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怒惊闻阴差阳错

作品:《将军夫人很有钱

    宋尧把承恩侯世子给的那玩意儿给忘了,他身上不脏,但这不是害怕某人嫌弃么,就故意多搓了一会儿,把自己搓的跟胡萝卜一样才从水里出来,然后他就看到了一身新衣裳。

    他的嘴角咧开,傻兮兮的露出里头的牙花,他要是照镜子,就会发现,这个笑容跟市井中那些天真的傻子一个样,一看就知道脑子飞了。

    刚才过来的时候还什么都没有,现在摆上了衣裳,可不就是徐臻放过来的

    她可真细心,真仔细,真好啊

    一时间,宋尧的脑子里头有关那些贤啊淑啊的四字成语,就像赶大集一样挤到了一块,甚至他还背除了几篇皇上册封皇后的圣旨里头的词。

    他目眩神迷的拿起衣裳,然后“神采飞扬”的一抖,刮了个小旋风,帅气的往身后一撇,不顾从水里出来一下子变凉的身体就直接穿上了新衣裳

    她对他这么好,他一定不能辜负这份好意他一定要努力争取早日达成“夫贵妻荣”的成就让她觉得嫁个他不是个错误的决定

    他并没有辜负她这份贤淑,特意在浴间里头将自己整理的十分妥当了才出来。

    出来之后发现徐臻并没有做在床上等他,而是盘腿坐在临窗的大炕上,胳膊搁在炕桌上。

    宋尧下意识的就去看床,上头没有收拾干净

    他出来,徐臻的目光就看向他了。

    那药包被她捏在手里,她不信他眼瞎心也瞎

    结果呢,他竟然真的无视过去。

    她深吸一口气,现在终于觉得胸口那里有点疼了,不是被旁人气得,而是被他气得。

    宋尧送上门“怎么坐在这里”

    外头响起春桃战战兢兢抖抖索索的声音“四爷,姑娘,喜娘来了。”

    喜娘小声笑着纠正她“该改口叫四奶奶了。”

    宋尧看了徐臻一眼,然后主动道“进来吧。”他知道要行合卺礼。

    门推开,喜娘进来,春桃低头垂眉的跟在她身后。

    喜娘进来先恭喜了新郎新娘,然后亲自去桌上倒了两杯酒,见徐臻坐在炕上,还以为新娘是害羞了,也不以为意,招呼宋尧坐在她身边。

    两个人在喜娘的指挥下喝了合卺酒。

    喜娘确认酒杯空了,笑眯眯的拿着扔到床底下,占出个“一仰一合”的大吉。

    徐臻就看了一下春桃,示意她拿红封,谁知宋尧快她一步,抢先放到了喜娘端着的托盘里。

    宋尧给的是荷包,沉甸甸的银裸子,压的喜娘托着托盘的手都沉了沉,喜娘高兴的合不拢嘴,吉利话儿不住的说。

    春桃冒着生命危险瞅了一眼徐臻,在她即将爆发之前,连拉带扯的将喜娘拉走了。

    宋尧送走为了她们二人,然后回来,见徐臻正拿着一个纸包“左看右看”,好奇的问了一句“你在看什么”

    一边说一边冲她露出个“友好”的笑容。

    徐臻却险险被他这种“不要脸”的做法给噎死,她缓缓的将刚才故意放到半空中的手收回来,目光狰狞的看着他“我也想知道这是什么。”

    宋尧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胸腔中到现在还充满了对她各种贤良淑德的赞美,此时听到她的话,就“啊”了一声,笑着道“谁给你的拆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卧

    这波装聋作哑、不动声色的装死表演,要是平时她可以给满分

    但是现在,她低下头,不yao慌ya不qie忙chi的将袖子挽了起来。

    宋尧这才觉得事情不对劲。

    他的目光落到她身旁,那里放着一堆红衣裳,再仔细一看,就发现竟然是他的。

    这一会儿功夫,足够徐臻暴跳如雷了。

    她伸手一拍桌子“还没想起来吗”

    宋尧“”

    还没。

    但他知道不对劲

    他这会儿还没想起来,是因为当时承恩侯世子塞给他的时候,黑灯瞎火的,他根本没仔细看啊敬酒的时候他能拿着一包药在那里研究么

    徐臻已经气得脑仁疼了她生平最恨对手装傻没有更恨

    “好啊,你我真是错看了你小瞧了你啊嗯你,你简直就是”她一下子站起来,踩着脚踏还比他高半头,这会儿居高临下,就特别的“正义”

    宋尧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

    他想起来了,但他心里还存了侥幸,于是目光又转向那衣裳。

    他记得当初他可是放到袖子里头的口袋里头的,那口袋这么不经“考验”啊

    “欺人太甚”徐臻简直了半天,才又憋出另一个词她着实气蒙了。

    这个药包,她要是猜不出里头是啥,她就是个蠢驴

    不,现在也差不多就是个蠢驴了

    没有蠢死,她还得感谢女戒女则的教导

    否则,她要是被他不动声色的给下一顿药,她,可就是在一个地方重新跌倒第二次了哦,对了,上一回的仇她是怎么报的

    除了反坑了威远候府一回,她还奉送了威远侯府的二姑娘一杯,至于那位二姑娘是怎么解决的,她没兴趣知道,她只是很确定对方也享受那个滋味。

    “你还看怎么,想不承认是从你衣裳里头掉出来的你跟我去找安定侯说个明白”她说着就要下脚踏。

    宋尧再没有不信的,他只是哀怨自己这是什么运气

    “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徐臻当然不是真的要找安定侯。

    事实上,她很怀疑,安定侯如果觉得她心里不乐意,没准会撺掇宋尧给她用药

    果然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知人知面不知心

    徐臻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愤怒

    这种愤怒甚至大过了她刚才从春雨那里听到的消息时候的感觉,不,她那时候只是脑子空了一下,要说各种情感,仿佛还没来的及释放呢。

    宋尧看着她的手都抖了,他的心也跟着抖了抖,求生欲使得他“弱弱”的表白“这是个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