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6章 第 66 章

作品:《这豪门,我不嫁了!

    男人表情十分冷峻, 从一上车就开始甩脸子,半点目光都不太愿意停留在李苒身上。

    回去的路上, 也一直眼帘半垂,盯着窗户外面一言不发。

    真的是委屈极了呢

    李苒知道他这是生气了,他这种性格,没道理的时候生气都要让人低头认错,现在占了些道理, 更是表现的像是受了多大罪似的。

    李苒有点好笑,但又觉得有丝丝不对劲儿。

    没错, 从他们一见面, 到一起坐上车,再到现在贺南方满脸委屈, 而李苒有种手忙脚乱的慌张来看。

    这人从一开始便占了上风,占了主导。

    他想要李苒一见面就亲近他, 关注他,此刻不就是这样。

    所以被他牵着鼻子绕进去半会儿后, 李苒抱着手臂,在一旁笑着问“真生气了”

    贺南方憋屈极了“不然呢”

    “我不该生气。”

    李苒眉尾有点挑着,半真半假地问“你生气的话, 那我走了。”

    贺南方总算把脸对着她了,从牙缝硬挤出两个字“你敢。”

    一边说, 还真怕李苒跑了似的, 握住了她的手臂“坐好别动。”

    她真是被贺南方的举动逗笑了, 这车正开着呢, 她想要跑,又能跑的到哪里去。

    但这丝毫不掩饰男人心里的紧张。

    黑暗中,他那双浅棕色的眼睛,像护食的狮子一样,幽幽地望着她,尽是警惕。

    李苒嘴角一抹浅笑,看着贺南方,相比于男人的热烈似火,她的眸色要淡了许多。

    像一瓣搁置在窗台上的茉莉花,风可以带走她,雨也可以带走她。

    男人压抑的神色跟她脸上的云淡风轻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他感情里压抑着的强烈在乎,已经从他细微皱着的眉头,不太敢用劲却牢牢攥住不放的手心。

    “不许走。”

    他语气很严肃的说着这这句话,仿佛是烙了一个印记,像是要贴在李苒的身上似的。

    李苒笑着问“你那什么眼神讶”

    “跟豺狼似的。”

    贺南方一点都不否认李苒的评价,总之他付出的已经够多了。

    惩罚有了,忍耐久了,贺南方想不到什么还能为李苒做的。

    这个男人是个商人,他以为李昌明不放心将李苒交给他是因为对自己不够信任,于是他与李昌明做了君子之约。

    现在他做到了。

    按照男人的想法,你该给我点甜头了。

    李苒一回国,哪想不仅甜头没有,掺着苦汁儿的老醋倒是一缸接一缸。

    贺南方这心里淤堵呀

    “两年没见,我以为咱们早淡了呢。”李苒轻声道,两年前她就想过这个问题。

    这世上,最不值钱的大概就是承诺了。

    贺南方虽说等她两年,可若在期间结婚生子,李苒也没什么好说的。

    喜欢若是两情相悦,那等待这个东西就是一厢情愿。

    当初贺南方开辟海外市场,他在国外待了一年多,李苒在国内等了一年多。

    她那时的心态其实没贺南方那么好。

    这两年里贺南方抱着的心态其实是,两年后李苒想做的已经做完了,李昌明也不再反对,总之他们之间的一切隔阂全都瓦解,该是一个大圆满的结局。

    可李苒当初抱着的心态却是,多等一日,她心中的喜欢便消磨一些,总有一天喜欢没了,她就要走了。

    所以说,这两年贺南方等的血气方刚,越等越有劲儿。

    而李苒却心如死灰,直至爱意寂灭。

    “哪淡了”贺南方表情可不像感情淡了。

    李苒抿着笑,像是试探“你成天忙的不着边际,我也没什么功夫去想这段感情,咱们本来也不是非彼此不可,两年过去,那点子喜欢应该。”

    贺南方抬眉,扫了她一眼。

    那架势,势必要将李苒接下来说的混账话给收拾了“是吗处着处着就浓了。”

    李苒“贺老板,您这架势,还准备硬来”

    贺南方倒是恬不知耻,两年不见脸皮越发厚了“也没一定要硬来,软的也准备了,看你选哪个”

    李苒还没想明白他这软硬说的是什么,便见贺南方冷冷地开了句嘴“我要是你,就选软的。”

    “反正结局都一样。”

    “除了我,别的男人你也别肖想了。”说完今晚跳舞的事儿还没过似的,紧接着一句“你要是喜欢跳舞,找我也行。”

    “我的技术比郑玄廊那小子好多了。”

    李苒呵了一声“醋坛子。”

