡的叫声此起彼伏。

    南晚心也跳个不停。

    真没救了

    霍浔洲好像一点不担心被霍爷爷“捉奸在床”,仍然是那副悠哉悠哉的样子。

    南晚恨得牙痒痒,但她又没办法。

    只好飞快直起身,往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又很快躺回床上“你赶紧回去”

    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只是转个不停的眼珠子却表明了主人并不平静的心。

    霍浔洲只感觉自己脸颊上一暖。

    仿佛樱花落在水面,又轻又浅,却漾起几道波纹。

    正如此刻他的心,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吻,却让心跳失了频率。

    而始作俑者还毫不知情,催促着他赶紧回去。

    他心里暗骂了一句,小没良心的。

    面上却是藏不住的柔和笑意,揉了一把她额前的碎发。

    “我回去了。”

    说罢,他又从窗前原路返回。

    南晚看着大打开的窗户,吓得目瞪口呆。

    这可是二楼啊

    要是摔倒了,该半残了。

    转而又想想,要是真摔残了就好了。

    南晚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房间里仿佛还存留着霍浔洲的气息。

    她真不敢相信,霍浔洲就这样回去了。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那颗可怜的小心脏还没从那种惊惧恐慌中回过神来。

    她总感觉霍浔洲刚才从窗户边逃离的场景有些奇怪。

    南晚歪着头想,忽然脑海中蹦出两个大字“偷情”

    她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狗才和霍浔洲偷情

    不要乱联想啊

    霍浔洲才离开没多久,南晚便听到了楼下传来的房间开门声。

    应该是霍爷爷起床了。

    南晚心里十分庆幸,还好霍浔洲回去了,不然霍爷爷真的得发现他的小动作了。

    其实霍爷爷发现也没关系,主要是她怕霍浔洲连累到她身上。

    时间还很早,屋里弥漫着冷气,而被窝里暖洋洋的。

    南晚不想起床,但她睡不着了。

    想了想,还是爬了起床。

    下楼的时候,霍爷爷刚做好早餐,就是简单的稀饭和煮鸡蛋。

    一看到她下来,霍爷爷便开口道“晚晚,怎么起这么早,不再睡会。”

    南晚有些不好意思,居然让一个老人家来做饭。

    “霍爷爷,我待会和你一起出去干活吧。”

    吃了霍爷爷的东西,就要帮忙干事。

    “不用你去了,你衣服好看,别弄脏了。”

    “没事的,我做事也很勤快的。”南晚咧开嘴笑道。

    最后霍爷爷还是同意了。

    这时霍浔洲打着呵欠从厨房中走了出来,看见南晚,眉梢微微一挑“起了”

    南晚一看到他便想起今天一大早发生的事。

    又羞又气,她撇开脸,当作没听见。

    “吃着我做的饭,还不理人,谁教你的,一点不懂礼貌”

    南晚一怔“你做的饭”

    霍浔洲“难不成是你做的”

    南晚

    她有些害臊,脸蛋上染上一点绯红,声音很小“谢谢。”

    霍浔洲弯了弯嘴角“大声点,我没听见。”

    霍爷爷碗往桌上一放“你欺负人家小姑娘干啥”

    南晚鼓起腮帮子,像是有了仪仗,瞪了霍浔洲一眼。

    霍浔洲觉得他爷爷应该姓南才对。

    吃完早饭之后,三人一起出去了。

    南晚换了件黑色的衣服,她没干过农活,也不知道要带什么。

    霍爷爷让她什么也不用带,她就空着个手。

    到了山坡山,太阳还没升起。

    空气中弥漫着湿冷的因子,路边的青草上面沾染着露水。

    走过小路,裤腿都湿了小半截。

    霍爷爷是来除草的,南晚也帮着拔草。

    在拔草的时候,她发现了许多兔子草。

    霍爷爷家那两只兔子的口粮好像不太够了。

    南晚认真拔着兔子草,摆放的整整齐齐,一摞一摞的,每摞大小还都差不多。

    不像在干农活,像在做什么艺术品。

    太阳初升的时候,南晚已经拔了好多兔子草了。

    她准备把这些兔子草拿回去再来。

    没有带什么装草的东西,她弯腰抱起一大堆兔子草,跟霍爷爷打了招呼就回家。

    但霍浔洲跟在了她身后。

    南晚回过头问道“你跟着我干什么呀是不是想偷懒”

    霍浔洲面色有点黑“我是怕你迷路。”

    南晚轻哼了一声“我才不会”

    话音刚落,脚步就落到了另一条小路。

    霍浔洲轻咳了一声,声音中夹着笑意“不会迷路”

    南晚敏感觉得有些不对,站在路口徘徊了一会。

    最后发现,她好像真的迷路了

    都怪农村的小路多,她又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来。

    霍浔洲走到她前面,“跟着我。”

    南晚郁闷地抬起脚

    “欸”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住,身体往前一倾。

    霍浔洲迅速回过身,眼疾手快,稳稳抱住她。

    她抱在怀中的青草洒了一些出来,但还留着大半。

    南晚低头看去,十分可惜“落了好多。”

    霍浔洲随着她目光看去。

    忽然说“你鞋带散了。”

    南晚一看,果然散了,怪不得刚才会摔倒。

    她说“你帮我拿着兔子草,我系鞋带。”

    话音刚落,霍浔洲便蹲下身去。

    南晚一愣,只看见他黑色的头顶。

    修长的手指拉住她鞋带,动作利落,很快便系好。

    适时,太阳初升,阳光微醺,草尖上的露珠慢慢蒸发,树上鸟鸣愈静。

    霍浔洲站起身,便看见她呆住的目光。

    眼睛瞪得圆圆的,有点傻。

    他走在前面“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回去。”

    听见他的话,南晚登时回过神来,迈着小碎步跟上他。

    她别扭地走了几步,鞋带好像系得有点紧,所以那点不自在直达到了心底。

    国庆节很快过去,在霍爷爷家的这几天,南晚可谓是扬眉吐气了。

    要离开的前一晚,她甚至还有些留恋。

    这一周的相处,让南晚知道霍爷爷是一个很好的人。

    她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向霍爷爷吐露霍浔洲对自己的威逼胁迫。

    霍浔洲是在乎霍爷爷的,这世上南晚也只看见霍浔洲对霍爷爷一个人低头服软过。

    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如果霍爷爷能够帮她,霍浔洲能放过她的可能性会提高很多。

    晚上的时候,三个人正在看电视。

    南晚有些心不在焉,霍浔洲一直在这,她也没法向霍爷爷求助啊。

    终于,霍浔洲在中途接到一个电话。

    有些急的样子,他站起身走出了屋子。

    隔着一闪门,南晚能听见霍浔洲的声音的,但具体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南晚有了底气,她攥紧了小拳头。

    “霍爷爷,我想请您帮我一件事,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  霍爷爷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年纪大了,耳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