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作品:《后宫炮灰上位记

    “这春闺怨虽说名字不好听, 但情节却与之相去甚远,竟有些文不对题了,讲的是一个大家千金,一个家贫进京赴考的举人, 那举人生的俊秀,被外出赴宴的千金小姐瞧上了, 起因是小姐家的马车险些撞到这个举人, 可这举人言行举止却不卑不亢,气度谦和, 两人隔着帘子说话, 都对对方有了些许的好感。”

    “哪知这个书生在家乡却是有个未过门的表妹兼未婚妻的,殿试放榜以后,书生中了, 她左等右等,等了半年也没见人回来, 于是开了路引, 和哥哥一同上京寻未婚夫。”

    听到这儿, 已经有不少人皱起眉, 但碍于教养并未打断碧水,“他们一连打探多日,才知道未婚夫已经有了要另行攀附的心思,京中传得沸沸扬扬,说来也巧,这戏折子里的帝王的女人, 天家的金枝玉叶,也是对这个新科探花好奇的很,曾经偷偷去翰林院见过他一眼,对其容貌甚是满意,日日前来,这男子便以为公主也看中了他,情深不能自抑,心中暗喜,就想要坐享齐人之福,他既舍不得温柔小意的表妹,也舍不得大方知礼的大家千金,更没法儿放弃雍容华贵的公主。”

    碧水福福身,“奴婢的故事就讲到这儿了,剩下的,就要各位主子自己看了。”

    碧水一退下,底下的人就议论开了,“果真是不要脸面,虽然知道这是编出来的,可还是觉着气愤不已”

    “坐享齐人之福公主,千金,表妹,他还是做梦来的比较快”

    吴婉容神色淡淡,不发一言,杨婕妤也是没有说话,低垂着眉眼,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外面儿那些穷书生还真是会想,越是没什么,越肖想什么,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这些才子佳人的故事,真正的饱学之士哪里会沾染我觉得啊,这保不齐真就是那些穷酸书生写出来维持生计的。”

    周宜然端起酒杯,淡淡的说着,“看吧,这出好戏要开始了,保准让你们满意。”

    台子上依依呀呀地唱着,众人都听得入了神,待看到未婚妻将书生拦在大街上,那名小姐当时就在自家茶楼的包间里看着这街上的闹剧,待到男子安抚住未婚妻,她连忙叫人拦下未婚妻,并主动告知了自己的身份,以期对方坦诚相待。

    未婚妻听到男子在小姐面前隐瞒了自己的存在,更是怒不可遏,伤心欲绝,连连垂泪。

    “我与表哥本是青梅竹马,家中也是小有资产,父亲是教书先生,多年未取中进士,也就熄了心思,一心教导这个未来的女婿,可谁知,谁知,他竟这般忘恩负义,鲜廉寡耻”

    那千金一拍桌案,连连冷笑,“本以为是无暇君子,没成想竟是个伪君子,有未婚妻瞒而不报,攀附权贵,真真是无耻之极”

    小姐将未婚妻兄妹派人安顿好,便邀请公主出宫参加宴会,并与她提起此事,公主自从知道小姐家有意与书生结亲后,再未到翰林院,她也属实腻歪了那人的脸。

    听闻此事,大吃一惊,连忙回宫告知了自己的父皇,皇上连忙派人查证,结果确有此事,龙颜大怒,暗示小姐的父亲上奏,满朝文武皆惊,竟有如此品行败坏之人,那书生便被革去了一切功名,与未婚妻退了婚,落魄回乡,被同乡不齿,几年后,郁郁而终。

    虽说这里面有不少的漏洞,但在场之人看的极是快意,如孙昭媛这般的,更是击掌叫好。

    “这出戏虽有些错漏之处,可结局也真是大快人心,比市面上那些才子佳人那类的书,不知现实了多少,那等书,一看就是穷酸秀才白日做梦呢”

    容贤妃端起酒杯,略略沾湿了唇,温婉笑道“这戏虽精彩,可到底踩了男子的脸面,不是我泼你冷水,这男人想的虽美,可到底也是大多数男子心里的想头,他们哪,定然气极的很”

    宫里这些高位的妃子,家世在京城里怎么也能说出个一二三四,都是中上,自然也就心高气傲。

    “说就说呗,这种异想天开,想要左拥右抱的男人,就该狠狠教训一顿不论是小家碧玉,亦或是世家千金,都轮不到他若不是那么一张好面皮儿,谁看得上他”

    周宜然剥着荔枝,笑吟吟地看着她们讨论,“来,我敬各位一杯,多谢各位能来赏脸。”

    底下的人自然句句推辞谦让,“哪里,是我们的荣幸。”

    夜风徐徐,吹在周宜然的脸上,本有几分的醉意也被尽数吹走,只是难掩酡红的脸色。

    灌了一碗醒酒汤,景和帝就来看她了,一夜酣畅。

    早早地起身,便开始用膳,就看到碧水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神色凝重,“娘娘,今早家里传来消息,说是庄子上的刘姨娘,去了。”

