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55 章 魔鬼的祭品05

作品:《万人迷在邪神的乙女游戏[人外]

    说着这样看似深情的话,喻风和也是一副不解风情的冷硬模样。

    他双手拢在宽大的袖管内,高高端坐,衣物垂坠,不沾尘水,宛如庙堂之上的神明。

    不为所动地看着面前的艳景。

    郁姣被迫张开身体,双手被藤蔓束缚着高举过头顶,因姿势关系,修长的两条腿自旗袍的开叉处完全袒露。

    粗长的藤蔓如蛇一般,蜿蜒曲折地绕紧她的手臂、脚腕、腰腹。几根藤蔓顺着领口、袖口和下摆钻入,缓缓攀爬而过时,将贴身的黑旗袍顶出根根错错的一道道鼓起。

    带着独属于植物肌理的触感,粗粝而冰凉。

    那危险而紧密的感受令郁姣打着冷颤弓起了背。所有挣扎皆被紧缚着湮灭。

    她咬牙,瞪着喻风和。

    无法作出大开大合的动作,便用指甲扣抓那可恶的藤蔓。

    却连一丝痕迹也没留下,反而激怒了对方。

    那些藤蔓竖起,细细的尖端登时便划破了郁姣的衣物,一道又一道的白皙肌肤裸露。宛如剥了壳的荔枝肉,软滑甜腻、香气四溢。

    然而始作俑者无动于衷。

    喻风和眼睛都没眨一下,像是在完成一场任务,被迫看什么无聊的戏剧。

    下垂的眼角泄露出阴沉的杀意。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没有隐藏恶意,然而在这样适合杀人灭口的环境下,他反而说我不会杀你。

    郁姣虽不知他改变主意的契机,但她清楚,他现在一定是故意在折辱她。

    那么,解决困境最好的方法便是

    不表现出他所期待的羞耻。

    想通这一关窍,郁姣心中冷笑,放下羞耻心,放松紧绷的身体,娇软得顺从藤蔓的束缚,低低喘息,甚至在藤蔓划过时呻吟出声,眼波流转、媚意横生。

    故意作出很享受的样子。

    果然,喻风和那双浓黑的眉缓缓皱了起来。

    有戏

    他分明什么没做,但郁姣无实物表演得越发卖力,简直堪比栽赃陷害泼脏水。此刻她盈盈泪眼半眯,直勾勾地看他,唇瓣开阖间吐露出

    “老公”

    这一声叫得千娇百媚、婉转动听。

    直把喻风和叫得黑了脸。

    两人虽是合法夫妻,关系不能说是水火不容,只能说是不共戴天,郁姣喊这么一声,直把喻风和恶心得够呛。

    他那张冷毅的俊脸本就生得像浓重的水墨,此时面色青黑简直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色泽深沉的唇抿直,一双死鱼眼冷冰冰地望来,好似在看什么脏东西。

    郁姣反败为胜、乘胜追击,又说了一些孟浪言辞,诸如“老公好厉害”之类的话,故意恶心他。

    喻风和“”

    觑着他的臭脸,郁姣扬眉吐气

    这人显然只是做做样子,并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

    ,内心绝对有八百个嫌弃。即使这样也能看出他的活儿烂透了,毫无趣味和技巧可言,只是干巴巴地操纵藤蔓宛如蛇一般地缠绕爬行,简直像最差等的吹笛舞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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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公用唔”

    一根藤蔓猝不及防钻入郁姣口腔,压着她的舌面,堵住了她的淫词浪语。

    “寡廉鲜耻。”

    喻风和冷沉地训斥。

    寡、廉、鲜、耻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你清高你了不起有本事别故意折辱人啊衣冠禽兽

