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作品:《雏菊与枪炮[女穿男]

    刚才冲田近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他的一举一动难免不会被他注意到。

    “那把枪被我不下心踩到了,我有点害怕,当即条件反射的一脚踢开了。”他将自己的反应原原本本的说了,本来那对他而言就是一起突发事件。

    因为亲眼见到被枪杀的人从他眼前倒下,对枪支产生的恐惧让他条件反射一脚直接将这等凶器踢开,只是他没想到这一脚把它踢到了柜台底下藏起来了。

    冲田春政看见冲田近微不可察的喘了一口气。

    “目前世界局势动荡,国内也滋生了一些欺骗蛊惑的乱党分子,我希望你不要受骗。”冲田近顿了顿,继续道,“另外作为我冲田家的孩子,今天的那种状态真的是非常丢人,军校是你应该的去处,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敢问父亲大人,去军校的意义是什么”冲田春政顿了顿,“父亲大人知道,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喜爱读书,尤其喜欢科学书籍,我的志向是考取京都大学,一直以来的目标是科技强国。虽然当前国家政策是以军立国,可这真正还是建立在科技的水平上,并且国家对科技的发展重视并不亚于军事。所以希望父亲大人能应许我的志向。”

    “”,冲田近没想到自己家那个安静乖巧的孩子会说出这样的话,虽然平日里顺从于他,可是在他所认定的事情上还是会与他据理力争。

    不由得让他想到了十二岁拒绝练习剑道的春政,与其说是最后被冲田一郎软硬皆施逼去学习,倒不如说是他后来想通了什么主动去学。

    “如今你也长大了,身高也与为父相差无几,更是家中独子,你行事沉稳还望能自己辨别明路。好了,我也困了,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就回去休息吧。”冲田近作为一个文人,其实也并不是很喜欢武力,这也是他不爱去剑道馆的原因。

    他很清楚政治形式,虽然目前没有战争,可是战争终究会来,到时候真的舍得家中独子去敌国战场承受危险吗

    冲田春政应是,起身时看了看腕表,没想到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

    冲田近见儿子离开了,慢慢的将茶具收拾后,用玻璃高脚杯倒了一杯红葡萄酒。

    回了卧室的冲田春政将身上的西装脱得一干二净,穿着睡衣躺在床上,思考着今后的人生,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直到快破晓时分,他才稍微有些睡意,洗了一把清水脸后又是精神抖擞,大概这就是年轻的好处吧。

    由于毕业的缘故,暑假的剑道练习也继续照常进行,依旧是四小时,只不过傍晚的时间变成了白天。

    挑战他的师兄弟也渐渐变得多了起来,以前可以用年龄拒绝,现在少了一个拒绝的理由。

    道场挑战是可以每天向流主提交申请的,在挑战时其他学员顺便围观学习。至于私下挑战冲田春政一次也没有收到过,这群小子还是分的清轻重的。

    其中有一个学习居合流后来又学习天然理心流的师兄长野润二,似乎并不待见他,向他下挑战申请最多的也就是他。

    他们并不会因为他是流主的孙子而尊敬他,客气只是表面上,这是大多数人的保护色而已。

    对于一个才十六岁的人却达到了六段的剑道水平,不说别的,好胜心起来,任谁也想挑战一下吧。

    于是对他而言,每天四小时的剑道练习变成了练习一小时,跪坐半小时,持姿半小时,接受挑战一个半小时,剩下的半小时便成了他无聊的悠闲时间。

    就这样发展了近一个月,那些师兄弟个个被打服后,远远的看见了他都喊冲田君,态度十分恭敬有礼,私下里也经常向他讨教学习剑道技术。

    夏日炎炎,懒散的让人不由得怀念前世空调冰淇淋等解暑神器,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十二个年头了,时间越久便越是思乡,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梦到前世的生活,然而梦醒后情绪上来后便是忍不住抱着枕头无声哭泣。

    在思想上得不到共鸣的人,定是极孤独的。

    除了衬衣,他也经常会穿简单的浴袍,汲着木屐,啪嗒啪嗒的来到走廊上坐下乘风,宛如一个乡下老大爷,而往往这个时候纯子便会来找他玩桥牌。

    这天和往常一样他摇着蒲扇和纯子酱玩桥牌,三浦严一走了进来,他明明记得今明两天祖父去二叔家谈事情,道馆放了假。

    “冲田君,好久不见,啊,纯子酱也好久不见。”

    “三浦尼桑好久不见。”纯子酱很乖巧懂礼,收了刚刚玩完一局的桥牌。

    “三浦君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冲田春政当即吩咐家里的长工备些茶水给他。

    “冲田君,不用客气。我是来邀请你明天和我一起去岛原的。”

    “”冲田春政不由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京都岛原那不是花街他竟然想要带自己是去逛花街冲田春政不可置信的又看了他一眼。

    “我最近事情繁忙,还需要陪伴妹妹,不好意思了。”冲田春政作为新时代五好青年,可是坚决拒绝一切“黄赌毒”的。

    “我邀请你去岛原没有其他意思,你不要想歪了,我要结婚了。”

    “欸”冲田春政这次真的被吓到了。

    去岛原结婚吗与艺伎之间的模拟婚姻,那种不受社会认可以及法律保护的婚姻。还真是一个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年轻人。

    想不到三浦君是隐藏的有钱人。能够供养艺伎并且结为,这可是有钱人的生活,等同于包二房。不过三浦严一好像也没有结婚。

    “既然你说是结婚,婚礼邀请我肯定是要去的。”

    “就这样决定了,明天早上八点我来找你。”

    他原本以为岛原只是一家艺伎馆的名字,却没想到是一整片区域,等于说是一片红灯区,不过若说是红灯区,却也太过于贬低,因为这里大部分是卖艺不卖身的艺伎,在几十年前艺伎的存在才被合法化,自然在大部分人眼中艺伎是不正当且地位地下的职业。

    走在这花柳街中,冲田春政想到了那个敢于行刺杀活动的立花泉,作为一个柔弱的艺伎却有这样的胆子去刺杀要员,甚至狠的下心来击伤自己以摆脱嫌疑,这让他不由的心生敬佩。

    在进入了岛原大门后又拐了好几条花柳街后,三浦严一才带着他进了一家名叫妄我的艺伎馆。

    冲田春政是第一次来这里,在玄关处还未进门,便忍不住深呼吸了几下,缓解缓解那种仿佛干坏事的紧张感,空气带了几分花香闻了几下竟是有些令人舒畅。

    脱了鞋,入了馆内,便见了异常整洁干净的会客厅,馆内装饰素洁雅净,艺伎馆的主人见他们来了,便缓步走了过来接待。

    艺伎馆的主人是一个年近四十的女人,也是一个极有眼力的女人,似乎只一眼便看出了冲田春政是一个未成年,不过十五岁未成年来艺伎馆的也常有之,他也还不至于会被驱赶。

    见三浦正和她商谈着,他的目光不由得被四周的装饰所吸引,随即三浦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他一起去厢房。

    待酒菜上齐后,门被缓缓打开了,一个衣着华丽妆容美艳的艺伎率先走了进来,踱步来到三浦身旁跪坐下来,轻声喊了句“旦那”。

    三浦开始给冲田春政介绍起这位艺伎井上千夏,二十岁,而三浦正是她的金主。

    冲田春政倒了一杯专门给未成年人准备的茶水,正要喝着,瞥见门又被缓缓打开了,紧接着又进来了一个艺伎,冲田春政不由得对三浦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