    她搅着粥的手顿了顿,“怎么回事”

    碧水摇摇头,“她在庄子上与那些佃户和做粗活的仆妇待遇都是一样的,每日舂米,做着洒扫洗涮的活计,她在府里虽名分上只是个通房丫鬟,但也是养尊处优多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哪里受得了每日做不完的活计和粗茶淡饭没几日就病倒了,庄子上的人都知道她是因为谋害主母,也没请什么好大夫,抓了两服药,没什么见效,依旧是昏昏沉沉的,没几日就去了。”

    周宜然紧紧捏着勺炳,“也省的咱们动手了脏了手,想来祖母也是考虑到了这点,在庄子上做苦役,可不比卖给人牙子好过。”

    “也是,老夫人一向不待见那对儿母女,只是到底要顾虑周家的体面,送去庄子,可比卖给人牙子好听多了,外人也不会说咱们太太的不是,还会说周家仁厚。”

    “周婉仪那里,可是知道了此事”她夹起一只灌汤包,咬了个小口吸吮着汤汁。

    碧水又为她倒了一杯新榨出来的黑豆豆浆,十分香甜,“可能吧,她们那儿的人应该也就比咱们晚个一会儿,您吃好了,她估计也就到了,只是”

    她有些犹豫地看向周宜然,“您给个话儿,若是她真的来了,您要不要见她”

    撂下筷子,漱了口,“见吧,还能不见毕竟可是生死大事儿啊

    烟儿急急跑了进来,“娘娘,周婉仪在外求见。”

    撂下筷子,漱了口,“见吧,还能不见毕竟可是生死大事儿啊”

    烟儿将人请了进来,周欢眼眶通红,眸光冷冷,一直盯着花厅的门口,恨不能看出个洞来。

    周宜然款款而来,到了门口,扶了扶鬓边的红宝石发簪,又掸掸身上绣着蝶恋花图样的粉色衣袖,“周婉仪,不知你有何事,竟纡尊降贵来到我这小小的清平轩哪”

    周欢看着眼前光鲜亮丽的周宜然,恨的几乎要吣出一口血来,“和妃娘娘这话说的,嫔妾卑贱之躯,哪儿谈得上什么贵不贵没准儿哪天就与我那苦命的姨娘一般,如草芥一般,被人用脚碾两下,命就没了,您说是吗,和妃娘娘”

    她眼中的怨恨几乎要化成实质,恨不能生吞活剥了周宜然,“怎么,只因她身份低贱,你们就可以草菅人命吗”

    周宜然敛起脸上的标准化的笑容,皱皱眉,摁住她跪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还真是蠢到无可救药了周家子女个个出色,唯独你,蠢得要死要活一点脑子都没长怎么,喂给猪吃了”

    “先不说当初是你哭着求着说哪怕把她送到庄子上做苦力,说即便是这样也比在人牙子手中强得多,虽说本宫不曾求情,但家里也是这么打算的,你当时便松了一口气,对本宫恶言相向,现在她人没了,你反倒要来找本宫要个说法你以为你是谁”

    “周欢,你姨娘这么多年在府里不曾过过苦日子,不需要像年轻的时候当丫鬟那样伺候人,而且这十几年来,我母亲在吃穿用度上更是未曾苛待过她我以为你当初鼻涕一把泪一把在求我的时候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不曾想,你竟然什么都没想到,竟还想着送到庄子上也是好吃好喝养着。”

    说着,她挑挑眉,嗤笑,“你想得可真美一个通房丫鬟,还是谋害主母也没有儿子的通房丫鬟,你觉得庄子上的人会伺候她吗谁会把她当回事儿你以为庄子是什么地方这下可好,我们哪,连自己的手都没脏,她就自己把自己折腾没了,也算是报应不爽了”

    周欢脸涨的紫红,她没想到害死姨娘也有自己的一份儿,但她不愿相信,也不想承认,歇斯底里地道:“明明就是你们,就是你们不忿,不忿我姨娘要害太太,却安然无恙,才下黑手的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周宜然颔首,笑的讽刺,扎着周欢的眼,她拂拂衣袖上的花纹盯着周欢的眼睛,一字一句,声声掷地。

    “原来你还知道是你姨娘先起了歹心啊,本宫还以为你忘性大,不记得了呢你可知在大梁例律中,妾室谋害主母,是个什么罪名这是要直接处死的相较之下,我娘还愿意多留她几日的性命,已经很是仁慈了,我娘才不会下黑手,因为她知道,刘姨娘早就不是以前当丫鬟的时候了,哪里受得了日夜劳作她若是真受得了,我娘也不会管她,爱怎么样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还有打赏,但是作者想说,大家的钱来的都不容易,订阅就够了,要是真想打赏,投个小雷就行了,什么深水火箭炮的就别了,作者受之有愧,具体的,作者就不说了,再次感谢大家

    今天稿丢了一半,没保存上,找半天才找着备份,没想到又出了岔子,实在是对不住大家,周五加更,聊表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