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家

作品:《从小村花到大军嫂

    作者有话要说  看这里,为了防盗见谅哈

    椿芽也为明瑜感到高兴。

    听堂哥说,家里人都好,包括爷爷和奶奶都健在。他们今年九十三了,能活到这个岁数就是想回家乡看看,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得再等一等。她记得改革开放是从年底开始的,等到明年各项政策落实下去,从香江回来就容易多了。

    为了慎重起见,齐明瑜并未跟香江那边直接联系,还是通过堂哥带话。部队上有纪律,“海外关系”还是很敏感的,不管咋说当初跟组织上汇报的是早就跟那边断了来往,这突然接上线了,也不太合适吧椿芽也觉得再缓缓,紧张了那么多年,不会一下子就放开的。

    在高兴之余,椿芽想到了青州的那所宅子。她跟明瑜说“这个得留点心,估计相关政策会陆陆续续地出台,提醒堂哥那边关注一下”

    这事她跟明瑜都不好出面。当初是堂哥代表明瑜父亲办理的手续,后续最好是等到人回来了再提交申请,只要有政策,把宅子要回来应该没啥问题。说起来,那所宅子能保存完好还多亏了那家文化单位。堂哥说,他去看过,院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的,结构基本上没变,封存的那几间屋子,看门大爷逢到换季就会开窗换气,那些家具物件虽然落满了灰尘,结满了蜘蛛网,可清理一下都可以用。

    想到那些物件,椿芽就抿着嘴直笑。

    她知道那些东西的价值。那种工艺和材质都不多见了,清理出来是能用几辈子的,这也是老物件的价值所在。想着婚后跟明瑜回家住的那几天,就像做梦一般。这些年,在梦里她曾回过哪里,躺在那张雕花大床上,就像走进了明瑜的青春岁月。

    出于职业心理,椿芽忍不住算了一笔账,那数目是惊人的。这就是祖上留下的财富,虽然是不动产,可价值在那里摆着呢。她趴在明瑜耳边悄悄地说了说,齐明瑜也挑了挑眉毛,笑道“哎呦,值这么多钱么”他对钱都快没概念了,部队上什么都发,基本上用不到什么钱,如果不是陪着椿芽出去逛逛,还真没什么概念。

    椿芽明白部队上是一个相对封闭的世界,有制度有纪律有原则,更有着为人民服务的决心和自我牺牲的勇气,可未来社会的巨大变革,对部队的冲击是在所难免的,想到这个心里就了打算。

    她跟明瑜有点积蓄,虽然不多可也是钱啊。爹也跟她说过,家里还藏着一笔钱,等到合适的时候就给他们姐弟三个分一下。她考虑着大林埋头做学问,对经济事务不熟悉,肖华是个不会过日子的,拿到钱就胡乱花掉了,二林在部队上就更不用说了,一举一动都有纪律管着,玉简倒是一把好手,可离得有点远,一时半会地也帮不上什么忙,日后想搞点副业就全靠她了。现在还不兴投资房地产,家里也不缺房子,单位里分了一套六十多平米的两居室,留着会很值钱的。当然那都是以后的事了,目前手上的这笔钱不能闲着,总得倒腾点什么吧

    椿芽把目光投向了南方。她想,不如做点服务生意本来她就会做衣服,还有超前眼光,赶潮流松松的,挣钱也相对容易一些。她跟明瑜一说,齐明瑜微微皱了皱眉头,说“椿芽,私人倒腾东西不是投机倒把嘛,怕有风险吧”

    “嗯,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得提前做好准备”

    椿芽知道在思想解放之初,的确要冒一定风险。可当这一切都变得合法时,个体经济就以不可阻挡之势蓬勃发展起来了。她想,可以尝试一下,一点一点的积累,最后就是一笔可观的财富。

    就在椿芽做着打算的时候,果果报告了一个好消息。

    这天下午,她兴冲冲地回到家,跟妈妈说 “妈,杨树和我打算领证了”

    “啊”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椿芽还是觉得很突然,就像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被人家拐走了一般。她忍不住抱着果果说“果果,妈妈舍不得”

    “妈,结了婚,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果果宽慰着妈妈。

    她跟杨树进展很顺利,交往了一年多,觉得彼此性格相和,心意相通。今天杨树跟她正式提出来了,她就点了头。可见妈妈这么动情,又有点不知所措。

    齐明瑜也不舍得果果离开,希望果果能永远住在家里陪着他们。可这种希望是不可能的,结婚后果果也有自己的生活,这种生活是独立的,也是不容干涉的。椿芽也明白这个道理,可心里就是舍不得。过去只盼着孩子们长大,可长大后却一个接着一个地离开了家,最后只剩下她跟明瑜两个了。