    郁姣气得狠狠磨牙泄愤,但别说对喻风和造成实际伤害了,就连藤蔓都安然无恙。

    等等。

    郁姣磨牙的动作一顿,眯了眯眼。

    他既然能控制藤蔓,那么大概率跟藤蔓有一定的共感

    想到这,她立即用软舌去勾缠口中那根藤蔓。极富技巧地取悦,舔弄、吮吸、轻咬。

    这一套眼疾手快的组合拳打下来,只见喻风和下颚微微绷紧一瞬。

    下一秒,藤蔓避如蛇蝎般猛然消失,失去束缚的郁姣啪一下砸进水里。

    “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喻风和咬牙道。

    还在嘴硬。

    要想杀早杀了,还轮得到在这儿放狠话

    郁姣心中冷嗤,用手背抹去唇边水渍,面上却绷着副惶惶恐恐的模样。

    “老”

    在喻风和阴沉的目光中,她从善如流地改口“亲爱的,你当真要杀我吗”

    她嗓音哀切,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接近高座上的男人。

    刚一番折腾,她端庄的盘发不复,此时长发披散,沾了水越发显得油亮黑直,几根发丝黏在雪白的颊侧,娇艳动人。

    在水中爬动时毫无卑微狼狈之感,反而如同美艳的水鬼一般,身姿窈窕摆动、温吞吞地侵没而来。

    好似那身居高位者反倒成了她囊中的猎物。

    喻风和垂眸,冷冷看她。

    她半跪在水中,昂头楚楚地望来,水波粼粼,她眸光亦是滟滟,轻轻揪住了他的袍角。

    “你舍得吗”

    喻风和一顿。

    他竟放任她如此接近。应该将她赶走的。

    湿漉漉的指尖将一尘不染的黑袍濡湿。

    “亲爱的,在被你杀死之前,我有个问题想请你解惑。”

    喻风和耳尖一动,仍是面无表情地低头看她,任她得寸进尺、一点一点攀附而上。

    “人死了身体就会变得好冷好硬哦”

    她温软的身躯柔柔地贴着他冰凉僵直的腿,伏在他的膝上,微微歪着头望来。

    很有一种小妻子的做派。

    若单看此场景,两

    人倒真像什么恩爱的老夫少妻。

    虽说喻风和毫无年长者的风度,郁姣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更重要的是两人并不恩爱。

    郁姣亲亲热热道

    “好像是真的欸老公,你的身体和脸色都又冷又硬欸,那”

    dquodashdashiddotiddotiddot◣”

    她故意将那四个字咬得轻缓而妖娆,末了,暧昧地瞥了眼对应位置,暗示意味明显。

    “人家好想试试哦”

    “”

    “”

    下一瞬,郁姣被丢了出去。

    他避她如避色中饿鬼。

    郁姣扑哧一笑。

    坠落感袭来,再一睁眼,已然重回棺椁,一片漆黑中,郁姣眼尖地瞧见角落有个泛着红光的物什。

    摸近一瞧,竟是一株植物。

    跟刚刚缠缚她的藤蔓种类一模一样,只是小了数倍,分枝零散,还变成了红色。

    生命之种还真发芽了。

    她此行的任务完成

    盯着一动不动、看似毫无异常的血藤蔓,郁姣轻呵一声。

    “”

    按捺住心中的古怪,正想先交差了事,忽而意识到她这幅尊容实在不适合出现在众人面前。

    浑身湿漉漉不说,衣服还破了好几道口子,怎么看怎么引人遐想。

    郁姣的视线落在棺椁内无处不在黑色布料之上,紧接着,看向身着黑袍的喻风和。

    “”

    她诡异地呵呵一笑,然后朝着喻风和的尸体爬去。

    托他的福,经此一遭她倒没那么怕鬼了。

    嗖

    装死半天的血藤蔓猛然缠上她的脚踝,坚决阻止了她的动作,警告地缚紧。

    郁姣毫不意外,了然回头,开始加戏

    “讨厌啦老公”

    她飞去一个眼波,娇嗔道“人家才没有恋尸癖呢。”

    “”

    “人家还是比较喜欢捆绑y啦”

    “”

    血藤蔓嗖一下收了回去,嫌恶至极似的。

    郁姣轻哼一声,爬到喻风和跟前,扒下他的外衣。

    在血藤蔓虎视眈眈的盯梢下,郁姣遗憾放弃了将身上的破烂旗袍套在他身上的想法。

    “”