    刚才李苒还说感情淡了,从贺南方如此的醋意来看,显然这个男人并没有半点“感情淡了”的意思,相反他有种一往情深喂了狗的表情。

    没错,李苒就是那个贺南方内心现在咬牙切齿恨着的小狗。

    车里又是一阵沉默,大有一种谁先说话谁小狗的意思。

    李苒被他三言两语搞得想气又想笑“行了”她没话找话,试图打破寂静。

    贺南方拽的要死“说。”

    “我不认识那个人。”她转过身,解释今晚的事情。

    “不认识你跟人跳舞”贺南方一副“你怕不是故意想气死我”的表情。

    李苒沉默了片刻“可我真的不认识他,而且是他先摸了我。”

    贺南方注意力立刻被“摸”这个字吸引走,不再纠结跳舞这件事“他摸了你什么时候摸哪了。”

    男人瞬间炸毛,拽着李苒就将人拉近。

    见他终于不纠结跳舞了,李苒伸出三根手指,“他先拽着我不放,非要跟我跳舞,那我只好跟他跳,顺便教训教训他了。”

    贺南方眼神幽幽地看着李苒伸出的那三根手指。

    她的手指圆润白皙,指甲粉嫩,薄薄的一层盖在手指上,泛着水润的光泽。

    贺南方面无表情的捏住,然后用力地掐了一把。

    “啊疼。”李苒当即叫出声,想要抽回来。

    贺南方其实没用劲,她那手指,软软细细,碰碰就发红,他怎么舍得用劲。

    “还知道疼,这种事为什么不立即跟我说。”

    “怎么,怕我教训他。”

    李苒抽回手指,藏在怀里“我为什么跟你说呀。”

    “你说为什么要跟我说”贺南方听着这话,似乎有些想笑,他苦行僧似的等了她两年。

    压抑住所有的和感情等了她两年。

    他将自己呵护多年的小鸟放回天空一样,他满心欢喜地等着她回来。

    没想到到头,却等到这只鸟落到别人的巢穴里。

    贺南方闭了闭眼,若是再深想下去,他恐怕连话都气的说不出来。

    李苒听到这里,倒也不矫情了。

    “我对他没兴趣,若是有兴趣,今晚也不会跟你上车。”

    贺南方凶巴巴“ 对谁有兴趣都不能上别的男人车,除了我。”

    李苒慢慢地笑起来,然后笑容越来越大,最后缩在车座后面,笑的停不下来。

    一直笑到捂着肚子。

    这下换成男人比较慌张了。

    “你笑什么”

    李苒摇头“我都上了你的车,你还想怎么样。”

    贺南方愣了一秒后,回味过来这句话。

    李苒“那你现在在追我嘛”

    贺南方“没有。”

    李苒心想男人果然都是骗子。

    贺南方“我打算跳过这一步,直接跟你谈恋爱。”

    她对谈恋爱这个词语似乎有点陌生,存在很久之前,还是少年他们之间。

    贺南方见她不说话“你不同意”

    “你要是不同意谈恋爱也行,直接跳过这一步,从结婚开始也行。”

    李苒“”

    “不行。”

    贺南方露出商人的本质,将这笔“两年的回报”算计的如此锱铢必较。

    “要么谈恋爱,要么结婚。”

    李苒其实想说哪个都不选,可是这么说又太矫情了。

    她已经知道贺南方的心意,此刻她也是喜欢这个男人,两人已经浪费了两年时间,再一而再地耗下去,就真的变成矫情了。

    可若是真在这里面选一个,李苒又不太乐意,太被动了。

    就好像贺南方等了她两年,自己事事都要听他的似的。

    “你不要这么霸道。”

    贺南方冷冷的一句“我若真的霸道,就不会给你选择了。”

    李苒可算是发现了,两年可以改变任何事情,但贺南方不会变,固执的只要他认准的事情。

    呵呵,两年只是缓兵之计,时间一到,狼尾巴摇得比谁都欢快。

    李苒甚至觉得方才的生气都是他的策略,计谋

    “我帮你选”

    李苒“我选a”

    贺南方轻笑了一声,不知道笑什么,总之还挺开心。

    “你放心,谈恋爱归谈恋爱,你别的事情我不会干涉,我也不会因此要求你放弃事业,也不会过多将家庭的责任压给你。”

    李苒撇头,小眼神瞅他一眼“我不信你这么好。”

    贺南方果然,露出了本性“当然,也是有条件的。”

    李苒正想问什么条件,就见贺南方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只戒指来,简直没有任何排练,没有任何预告地套在她的手上。

    那枚戒指跟他手上的婚戒是一对。

    经历了两次被扔后,依然如此坚挺到了现在。

    贺南方“我要你的承诺。”