    舍不得归舍不得,孩子们的事是不能耽搁的。

    杨家那边约了个时间,双方家长就见了面,把婚礼定在了“五一”劳动节。杨树和果果都是现役军人,也没啥可准备的,就打算参加军区举办的集体婚礼。椿芽觉得这样挺好的,也省了不少事儿,对新人们来说那只是一种仪式,最重要的是把婚后的日子过好。

    “五一”这天,军区大礼堂里格外热闹。

    主席台上挂着伟人像,拉着红色横幅,还播放着军乐。台下坐满了军人,齐刷刷的清一色绿军装,椿芽和明瑜跟杨副司令和徐大姐他们都在第二排,周围都是熟人,相互打着招呼。

    在一片军绿色中,像椿芽这样穿便装的还挺显眼的。

    为了出席今天的场合,她特意装扮了一下,一件白底碎花“的确良”衬衣,一条深蓝色的长裙,盘着发辫,显得既俏丽又雅致。这都是她自己做的,祁苏彦见了直夸,说这裙子比商店里卖的要好看,还说要买块布料请她做一条呢。

    齐明瑜坐在椿芽身旁,悄悄地攥着她的手。他知道椿芽自始至终都是爱美的,她美得不张扬,却是那么的舒心悦目。他一会看看椿芽,一会儿看着台上,笑得合不拢嘴。

    “各位首长,各位战友,xx军区机关集体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下面有请新人们登场”

    随着主持人的号令,在军乐声中,一对对新人从舞台两侧鱼贯而出。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笑意,胸前都戴着一朵小红花,看着喜气洋洋的。祁司令员上去讲了几句,说代表军区向十二对新人表示祝贺,也向家长们表示祝贺。

    婚礼的场面是既简单又喜庆,不过半个小时就结束了。

    椿芽看着,就想起了她跟明瑜结婚时情景。那是在区里办的,由李区长主持的,是既简单又朴素,还很文明。这种传统就这么延续了下去,一直到今天。齐明瑜也回想起了那一天,他攥着椿芽的手说“一转眼都二十六年了,感觉就像在昨天”

    果果和杨树结婚后,就有了自己的小家。

    他们也住在家属区,按照级别分到了一个套间,这就很不错了。徐大姐说“老四啊,家里给你们留着房间,想回来了就住几天”杨树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想着这个得听果果的,她说咋办就咋办。

    果果出嫁了,家里就剩下椿芽跟明瑜两个了。

    他们好一阵子不习惯,觉得屋里空荡荡的。阳阳和壮壮上学去了,爹和娘去了二林那边,说明年才能回来。这一闲下来,就开始琢磨事情。改革开放的春风就要吹起了,椿芽知道不能浪费这个机会,明瑜是军人,挣钱的事就交给她吧。她回顾了一下,就开始画图设计服装,都是比着七八十年代最流行的款式,只要批量做出来会很好卖的。

    齐明瑜也开始写东西,想把自己掌握的技战术经验总结一下,形成一套军事理论供军中参考。这些年虽然是政治挂帅,可他的思想从未僵化过,也一直在坚持学习,还做了一些笔记。椿芽也支持他,说这些东西总结出来,很有价值。

    就在这年秋天,齐明瑜向上级提交了几篇军事论述,在高层中广为传阅。还引起了军事学院的注意,老院长打电话过来把他夸了一通,还说“明瑜同志,你的理论水平这么高,要不来母校做主任吧”

    “呵呵”齐明瑜倒是没这方面的考虑。

    椿芽听说后,心里一动。

    再过几年就要裁军了,明瑜的年龄在那里摆着呢,想在机关里干到退休怕是不容易了。可去了军事学院就意味着离开,他们在部队上生活了半辈子,早就把这里当成家了,哪舍得离开

    这个事得早做打算。椿芽跟明瑜一说,明瑜也是一惊,真要裁减那么多员额吗想着昔日战友们哭着离开时的情景,就坐不住了。椿芽知道明瑜在部队上习惯了,去了地方上恐怕难以适应。再过两年外面风气变了,跟以前不一样了,看到那些乱七八糟的景象指不定会气成啥样子呢这都是革命先烈们流血牺牲换来的,可一夕之间就做了改变,岂不令人心痛

    齐明瑜有了考虑,就留意起来。

    到了年底,军事干训学院筹建时,齐明瑜当上了院长,还被提到了副军级。这些都跟他写的那几篇军事论述有关,部里看了大加赞赏,就点了他的将。干训学院是军区和部里合办的,既归军区管,又直属于部里,离营区也不远,家都不用搬了。

    椿芽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她想,这就是最好的结果吧做学问是能做一辈子的,即便退居二线了,还能当名誉院长做顾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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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几天, 外面毫无动静。