    背对着血藤蔓,郁姣脱下湿透的旗袍,将长发拢到身前擦拭。昏黑的棺椁内,赤裸的脊背仿佛散发着莹润的色泽,一寸寸隐秘的凹陷和起伏,被黑袍尽数掩盖。

    他的衣袍。

    血藤蔓一动不动,无意识地勾了勾尾尖。

    郁姣换好了衣物,忽而意识到怎么一直都没听到信徒在棺椁外的吟诵声。

    “已经过了五个小时,夫人还未出来难道仪式失败了”

    祭厅内,有信徒低声问道。

    “如果失败,主一定会降下神罚的。”

    “唉看来夫人凶多吉少。”

    “哼,我早说过这个女人绝非容器的最佳人选,就算是教主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慎言喻教主乃神降之人,岂是吾等能妄加议论的”

    “”

    信徒们窃窃私语,祭厅内人心惶惶。

    “司铎大人,是否需要启棺查看”

    一名助祭躬身请示。

    贺兰铎昂头望着漆黑无光的棺椁,半晌。

    “启。”

    话音落下,助祭还未来得及动作,只听轰隆一声低沉声响──

    棺椁开了。

    众人纷纷举目望去,只见一个人影踏棺而出。

    她长发披散,低垂着眼眸,独身站在高台之上。

    正是那位“凶多吉少”的夫人。

    遮掩面容的黑纱帽不翼而飞,甚至就连身上的衣物都换了个完全。

    华丽繁复的黑袍宽大得像一片无边无际的乌云,当她赤着脚一步步走下台阶时,衣摆不断从棺木中牵扯涌出。

    几分钟前浮躁不安的祭厅此刻寂静无声,像是在观摩一场神降。

    “生命之种”

    不知是谁惊呼出声,众人这才发现,女人素白的手上捧一株血红的藤蔓。

    死寂的祭厅重新躁动起来,信徒们神情狂热注视着“神迹”、扑通跪了下来高呼“我主显灵”、一边行礼一边吟唱颂诗。

    在各色痴狂的目光和欢呼中,郁姣不言不语。

    鸦黑的长发与黑袍融为一体般,将那张低垂眼眸的稠丽面容,衬得肃穆冷洁。

    只是,透过过于宽大的衣领和衣摆,依稀可见斑斑点点暧昧的红痕,给这场“神降”染上一丝迤逦的色彩。

    唰

    一道矫健的身影越过亢奋的信众,如狩猎的猛兽,一击即中,叼起猎物就走。

    ──郁姣猝不及防被捞着膝弯抱起,低呼一声。

    “你”

    她愤而锤了把来人的胸膛。

    “别动。”

    那双黑巩膜白瞳仁的眼珠微动,居高临下地望来,嗓音粗哑“母亲,我现在要检查一下你的身体,看看有没有什么脏东西残留。”

    说话间,他掀了掀唇角,却无多少笑意,反而显得鲨鱼牙尖锐可怖。

    郁姣不知这家伙犯什么病,她识时务者为俊杰,只偷偷摸摸拧了一把他鼓鼓囊囊的胸肌泄愤。

    “”

    高大的男人抱着“神迹”迈着大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丢下满堂的信徒和宾客面面相觑。

    “这”

    “各位。”

    清润动听的嗓音响起。

    贺兰铎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一边在心中暗骂原苍蠢货,一边在嘴上说着狗屁话给他收拾烂摊子。

    “请理解为人子女担忧

    母亲身体状况的赤诚孝心。”

    宾客们神情古怪。

    呃,

    heihei

    ▆▆,

    薄唇弯弯。

    “天色已晚,各位辛苦,我已命人摆下宴席,备好圣泉,今夜各位便在我教好生歇息一下罢。”

    圣泉

    不仅信徒目露狂热,所有宾客面色也皆是一振。

    心说天启教团果真大手笔参加祭礼竟然就能享受千金难买的圣泉,此行物超所值啊

    面对满脸惊喜的蠢货们,贺兰铎微笑颔首,吩咐ai管家引领他们到客房休息。

    转身时,他脸上温柔体贴的神情尽数褪去,显出一种无机制的冰冷。

    ──其他人不知道原苍那个蠢货最后说的话,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他倒要看看,这家伙想怎么“检查”,又要怎么“清理”脏东西。

