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五十七章 父心

作品:《第一娇

    ,

    回府的路上,福星笑嘻嘻朝苏清道“主子,您刚刚在大殿上说,小的晌午时分进宫的事,小的都要紧张死了,唯恐云霞公主不配合。”

    苏清抿唇一笑。

    “殿下说了,他安排好了,就一定是安排好了。”

    今儿,福星压根没进宫。

    从十里铺一分开,福星就直接去找了邢副将。

    当时,邢副将在石河镇。

    她快马加鞭,一个来回,天就黑透了,哪还有功夫晌午进宫教公主习武。

    进宫的那个福星,是容恒安排的。

    进宫之前,容恒和苏清透了个底,若是她用得上人证什么的,这个可以用。

    没想到,倒是真的用上了。

    就是不知道,云霞公主是单纯的没有区分出真假福星呢还是好心的配合了她一把。

    不管怎么样,这个情谊,她记下了。

    策马回府,路过福源酒楼,苏清和福星双双抬头看了一眼。

    福星一脸的幸灾乐祸。

    “大皇子也是点背,逃出王府选哪做为指挥部不好,偏偏选了这里。”

    她的老巢

    福源酒楼,大理寺卿带兵冲进去的时候,大皇子正躺在地上鼾声如雷。

    手边,有半块西瓜。

    大理寺卿

    眼角狠狠一抽,一挥手,命人将大皇子带走。

    到底是皇子,抓了人,大理寺卿没敢直接收入监狱,而是送进了宫。

    御书房里,御医一根银针从大皇子身上拔出,转而看向皇上。

    “陛下,大皇子殿下是中了千毒散,不伤性命,只让人酣睡不醒,若是得不到救治,身体器官就随着睡觉而与日衰竭,直至死亡。”

    皇上沉着脸,“多久能醒”

    御医道“扎过针,臣已经放出毒血,按着大皇子殿下的身子,应该”

    御医正要说很快能醒,大皇子就微微一蹙眉,然后睁开眼。

    一睁眼,入目就是明黄的帐幔,大皇子心头狠狠一惊,蹭的坐直起来。

    他不是在福源酒楼等着随从的回禀吗

    怎么

    到了御书房

    心下狠狠一抽,大皇子惊愕看向皇上,入目,皇上一张阴鸷的脸,大皇子心头一哆嗦,转而,深吸一口气,跟着缓缓闭眼。

    死死捏住的拳头在床榻上奋力一砸。

    他败了

    败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败的

    睡了一觉,醒来,就败了

    京西宣府那边,齐嵘到底有没有依计行事。

    宫宴上,云王到底怎么处理的事情。

    还有宁远心那里,到底怎么回事。

    这一切,他都还没有收到答案。

    他就

    吃了一块西瓜,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大概是历史上,谋反最为失败的了吧

    心下自嘲一笑,大皇子垂眸坐在那,一动不动。

    皇上冷眼看着他,只觉得满心苍凉。

    这就是他的大儿子,他的第一个儿子

    长这么大了,知道和父皇争皇位了,还争的这么

    看着大皇子一脸失意坐在那,这一瞬,皇上的心情,是复杂的。

    大皇子谋逆,他怒火中烧,恨不得将这个逆子一巴掌拍死。

    可看着苏清轻而易举的将他设下的圈套破获,还翻过来套路了他,皇上心头,又是有些

    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就是觉得他怎么这么没用。

    谋个反,这么大的事,他却败的这么搞笑。

    被他策反的人,一个齐嵘一个孙德胜,宛若两个跳梁小丑。

    沉默的看了大皇子一会,皇上一拍桌子,“知道错了吗”

    大皇子眉心狠狠一动,下意识的一捏拳,转而拳头一松,扑通从床上直接跪倒在地上。

    “父皇,儿臣知错。”

    刚刚还沉默不语的人,一瞬间哭的懊悔万分肝肠寸断。

    皇上一张脸,铁青。

    “文安伯府的密道,到底怎么回事”

    密道一事,苏清有苏清的解释,宁远心有宁远心的说法。

    可他之所以宴席一散,不见任何人就直接回到御书房,却是因为他想一切听听这个逆子的说法。

    许是不该有的仁慈。

    可就是控制不住。

    这一刻,慈父之心胜过君主之威,知道不对,却情不自禁。

    看着大皇子,总会忍不住想到他母妃当年的惨死。

    若是他母妃尚在,或许,他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福公公立在皇上身后,无声一叹。

    皇上语落,大皇子额头抵着地面,哭的声嘶力竭,眼底却是阴狠毒辣。

    若是可能,他只想一跃而起,将这老匹夫杀了。

    可他不能。

    齐王告诉过他,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可说这话的人,已经死了,被这老匹夫杀了。

    竭力压着心头汹涌的怒恨,大皇子道“密道,是儿臣挖的,与文安伯府无关,是儿臣和宁远心之间的秘密。”

    皇上太阳穴突的一跳。

    大皇子懊悔道“儿臣心慕宁远心,想要娶她为王妃,可太后娘娘想要让宁远心嫁给九弟,替她栓柱九弟,从而控制苏清。”

    “那时候,镇国公还势力滔天,儿臣不敢违逆太后娘娘和镇国公,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皇上幽幽看着他,“你想求娶宁远心,为何不与朕提”

    大皇子抬眸,满眼的泪,看着皇上。

    “父皇明鉴,就在太后懿旨赐婚宁远心给九弟做妾的前一天,儿臣来寻父皇,当时父皇正在见镇国公,不得空,儿臣等候的时候被太后娘娘召去。”

    说着,大皇子忽然泣不成声。

    一个男人,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皇上心头的怒火,就被冲淡了几分。

    说到底,这个男人,是他儿子。

    “太后和儿臣说了很多,威逼利诱下,儿臣就不敢再与父皇开口,等儿臣想要再开口为自己争取的时候,太后的懿旨已经下发了。”

    大皇子一脸痛彻心扉。

    “若是九弟待远心好,儿臣也不觉怎么了,毕竟她幸福就好,可远心嫁给九弟,九弟却视她为无物,远心在九弟府邸,过得很艰难,儿臣心疼她。”

    皇上

    这就是他的儿子。

    恒儿为了苏清,胸口顶着伤都要去十里铺。

    老大为了宁远心,谋反

    深深吸一口气,皇上重重道“恒儿是你弟弟,你这样做,对得起恒儿吗”

    背着他,和他的侧妃一起挖了条私会的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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