    姜茂山渐渐松弛了下来。他找人修好了驴车, 像往日那般在田间劳作着。椿芽在家里除了做家务, 就是照顾着两个弟弟。大林和二林很喜欢二表哥, 常常跑到后院玩耍。

    齐明瑜也喜欢小孩子, 就倚着床头给他们讲故事。他口才很好, 讲起来是绘声绘色,大林和二林听得津津有味, 就粘着他不肯走。

    椿芽见了,抿着嘴笑了笑。

    心说, 齐同志不愧为文化人, 一肚子墨水不说还特别会哄小孩子。她见齐同志总是单腿着地在屋里挪动, 怕影响到他恢复就跟爷爷商量着做了一副拐杖, 让齐同志试试。

    齐明瑜是欣然接受。这会儿他腿上的夹棍还未拆掉,就撑着拐杖在屋里练习。对这份情意, 他无以回报,只想着快一点恢复好帮着姜家做点事。

    这天,齐明瑜冒出了一个念头,想教两个娃娃识字。本以为他们还未到读书的年龄, 不认得什么字。可很快就发现不光是大林,就连二林都会数数。他有些惊讶, 一问才知道是椿芽教的。大林还得意洋洋地说“二表哥, 我姐姐念过学堂嗳”

    想不到椿芽还上过学齐明瑜不禁刮目相看。

    他的妹妹也在学堂里念书,算起来该去省城读女中了。如果不是早早地订了亲,恐怕会去念大学吧妹妹很聪明, 只盼着她能按照自己的心意活着。而他呢如果不是家里订下了柳家长女柳怡秋,只怕会继续做那个白面书生吧

    可柳怡秋去了哪里自省城一别就没了音信。不知道是接了秘密任务还是光荣了一想到这个,心就会疼痛。她是他的未婚妻,也是革命的引路人。如果不是她逼着,恐怕他还舍不得丢下书本离开学校。他不想被她视作落后分子,就毅然决然地弃笔从戎,走上了革命道路。本想着能与她携手同行,谁想却是天各一方,生死未卜。

    这两年他奔赴在山区,在枪林弹雨中早已忘了过去,甚至都记不起她的面容。可她对他的影响却是深远的,最初是为了赌一口气而后来却真得成了一名革命战士,甚至还立了功当上了连长。这一回,在执行突击任务时负了伤,出于安全考虑上级并未透露他的职务,就连游击队那边都不晓得。

    说到安全,不禁想到了椿芽。

    这个小姑娘考虑问题可真周全啊,不但给他化了妆甚至把他变成了二表哥。想着这个称呼,不由得笑了起来。

    “二表哥,你在笑啥呢”二林趴在床前,好奇地问道。

    “呃”齐明瑜回过神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轻松自从来到姜家,就有一种亲切感。看到椿芽就想起了妹妹,看到大林和二林就想起了居家生活。对他而言,这种生活已经很陌生了。自从离开了学校,他就走上了另一条道路,很艰苦也很有意义。虽然离父亲的期望是越来越远,可那份报国热情却激励着他,勇往直前。

    再过几年,全国就解放了。到了那时,他心底所渴望的那种生活就要来了。想到这个,就看着两个娃娃说“大林,二林,表哥教你们背诗吧”

    说着,就教两个娃娃背起诗词来。

    不过几天,大林就发现了二表哥的秘密。那就是时不时地会发一会儿呆,跑一会儿神。他偷偷地跟姐姐说了,椿芽一听就笑了。

    “大林,二表哥在思考问题呢” 她哄着大林说道。

    “哦”大林就像小大人一般点了点头,还蹙着眉头问姐姐“姐姐,你也会发呆,是不是也在思考问题等我长大了,也会发呆吗”

    椿芽听了一愣。

    是啊,只要长大了心思就重了,就会对着天空发呆了。现在的她很少回顾后世了,那种生活离她越来越遥远了。她早已不再是过去的她了,那个叫姜书婷的女孩就像活在一个虚幻的梦里,遥不可及。

    部队走了,就没再回来。

    县保安团的胆子倒是肥了不少,时不时地下乡清剿一番。游击队被追得东躲西藏,像梁队长他们,晚上都没睡过踏实觉。为了防止敌人端窝,一晚上甚至要换好几个地方。那些积极分子也是担惊受怕,不敢在村里呆着,逢到开会甚至躲到坟院里去。那边鬼气森森的,荒芜人烟,能安全一些。

    姜红梅也跟着游击队到处跑。她还找到椿芽说“保安团在镇子上安插了眼线,一直在打探伤员的下落,你和你爹要小心一点”

    “嗯”椿芽是连连点头。

    齐同志回到村里就没再露过面,他呆在后院里很少出屋。他们家拉着院墙,还算隐蔽。再说,后院少有人来,她也特别注意这一点。大林和二林嘴巴也严实,从不出去乱说。再说,齐同志那边的警觉性也很高,她把地窖的入口跟他说了,就在东间的柜子后面。若有个风吹草动,就躲到那里去。