    咚

    郁姣被丢到床上。

    正欲挣扎起身,一具年轻火热的躯体覆了上来。

    原苍双腿分开,抵着床面,整个人半压在郁姣的大腿上,令她挣扎不能,只能用手推拒着他硬邦邦的腰腹。

    “他碰了你哪里”

    原苍背着光,漂亮妍丽的面容仿佛被刷上了一层暗色。

    “这里”

    质感粗粝的嗓音微扬。下一刻,锋利修长的爪子挑开了她的衣襟。

    白皙皮肤上嫣红的色泽犹如雪中红梅,刺目而艳丽。那是藤蔓缠绕爬过留下的痕迹,郁姣的皮肤娇嫩,动作稍微重点,印子都经久不散。

    看起来分外惹人遐想。

    “”

    那株罪魁祸首刚滚落到了地板上,郁姣一抬眼就能瞥到那血红的枝蔓,让她很有一种当着丈夫面出轨继子的诡异感受。

    更别说床正对面就挂着一副黑白遗照被原苍用黑笔得面目全非。

    喻风和你不是很喜欢闹鬼么这种时候装什么死

    “唔”

    郁姣睁大了眼睛。

    冰凉的爪子落在她颈侧的皮肤上,像弹奏琴弦一般,缓缓划过那些红痕,时而用粗糙的甲面摩挲,时而用尖锐的爪子弯钩轻挠。

    没一会就用新的痕迹覆盖了旧的痕迹。

    “我不喜欢那个老家伙。”

    原苍磨了磨尖牙,拧眉道“所以,你也不准喜欢他。”

    口中说着孩子气的话,手上的动作却少儿不宜。

    不知该说这家伙天赋异禀,还是无心插柳柳成荫。那只奇异的爪子灵活至极,好似最知道怎么往瘙痒处挠。

    郁姣紧咬着唇,莹白的脸上升起媚态的红。

    她冷冷瞥了眼地上一动不动的藤蔓,忽而嫣然一笑、嗓音清甜道“当然,我怎么会喜欢他,你的技术可比那个老家伙好多了。”

    “”

    专心“清理”的原苍动作一顿,那

    双渗人的眼睛一寸寸亮了起来,宛如被夸奖的狗狗,仿佛有无形的尾巴在身后甩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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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故作淡定,眼巴巴地望来。

    “真的。”

    她的嗓音带着情欲的意味,柔软的小手攀上他结实蓬勃的胸膛,将自己送了上去。衣袍松散,露出隐秘位置上圈圈道道的斑驳淤痕。

    原苍双眸幽沉,仿佛烧起了火。

    不是欲火,而是攀比之火。

    他挠得愈发卖力,拿出了训练微操体术的劲头,像踩奶的小猫。

    郁姣也拿出了不久前叫喻风和老公的架势。

    虽然目标不同,但也算诡异的双向奔赴了。

    “”

    眼看事态向失控的边缘狂奔,血藤蔓抽动了一下,忍无可忍般朝床上“寡廉鲜耻”的一人伸展而去,悄无声息地接近背对着它的原苍

    叮

    紧锁的门忽然划开。

    电子音播报道“欢迎您,贺兰医生。”

    “”

    血藤蔓无声且迅疾地缩了回去。

    两人一鬼齐齐看向门口的不速之客。

    贺兰铎长身玉立,这么一会的功夫他已然换了身行头,白大褂、白衬衫、白西裤和医疗箱。

    身份牌上的字也是配套

    天启教团

    姓名贺兰铎

    职位医生

    “啊,夫人受伤了。”

    他露出一个标准的惊讶表情。

    原苍的指甲太锋利,加上郁姣的肌肤过于娇嫩,就算他收着劲儿,依然带出了星星点点的血珠。

    虽然痛感不深,但看起来格外引人施虐。

    贺兰铎浅碧的眸光流转,宛如两团黏腻而潮湿的水草。

    他绽开一抹风雅的微笑。

    “检查身体这种事,怎么看都是家庭医生的任务吧。”