    李苒瞬间有点怂,“不是谈恋爱吗,怎么那么多道具呀”

    贺南方像是没听到,小心将戒指带上后,他特别理直气壮地跟李苒要承诺。

    “什么什么承诺呀”

    她是真的有点怕,就好像贺南方是有备而来,带着各种策略、道具,攻心手段,就等李苒回国,再将她困在这张结实牢固的网里。

    亏李苒刚才还有点心虚加内疚。

    她需要什么内疚,她现在需要的是一点智商加手段呀,为什么两年没见贺老板段位直逼王者,将她一小青铜三百六十度吊打。

    李苒不敢说话,一句话都不敢说。

    生怕哪句不对就掉进坑里。

    贺南方也不着急,人已经在车里了,车也是往自己家。

    剩下的不过是时间问题。

    李苒理了理思路“贺南方我觉得你不太对哦。”

    贺南方目不斜视,大气不喘一个“嗯怎么不对”

    李苒“两年约定是你先提出来的,我没有说两年之后就在一起。”

    贺南方给她理了理逻辑“我答应两年之内不去找你,让你安心学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李苒点头,这句话没错。

    贺南方那么深的城府,一个坑接一个坑地挖“之后,回国便正式追求你。”

    这句话也没问题。

    贺南方话锋一转“若是两年后不跟我在一起,当初为何要让我等。”

    李苒还在想着这个逻辑,确实是,若是她不喜欢贺南方当初就不应该让他等,既然让他等了自然要两年后对他负责。

    从逻辑上来看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是

    李苒问了一句“可是你自愿等的呀。”

    贺南方没说话,而是给了她一个这么渣的话你都说的出来的表情

    于是李苒闭嘴了,整个车上都在想,她是怎么走上这条不归路的。

    很快到了贺家别墅,清冷的月色将这栋别墅映衬的格外漂亮,时隔两年再来到这里,心境却不同往日。

    李苒从车上下来,迎面过来一个中年女人,就着门口的路灯李苒打量着来人。

    看清楚后,忍不住惊出声“文姨。”

    文姨朝她点点头,用手擦了把眼泪,似乎有点激动,在哭。

    “李苒小姐回来了。”

    李苒见到文姨特别高兴,上去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这是连贺南方都没有的待遇。

    男人有些吃味,在她后脖颈捏了一下“进去。”

    文姨接过她手里的包“快进来,夜宵准备好了,就等你们回来。”

    李苒挽着文姨的手进来,不可思议地问“你身体怎么样一直在贺家吗”

    贺南方跟在后面,手插着口袋,有些郁郁的看着李苒走在前面,理都不理他。

    “前两年生了一场重病,之后做了个手术,现在恢复的很好。”

    说完文姨看了一眼贺南方,“先生是个好人,我那手术费很多钱。”

    “先生呀,他都帮助了我。”

    李苒知道文姨家境一般,听她口吻这场手术一定花费巨高。

    一旁的贺南方只是淡淡地听着这些,什么都没有说“吃饭吧。”

    李苒去厨房帮忙,文姨一直在讲贺南方的事情“你回来先生特别高兴。”

    “高兴吗我怎么看不出来呀。”

    文姨细细地笑了一声,眼角的鱼尾纹都变成细长慈柔“你多关心他自然就会发现了。”

    这句话蓦然地像是在李苒的心里戳了根刺似的,多关心关心他

    好像她是很久没有关心过他了,倒是贺南方一直在关心自己。

    在国外时,虽隔着两个地方,他经常会在电话里事无巨细地交代一些东西。

    细致入微到李苒一开始非常不习惯,可贺南方依旧坚持,旁若无人地做着这些。

    后来一切慢慢变成习惯,她习惯他的照顾,习惯了他的改变,习惯他即使不见面依旧在她生活里处处留下痕迹。

    回到餐厅,李苒闻着浓郁的饭菜香。她在宴会上没怎么吃东西,肚子饿的厉害。

    桌上,这顿加餐应该是特地为她准备的,贺南方几乎没动筷子,只是偶尔会为她盛汤这样。

    气氛很好,很温馨,李苒吃饱了之后,瘫在椅子上。

    贺南方擦着手“吃饱了。”

    李苒点头,看了眼手机“我该回去了。”

    贺南方不紧不慢地问“那公寓那么久没人住,你打扫了吗”

    打扫是打扫过了,不过床上用品肯定都没洗过。

    李苒觉得今晚先将就一晚得了。

    贺南方指了指楼上“你的房间还空着,今晚可以住下。”

    李苒眯着眼打量他的表情“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在车上时候,你就在打这个主意了”

    贺南方“要听实话”

    李苒点头。

    贺南方沉思了一番,倒是坦诚“在你没回国之前就有这个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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