    对椿芽的安排,齐明瑜很放心。

    他觉得椿芽考虑问题特别周密,远不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所拥有的才智。他觉得她很特别,可看她平日里做事却又像普通农家姑娘一样。

    而椿芽自从褪了仙姑的光环,就刻意保持着低调。

    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地做着家务活儿。纺线织布、洗衣做饭、养鸡养鸭,还跟着娘一起做针线。她给两个弟弟做了小褂子,还学着剪鞋帮子、纳鞋底子。瞅着齐同志脚上的布鞋打着补丁鞋底都快磨破了,就想给他做一双新的。

    这天,趁着给齐同志刷鞋的功夫,她悄悄量了量尺寸,还把尺码记了下来。为了保险起见,还趁着齐同志睡觉时,用尺子对着他的脚比划了一下。确定了尺码之后,这才下了剪子。

    “椿芽在做鞋子呢”

    姜徐氏见了,倒没说啥。她太忙了,又赶上老太太生病,一直没顾得上给齐同志做双新鞋,现在椿芽想到了就练练手吧。

    这双鞋,椿芽做得很用心。

    她花了二十来天,才算完工。这天趁着送饭的功夫,椿芽把这双崭新的单鞋放在了齐同志的床前。齐明瑜一试,非常合脚,就像比着他的脚做得。在鞋子后面,还缀着两条带子可以系在脚脖子上,这样可把脚了。

    他道了声谢,椿芽咧着嘴笑了笑。

    过去看电影时,常常出现大姑娘小媳妇为了支援前线,给子弟兵们做鞋子的场面。心说,那尺码不事先量一下,能合脚吗

    霜降过后,天气见冷。

    齐明瑜听到老太太总是咳嗽,就想起家里存着的那个方子。他给椿芽说了,椿芽就找了一张草纸记了下来。

    他注意到椿芽的毛笔字写得不错,看得出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就当场夸了几句。椿芽有些得意,这几年她一得空就练习来着,这是装点门面用的,逢年过节院门上贴着的对联就是她的手笔,就连村里的老私塾先生都夸她写得好呢

    见椿芽笑得眉眼弯弯,齐明瑜也绷不住笑了。

    他想起昔日总是给妹妹矫正握笔姿势,还督促着她练字。椿芽给他的感觉,就跟妹妹一样吧三年未见,还真是想得慌哪。这边离家乡很远,不知何时才能回家看看

    椿芽并不知道齐同志心中所想,见他高兴也跟着嘿嘿一笑。她捏着方子去找爹,说得了一个祖传秘方给奶奶试试。

    姜茂山就摸出两串铜板,去镇子上给老太太抓了药。

    两剂下去,果然见了效。姜老太太很高兴,说只要冬天不犯,还能再多活几年。姜长福也松了口气,他和老伴快七十了,算是高寿了,只要无病无灾就是福气。这样茂山他们也能省心一点。

    入冬之后,天越来越冷了。

    县保安团也不愿出城受冻,就缩在城里不肯动窝。这么一来,乡里倒是安宁起来。可椿芽却不敢掉以轻心。

    历史经验告诉她,反动派固然可恨,那些帮凶爪牙却危害更大。她记得东平县的第一任县委书记,就是被眼线举报的。在一九四六年的某个冬夜,县保安团围住了李家寨,一下子抓了七八个。最后,都被砍了头,挂在城门楼子上示众。一时间风声鹤唳,老百姓们吓得不敢进城,生怕被当成了嫌疑分子。而那些积极分子也纷纷跑路,再也不敢冒头,甚至过年都不敢回家。

    那是一段恐怖的历史,阶级间的对立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血债血偿,即便解放后在镇反运动中揪出了告密者和凶手,可牺牲的同志却无法挽回。她不想看到这些,只盼着能早日解放。到了那时,他们一家就能过上平和而安宁的生活了。

    出于救人考虑,椿芽把这个线索跟姜红梅说了。她不知道能否传达过去只希望那位年轻的县委书记能活到解放的那一天。

    就像椿芽预料的那样,危险总是不期而至。

    这天清晨,天上飘起了雪花。村民们大多猫在家里,也没什么人出门。到了晌午,村道上已是白茫茫的一片,那些躲在的外面积极分子也回家暖和了一下。姜红梅他们也随着游击队返回了村子。

    不知怎的,椿芽却是坐立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她实在忍不住了,就裹上头巾去找姜红梅。

    姜红梅知道椿芽有些特别,甚至能预测未来之事。听到她的担心,心中一凛,就去找梁队长。梁队长派人去镇子上打探消息,那人刚出村子就返了回来。

    “不好了,保安团来了”

    消息一出,村里乱成了一团。这天寒地冻的,往哪里躲啊游击队员和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